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節

邊長空的金甲護咒才施展了一半，驀感冰寒入腹，一股絕大的力道將他衝擊得跌飛出去數丈，立刻便口噴鮮血差點直接昏迷過去。沈靜嫻的力道拿捏得極好，並未傷及到小狸，邊長空翻身跌倒過去之後，背後的白蓉和小狸卻是原地摔落了下來，沈靜嫻快步滑動過去，一把將她們接住了。由此看出這沈靜嫻雖然脾氣乖張暴虐，但是身為修道之人卻也不是個濫殺無辜的，在這種情況下還會顧及小狸的生死，也算是有些心思了。
「我靠！老道姑，你******是更年期吧，不聽人解釋隨便動手！老子跟你有什麼仇怨？」邊長空哇的噴了一口血，躺在地破口大罵道。
「不要！師傅！」白蓉哭得聲嘶力竭，然而她的兩手無力，卻是死死的抱住了沈靜嫻的手臂道「邊大哥不是壞人，他救了我好幾次啊！」
「傻徒兒……」沈靜嫻見邊長空已經重傷躺倒在地，顯然是不能再放出白龍和九尾靈狐，便勸慰徒弟道「這騙子要拉攏人心，自然會假裝待你好的。」沈靜嫻雖然聽不懂更年期是什麼意思的，但料想也不是什麼好話，因此她對邊長空自然是偏見頗深，自然是不願搭理他。
白蓉淚眼婆娑，猛烈的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邊大哥是真心待我好，師傅，你不要殺他……求求你……千萬不要殺他。」她一時心急也解釋不清楚，只顧著放聲大哭了起來。是她，是她一力保薦，邊長空才甘心來到這裡，被師傅重傷。他原本是一番好念啊，可是竟然得到這樣的慘報！這讓她的心裡怎麼能安生。
沈靜嫻聽了邊長空的叫罵，原本是一腔怒火，如今見徒兒如此，目更是湧起殺機，她冷冷的說道「這樣作惡多端地惡賊，怎能放他生路？今日讓他逃脫出去，以後翠林峰將永無寧日！」她確實是害怕邊長空的兩隻靈獸。可今日不知為了什麼，這個殺千刀的狗賊竟然沒有抵抗，這實在叫人大出意料之外，但此人詭計極多，說不定只是假裝示弱，也許還是使用苦肉計……嘿！他也真看低辣手坤道這稱號了，要是被他這樣矇混過關，她沈靜嫻日後也不用在江湖行走了。
沈靜嫻的唇邊漾起了一抹淡淡的譏嘲，五指虛抓之下，跳躍的藍白光線又聚攏到手。「不管你玩什麼花樣，死了施展不出來了。」沈靜嫻在心冷笑。
白蓉看出了師父面的神色，心自然是驚駭欲絕，她死死的拉住沈靜嫻的手臂直叫道「師父不要！師父！不要殺他！不要殺他」她全然不顧自己四肢無力，雙腿盤將起來，扣住了沈靜嫻的右腿，想攔阻師父的行動。
眼看著弟子如若瘋狂地叫喊，沈靜嫻也不禁面動容。她甩了幾甩，仍然沒甩開白蓉的手臂，不由得厲聲怒喝道「放手！你想護他到什麼時候？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賊，該殺掉！你放開！」
白蓉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洶湧的淚水淌過臉龐，把幾縷秀髮****粘在臉，形若癲狂的說道「他不是壞人！他不是！不要殺他！不要殺他！師父！求求你！放過他吧！」白蓉哭得太急，嗓子堵住了，只能發出嘶嘶的嗚咽。
沈靜嫻又氣又急，奮力的抽開手臂，哪知平日溫順可人的白蓉此刻竟如瘋了一般，手臂甩脫以後，又攬了她地右腿，柔弱的手臂不知哪來的勁道，如鐵鎖般扣得緊緊的。
「師父！」白蓉抬起淚發紛亂的面龐叫喊「你今日若殺了他……我死在你面前！我做鬼也不原諒你！」
