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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節

沈平接口說道,「我們也曾經有過這樣的猜測,懷疑最近集中爆發的靈異事件,說不準都出自人為的操控,也就是之前利用貓咒暗算我們的那個老頭,不過,現在沒有尋找他的方向。」
「只是推測沒用,我們沒有絲毫證據。」周斌抬頭,臉沉如水。
我想了想,說道,「一次性失蹤這麼多人口,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我們可以先找到其中一個,或許可以從他身上尋求突破口。」
「好吧,我會將所有警力都分配出去,爭取盡把人找到。」周斌喝掉了最後一口熱水,接著扭頭就走了。
我和沈平則帶著那些封印者鬼魂的瓶子,回到了出租屋。
進屋之後,我沒有馬上睡覺,而是找了一袋硃砂,在地板上圍成一個圈子,讓沈平替我掠陣,再將那些從厲鬼手中救下來的遊魂都釋放了出來。
幾隻遊魂被困在硃砂圍成的圈子當中,慘白著一張臉,都蹲在地上,用充滿死氣的眼神等著我們。
這些遊魂全都是被小女孩用「惡作劇」的方式害死的,所以戾氣也比較重,那臉色陰沉沉的,目光渙散,一臉凶神惡煞。
「到了我這裡,就要老實一點,省得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將一根柳枝抓在手上,對著幾隻遊魂打過去。
柳枝打鬼、越大越小,幾隻遊魂分別被我用柳枝打了一下,都發出了冷幽幽的哭泣聲,
「大師,放過我們吧,我們都是被逼無奈,都是被那個小女孩害的……」
鬼怕惡人,尤其是這些遊魂死的也比較冤枉,我沒有再繼續為難他們,沉著臉說道,「那好吧,只要你告訴我那個小女孩的底細,她是怎麼出現的,現在在哪兒,我可以放你們去投胎。」
如果人口失蹤的案子,真的涉及靈異事件的話,沒準抓著這個小女孩,也會成為案件的突破口之一。
有只年過半百的遊魂飄到紅線跟前,對我畏畏縮縮地講道,
「大師,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些,誰也不清楚這個小女孩她究竟是怎麼來的,我生前是個工廠的後勤,正在辦公室加班寫材料,然後聽到走廊有聲音,開門出去,就遇到這個小女孩了……」
另一隻遊魂也飄出來講道,「我是酒吧的酒保,半夜小班回家,在路上撞見這個小女孩的。」
每隻鬼都將自己如何看到小女孩,並且遇害的全部過程告訴了我們,卻沒有誰知道小女孩是怎麼來的,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被盯上。
問了一大圈,我們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都沒得到,這些人在和小女孩玩遊戲失敗之後,魂魄都被封進了那個布偶娃娃,什麼都不清楚。
聽完這些鬼魂各自的敘述,我和沈平面面相覷,都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
看來要想從這些遊魂口中得到關於小女孩的情報,根本不現實。
沈平無奈,抓著瓶子又把它們一隻隻封印了進去,「算了,先把他們收起來吧,找個機會再給這幫遊魂做場超度法事。」
既然沒有收穫,我們也不再過分執著,收好那些遊魂,都各自回屋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之後首先給周斌打了個電話,詢問他有關那些失蹤人口的案子,是否又怎麼進展。
周斌很無奈,在電話那頭苦笑道,「什麼都沒發現,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我提議道,「既然事件的源頭在川南大學,你倒不如把調查重心放在那上面,看看是否會有什麼線索。」
「我會留意的,不過這件事超過我的能力範圍,我希望你和老沈也能參與進來,配合我調查。」周斌再次懇請我的加入。
我只能先答應下來,「好吧,不過查案我並不擅長,有了消息你可以通知我。」
掛掉電話,我們又去了一趟風水鋪子,儘管連日以來發生的靈異事件,搞得大家焦頭爛額,但生意總歸還是要做的。
守到下午,就剩我一個人還在門市當中,正在網絡上翻找有關於蠱蟲的資料,門外走進一個貴婦模樣的中年女人,挎著名牌包包,敲了敲門,逕直向我走進來。
「你好,有什麼問題可以幫你效勞的?」我放下鼠標,讓她先坐下。
「請問,你就是這家風水店舖的大師嗎?」每個進門的顧客在看見我的長相和年齡之後,都會忍不住向我確認,這點我已經習慣了。
「大師談不上,我就是個拿錢辦事的人,風水堪輿或者陰陽卦堯,你都可以找我。」我笑著遞給她一杯熱水,「不介意我抽煙吧?」
這女人接過我遞給她的熱水,我注意到她的手指有些發抖,笑道,「不用害怕,你如果遇上什麼難纏的事情的話,現在就可以告訴我。」
「你真的能抓鬼?」可能是因為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她抬頭看著我,嘴唇發白,微微有些發顫。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你還沒想好是否信任我,可以直接離開,不過既然你進了這家鋪子,就不要再說質疑我的話。」我很自信地點點頭,說道。
可能是我這份自信得到了她的信任,這女人馬上迫不及待地說道,「那好,我家有鬼,你能不能幫我看一看?」
我坐回椅子上,對她不慌不忙地說道,「先不忙,我總得先明白究竟是什麼情況。」
這個女人隨後告訴我,她丈夫姓黃,是川南大學的副校長,兒子也在這所大學唸書,而她自己則是個全職太太,負責照料家裡的事情,從前天晚上開始,她家就開始出現異常了。
先是睡到半夜,聽見兒子房間裡有動靜,她還以為兒子半夜上廁所,所以根本沒在意,可他兒子卻打開大門,直接離開了家。
黃太太趴在窗戶上,看見兒子已經下樓了,便輕輕喚了他兩聲,可誰知,他兒子好像完全聽不見話一樣,對她的喊話聲理都不理,穿著睡衣就消失了。
黃太太自然很擔心,可下樓的時候兒子已經走遠,根本找不到。
等了整整一個晚上,她兒子才回家,一臉憔悴,黃太太質問兒子上哪兒,可她兒子支支吾吾的,卻什麼也不肯說,她把兒子罵了一頓,以為事情就過去了,可沒想到,到了昨天深夜,她兒子居然又起床出去了。
「川南大學?」得知事情的始末,我反覆念叨了幾遍這個名字,好像所有事情都和這所大學有關。
「那後來呢,如果只是夜不歸宿的話,問題還沒上升到請人驅邪的程度吧,也許小孩子愛玩也說不定。」我翹起了二郎腿,等待黃太太的下文。
「不僅僅只是這樣的,他今天回來,我質問他到底去了哪,可我兒子進門之後卻什麼話也不說,而且臉色比昨天還要難看,我罵他,他居然瞪了我一眼,你……你可能想不到,我兒子看我的眼神究竟有多凶狠,好像要殺人一樣。」
黃太太一臉驚恐地說道,「再後來,我以為他受了什麼刺激,想進臥室安慰他,但是……我發現他放著好好的床不睡,居然趴在大衣櫃上,像野獸一樣趴著睡覺,而且嘴邊還有血……」
黃太太把話講到這裡,就再也說不下去了,我則馬上站起來,說道,「好吧,我跟你回家去看一看!」
之所以這麼快答應黃太太,一則是因為確信她兒子出了問題,在一個,則是因為事情和川南大學有關。
她兒子這種症狀,讓我回想起了昨天那個年輕人,不管是不是,總之一定有關聯就對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你兒子是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