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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

  不惜一切,想起這個詞,我就心驚,想著那日在警局看的資料,這個蔣天欣意圖謀害的是一個叫張浩的男子,據說是大學同學,我聯想著二者之間的關係,覺得頭疼。
  我趕忙回到自己的工作隔斷,探頭向著魏倩倩的隔斷:「對了倩倩,你在這裡工作時間長,蔣組長為什麼叫老處女?沒有男朋友嗎?」
  魏倩倩一聽我是問這事兒,立馬來了精神,壓低了聲音:「這事兒可不是秘密了,據說蔣處女的戀愛記錄是零。」
  「你怎麼知道?」我笑了,明顯不相信,流言蜚語多得是。
  只見魏倩倩卻搖了搖頭:「你有所不知啊,這事兒是蔣天欣的發小爆料的。」
  我狐疑:「不會吧?怎麼可能呢?」
  
第十三章 趙大漢之羞,媳婦兒出軌
  
  魏倩倩白癡的看了我一眼:「怎麼不可能?都鬧到公司來了。com」
  這時候王濤也湊了過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王濤的外號的,叫大眼袋哥,調笑的喊了一聲,就見王濤呆愣住:「這外號可是剛到公司的時候有的,你怎麼知道?」
  我故意買著關子,在他懇求的目光下,我吐出了讓他驚嚇的答案:「蔣處女那兒知道的。」
  濤哥半天沒說話,然後壯士斷腕一般看著我頗有氣勢:「好,既然她蔣處女不仁,就別怪我大眼袋不義了!」
  噗的一聲,我笑出聲,卻連忙壓低了聲音,豎起耳朵聽著八卦,在那一瞬間,我有種幻覺,我被齊琪附身了。
  「一個月前,她那發小閨蜜確實來鬧過,但是這事兒還得從蔣天欣剛入職說起。」王濤示意我們靠近一些,又瞅了瞅周圍的人,壓低了聲音,「我和蔣處女可是同期,她剛來公司那陣兒也是和你一樣的年紀,你多大來著?」
  我比劃了二十二,示意他接著說。
  「才二十二歲,不過那蔣天欣當時也就比你大個一兩歲。」王濤繼續說,「那時候就有個人追求她,不僅是那男的,公司的同事有好多也喜歡她,可是她卻一個都沒答應,後來突然有一天,我們竟然看到一個男人來接她,當時所有人的希望都破碎了。」
  我納悶:「濤哥,不是都說老處女沒談過對象嗎?」
  王濤聳了聳肩看向我:「我說她談對象了嗎?」
  「濤哥當然沒說!」我做了恭敬的態度,讓濤哥快說。
  只見王濤笑了笑有些得意:「後來我們知道那小子也沒得逞,可是那小子卻打碎了我們的夢,突然有一天,那男的不再接蔣天欣了,我們看她在馬路邊哭,當時是大壯哥吧,對,就是他,個兒挺高的一個男的,現在不在不公司干了,他過去安慰她,她卻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嘴裡罵著,就不該給他機會。」
  「還是處對象了啊!」我聳聳肩。
  「沒有,只是給機會了,轉天蔣天欣再來上班的時候,現在這幅樣子了,變成了工作狂,一路直升到策劃部一把,牛氣吧?」
  為了配合氣氛,我無聲的為王濤的演講鼓了掌:「那怎麼又來鬧?」
  魏倩倩一聽拉住我:「這事兒我知道,濤哥那天歇班兒,知道的肯定不全。」
  「說來聽聽,我還真沒聽過完整版的。」王濤笑著說。
  原來大概在一個多月前,蔣天欣的閨蜜來公司找她,接待閨蜜的正是魏倩倩,本來是想拍拍馬屁,讓她在蔣天欣面前說幾句好話的,沒想到越聊越過癮,這閨蜜也是二,說蔣天欣拿翹,有追她的男的都得讓人家先追三年,不行就拉倒,說是蔣天欣受了刺激。
  我聽著覺得有了門道,那被蔣天欣意圖謀殺的男子是她的大學同學張浩,她閨蜜又說他受了刺激才變態的,只是為甚麼當初受刺激的時候沒有想殺那男子呢?算算時間就是那閨蜜來了之後?
  魏倩倩呼了一口氣,喝了口水:「這事兒還沒完,你們猜怎麼著?這話竟然狗血的讓剛回來的蔣處女聽到了,結果這二貨閨蜜就追著去解釋,反正是吵起來了,至於說的什麼聽不清楚。」
  我恍然,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八婆』其實是一種大眾心態,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嫌棄齊琪了。
  下班之後,王濤告訴我把那個創意的策劃案寫出來,我說沒問題,出了方氏正看見方白下班正在倒車,我倒是覺得稀奇,昨天一次都沒看到,今天就看到兩次。
  隨後去村子口迎了趙大叔,發現他正在等我,是昨天約好的。
  掏出電話,直接打給小周,告訴他帶著趙大叔去報案,小周問我公司情況,我只說不方便說。
  到了警局,小周迎了過來:「阿瑤,這是死者家屬?」
  我點頭,將有用的線索都說了,只是偷換了概念,說自己聽趙大叔說了二人恩怨,才去看的肖傑家,恰巧師叔懂些門道。
  小周點了點頭:「確實可疑,但是不能當作證據。我明天會回去一趟村子調查,今天你們先回去。」