沈靜嫻僵住了，她想不到一向疼愛的徒兒竟然說出這番決絕的話來，這……還是當初那個乖巧識事的乖徒弟麼？這是她辛苦培養出來準備接掌翠林峰的得意弟子麼？沈靜嫻胸思緒起伏，一眼掃將過去，看到邊長空仍平臥在地，一隻手正怪異的扭在腰間。頃刻間，匡扶正義的責任又將體惜徒弟地念頭驅趕下去。
她暗下了決心，縱是惹得徒弟怨恨，也絕不能把這個殺人淫賊放了。白蓉這孩子心軟，日後再開慢慢導她便是了。而且，要消除聖手小白龍這個禍患，也不用非得把他殺死，有的是法子整治。
「不用求她，說我濫殺無辜，他們這幫自以為是的江湖敗類才是濫殺無辜，殺人從來不問青紅皂白，一個個自以為是的稱什麼大俠，不過都是一些虛情假意的偽君子而已，他們何曾將別人的性命放在心？我冤枉啊，我不過一個匆匆過客，卻受如此不白之冤，我若有朝一日脫了劫難，定然代這天地神仙們刑罰，鏟盡這不平之事！」邊長空撫地大叫道。
「你冤枉？哼哼，你這江湖敗類殺千刀的淫賊還有臉喊冤枉？哼哼……」沈靜嫻聽了怒極，忍不住冷哼道。
「老道姑！我殺你男人了，還是搶你閨女了？你竟然如此血口噴人的冤枉我？我怎麼敗類了？誰說我是淫賊？你有何證據證明？你是親眼見到我殺人了？還是親眼見到我姦殺你閨女了？你這不要臉的老女人竟然一聲不吭的動手傷人，虧你還是一派的掌門，莫不是你的徒子徒孫都是這麼教出來的？莫不是你師父是這麼教導你的？你那一派莫非都是你這種不問青紅皂白的混蛋？」邊長空也是怒極了，他絲毫不顧這沈靜嫻的臉面，坐在地指著沈靜嫻大罵了起來。
第728章 胡言亂語
沈靜嫻被邊長空指著鼻子亂罵，頓時便氣得說不出話來。 .. 想她堂堂十大派之一的翠林峰掌門，又是一個一心苦修的道姑，這罵人的手段自然是難敵邊長空萬一的。
「江湖人人都知道你這惡賊所犯下的罪孽，興盛城各大派幾十位英雄好漢的命喪你手，原大俠劉伯通更是親眼所見你的罪行，有劉伯通大俠作證，難道還容得你來抵賴不成？」一旁的青石道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由得出言幫腔道。這青石道人乃是雲隱山真靈觀的觀主，不僅僅是自身的法術高強，手底下也是有著幾百號徒子徒孫的，在江湖真靈觀也算是一個大派。
「那個老道姑的姘頭，你當時可在興盛城現場？你可親眼看到了我殺人？那個什麼原大俠難道不會撒謊騙人？憑什麼他做證便是真的？他不過是一個頂著原大俠名號的偽君子，一個賣友求榮投靠羅生教的漢奸敗落，他的話也能算是證據？」邊長空也算是豁出去了，到了如今這地步他算是看明白了，講理這種事情也是要實力的，如今既然無法平靜的講理，那麼也只有想辦法胡攪蠻纏了。邊長空剛剛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化了一道養神符在裝水的葫蘆裡，然後佯作是口渴掏出來喝了幾口，之後一臉悲憤的繼續大聲喊道「興盛城我救治了眾位江湖的道友之後，便一直跟枯榮手邱大成邱老前輩在一起，我們離開興盛城之後只是托了蔣是非將裡靈符帶了回去，隨即便一路南下，我什麼時候返回興盛城殺人了？這事只要找到邱大成邱老前輩便可以為我作證。」
原本青石道長還想辯駁幾句的，可是邊長空一句老道姑的姘頭，直接讓青石道長無語了，他也是一派掌門，而且還與沈靜嫻交好，但是他絕對不是沈靜嫻的姘頭啊，算他真的是，這事情也不能說啊！青石道長年輕的時候還真的對沈靜嫻動過心思，他們真靈觀與翠林峰不同，他們這些道士雖然也是修道，但卻不是全真，喝酒吃肉娶媳婦都是允許的。然而限於翠林峰的規矩，青石道長也知道他和沈靜嫻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沈靜嫻的那暴烈脾氣，若是知道他有這番心思的話，說不準便會立刻殺他真靈觀去不可。
