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節

「當然，區區一個蚊子妖道，也值得我替它報仇麼？本來我就是看你手段百出對你有了興趣，起了愛才之心才想要將你留在妖國之內的，不過如今知道了你是我所等的師弟，那麼咱們一切都好說了！」辟風面色古怪的繼續說道：「至於四不像師叔，他老人家因為在蓬萊仙島之中挨不住寂寞，所以早在兩千年前便跑得無影無蹤了，所以在一千四百年前老爺有事出門的時候沒有坐騎，便在蓬萊神牛潭裡將我抓了出來，後來老爺偶有所感，知道師弟即將在這一次殺劫開啟的時候出世，便讓我帶了東西下界等你，同時也應這傲來地界的一番因果，若你再不信，我只能背咱們玉虛法脈的練氣口訣給你聽了。」
哪裡還用背誦玉虛法脈的練氣口訣，見他說得頭頭是道邊長空就已經信了，接連兩句發問，純粹是因太意外而本能問出的。一來是沒想到要命的強敵變成同門，二來沒想到這個同門竟然還來了凡間，三來更開心於這位坐騎師兄居然還給他帶來了便宜師父的寶物。如此一來彼此相認倒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邊長空當下又驚又喜，正經的按照玉虛法脈的同門之禮拜見師兄。
辟風也執玉虛法脈的禮節相還，當真看不出他們乃是第一次見面。辟風雖然乃是犀牛修煉成精，本身是妖族之身，但他卻是姜老爺駕前的坐騎，在玉虛宮的傳統之中，無論是人是妖都是平等的，哪怕是坐騎也是門下弟子，與真傳弟子也是平等的存在，存在的只是入門先後之分，誰先進門的誰就是師兄。當年姜子牙對元始天尊的坐騎四不像也要稱上一聲師兄，所以對於辟風邊長空也得認真的叫一句師兄的。
辟風本就是犀牛修煉而來，邊長空也是隨意的人，他們也不嫌腌臢，師兄弟席地而坐，邊長空一肚子的好奇，正要開口問，轉念又想了想，笑著說道：「我也不問了，撿著能說的，您就說給我聽吧！」
辟風說起來乃是乃是玄英洞的三妖的弟弟，那三妖也是有些來歷的，它們本就是蓬萊仙島神牛潭中的望月古犀一族，算起來也是上古妖族之後。兩千年前那三位法力大成外出歷練，見天竺國金平府的香油做得好，他們都比較喜歡吃這種香油，便起了一絲貪心，於是便在青龍山佔據了玄英洞拉桿子起義自稱為大王。但是他們畢竟是蓬萊仙島走出來的妖怪，能夠化形成妖也是受了蓬萊仙島諸多隱居仙人們的點化，曉得因果，做事自然不會幹那種明搶的事情，故而便想出了假冒菩薩守護一方平安，從而獲得香油供奉的法子。
說起來那三位並不曾有任何的劣跡，反而為金平府的百姓謀求了許多的福祉，原本這也算是一份功德福緣，結果身處殺劫之中撞上了猴子大聖爺。當時的猴子大聖爺因果蒙蔽不知天機，本身又處在驕傲自滿的狀態，所以不問青紅皂白的就破壞了三妖的好事，使得三妖一怒之下就抓了唐僧。
三妖魔設計捉住唐僧，正在算計著是該吃還是該放的當口，孫大聖、豬八戒和沙僧打上門來，妖魔仗著人多勢大，加上自身的本事的確是不凡，有著金仙一般的修為，所以又捉住八戒、沙僧。孫悟空人少力單，只好上天搬救兵，玉皇大帝派四木禽星捉拿妖怪。那三個妖魔一見四木禽星，紛紛逃竄到西海中，西海龍太子率兵相助悟空，捉住三個妖魔，救出唐僧、八戒和沙僧，而三個妖魔則是被憋屈的逼死當場，只留下真靈轉世投胎去了。
而姜太公則是明晰了此番的因果，算計著這次殺劫應該不會涉及到望月古犀這一族的身上，所以便擒來了辟風作為坐騎，並且命他攜帶著一件寶盒下了界。此番辟風下界一是在這裡破滅掉傲來妖國，建立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妖國，為將來的殺劫爭取一翻利益，其二便是等邊長空的出現，將寶盒交到他的手中了。
「青銅寶盒，隱鐫銘文，皆為仙撰，這是仙家的絕頂法器。」邊長空界過辟風遞過來的青銅寶盒一臉疑惑的看著辟風說道。這個寶盒看上去仙光繚繞，明顯是一件不錯的仙家法寶。若不是本身的質量不錯，也不可能被辟風帶下界來，只不過這個盒子卻並沒有什麼強大的威力，不像是用來打架的法寶。而且盒子上還有著一道符篆封印，顯然這個盒子是打不開的。
「別看我，這盒子我也打不開，老爺給我盒子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如何打開，老爺說此物對你有很大的幫助，只要你拿到了盒子，自然便知道如何打開，若是拿到了盒子打不開的話，定然不是他門下的弟子。」辟風看著邊長空微微一笑道。