  因為我說不能打草驚蛇,小周決定親自去村子裡,隨後先送走了趙大叔,我留下來和小周說了方氏的情況。
  小周臉色凝重:「我是這樣推理的,阿瑤你看啊,這蔣天欣當時受刺激的時候沒有想殺人,但是偏偏卻在閨蜜告密之後,這時間段隔得可夠久的。」
  我點點頭,這點我倒是贊同:「我倒是覺得在她的閨蜜只是導火索,但是和這閨蜜沒什麼大關係,吸毒才是關鍵。」
  小週一愣,恍然大悟的拍了怕我:「阿瑤,你這腦袋瓜還真是厲害,我怎麼沒想到!」
  我搖頭:「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然後打開小周的電腦,翻出我查的網頁:「我只是這些天沒事兒的時候會上網查查,你看!」
  小周看著屏幕皺著眉頭,嘴裡念著:「發現吸毒的人,他們都自卑感強烈而隱蔽、內心孤獨、害羞、不會交知心朋友、冷酷、仇恨、缺乏愛、容易激動。」
  「對!」我繼續說,「我是覺得閨蜜的一番話,激起了她多年的怨恨,衝動之下就去做出了超出意識範圍的事情,但是我還有一點想不清楚。」
  我將蔣天欣中午和我說的話和小周說了。
  小周卻搖搖頭:「也許是她做事的準則,好在案件進展很好了,目前你那些同事應該都可以作為證人。」
  我點點頭,心裡卻覺得蔣天欣說到高興說出來的話不是那麼簡單。
  晚上回了家,做了飯,今天師叔不在,只有我和老雷頭兩個人。
  老雷頭兒表情有些不自然看著我,好像有話想說。
  「老頭子,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我吃著菜,嘴裡含混不清。
  「你昨天網上叫你師叔去院子裡,兩個人嘀咕什麼?指著門,神神叨叨的,說什麼趙大漢。」老雷頭兒咬了咬牙,還是說了,「丫頭,你有事兒瞞著老頭子對不對?」
  「咳咳!」我險些被菜嗆到,感情昨天老頭子就在窗戶口偷偷看著呢,不過這麼猥瑣事兒倒也像是老雷頭兒的風格。
  看到被點破,早晚都在一起,瞞不住的,乾脆放下碗筷,和老頭子道出了實情。
  老雷頭兒一副恍然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很複雜,但是卻什麼都沒和我說,我知道他和師叔都有事兒背著我。
  想起那天來家裡問的人,我忍不住問:「老頭子,村子裡不是總來外人嗎?這些日子還來嗎?」
  老雷頭兒似乎沒想到我會問,先是一愣,說到:「沒有,那天問了沒有就走了,這些日子沒聽說再來。」
  老雷頭兒開始低頭吃頓飯,一會又補了一句:「你師叔給你的紙荷包千萬別離身,知道嗎?」
  我應了一聲,這下真的開始懷疑了,如果我沒猜錯,那個人找的就是我,至於是什麼人,我卻想不出,血玉,媽媽的遺物,我有些頭疼,想不出乾脆不想。
  晚上太陽落了山,我就來了院子裡,這次是老雷頭兒和我一起出來的,他剛知道我們院子裡有鬼,想起天天在院子裡走,臉色有些蒼白。
  我把避鬼鈴摘了下來放在他身上:「你帶著,鬼不能離你兩米之內。」
  老雷頭兒卻不要,我拿出紙荷包,告訴他沒事兒,又說了那女鬼曾經把手放在他身上的事兒,他才戰戰兢兢的接過來。
  趙大漢依舊是蹲坐在棺材前,看到我出來,站起來,飄了過來鞠了一躬,不是對著我而是對著老雷頭兒。
  看他這番舉動,我心裡有了底,這趙大漢是把我那番話聽了進去。其實我能理解為什麼趙大漢和那女鬼為什麼不一樣,女鬼是為了孩子和自己的尊嚴,而在趙大漢的意識裡,還是農村人的思想,不想丟面子,媳婦兒和別的男人睡了,都不會想讓別人知道。
  「你想通了?帶我去找碎布。」我對著趙大漢說。
  趙大漢點了點頭,開始往門外飄,過了一片高粱地,那裡有一個小道,是種田的人們留得,很窄但是卻恰巧,那裡掛著一件衣服碎片,很像是跑的時候不小心刮的。
  「你確定這是肖傑的?」我問,畢竟一塊衣服碎片,可以說是不小心掛的,雖然正常人不會這樣,因為被樹枝掛到了,我們會下意識停下,把衣服弄好再走。
  只見趙大漢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證明這件衣服是肖傑的?」我問道。
  只見趙大漢指了指村西頭又指了指村東頭,眸子裡滿是怨氣。
  我一驚:「你媳婦兒給肖傑買的?」
  老雷頭兒也是一驚,看著我的臉衝著的地方,說:「大漢啊,雖然叔看不見你,但是叔告訴你,沒有人會笑話你,只會笑話他們倆,可憐山娃。」
  老雷頭兒說完歎了一口氣,似乎為趙大漢不平。
  果然老雷頭兒說完,趙大漢對著老雷頭兒跪了下來,似乎對老雷頭表達歉疚。
  我卻擰著眉毛:「這根本就不夠,雖然我們相信,你沒有辦法證明這一衣服是肖傑的,還有他是用什麼製造的鬼狐影子,工具在哪?怎麼證明是他做的?雖然有殺人動機,但是肖傑不會自己承認的。」
  趙大漢點點頭,顯得有些萎靡。
  老雷頭兒說:「丫頭,你報了警了,這證據別動,明天讓小周來看看。」
  我點頭稱是,這警察的活兒不能代辦,有做偽證的嫌疑。
  
