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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節

  大龍笑著說好,小周也點頭,我們自然更是沒有意義,就這樣敲定了下來,由管錢的大龍先付了五萬的預付款。
  然後幾個人在附近找了個飯館吃飯,飯桌上,小周問:「你們倆什麼時候結婚?」
  「明年。」
  「不知道。」
  說明天的是韓憶思,說不知道的卻是大龍。
  齊琪曖昧的笑著:「你們倆不悔沒商量過吧?」
  韓憶思看向大龍:「郝大龍,你該不會忘記了五年前和你說我25歲之前想結婚吧?」
  大龍明顯一怔:「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樣,憶思,五年前的事情我有些記不得了。」
  我覺得尷尬,韓憶思明顯不高興了,齊琪還想說話,小周不動聲色的拽了一下她,又給她加了一筷子菜,才堵住了她的嘴。
  飯中,我想去洗手間,韓憶思跟了過來,等我從廁所出來,卻看到韓憶思開著水龍頭對著鏡子發呆。
  我走過去安慰:「你別多想,大龍就是一時忘記了。」
  韓憶思搖頭:「你不懂,我不是個無理取鬧的女人,以前大龍很粘我的,但是現在幾乎是我不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會理我,感覺變了,還能找回來嗎?」
  我默然,感覺變了,似乎真的不能找回來了,就像我和高力,如果說在學校附近KTV遇到高力時我還會心痛,那麼現在遇到高力,我會視他為路人,只不過和這個路人曾經錯身的時間有點長,但終究分道揚鑣。
  見我沉默,韓憶思關了水龍頭:「我也就這麼說說,其實有的時候我是又怪你,又謝你,如果不是你給我大龍的電話,我也不會對大龍的死恢復燃,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知道,原來我一直沒有對別的男人動心,是因為沒有人能超他的存在!」
  「這就是緣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沖了一下手,那紙巾擦乾。
  到了外面大家已經吃好了,就商量著回C區,我猛然想起警察給我打電話的事情:「不行,我們得先去趟警察局,醫院雖然查出來是腦梗,但是家屬一定要怪罪到挖出蛇的上面,警察調解下,我們需要賠二十五萬。」
  「醫院查出來了,為什麼還要陪?你這是在做好人,我們可以打官司。」小周給出專業性的建議。
  我搖搖頭:「你們相信我,他的死絕對不說話因為腦梗。」
  小周瞬間明白,大龍齊琪紛紛點頭,只有韓憶思鬧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肯定?」
  我尷尬的笑著,關於我的秘密還不想告訴她,也許在內心還是排斥她的:「死者為大,畢竟是在工地上死的。」
  韓憶思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眼中有些落寞,我沒有理會,隨後開車去了趟銀行,然後到了警局,死者的家屬態度還算好,畢竟是在警局,將剛取得二十五萬現金放到了家屬手裡,表達了我們的歉意。
  然後才出發回到C區,將我放在小區門口,等我回了曾家,客廳裡倒是熱鬧,只是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曾程。
  此時曾程看到我的表情,勾起諷刺的笑,但是沒有言語,王嬌坐在沙發上抱著手側看著我。
  這樣的審視讓我很不舒服,老爺子不在,王嬌的爸爸也不在,朵朵一臉的擔憂,卻是不敢說話的樣子,倒是曾天燁看到我笑著:「阿瑤,快來恭喜一下程兒出獄。」
  「恭喜!」我奉上最虛假的笑容,然後轉身上樓。
  路過老爺子屋子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老爺子和王嬌的爸爸的聲音,只是聽不清楚,到了屋裡,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將衣服胡亂的脫了下來,躺進被窩,一陣唉聲歎氣。