沈靜嫻卻是被邊長空的這一句氣得面色發紅，差點逆血湧直接吐血而亡，這個惡賊實在是太缺德了，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出來，若是在讓他說下去，恐怕清白名聲都得毀在這裡。怪不得那劉伯通說此人陰險狡詐異常，若是碰了不要與他廢話，直接出手擊斃方是正理。
可是邊長空的這番話說話，卻也讓沈靜嫻和青石道人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事本是江湖傳聞，他們又何曾親眼所見。但是有原大劉伯通站出來作證，因此江湖的許多人都覺得此事定然是無假。可如今聽邊長空的話似乎是其真的有什麼隱情，而且還牽涉出了枯榮手邱大成來，這枯榮手邱大成可算是老前輩了，若是論起輩分來，那是算作他們這些人的師父一輩的，聽邊長空搬出了這種老前輩作證，這不由得不讓心躊躇
而且那劉伯通放出來的消息也是有些讓人懷疑的地方，尤其是那不可交談直接打殺的言論。這事沈靜嫻沒有想到不妥，但不代表著青石道長不會懷疑，畢竟這青石道長原本十個走街串巷的小商販，後來因為受了壓迫才毅然的出家入了雲隱山真靈觀修行的，故而這青石道長可是個心思剔透的人，起沈靜嫻這個方外的老道姑更是有著深厚的江湖經驗。
「什麼？枯榮手邱大成？你說的可是真的？邱叔叔現在哪裡？」一個看去有四十歲下的青袍道人猛然出聲問道。
邊長空撇了他一眼，見他神情激動，似乎對邱大成的消息十分關心的樣子，不由得好的問道「你是哪一個，你想說什麼？」
「貧道青雲觀觀主二煌，枯榮手邱大成乃是貧道的親叔叔！還請閣下告知如今我那叔叔身在何處。」青袍道人面帶激動的說道。
「二黃？還西皮的，這老道的道號是誰給起的？怎麼弄出了一個狗名來？」邊長空不由得心直犯嘀咕，不過想想當初曾聽過青雲觀的一輝被殺，那邱大成說一輝乃是他的親侄子，想來這一輝二黃便是親兄弟了，這兩個道號連在一起倒也貼切，想來他們的師父能起出這等道號來也是個人物了。
邊長空所料不錯，這一輝和二黃本是一對兒雙胞胎兄弟，年幼的時候曾經被拐子給拐走了，後來被青雲觀的老觀主邵陽真人所救，便收做了身前煉丹的童子，長大之後也算是得了邵陽真人的真傳。無塵和一輝被羅生教的人殺了之後，老一輩的剩下這位二黃道長了，故而他才接了青雲觀的觀主之位。
「在金州城的時候有人給邱老前輩傳了個消息，邱老前輩得了消息之後便帶著小柔兒離開了，至於現在他老人家在哪裡我也不知道。」邊長空見這位二黃老道倒也是個知禮的，而且他與邱大成又有關係，邊長空也算是得了邱大成的指點，還讓人家千里保護的送了一路，自然也不好對這二黃惡言相向。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邱老前輩身在哪裡了？那麼誰又能給你證明興盛城的慘案與你無關？邱老前輩乃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他怎麼會與你這惡賊同路？你如此的信口雌黃，莫不是當我們這些老傢伙是白癡麼？算是興盛城慘案不是你幹的，可是金州城六位江湖的高手難道也不是你殺的？」一個頭髮花白身形有些佝僂的灰袍老道陰惻惻的對邊長空說道。
