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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節


王道全搖搖頭,手中一掐五行遁決,直接追了上去,一邊追還一邊琢磨,科長飛的也太快了吧,瞬息千里啊,聲勢也挺大的,光影效果也挺好,就是不太利於隱藏,怪不得科長從來不飛,這要是飛起來,這附近的普通人,想看不到都不可能啊。
十分鐘以後,王道全終於帶著那個逃走的外國人屍體回來了,這個外國人的土遁術不錯,不過要是比起王道全這種專精符菉的修道者來說,實在是太差了。
當王道全再次來到地下室的時候,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地下室就如同被幾十噸的壓路機個壓過一遍一樣,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成了薄薄的餅壯物體了。
「你來善後吧,把該燒的都燒了,我先回去了。」邊長空喘著粗氣說道。
隨即就走出了地下室,揚手一道土遁符,消失不見。
王道全冷汗直冒的看著邊長空消失的背景,心中暗自想到:科長這是怎麼弄的,是怎麼把這些儀器砸成這個樣子的?
剛剛解決了這兩個外國變形金剛的問題,邊長空回到辦公室裡還沒等坐下來喝上一口水,張曉晨就急匆匆的從外邊跑了進來,一進門就將一份文件扔在了邊長空的桌子上說急急的道;「科長大事不好了,出事情了。」
入夜十分,在通往H市的火車上,此刻的車廂裡擠滿了各種東倒西歪旅客,這些旅客都是一副睡眼迷離的樣子。這時長途客車,雖然還沒有到春運的時候,又不是什麼節假日中。
但是這趟火車上依然是坐滿了人。行李架和座位下面都是塞滿了骯髒油膩的行李包裹,座位前的小餐桌上滿是滿是各種食物的殘渣和包裝袋,空了的飲料瓶被扔得到處都是。
許多旅客都煩悶的將鞋子脫了扔在一邊,如此一來,空氣裡瀰散著渾濁腥臭的氣味,混合上那些食物的香味,以及「美女」們那濃烈的香水味道。最終的結合氣味可以說是讓人一聞便會終身難忘。
這是一列行駛在鐵軌上的慢車,幾乎每個小站都要吭哧吭哧地停下來。然後帶上三三兩兩乘客,再扔下幾個堵在車廂鏈接處的,隨後便慢條斯理的繼續向前爬行著。
在這種擁擠的火車上,有一種人是最有本是的,那就是那些推著小車賣貨的服務人員。這些人不管列車是寬鬆還是擁擠,哪怕是列車的過道上已經擠滿了人,哪怕這些人已經是沒有下腳的地方了,又或者這些人中有許多還保持這單雞獨力的姿勢,就連那檢票的乘務員都是寸步難行。就算是想下車的旅客都要提起兩站向著門口移動,這些辛勞的售貨員們依然可以推著小車一趟又一趟的來回穿行在火車的各個車廂之間。
劉東巖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這樣的列車只有在始發站才能買到座位的,然而長時間的悶在座位上,越發的讓他感到呼吸不暢五內翻騰,他在心中詛咒著這躺列車在像蝸牛一樣慢慢爬行的速度,但又無可奈何的盡量縮小著自己所佔的空間。
坐在旁邊的是一個有著兩個人體魄的胖女人。那一身的肥肉只要是看上一眼就讓他覺得反胃了,更何況是此刻那個女人的一身肥肉幾乎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已經是三天的時間了,不知覺的劉東巖已經轉乘了三趟列車,每一趟都是從始發站開往終點站的,外出打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為了節省下一些車票錢。他可不敢去買那些昂貴的臥鋪票,雖然在臥鋪車廂裡要舒服得多,但是那樣的話,他是要花費兩倍車票錢的。
