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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節

  只見李爽伸出了友誼之手:「終於少了個競爭對手,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
  魏倩倩點頭,一臉的贊同:「同行是冤家,我們李爽向來是嫉惡如仇的!」
  什麼對什麼啊?我無語,奇葩到處有,今年特別多。
  吃完飯,開始和我王濤做策劃,策劃的是遊戲裡的廣告,怎麼在遊戲裡植入廣告,TMD那廣告竟然你是沐浴露。
  「胡鬧嘛!」我有些生氣,「我也玩遊戲,最煩的就是裡面有廣告,影響感覺。」
  「這就是為什麼需要我們的原因了,要不喝西北風去?」王濤一副資深的表情,「其實這都不算難,記得我剛進公司的時候,公司還在發展階段,什麼名廣告都接,只要賺錢,你知道嗎?那時候方經理竟然接了飲料的廣告,問題是,當時那款遊戲是沙場點將類型的古代遊戲。」
  我呆愣的看著濤哥偉大的神情,瞬間覺得沐浴露廣告高不算什麼了。
  濤哥看著我的表情顯然很受用:「最後你濤哥我直接在遊戲裡加入了穿越元素,在開始的宣傳畫面裡,讓那個主角拿著飲料,你懂吧?主角因為喝了飲料穿越到了古代!」
  『噗!』我忍不住笑噴了,豎起大拇指,然後衝向地面。
  濤哥的表情在我的動作下,由得意變成了衰:「好吧,反正那款遊戲最後玩家並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廣告的事情。」
  我點頭:「肯定是啊,要是我是玩家,看到這麼碉堡的開頭,直接卸載。」
  之後蔣天欣出現了一次,在她威脅的目光下,我倆開始策劃這個奇葩的廣告植入遊戲,可氣的是遊戲還沒有出來,所以,我們要做的是,不管公司推出什麼遊戲,都要確保這個沐浴露能夠毫無痕跡的插入。
  想了半天,都不行,眼見到了五點,我們決定晚上回家想,這一天我也沒看到方白。
  回了家,老哥倆還是誰也不理誰的看電視,但是卻能看到一塊去。
  「老哥倆兒夠閒的,今天想吃什麼?」我打趣著,試圖活躍一下氣氛,當然事實證明我錯了。
  只見師叔嫌棄的看了一眼老雷頭兒,似乎不願與他為伍:「我可不閒,我是剛剛出去賺錢了,不像某些人沒有活幹。」
  這次卻換成老雷頭兒沒說話了,顯然有些鬱悶。
  「師叔,舅舅沒活兒主要是因為趙大漢這事兒鬧的,等趙大漢火化了,讓趙大漢爹娘和大伙說道說道,生意就起來了。」我給師叔使了個眼色,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吃完了飯,老雷頭兒就回了屋子,心情顯然沒好起來,師叔和我說那戶人家查出來了,是一個年邁的老爺子和孫子的住處,姓肖。
  然後我和師叔說去趟趙大漢家,就出了門。
  這幾天我總是村子兩頭跑,跑得腿都細了,到了趙大漢家,就看見趙大漢爹娘在陪著兒媳婦和孫子吃飯,山娃才三歲,卻是很有禮貌,見到我來了,叫我嬸子。我愣了一會,然後釋然。好吧,雖然我才22歲,但是山娃三歲,喊我嬸子很正常。
  「我來是想問一下,趙大叔那天提到的趙大哥一年前和人發生過爭執?」我說明來意。
  突然一隻筷子掉到了地上,那神色木訥的新寡婦突然一個激靈筷子掉到了地上,山娃蹦下床,將筷子撿了起來:「娘,筷子。」
  那新寡婦卻只是看了一眼山娃,面無表情,也不接筷子,山娃只得給她放在桌子上,我看著都心疼。
  「哎,自打回來就這樣了,我知道她懂我們說的話,受刺激了吧!」趙大漢的爹歎了口氣,就讓我坐下。
  「阿瑤,吃了嗎?」趙大漢的娘問我,要我再吃點。
  我連忙擺手,讓他們快說,我又看向新寡婦,發現她木訥的夾著菜,心中納悶。
  趙大漢的爹喝了一口湯,說:「那事兒發生在一年多前了,大漢去城裡做買賣,那時候山娃才一歲多,和他一起做買賣的是村東頭的小肖,那孩子從小和老肖長大,很是懂事,腦子也靈光,兩個人一起去做生意,本來前幾個月賺了,後來卻賠了,大漢呢,說是小肖的錯,小肖卻說是大漢不靈活,不適應社會,反正我們也沒懂,倒是那時候打的真的很凶,倆人都動了手了。」
  我聽著心驚:「可是村子最東頭的房子挺大的那肖家?」
  只見趙大漢的爹點了點頭。
  我瞭然,卻又看向新寡婦,若是生意上的問題,和新寡婦又有什麼關係?趙大漢為什麼用那麼怨毒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媳婦兒?我覺得頭疼,這案件有些複雜啊。
  
第十二章 案情漸進,撲朔迷離
  
  我出了趙大漢家,是趙大漢的爹送的我,我把他拉到一邊:「趙大叔,趙大哥可能是被兇殺的,報警嗎?」
  趙大漢的爹一聽,帶著緊張的神色:「真不是鬼狐嚇得?」
  我有些無奈,不想解釋,但是報警卻是要通知家屬的,不然我聯繫的到家屬,私自去報警,算哪一門哪一戶?