  璐姐出現在我身邊,在另一個枕頭上躺著,將她雪白的大腿抬起來,似乎在欣賞:「我說你自從來了曾家,似乎床就成了你的歸宿。」
  「要不然呢?要不然還和他們一起看電視?」我撇了撇嘴,「曾程怎麼出來了,王家還真是厲害,判了三年都能出來!」
  只聽璐姐笑道:「厲害什麼啊,我聽到王嬌和他爸爸的談話,說是黑幫想介入沒有成功,最後還是做了假的醫學報告,說曾程得了什麼要死的病,被保釋出來的。」
  我默然:「但那也是出來了啊!」
  璐姐突然用她的手指戳我的頭,但是卻除了涼沒有任何感覺:「你傻啊,曾程是被保釋出來的,這意味著他要夾起尾巴做人,不然被發現了可是雙重罪。」
  「這樣心裡倒是安慰了一些。」我露出微笑,「璐姐,你聽說過莽陰瞳嗎?」
  「莽陰瞳?」璐姐搖頭,「不過聽名字好像很厲害,喂,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好不好,雖然我死了五年多了的,但是我也是從無知的人變來的啊,我又不是什麼都懂的千年老妖?」
  我諂媚的笑:「璐姐威武,別生氣嘛!」
  璐姐傲嬌的點頭,突然又道:「你知道嗎?剛才王嬌的爸爸似乎是和你家老爺子打起來了。」
  「哦?為了什麼?」我滿心好奇,老爺子不待見王家,這連我都看得出來,王家雖然有黑幫的勢力,但是在用熱臉貼曾家的冷屁股,這連我都看得出來,怎麼會主動和曾家打仗呢?
  只聽璐姐神秘兮兮的道:「聽說是為了鬼域的名額,老爺子不同意讓曾程去,王嬌的爸爸不樂意,據理力爭的,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第一百一十章 王家的報復,陰魂索命(2)
  
  鬼域的名額?我愣住了,聽著老爺子之前的描述不像是個好差使,聽璐姐這意思是王嬌的爸爸非得讓曾程去,合著還是個好差使?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只聽璐姐肯定的點頭:「就是為了爭奪名額,聽老爺子的意思是中意你去,王嬌的爸爸一生氣就吵起來,一開始老爺子沒搭理他,後來不知道說道哪句話觸動了老爺子,兩個人就到屋裡密談了,你知道的,老爺子的屋子我不敢進去,那符菉厲害的很!」
  我點頭,陷入了深思,想了半天才躡手躡腳的走到老爺子門前,趴在門口停,老爺子刻意壓低聲音我幾乎聽不見,但是卻能聽到王嬌的爸爸的聲音,一看就不是練家子。com
  不知道老爺子說了什麼,只聽王嬌的爸爸的聲音傳來:「曾程可是你唯一的孫子,你說你擔心他?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去的都是什麼人物,說是去探險,說白了就是去歷練,讓程兒去歷練一下有什麼不好?就你心疼?我看你最喜歡的還是曾瑤,對不對?」
  老爺子聲音模糊,還是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倒是王嬌的爸爸突然聲音急促:「別,別,有話好好說,當年的事情,也不是我們王家的錯,反正我不管,這次一定要讓程兒去,你看著安排。你說的事情我會注意,最起碼如果我知道程兒要去殺你的寶貝孫女我一定會阻止,但是我要是不知道,就不能賴我了!你知道我老王是什麼人,雖然不是好人,但是混黑幫的,仁義禮智信,義和信當先。」
  隨後傳來了老爺子一聲歎氣:「這件事兒我會安排,你早早回T市吧,我不希望阿瑤有什麼事兒,你最起碼可以告訴你的手下不要聽程兒的命令吧?」
  「行!」王嬌的爸爸痛快的答應,「你別忘記程兒才是你的孫子,孫女始終是要嫁人的。」
  我聽得差不多了,悄悄的又回了屋子,躺在床上,心裡一陣一陣的暖意流淌,有爺爺真好。我笑著給老雷頭兒打了電話。
  不一會電話那邊傳來了女人的聲音:「是阿瑤?你舅舅在洗澡。」
  「……」我,「……那個,那個您是?」
  只聽女人笑著:「我是你劉阿姨啊!」
  「哦……」我意味深長的笑,然後就聽到老雷頭兒的聲音,劉阿姨似乎是將電話轉手。