百無聊賴的坐在座位上,這樣的車廂裡想要移動一下都是很難的。劉東巖伸手從腳下的背包內,掏出了半瓶燒酒,還有一隻吃了一半的燒雞。
這列車上的來回買東西的小車向來是絡繹不絕的。可是像劉東巖這種經常坐車的人,向來是不會去買那車上的食品,先不說那些東西質量不一定是有保障的,但是那比外面貴上一兩倍的價格,都是讓人望而卻步的。
一個瘦得只有些許筋皮的雞爪都要五塊錢,稍微帶點肉的就要十塊錢,一盒盒飯最少是要十五元,而十塊錢一盒的幾乎連一點肉星都看不到,而且那些米飯還是餐車裡賣剩下的。
將一旁的車窗拉的稍微大一些,轉頭看了一眼那些橫七豎八的萎靡在過道上熟睡的人叢,劉東巖對著車窗那不大的縫隙盡情的呼吸了幾口,胸中頓時就吸入了一絲的清涼。
抬眼眺望窗外,黑漆漆的夜色籠罩在那些一塊塊的丘陵田地上,遠處偶而會出現一點點的燈光,轉瞬間就如同是鬼火一般的在眼前消逝而去了。
從一堆方便麵碗的空盒子下面抽出了一張報紙,這張報紙已經看過三遍了,沒有辦法這車上可沒有充電的地方,他自然是不敢隨意的打開手機,只有這報紙算作是聊勝於無了,至少可以幫助他度過這難挨的長夜。
啃了兩口燒雞,隨後便是一大口的燒酒,濃烈的燒酒從嗓子一直衝到了胃裡,然後再快速的返回到他的口腔和鼻腔內,一股辛辣的燒灼讓劉東巖的眼淚溫潤在眼眶之內。還沒等劉東巖享受完這一份的辛辣,那燒酒的灼熱很快便擴散到週身,他的四肢開始綿軟,眼前開始漸漸地模糊,睡意悄悄然的襲來。
列車在吭哧吭哧的前行著,劉東巖吃了一隻雞腿,喝掉了半瓶燒酒之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萎在自己的座位上,打起了瞌睡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六十五章 玉鋼刀
劉東巖不知到前邊是哪一站,列車轟隆隆的一陣轟響之後又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之後,一股清涼的夜風掃了進來,只不過這股清涼的夜風似乎是對那沉悶的車廂毫無作用,那股清涼連車廂口都沒有衝進來,就被車廂中的悶熱給同化了。
正倚靠在窗口打瞌睡的劉東巖忽然打了個寒戰,他撐開朦朧的雙眼,頓時發覺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一個人,這個人似乎是剛剛上車的,原本坐在對面的那一對小夫妻已經下車了。
在這樣的列車上能買到座票真的很不容易,那是完全要看運氣的,眼前的這個乾瘦的男人,兩隻幽深的小眼在陰騭地盯著劉東巖,他的嘴角掛著莫名其妙的微笑。
只見眼前的這個乾瘦男人的身上,穿著一件幾乎是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衣衫,這件衣服很髒,而且還有幾處綻開的口子,那些口子裡露出的皮膚同樣是看不出本色。
他的臉上黝黑,似乎是剛剛上車的時候費了很大力氣,額頭上還有著幾顆淚珠,而那滿是灰塵的臉上,似乎更是被已經蒸發掉的汗珠勾畫出了一條條略微發白汗漬,從整體上看這個人似乎是很窮很髒,看上去應該是處於社會底層的那些苦力勞工,然而他的那一口牙齒卻是很白,白得格外刺眼。
劉東巖很禮貌地給了對方一個笑容,他眨了幾下睡意惺忪的醉眼,打了一個呵欠之後又要睡去。突然,對面的那個乾瘦的男子扯著有些尖細的聲音說道:「這位大哥,你手上的那串念珠能賣給我嗎?」
劉東巖聽到這個乾瘦男人的話,不由得心中一楞,心說這個人怎麼一開口就要問人做生意?可真是無聊,而且一張口還是喊了一聲大哥。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齡,劉東巖無論從外貌還是實際年齡上,都是二十幾歲的樣子,而這個乾瘦男人。保守上估計也是接近四十歲左右了。
