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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節


木架上擺滿了奇奇怪怪的東西,瓶子罐子軍刀短劍古鏡玉珮等等應有盡有,若是開來天眼之人向哪裡一眼看去,能看到那些東西上正散發出各色的光芒,正在對抗著八寶蓮台上穿來的佛光的侵蝕。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門口,這個男人的穿著很是普通,但是臉龐卻十分的帥氣,沒有人看到這個男人是怎麼出現的,當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門口了。但是他並沒有走進禪房之中,似乎他對那發出金色光芒的金佛像頗為的忌憚。
「你來了?那些東西你都可以吃,不過要將純粹的靈體給我。」禪塌之上,一個瘦骨嶙峋的老和尚開口說道,這個老和尚的眉毛和鬍子都很長,雪白雪白的。
那個男人一張口,木架上的各種器物裡,飛出一道道的黑色、灰色、青色、綠色的光芒。這些光芒在空中擰在一起,直接飛進了這個男人的口中,這個男人嘎吱嘎吱的咀嚼著,似乎對於這種味道十分的滿意。
「謝謝!」他的嘴一咧露出了雪白的牙齒,對著老和尚說道。
「不用客氣,你這也算是再幫我了,更何況這些有一大部分都是你師門的那個晚輩小子送過來的!」老和尚也裂開了嘴,露出了嘴裡僅有幾個殘破的牙齒笑道。
「咦?怎麼還有這種東西?」那個男人似乎是剔牙縫一般,從嘴裡扯出了一道青光。隨後他皺了皺眉頭,兩隻手在一瞬間變成了黑色的爪子,用力的一扯那道青光。一聲淒厲的慘叫,那道青光就直接破滅掉了。
「這個,是他昨天送來的,送來的時候也嚇了我一跳,現在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出現,該不會是大劫又快來了吧?」老和尚沉聲說道,他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那個男人吃過以後,輕輕的向著手心一吐,一個困住了幾十個白色靈光的光球就出現在他的手上,之後他輕輕像老和尚一彈說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什麼大劫將至,就算是真的大劫降臨自然也有應劫之人,用你個老幫菜瞎操個什麼心?」
老和尚一抬手,一個佛珠飛了出來,將個那裝滿白色靈光的光球收了起來,然後呲著所剩不多的幾顆牙齒對那個男人笑道:「哈哈哈,老幫菜?咱倆誰更老?」
那個男人一頓,隨即就是臉色有些泛紅。是啊,時光匆匆,他都已經忘記時間的流逝了。當年第一次見到這個老和尚的時候,他還是一個鬼頭鬼腦,整天偷偷喝酒吃肉的小和尚,如今已經是佛門的高僧大德了。
好像這一切都是在轉眼間發生的,那時候的他,跟現在沒有什麼區別,而那時候的小和尚,已經是現在的老僧了,一晃又是一個千年了,這一次打劫會不會來呢?
「那小子是這次的應劫之人麼?」老和尚面帶笑意和慈祥的問道。
「小禿瓢,你又套我話?應不應劫在他自己,他若想應劫他自然是應劫之人,他若不想,自然不是!」那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噢,原來如此!」老和尚在偷笑,這一句話,老和尚已經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了,多少年了,這個永遠也不會老的傢伙。脾氣依然如此,好像他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那個男人走了,一如他的時候一樣,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走的。他沒有走進禪房一步,禪房中的金佛光芒不是他喜歡的,他就那麼站在門口,他就是來看看這個老和尚,同這個認識了許久的老和尚聊聊天而已。
最近幾天天氣不錯,邊長空的小店生意也很好,所以小店內的員工也多了,除了鍾文雅之外,又多了一個胡可馨,這丫頭現在也不上學了,直接跑來邊長空這裡打工了。
邊長空坐在店內十分的無奈,他的小店本來就不是很大,如今店內連他在一起居然有四個,沒錯是四個,張天鵬這個不務正業的傢伙,每天都在店裡晃蕩,當然他是為鍾文雅而來。
一個調皮半妖胡可馨,一個滿身文靜氣息的鬼手鍾文靜,在加上一個帥氣的茅山道士張天鵬,現在邊長空的小店裡可真是熱鬧非凡。唉,邊長空仰天長歎,沒一個是正常的人,他這小生意還怎麼做啊?