  「丫頭,什麼事兒啊?」老雷頭兒道。
  我訕訕的笑了:「我是該有事兒還是該沒事兒啊,劉阿姨怎麼在咱們家?你還在洗澡?行啊老雷頭兒,動作迅猛!不錯,不錯!」
  對於我的評頭論足老雷頭兒報以沉重的打擊:「你想什麼呢?今天你劉阿姨特意上門謝我,要給我做飯,結果她將整鍋湯全灑在我身上了,我當然要去洗個澡,一會我送她走。」
  走個屁!這個笨老頭兒:「你幫人家什麼了啊,人家非要專程來謝你?拜託,你殯葬過這麼多死人,哪個家人還誠心包家裡給你做頓飯謝你?出去別說是我舅舅,智商捉急啊!」
  老雷頭兒一愣,半天才說話:「你到底有什麼事兒?」
  我此時才想起我的目的:「舅舅,我能看到鬼的事情能不能和爺爺說?他對我……」
  只聽我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雷頭兒的怒聲打斷:「不能,絕對不能,曾家的人一個都不能說,即使被發現了也要拚命的抵賴,你吃了他家幾頓發就都忘了?」
  我卻是百般的不解:「可是爺爺對我很好!」
  「我會害你?」老雷頭兒反問。
  最終我還是敗下陣來,老老實實的給老雷頭兒加油然後掛了電話,乖乖睡了覺。
  又是半夜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屋子裡突然變得森冷,我有些煩躁想拽被子,一股子奇異的香氣鑽入鼻子裡,心聲大警,想要掩住口鼻,卻發現身子不能動彈,不一會奇異的香氣消失不見,想起昨天半夜迷迷糊糊間我也是不能動彈,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呵呵……」一個女人的笑聲傳來,我安慰著自己,只是夢,只是夢,但是夢境為什麼如此真實?我猛烈的掙扎,這次卻是於事無補,動不了。
  「呵呵……」女人的聲音越來越近,我拚命的睜開眼睛,卻只能睜開一小條縫隙,月光從窗簾照映到屋子裡,很冷,一襲白衣披散著黑髮的女子伸著手,那指甲彪長,帶著呵呵的笑聲像我飄來
  ……
  我頓時頭皮發麻,脊背發涼,這絕對不是人,而是女鬼,我大驚,冷汗直冒,此時銅鈴被我放到了小包裡,而小包此時被我放在了梳妝台上,如果女鬼饒了一圈,絕對可以在安全範圍內接近我。
  「……呵呵……」果不其然,女鬼繞開危險區域,飄到我的窗前,只見,那黑髮下一雙陰森森的眼睛透著怨氣,狠辣,嘴唇烏黑,沒有一點血色,哪怕蒼白,臉上佈滿黑色或者紅色血絲。
  我不知道這個女鬼為什麼死,但是此時她冰冷的指甲掐在我脖子上,冷颼颼的陰風往體內鑽,我知道她是想讓我死。
  「大膽!放開她!」突然璐姐的聲音出現在耳邊,我稍稍按了心。
  那女鬼聽到璐姐的聲音,臉上閃過一抹差異,隨後看向璐姐:「……呵呵……別多管閒事!」
  這話一出,我卻是愣了,又是一個進入鬼道的鬼?要不然怎麼會說話?但是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進入軌道的鬼必須要靈魂得到殯葬才能說話,但是這個鬼一臉的兇惡長相,一看就是冤死鬼,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師叔所說的死後能說話的鬼,我想起上次在J區的安然,就是被悶死的,而這個女鬼,臉上佈滿黑紅的血跡,竟然是想不出頭緒,鬼冊子在行禮箱中,好久都沒看了,竟是想不出。
  「我看得出來你要殺阿瑤,我想知道為什麼?鬼要殺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我同為鬼,我也不想你出事情的。」璐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聽的我那叫一個感動啊。
  不料那女鬼說:「索命…………」
  璐姐一愣:「索命?我一直跟著這個小丫頭,她可是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遇到綠葉都要好好呵護一下的孩子啊!」
  「璐姐,好樣的!」我在心裡為璐姐點贊,同時也在懷疑,難道我在璐姐心中真的是這樣的形象?