  我看了看趙大漢家的方向,看到新寡婦和趙大娘都沒有出來:「趙大叔,先前我就和你說過,鬼是沒有影子的,可是趙大哥卻說在那紙窗戶上看到了影子,你說這不是人為?」
  「這。。。」趙大漢的爹有些猶疑,我也不打攪他,讓他自己思考。
  半晌,趙大漢的爹看向我:「是不是周先生有了什麼發現?」
  我知道要是說我自己有了什麼發現,他是絕對不信服的,我只得點了頭。
  趙大漢的爹一聽,面露憤怒:「是誰殺了我兒,我老趙絕對不會放過他。」
  我卻一笑:「趙大叔,現在說這些不是還太早嗎?我們還是先去報警。但是先別告訴趙大娘和您兒媳婦知道。」
  「為什麼?」趙大叔不解,花白的頭髮在夜色下特別顯眼。
  我想了想說出了一個特別奇葩的回答:「趙大叔,您不知道女人舌頭長嗎?萬一打草驚蛇了怎麼辦?」
  見我這麼一說,趙大叔明顯信服了我,我開始給小周打電話,說要報警,小周讓我明天去備案,我和趙大叔約了明晚吃完飯再去,再三囑咐不要和家裡人說,然後就回了家。
  回到院子裡,剛剛推開門,就看見趙大漢站在門口,魁梧的身材,一米八的個子,一身的怨氣,冰冷陰森,眸子死死的盯著我,太突然了,我沒有心裡準備,打了一個顫慄。
  我覺得趙大漢今天不對勁,就想去屋裡去找師叔,可是我走一步,趙大漢就跟著一步。
  我回頭狐疑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卻見他露出詭異的笑容,我當時只覺得半邊身子麻得厲害。
  「師叔!」我有點害怕。
  卻見那趙大漢往棺材那邊褪去,似乎很是忌憚師叔。
  師叔出來,我將事情和師叔一說,卻不料師叔卻指著那門角上的符菉說:「他是想出去,我怕他出去禍害人,所以封了門。」
  我聽後卻將門角的符菉撕了下來,回頭看向趙大漢,果然有些激動。
  師叔看到卻想阻止我,我卻說我身上有避鬼鈴,讓他別擔心,然後在趙大漢的注視下刻意堵住了門口。
  其實我不是有病非要幫他查出真相,我只是想替老雷頭兒討回公道,畢竟老雷頭兒這一輩子只有我和殯葬。
  我嚴肅的看著趙大漢:「趙大哥,你生前也是條漢子,你媳婦兒鬧得我舅舅生意一落千丈,你一個人的死我不在乎!」
  我壓低聲音怕老雷頭兒聽見,但是字字鏗鏘:「但是我卻在乎我舅舅的心情,你現在帶我去找那塊白色襯衫碎布,也就是你死去的地點,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大漢驚愣的看著我,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知道白色碎布。
  「丫頭,你和鬼廢什麼話?」師叔似乎不滿我做事的速度,從身上拿出一張符菉。
  我連忙攔住,肯定的說:「師叔,這件事交給我辦!」
  師叔只是歎了一口氣,聲音裡帶著落寞,便往屋子裡走邊說:「你有你自己的法子,師叔老嘍!」
  我看著師叔離開,心裡有些酸,氣不打一處來,將怒火發到了趙大漢的身上:「怎麼?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上床,結果合謀害死你,死前慫,死後也慫?」
  我只是為了刺激趙大漢,沒想到趙大漢卻瘋了一般向我衝過來,那眼睛冰冷,怨恨,似乎想將我撕扯開,我下意識的摸了口袋裡的避鬼鈴,心臟怦怦的跳,師叔說的對,鬼果然是可怕的。
  但是他卻進不了我的身,半晌,才見他放棄了掙扎,我想這事情似乎被我猜中了,現在唯一沒有找到的證據就是那塊白色襯衫碎布。
  「你好好想想吧,棺槨不能永遠停著,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若是你不配和我,我就讓師叔將你捆住,永遠不得超生。」我是真的生了氣,有的人給臉不要臉,沒想到鬼也是。
  第二天早晨,師叔說要回家,我知道他生氣,就說上班順道,二人一起出了南陰村。
  到了分別的路口,師叔語重心長地看著我,金絲眼鏡似乎帶著暖意:「快去上班吧,丫頭,師叔只是希望你安全。」
  我點點頭,心裡有些酸澀。