最近林紫雲比較忙,除了每天上班之外,也只有半夜才能見上一面,她現在有了一個新師父——劍仙慕容月。也不知道慕容月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就這麼將林紫雲哄做了徒弟。
雖然崑崙密境的劍仙人丁單薄,每一個代都是一師一徒的傳承,但是好像鴻蒙派的人丁也不是很旺盛吧,一共就這麼大貓小貓兩三隻,還被慕容月搶走了一個,而且搶走的還是邊長空的未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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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凶魎現世
這是一個荒廢了的古園,住在附近的人,都稱這裡是「鬼園」,向來是人跡罕至的。 ..尤其是在發現了幾具屍體後,連藝術院校的那些學生,都不來這裡寫生了。
天氣很明朗!今天是週一,明亮的太陽懸掛在高空,照在那古園中的簡易棚子上,十幾個人此刻正在緊張的忙碌著,他們的手中拿著小刷子小鏟子,以及各種各樣奇怪的工具。
在這個簡易棚子的外圍,用大塊的雨布隔出了一道圍牆。外邊還有一個警察在四處巡視著,維持著外邊的秩序,幾個電視台報社的記著正緊張的跟負責人進行著交涉,他們都希望能得到第一手的現場資料。
現在裡邊工作的,是一隻技術精湛的考古隊,這只隊伍中聚集了S市以及周圍兩市的大量考古專家。這只因為在這個古園中,發現了一個古塔的基座,而經過專家的多方面論證,確定這個基座的下邊,還有一個從未被打開的地宮存在。
城市建設需要拆掉眼前這個殘破的人煙稀少的古園,但是考古研究則需要建設停下腳步,讓他們將這座地宮中的文化瑰寶取出。
這種碰撞的時候,總是文化事業佔先的,於是乎就有了這麼一個考古隊的入住,也就有了這麼一個考古發掘的現場產生,然後就是各種大報小報電視台的採訪。
原本就是一個破敗寧靜的古園,如今卻成了萬眾矚目的對象。
張天鵬還是比較有錢的,他在將邊長空隔壁的鋪子盤了下來。原本那是一個經營香燭佛像用品的小店,因為現在這種店舖太多了,每隔那麼一兩條街就有那麼一兩家,所以生意很是不好。
張天鵬也沒花太多的錢,盤下店舖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兩間鋪子的後室給打通了,至於前邊店面因為經營的不同,所以就沒合併在一起。張天天鵬到是想合併在一起,邊長空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張天鵬的店舖裝修很是簡單,一張桌子兩個沙發,一把太師椅,一部飲水機。店裡也沒有什麼貨品,門楣上招牌也只有三個大字,「易名居」,名義上經營的起名策劃一類的。實質上除了起名之外還提供風水咨詢,陰陽安宅,驅鬼辟邪服務等。
當然這些是不能明白的寫出來的,然而每一個來咨詢的人心裡都明白,這也算是行業潛規則吧。這樣店舖不是張天鵬這一家,光是這條街上就有三家,所以他的店舖也不是很引人矚目。
張天鵬也恢復了二十多歲陽光大男孩的形象,如果有人去他的店中咨詢的話,他就會第一時間去告訴人家稍等,他進去請師父來。當然,他可沒什麼師父在這邊,自然是他自己跑去後面,易容成五六十歲仙風道骨的模樣。他的店面生意並不多,這是屬於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生意。
張天鵬整日的泡在邊長空這邊,也不知到張天鵬看上鍾文靜哪一點了,為了她竟然下了如此的苦工。說起來鍾文靜算不上是大美女。相比起來她沒有慕容月那種嫵媚的光艷,也沒有林紫雲那般曲線玲瓏,更不如胡可馨一般嬌美可愛,看起來她就是那種普普捅捅,文文靜靜的女孩,樣貌也只能說得上是中等偏上而已。