劉東巖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那串念珠,隨意的應了聲不賣,便轉過臉去,不在搭理對方。
劉東巖手腕上的這一串念珠是非常普通的一串念珠,既不是什麼名貴的玉石材質,也不是什麼極品的金絲楠紫檀木等材料的精細雕工,那不過是一串精心挑選的草珠子串起來的。上邊也只是簡單的雕刻了一些佛家的真言咒文。
草珠子是一種草本植物產的籽。也叫亭扣子、汀扣子、五穀子、佛珠子、草菩提,這種植物的種子是硬質圓珠狀的。中間的芯抽去就成空心的,舊時有人將它做扣子。
以前鄉間的農戶常在房前屋後的閒地種上一片,這種植物的棵株很像是玉米的幼苗,高也只有一米左右,在頂端開花結果,結出的是一串一串的桃型果子。
這些果子只如酸棗般大小,成熟後外皮堅硬光滑,呈黑色或黑灰色,中間有空心。在北方俗稱是桃鼠子,常常被用來串門簾或者是手串等。只不過最近幾十年科技發達了,各式各樣材質的門簾手串隨處可見,而這種桃鼠子卻是不常見了,只因為這種廉價的草籽已經完全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
不過,劉東巖手上的這串念珠到是有些來歷。那是前年他去大青山的青山寺廟中遊玩的途中,碰上了一個自稱是法號明鏡的年輕和尚。
兩人相伴上山。天南海北的聊得很是投機,於是在臨別的時候相互留了聯繫方式,而那個明鏡和尚則是隨手脫下了手腕上的這串念珠,送給了劉東巖做個紀念,當時那個年輕的明鏡和尚還笑著說,他只要帶著這串念珠就可以得到菩薩的保佑。
菩薩的事情劉東巖從來都沒有想過。他也不是一個信佛之人,不過他和個那個明鏡和尚的情誼不錯,加上這一串念珠雖然材質一般,但是雕琢得也算是十分的漂亮,所以劉東巖也一直也沒有摘下來過,只當是一個不錯的裝飾而已。
剛剛劉東巖喝了一些燒酒,雖然小睡了一會兒。可是仍然沒有清醒過來,他此刻的頭更沉了,眼皮也有些睜不開了。
「我會出個好價錢的!」那個乾瘦的男人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多少錢都不賣,這是我的朋友送的」劉東巖有些不屑地甩出了一句。
「那我用這個跟你換怎麼樣?」那個乾瘦的男人突然說道了一句。
劉東巖勉強的將眼睛睜開了一道縫隙,他赫然發現乾瘦男人那乾枯如鷹爪般的手掌上,托著一柄十分精美的短刀。
那是一把極其精美的日式玉鋼刀,刀長近一尺,修長的刀身在刀尖處向上微微翹起,形狀嚴謹端莊,黑絲纏繞的刀柄,墨漆的柄鞘上雕著古樸別緻的花紋,在那手柄的地方還錯落有秩地嵌著三枚綠豆大的紅色晶體,使得這柄刀看上去不僅僅是精美,而且還有著一種獨特的韻味。。
劉東巖看到這柄刀之後,眼前就是一亮。因為他自小就喜歡刀,並且收藏了各式各樣的刀。閒暇的時候也常常將把玩那些形態各異的刀具,當作是一種人生的樂趣。劉東巖收集了很多的蒙刀、藏刀,仿古刀,以及一些軍用刀,他收集刀具的愛好幾乎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
然而像這種日式的傳統玉鋼武士刀,劉東巖卻是從來都沒有收集到過,畢竟在國內想要買這樣刀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這種刀還屬於是管制刀具。
不過讓劉東巖不明白的是,這種管制道具眼前的這個乾瘦男人是怎麼帶上火車的?難道就不會被安檢檢查到麼?
劉東巖接過刀,入手沉甸甸的,一股寒意從掌心直接竄到體內。他仔細第端詳了一下刀鞘上的那些精美的花飾和一些令人費解的符號,心中由衷地讚歎著這種玉鋼刀做工的精細與造型的完美,這可不是一把尋常可見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