「你個老傢伙都快老年癡呆了，難道還不是白癡麼？什麼六個江湖的高手？我認識他們是哪個？倒是在金州城的時候的確有六個人圍攻我將我打傷，若不是有青龍師白玉龍相救，恐怕我早死在那六個混蛋的手了，難道那六個混蛋也死了？」邊長空毫不客氣的回敬道。不過他的心卻是一動，那六個人也死了麼？他曾聽白玉龍說過，那六個江湖人物也不是什麼壞人，只不過是被人蒙蔽了而已，因此白玉龍只是將他搶了出來，並沒有跟對方動手。
「哈哈哈，如今你又抬出青龍師白玉龍來，你到是打的好算計，不過那白玉龍如今被困住蜀州的封門村內已經快兩年了，江湖許多的好漢趕去救援，卻一直不曾將他救出，如今更是生死不知，難道你想讓他一個死人給你作證麼？」那個佝僂的老道士陰笑道。
「什麼？白玉龍被困在了封門村內？」邊長空一臉的吃驚，他雖然沒對白玉龍談及舍利子的事情，不過他倒是聽白玉龍提起過封門村的事情，白玉龍說那封門村有個萬鬼窟，那地方可是封印了許多冤魂孽鬼的，如今那裡的封印岌岌可危，若是封印破了定然是禍亂天下的大事。
說起這蜀山封門村，白玉龍到是講了這地方的由來。當年天下打亂，各地群雄並起，天下間處處是戰火。而那時大宋國趙家也不過是一個諸侯國而已。後來趙家起兵征戰天下，當時趙家軍一名大將名叫白琪的，他在蜀州封門村那地方誘降了敵軍五十萬人的軍隊，然後等對方卸甲投降之後，反手便直接給坑殺了。如此一來這五十萬人便是冤氣沖天，最終均是化作了冤鬼軍魂四處為禍。最後驚動了當時的一名天師，那位天師雖然法力高強，也是無法完全消滅這些冤鬼軍魂，不得已之下只好聯合了幾位高人，以自己的修為性命化作了封印，將這些冤鬼軍魂統統的封印在了萬鬼窟。如今的大宋國境天師修為的存在幾乎沒有了，算是有定然不會管這些趙家人留下的冤孽的，因此白玉龍也是十分的擔心，畢竟他也是收到了巫門御魂派的求助信息。
而邊長空終於是明白了那耍猴的老頭為何要偷佛陀舍利子了，這種冤鬼軍魂可是一般的冤魂孽鬼要強悍許多的，算是人間界地球那種天地元氣稀薄的地方，若是出現這種鬼物也是極為麻煩難以對付的。更何況是這種天地元氣充足的地方，五十萬啊，想必算是天師修為扔裡也不過是打個水漂而已，除非請到仙人下凡才能徹底解決掉。或許也只有得到佛陀舍利才能渡化鎮壓那些冤鬼，不然他們打破封印到人間作惡。
可惜的是佛陀舍利關係到邊長空的法力恢復，因此邊長空考慮再三也沒有將佛陀舍利的事情給說出去，凡是一飲一啄皆有因果，如今殺劫將起之際，說不定這萬鬼窟便是大宋國這方天地的殺劫根源，這種事情可不是如今的他所城插手的。
「哼，你莫要強言狡辯了，算是你狡猾如狐今日難逃厄難，貧道今天為我那些屈死的徒兒報仇！」沈靜嫻張牙舞爪的對邊長空冷言道。
「你這偷漢子帶姘頭的老處女，我又什麼時候殺你徒兒了？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殺你徒兒了？金州城我被你們這些所謂江湖的偽君子所傷，後來跟白玉龍分手之後又被官府緝拿，無奈逃出了十萬大山之，這兩年我根本沒有走出那十萬大山，你竟然還往老子的頭扣屎盆子，也虧你還是個出家人，想不到也是這麼不要臉，難道你想殺我因為我發現你偷漢子所以想殺人滅口麼？」邊長空指著沈靜嫻破口大罵道。
「你，你胡說八道，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偷……你無恥小人，我殺了你！」沈靜嫻已經快要被邊長空氣得發瘋了，邊長空一句一個偷漢子，一句一個姘頭，她堂堂翠林峰的掌門何曾受過這種辱罵？算是與人有所爭執，頂多也是一句無恥算是最大的侮辱了，然而這邊長空竟然像是個市井流氓一樣的亂罵，這讓沈靜嫻這麼一個清修之人如何受的了？更何況她本不是能安心清修的，本是脾氣異常火爆的。