邊長空默然，不曾想這裡還有這麼一道考驗在。他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這個青銅盒子，無論是銘文還是質地都很不凡，想來用翻天印是砸不壞的。當然就算是他能夠用翻天印砸壞了，他也不會那麼幹，天知道這裡裝的是什麼？若是裡邊放了十幾個人參果一類的幫助他提升修為的寶物，那一印下去他就真的要哭死了。
青銅盒子裡面裝滿了神秘，一時間邊長空也拿這東西沒有什麼辦法，接著他便把注意裡轉到了那道封印青銅盒子的符篆之上，這道符篆也不是凡品，卻有一個特殊之處，那便是這個盒子乃是柳葉的形狀，淡金色的葉片上寫著一個翠色的魂字。
「莫非是這樣的？」邊長空眉頭一挑，便要施法驗證自己的想法。
辟風卻抬手將他攔了下來道：「師弟慢來，如今這盒子交到了你的手上，為兄我便完成了任務，師父說你打開盒子的時候我萬萬不能在附近，否則以後很有可能招來許多不必要的災禍，所以師弟若是想要打開這盒子的話，還是等我離開之後再說。」
「嗯？這是為什麼？我那便宜師父怎麼會有這種交代？」邊長空疑惑的問道。
「便宜師父……」辟風有些無語，這稱呼還真是有點怪異，不過他卻也沒說什麼，雖然他名義上是師兄，不過話說回來這也只是玉虛法脈的傳統而已，雖然身為坐騎在玉虛宮一脈之中也是很有地位的，但畢竟不是正經的弟子，所以邊長空和姜老爺之間的問題他是不會參與其中的。
辟風苦笑了下回答道：「莫非師弟忘記了老爺他們上一輩的事情？當年元始大天尊賜下封神榜給老爺的時候，卻是被申公豹師叔得知，結果申公豹師父便硬是去索要，後來大天尊他老人家訂下了考驗，這才讓老爺得了封神榜和封神大任。可是老爺得到封神榜的事情被申公豹師叔知道了，所以便為老爺招來了無數的劫難，先是法術的比鬥，後來又是帝王宮中的誣陷，最終還有七十二路的征伐。申公豹師叔上竄下跳的一番活動，最終連截教三老爺也給牽扯進去了，直接便造成了截教的破滅。這等事情老爺又怎麼會不防備一二？雖然我知曉這其中的因果，但是也難免會有心中不平之感，若是再見了這盒中的寶物起了貪念，那麼恐怕上一代的事情又會在這一代中重演，如此一來後果便難以預料了。」說到這裡辟風的神情變得極為鄭重：「此事師弟應當謹記，心中當有一番計較才對，我玉虛法脈如今的弟子已經不多了，禁不住太大的折騰，而且這一次殺劫極為浩大，諸多聖人早已經下了法旨約束門下嚴禁參與其中。」
「嚴禁參與其中？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這寶盒之中裝的是何物？莫不會就是那張封神榜吧？」邊長空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就將寶盒給扔出去了。封神榜啊，這玩意兒他想躲都來不及呢，若是這寶盒中是此物的話，他絕對是不會接受的。
「寶盒之中到底是何物我也不清楚，老爺只是交代其中的東西對你的幫助非常巨大，乃是目前你最為迫切需要之物。」說到這裡辟風頓了一下，接著面帶同情的繼續說道：「諸位聖人門下嚴禁參與其中的意思就是，無論是那一法脈那一大教的弟子，就連上界彌羅天之中的天庭都算在內，所有在教在派在天庭任職的上仙都不會出手的，也就是說師弟在這一次的殺劫之中不會像老爺和當年的猴子大聖一樣，叫天天應，叫地地靈，有著諸多的道友和仙神們下界幫忙，師弟這一次完全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一切都要靠師弟自己，生死勿論，死了白搭！」
「靠！不會吧？這是哪個混蛋的決定？」邊長空怒罵了一句。
「師弟，言語慎重啊，雖然師兄我不知道是哪一位存在的決定，但是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你我能夠得罪的，說不準這一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又是那一位的主意，若是那一位的主意的話……」辟風沒有繼續往下說，不過邊長空卻是打了個冷顫，若真的是那位道祖鴻鈞他老人家的主意，他在這裡指天咒罵肯定是會遭報應的，因為那位存在從來就不是一個大器的人，他的前世不過是沒去聽他講道就被詛咒輪迴的許多次……