第十四章 蔣天欣的邀請,荒郊菜館
  
  趙大漢聽到這些,顯得有些萎靡。
  老雷頭兒說:「丫頭,你報警了,這證據別動,明天讓小周來看看。」
  我點頭稱是,這警察的活兒不能代辦,有作偽證的嫌疑。
  晚上回家我給小周打了電話,告訴他在趙大漢追鬼狐的路上找到了嫌疑人的衣服碎片,小周問有沒有目擊證人,我說肯定會有,但是掛了電話卻犯了愁。
  這時電話響了,一接電話是齊琪。
  「阿瑤,什麼時候回學校?」齊琪聲音很慵懶,一看就是沐浴愛河的小女人風味。
  「這才多久,實習證明你可是給我開了三個月的,現在還沒到一個月呢,回去太假了吧!」我沒好氣兒的說著,「你家小周和你說了讓我去當臥底的事兒了嗎?」
  「說了!」齊琪一聽這個可來了勁兒,「是不是特別驚險,特別刺激?」
  我無語,有這樣的閨蜜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其實我也不清楚:「我發誓,我現在就想掛了電話,不想再和你說一句話,桑心。」
  齊琪在那邊卻笑了,說是逗我,讓我小心點,囑咐我早些去學校,我應了,這才掛了電話。
  第二天又去上班,我到了方氏才想起,昨天濤哥讓我寫得策劃案我竟然沒寫。
  一進策劃部,果然王濤就撲了上來。
  我連忙抱住頭:「濤哥,我忘寫了,你打我吧,別打腦袋。」
  半天沒有動靜,剛剛鬆開護住腦袋的手,卻被王濤手裡的文件狠狠地拍了一下:「小樣兒,還不打頭,這一套哥哥我都玩膩了,每次必須爆頭,知道還有幾天嗎?5天!,趕快去給我寫!」
  我弱弱的稱是,霎時間,我覺得面對著對工作有飽滿熱情的濤哥,我就是個小渣渣,只求別拖後腿,自己去休息區到了一杯咖啡開始寫那奇葩的策劃案。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卻見蔣天欣姍姍來遲進了辦公室,可是等到她進去,我們外面就炸了鍋。
  「怎麼回事兒,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晚?」魏倩倩扒過頭來,示意我湊過來。
  我有些詫異:「以前沒晚過嗎?一把手,有個業務沒來很正常吧?」
  這時候濤哥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難道昨天破處了?渾身酸軟起不來床?」
  噗!我們默契的笑了,果然是沒有下限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