但這也許就是緣分吧,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一見傾心、一見便深陷泥潭難以自拔。張天鵬算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愛河中去了。
而鍾文雅面對張天鵬卻不置可否,她暫時的沒有這方面的心思,最後還是在邊長空的勸說下,試著接受著張天鵬。畢竟按照鍾文雅現在的狀況來說,邊長空不可能一直跟在她身邊。而根據邊長空的估計,鍾文雅的降術鬼手至少也得要十幾年的時間才能徹底磨滅,嫁一個茅山修士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尤其還是茅山內門的。
不過,邊長空卻是覺得到最後,張天鵬一定是會成功的,因為他付出的多,付出的對象也很正確,最終自然會得到回報。
對於張天鵬居然是茅山內門弟子,讓邊長空曾經驚訝了好一陣子,後來混的熟悉了,邊長空才終於知道張天鵬為何這麼年輕就出來歷練了。
茅山內門在茅山密境之中,那裡是一片山中的淨土,那裡不是很大,住的人也不是很多,只是十幾位道人而已,那裡是一個清修之所。
張天鵬是個孤兒,他是自小就被師父養大的,這個傢伙在密境中耐不住寂寞,居然自作主張的在密境之中拉電線,安電視,裝電腦,而且還建議師父師叔們一起跳廣場舞。最後,被打擾了清修的師父十分憤怒的,以讓他在紅塵中歷練為名,將他踢下了了山,而且還給他下了死命令,沒有大事,不得回山,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邊大哥,邊大哥,你看這是什麼?這個東西很奇怪啊!」張天鵬手裡拿著一份報紙跑了過來。
胡可馨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鍾文靜一眼,捂著臉蹲在一旁,這貨一天要過來十幾次,總是找各種借口過來,比如說為了中午吃什麼點餐的問題,就能來上三次,而且每次的借口都是那麼的垃圾。
邊長空壓根沒搭理他,依然在電腦同地主奮鬥著,這是邊長空最近最喜歡幹的事情,上班斗地主,反正這是他自己的店面,不會有老闆炒他魷魚。
當然,邊長空斗地主的技術很不怎麼樣,本來挺不錯的牌也能打成一手臭牌,最主要的是,這傢伙拿到好牌的幾率本來就少,所以只是一個上午的時間,這貨就已經輸掉十多萬分了,還好他不是在賭博,不然恐怕連沒過門的老婆都得輸進去。
張天鵬也不管邊長空是否願意,強制性地將報紙撲在電腦屏幕上,這一下弄得邊長空眉頭一皺,他現在的心情很是不好,剛剛他拿到了三個炸,而且還是地主,他只是出了一張小三,結果對方輪著炸了四次,還沒等他出牌呢,下家一個順子,對方沒牌了。作為地主,他被人家反打春天。
邊長空剛想將張天鵬擋在電腦屏幕前的報紙拿開,但是他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報紙後,手直接就停在半空中了。報紙上的標題是:百年考古的重大發現,市北舊園發現大型地宮。
引起邊長空注意的不是這個標題,而是報紙上的配圖,那是一張現場發掘的圖片。只見幾件青銅器物被埋在土裡,而這些青銅器物的中間,圍繞著一個很小的棺材,棺材不大看上去只有臉盆大小,這個古棺是透明的琉璃製成,表面上雕刻著許多紋飾,最引人注目的是,透過那琉璃棺材,可以看到在這個棺材內,赫然是一個聯體的嬰兒。
「文靜,可馨,收拾東西關門,我們去旅遊,去關外、蜀山、崑崙、去哪裡都成,反正S市是不能呆著了!」邊長空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