  到了方氏,竟然看到了大忙人方白。
  「方經理好!」我按住了電梯,等他上來。
  卻見他華麗麗的走上了另一座電梯,我發誓當時我覺得自己很賤。
  進了企劃小組,就見王濤向我走了過來:「親愛的瑤瑤,你想到沒有,我們還有六天!」
  然後神經質的變換了臉上的表情,拿著手裡的文件使勁的拍自己的臉:「但願我們不會死的很慘。」
  我知道它是擔心沐浴露廣告,我也沒辦法,這題目太難,正常人無解。
  「哎,你們也是夠倒霉的。」李爽雖然和魏倩倩很好,但是辦公隔斷卻又些遠。
  我訕笑的看向李爽:「你確定你是這麼想的?」
  李爽卻突然大笑:「當然不是,我希望你們都被辭退,然後我就榮升為組長捧在手心怕化了的寶貝了!」
  嘔!我和王濤默契的作嘔吐狀,然後去休息區到了一杯咖啡,兩個人開始坐在一起想對策。
  我倒是靈光一現:「濤哥,我們不如將沐浴露改成潔淨值?就是不管是什麼類型的遊戲,都設計一個清理環節,每天過清洗任務,然後用遊戲幣購買這款洗髮水。」
  當我看到王濤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但是聽到他的話我卻覺得整個人生都黑暗了。
  只見王濤點點頭:「但是曾瑤啊,我們必須拿出三套方案。」
  我驚訝的問王濤為什麼,誰制定的這麼折磨人的規矩。
  卻不料王濤沒了平時的嬉鬧,神色嚴肅的看著我:「每個策劃案三個方案,這才是方氏從不斷失敗走到今天不再失敗的原因。」
  我看著王濤的自豪感,那一剎那,我竟然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是有光環的,我終於明白了蔣天欣所說的熱愛工作,每天飽含熱情的員工是什麼樣子,
  如果說那個時候我還覺得要求高,那麼現在我卻覺得這是正確的決定。
  到了中午,休息兩個小時,我趁機找了蔣天欣套近乎,畢竟不能忘記自己的目的。
  『鐺鐺檔!』我敲著組長辦公室的門,看了下空擋的隔斷,幸好都去休息了。
  「請進。」蔣天欣的聲音傳來,聲調很高,不同於昨天的,今日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有活力。
  我進了辦公室,看到蔣天欣正在批改這文件,看到我過來,讓我坐下。
  「組長,我剛才公司,什麼人都不認識,也不瞭解,我想問問,如果我實習過後想留在方氏,您覺得怎麼樣?」
  我是純屬沒話找話型的,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死皮賴臉過,頓時感覺有些尷尬。
  「你喜歡做企劃?」蔣天欣突然停下手中的筆,問我。
  我聳了聳說到:「只靠喜歡就能支撐自己的選擇嗎?」
  蔣天欣似乎對於我說的話很感興趣:「怎麼不能,你要記住,不要為任何人任何事改變自己的喜好,如果有人硬要逼你改變,那就不惜一切方法讓那個人改變主意。」
  聽蔣天欣說完這句話,我有些冷意,直視她的眸子,卻發現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我下意識的瑟縮,嘴上卻要討好:「你說的對,我覺得我們真的是相見恨晚啊。」
  蔣天欣對我的態度開始改變,言語就都帶著笑意,兩人攀談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蔣天欣問我家住哪裡,下班送我,我隨便編了一個地址,笑著拒絕,只說自己下午有事兒。
  到了中午上班的時間,同事們看到我從組長室出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更誇張的是李爽,只見她擦了擦朦朧的睡眼:「我沒看錯吧,老處女親自把你送到了門口。」
  我得意的笑了,迎接大家的崇拜,但是心裡卻是異常沉重,想起她說的,若是有人想要要改變自己的愛好,就要不惜一切方法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