「呵呵，說你找姘頭偷漢子受不了了？那你憑什麼說我殺了你徒弟？你有什麼證據？你找姘頭偷漢子的事情可是白……可是原大俠劉伯通親口對我說的，他還說你養了十幾個小男人在翠林峰呢，那翠林峰如今都快讓你變成一個淫窩了，要不然那一心清修的翠萍散人怎麼會跑到這黔州來開個別院？」邊長空滿口胡言亂語的編造道。原本他是想說白玉龍告訴他的，但是想想還是不要害人家青龍師了，畢竟白玉龍和這位的大徒弟可是一對，萬一把那小兩口給拆散了，那可真實缺德到家了，邊長空可不想幹這種拆散人家姻緣的事情。畢竟他通過三生石得知了前世的事情，他可林紫雲可是恩怨糾纏的輪迴了千百世的，哪一世的輪迴都沒碰過什麼好結果。
「你，你胡說，你找死！」沈靜嫻已經是快要氣瘋了，她的眼泛紅，五指虛抓之下，手已經聚集起了一個藍紫色的水元雷球，眼看著要對邊長空出手。
「沈掌門，冷靜！冷靜！莫要與這賊子一般見識，快快平息你的法力！」一旁的青石道人見了，猛然間發出了一聲大喝，那聲音蘊涵了一股深厚的法力，瞬間讓沈靜嫻清醒了過來。剛剛沈靜嫻是被邊長空氣得破了心境，體內的法力已經開始暴動了，只差一點便是要走火入魔了，幸虧這青石道長發現的即使，隨後便用了玉清真言的法術將她喚醒，否則這位沈掌門的樂子可大了，輕則鎮傷心脈法力大損，重則法力沖頭成為瘋傻。
邊長空看了卻是暗道可惜，他絕對是故意如此的，他對這個不問青紅皂白向他下殺手的老道姑一點好感都沒有。而且他以前也聽過關於這個食古不化的老道姑事情，畢竟他和白玉龍相處的那幾天可是十分的愜意，除了聽白玉龍講了不少江湖的事情，也詳細的瞭解了白玉龍和董寒煙之間的愛情史。白玉龍之所以和董寒煙經歷了一段十分艱難的挫折，完全是敗這個跟滅絕師太一樣的老道姑所賜。
「師父，師父不要殺他，師父不要！」白蓉一直抱著沈靜嫻的大腿在哭泣，原本這幾人與邊長空交談的這段時間裡白蓉已經是疲憊不堪了，她根本說不出話來，只剩下一味的啜泣。可是現在沈靜嫻要殺邊長空，她像是沉寂的人忽然被喚醒一般，也說不出什麼解釋的話語了，猛然間只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死死的抱住沈靜嫻翻來覆去的是這麼一句。
「好！我不殺他。」沈靜嫻冷冷的說道，她此刻也知道自己是被氣得失態了，故而強壓下怒火撤了掌的法力，畢竟邊長空的話雖然不聽，可是其也是有些道理的，這裡的人誰也沒有親眼見到邊長空作惡，他們都只是道聽途說的懷疑而已。
「哼，翠林峰的幾位女弟子難道不是你姦殺的？這天下間還有哪個是御龍師？那幾個女弟子可都是死在龍獸的爪牙之下的。」那個佝僂的白髮老道陰陰的說道。
邊長空聽了不禁直皺眉頭，這個佝僂的老傢伙一直都給他一種陰冷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的不喜，也不知道這老傢伙是什麼身份，不知道哪裡得罪過這個老傢伙，彷彿他是一心要置他邊長空於死地一樣。想到這裡邊長空不由得怒聲說道；「老東西，你到底是羅生教的哪一位壇主？與我有仇的除了羅生教也是那些官府的爪牙了，你三五次的想置我於死地，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哼，你個牙尖嘴利的小輩，倒要叫你知道，老夫，老夫乃是海州千機門殷玄風！」那佝僂的老道士冷冷的說道。羅生教乃是江湖公敵，而朝廷官府的爪牙也為江湖人不喜，這殷玄風自然不會承認與這個勢力有什麼瓜葛的，故而他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