莫說是那一位存在，就算是諸天的聖人也同樣是如此，聖人也是人啊，褻瀆聖人絕對是會被懲罰的，當年紂王也不過是在女媧娘娘的神廟中提了一首歪詩而已，結果封神之戰便選定在殷商展開了，殷商王朝也因此被直接推翻了，紂王也落得了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眼見著辟風就要告辭離開，邊長空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一句：「師兄，那個我還有個我問題，你到底是……那個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不是母的。」辟風十分哀怨的回頭看了他一眼道：「難道說長得漂亮一些也有錯麼？」
864.第864章 窫窳妖國
告別辟風師兄之後，邊長空在原地等候了兩天，聽聞邊長空要去青丘妖國，如此便必然會路過窫窳妖國。如今窫窳妖國正在和辟風的神牛妖國打仗，此番借路而過定然是危險重重。辟風便讓邊長空等上一等，他會給邊長空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通過，如此能夠避免許多的危險。
對於兩大妖國之間的戰爭邊長空當然沒有興趣，原本他是想打開師父姜子牙給的青銅盒子看一看裡邊究竟裝了一些什麼，結果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打開，那青銅盒子上的符篆詭異得很，無論是邊長空灌注多少的法力，只感覺那符篆就快要被煉化了，可是它就是差了那麼一線無法破開，這讓邊長空也是頗為無奈。
辟風走了之後也沒能再回來，據說是征伐大軍之中有了急事，便派了一個紅唇白面的中年人代跑了這一趟。此人現身後扭腰擺臀地一路小步跑上前，邁步時兩腳永遠都是踩住一條直線，一說話便捏起蘭花指，那一副娘樣讓邊長空看得直起雞皮疙瘩。
來到近前，中年人直接跪拜在地，尖聲尖氣的稟告道：「老奴拜見大仙，奉吾皇聖旨，給您送幾樣東西。還要請大仙放心，萬歲一切安好，只是軍務纏身，沒辦法親自趕來。」
師兄沒事便是好，雖然這個師兄也是剛剛認識不久，但是那一份來自同門的關心到是讓邊長空頗為感動，伸手將眼前的這位宮廷攙扶起來道：「這位大叔該怎麼稱呼？」
「大仙您可要折殺老奴了，這大叔兩字萬萬不敢領受，老奴乃是吾皇陛下宮中的內廷總管。」中年人站了起來繼續道：「老奴也沒有什麼名字，大仙想叫我啥就叫我啥，都隨您的心思。」
「嗯？那平日裡辟風師兄都怎麼稱呼您？難道也是叫總管大人？或者是叫貓兒狗兒的？」邊長空意外的看著對方問道。
中年人捂著嘴笑，就算是捂嘴的時候，那小拇指也是高高翹起來的，他那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都快讓邊長空看得吐了，只聽他說道：「這就隨便了，吾皇平日裡都叫我老奴才，不過大仙若是叫我貓兒也行，叫我狗兒也罷，只是這總管大人的稱呼卻是萬萬不敢當的。」
這等奇奇怪怪的人物，邊長空是一輩子也適應不來了，他對中年人道：「這種是不好吧？既然隨我的意思，我還是叫您大叔吧，聽您這官職，莫非您是一位宦官？」
眼前的那位『大叔』擺出了幅苦悶樣子道：「您還是隨意的叫我一句狗兒貓兒的罷，這樣我的心裡才踏實些，至於我的官職則是因為先天的條件便利，這才被吾皇陛下慧眼識得，讓我做了這緊要的職務。大仙也不是外人，倒也跟大仙說得，小老兒原本是一隻青毛的獅子，後來流落到凡間訓獅人的手中，訓獅人為了讓小老兒能夠給他安心賺錢，便讓人將小老兒給騸了，後來小老兒意外得了高人點化而修煉有成，遇上吾皇陛下之後，吾皇陛下便說小老兒乃是天生的適合當太監，所以就讓小老兒做了這內廷總管的職位。」
邊長空聽了點點頭，也不在稱呼上糾纏了，這個小老兒卻是個能說話的，他不過是問了一句，對方就扭扭捏捏的說上了一堆。這位內廷的大太監到也知趣，先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匣子道：「萬歲爺讓我告訴大仙，這一匣乃是我妖國中的一些土特產，這些東西也值不得什麼，但卻是萬歲爺的一份心意，只不過時間倉促準備不足，希望您不要見怪，將來若有時間再聚，萬歲定然要好好的招待大仙。」