  「呵呵……我死前的事情雖然記得不了,但是卻在那個人身上下了獨有的香氣,我是循著香氣找來的,沒想到還是個至陰之體……」女鬼陰森的笑著。
  此時我拚命的動彈,終於似乎是那奇香的味道藥效過去了,猛地做了起來,然後第一反應就是衝向梳妝台拿起小包,在摸到避鬼鈴的那一瞬間,頓時心安,隨即打開檯燈。
  女鬼的樣子更加清晰的出現在我眼前,嘖嘖……怎麼一個慘字了得?
  奇香?肯定是有人陷害,說不定就是殺女鬼的元兇,但是和鬼講道理永遠是將不同的,隨後我拿起銅鈴,掏出鎮鬼符朝著女鬼扔去,只見鎮鬼符飄在空中一般貼在女鬼的身上。
  璐姐給我豎起大拇指:「好樣的,想怎麼處理?」
  我頭有些大了:「就這樣吧,先睡覺,明天交給老頭子!」
  璐姐點頭,之後我不得不佩服自己,就這樣在兩個鬼的注視下。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來,第一件事不是衝到樓下,而是去了老頭子的屋子,門開了門。
  
第一百一十一章 黑盒子人頭,王媽的角色
  
  進了門才發現老爺子不在屋子裡,我納悶,這麼早不在屋子裡去哪了?剛想出去,卻瞥見桌子上放著一個箱子,漆黑漆黑的半掩著,根本沒有合上。||
  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還是走了過去,黑色的盒子沒有光澤感,倒像是烏墨潑的一般,白皙的手指和盒子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輕輕的打開,一股子腐臭味兒撲面而來,緊接著就是黑漆漆的頭髮隨意披散著,竟然是人頭。
  「這……」我慌張的將蓋子合上,連忙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又停住了腳步,躑躅的回了身,走到桌子前將蓋子再次打開,一隻手掩著口鼻,另一隻手去掀開披散著的頭髮。
  只見一黑紅相錯佈滿血絲的臉映入眼簾,眼睛怒睜著,陰氣蓬勃。
  「駭!」我大口的喘著氣,連忙將盒子合上打開門就要跑出去卻突然撞到一個結識的身上,抬頭一看竟是雪松師傅。
  「阿瑤?你不去樓下跑這來幹什麼?」雪松師傅提了一下眼睛,嚴肅的看著我。
  「我……」我強裝鎮定,「我找爺爺有事兒,可是爺爺不在。」
  我看到雪松師傅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連忙打岔:「雪松師傅,你知道我爺爺在哪嗎?」
  「不知道!」雪松師傅搖頭,又看了一下時間,「去樓下等我。」
  「不和我一起下去?」我問道,卻見雪松師傅搖頭,大步往屋子裡走去,黑色盒子裡的人頭在我腦海中徘徊,因為不是別的,正是昨天向我索命的陰魂。
  我疑惑的下樓,到了別墅外面,發現昨天的兩排圓環還在,就練氣了破風腳,腦子裡卻是那個索命陰魂和奇異的香味,如果沒有錯,那個奇異的香氣就應該是使人短暫時間內無法動彈的藥物,那個陰魂說她臨終前將藥物灑在了兇手身上,但是這我就想不通了,首先這種香氣必定是特別的,其二,陰魂為什麼要死前將東西下在兇手身上?我思來想去就只想到一點,那就是死者根本沒有看到兇手的臉。
  但是這直接引發了另外一點疑惑,死者為什麼要在兇手身上下奇異的香味?如果分析,我暫時可以想到兩點,第一就是死者認為她的親人朋友可以通過香氣找到兇手,第二,就是死者知道自己可以變成陰魂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