匣子裡的東西不少，這是一個與儲物袋功能差不多的匣子，裡面裝滿了各種靈藥靈材和靈果等物，此外還有不少的仙晶，這些東西比起邊長空以前搜刮而來的那些，明顯又上了一個檔次。可見這妖國之中的物產還挺豐富，掌握一個妖國收入可算是不少。
邊長空清咳了一聲，他是真心路過這裡的，又不是來這裡打秋風的，沒想到這位師兄還給了這麼多的好東西，不過邊長空也不去矯情什麼，又問『大叔』道：「師兄還有什麼交代？」
這一次太監『大叔』又從袖中取出了兩個袋子，細聲細氣地解釋道：「這紅兜兜兒的裡面，是一塊身份令牌；這綠兜兒裡面，也是一塊身份令牌。這紅兜兒的牌子可在咱們神牛國的地界內通行無阻，再有瞎了眼的畜生和您為難，您晃一晃牌子然後讓他自裁便是了；這綠兜兒牌子，則是行走窫窳妖國的身份了，現在兩國要打仗了，您越往南走形勢就越緊張，少不得會遇到不少的盤查。」
「在咱們這邊，怎樣都好說，實在不行您就給咱陛下發個消息，萬事皆休；可是到了窫窳妖國那邊，您就得小心些了，那邊的人都是不講道理的，尤其是窫窳妖國的皇族窫窳一族，如今可是窮得很，他們四處侵略搜刮，連過往的商客都不放過，所以在那邊行走非得有個身份不可。」
「還有長空大仙，您可記得仔細，紅兜兒是咱們神牛國的、綠兜兒是窫窳妖國的，可千萬別弄混了，若是把紅兜兒的令牌用在窫窳妖國，或是把綠兜兒的名牌用在窫窳國……」
從這位太監『大叔』的身上，邊長空忽然找到了與小區大媽們相處時候的感覺。仔仔細細地囑托，又把牌子的用法、辟風給他安排的身份等等全都講清楚，『大叔』第三次伸手入袖，取出了一串佛門弟子的念珠遞給邊長空道：「若是在窫窳妖國遇到了官家為難，實在過不去的時候，您就亮出這串珠子，說一句『我是苦大師的方外老友」或許會有用的。」
說完，大叔躬身告退道：「祝您老一路上順風順水，祝您老所到處大殺四方，祝您老鴻運隆昌天官賜福，小貓兒的這裡便告退了。」囉嗦不堪的吉祥話中，他的身形漸漸淺淡，直至消失不見。
兩塊一套的身份名牌分別帶好，身邊的大黑狗笑著揶揄道：「記住了，紅的是神牛妖國、綠的是窫窳妖國，不可將窫窳的當做神牛的，更不能……」不等他囉嗦完，趴在邊長空肩頭的小鳳凰就打斷道：「你又不是那個被騸了的青獅子，你囉嗦這些幹啥？莫不是你也想當太監總管不成？若是你想的話我到可以幫你，憑我的醫術手藝保證你不會有絲毫的疼痛，而且還絕對是不會再次長出來的。」
大黑狗聽了小鳳凰的話急忙的加緊了雙腿，不敢再囉嗦什麼。可惜的是好景不長，沒過半柱香的時間大黑狗終於是忍不住了，直接湊到邊長空的身邊說道：「我說下一次您能不能不拽我的尾巴？我最近都感覺到尾巴似乎是又長長了不少。」
每一次撤退的時候邊長空都會抓著大黑狗的尾巴將他拎起來，這讓大黑狗十分的無奈。邊長空到沒反駁，而是斜了它一眼，嘴角充滿的不屑，這大黑狗現在連毛都沒有了，就算是有毛，那肥大的身子也沒有什麼可下手的地方，除了尾巴還在真不知道抓哪裡好。
休息了幾日，有辟風送來的東西在，小雲獸的傷勢也養好了，如此雲駕再起向南急行，途中大黑狗撒潑似的鬧了一次：邊長空急著趕路、不讓他下去打獵燒野味。本來他隨便走，吃飽了之後憑他的速度和手段倒也能夠輕易的追上來，但是大黑狗卻是個膽小的，尤其是在東勝神州這種危險地方，大黑狗更不敢亂跑了
不過大黑狗畢竟是非常聰明的，不說自己饞了，騙人說察覺地上有靈花異果，頭兩次邊長空還真上當了，因為這大黑狗的鼻子絕對是不同尋常的，於是便按下雲頭去查找，當然什麼好東西也不會找到，反倒是打了一些完全不認識的野味。
邊長空不停的向南飛遁，又過了五六天平安的日子，果然像那位太監『大叔』所說，來攔路的精怪漸漸多了起來，這些可且並非普通山野精怪，而是一小隊一小隊盔明甲亮、帶旗攜令負責巡弋天空的妖兵哨探。
亮出妖國『萬歲爺』欽賜的令牌，神牛妖國內通行無阻，那令牌只要一經法力催動，便會浮現出一隻犀牛的腦袋來。邊長空飛在半空，垂頭可見地面上一道道妖霧瀰漫，內中掩藏大軍，或迅速移動、或紮營助守；另外還有些著長袍、好像軍師模樣的妖怪做法忙碌、於要害處佈置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