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夜行者:平妖二十年 > 第704節 >

第704節

這是限制對方的走位空間,將敵人束縛在了原地。
而黃學而動彈不得,立刻就被馬一岙的狗咬劍法狂削,那劍芒不斷在他身上掠過,他身上的金甲,以及包裹體表的鱗甲雖然有一定的防禦能力,但對於馬一岙凌厲的劍法來說,卻還是杯水車薪,又僵持了半分鐘,卻是渾身鮮血地轟然倒下。
砰!
我長棒出手,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右手之上,將那三股鋼叉給弄開,隨後一腳踏在了他的臉上,冷聲笑道:「怎麼樣,說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沒吹牛吧?」
黃學而給一頓暴揍,弄得一點兒脾氣都沒有,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俯下身來,問道:「張潔在哪裡,快說!」
黃學而將腦袋埋在地上,一句話都不說,馬一岙用劍釘在了他的脖子上,說道:「別跟他廢話,押著他進去就是了。」
我將黃學而從地上揪起來,因為受了太多傷,他有些乏力,走不動路,我架著他,往宮門那兒走去,很快就抵達了跟前,我按著黃學而,推門而入,心中有些緊張,不過什麼都沒有發生,大門敞開之後,入目處卻是滿地垂落的絲綢,而隨後,我在不遠處的白玉石地面上,瞧見有一人端坐在地。
我仔細打量,發現那人便是我們一直在找尋的張潔張老師。
只不過,此時此刻的她,雙目緊閉,七竅流血,卻是已經沒有了半點兒氣息。
她,死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另有隱情中
張潔死了?
滿懷怒氣過來,準備找著娘們兒算賬的我和馬一岙頓時就沒有了脾氣,我走上前兩步,用手中的金箍棒捅了那老女人一下,以為她只不過是在裝樣子而已,沒想到棒子碰到的一瞬間,她整個人便是一歪,朝著旁邊倒了下去,沒有一點兒生命的跡象,顯然早就已經死透了。
什麼情況?
馬一岙回頭過來,一把揪住了黃學而的脖子,惡狠狠地問道:「她死了?誰幹的?」
黃學而這個時候卻露出了瘋狂的笑容來,嘿然說道:「你覺得呢?」
我說我不管,你是她的學生,你懂得解開困住眾人的法陣麼?你跟我們去,若是能解開,那就罷了,若是解不開,信不信我把你給推進了熔岩池子裡面去,讓你洗個熱水澡?
黃學而平靜地說道:「壁立千仞,無慾則剛,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我說啥意思?
黃學而有些鄙視地看著我,說道:「你覺得用死亡來威脅一個曾經死過一次的人,有用麼?」
「死過一次?」
馬一岙在旁邊聽著,突然間豁然開朗,說道:「我懂了,我懂了,她沒有死,對吧?」
想起黃學而的死而復生,我也感覺到了這裡面的貓膩,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過來,將金箍棒遞出,用棒頭按住了躺在地板上那具沒有任何生命徵兆的身體,死死壓住,然後說道:「也就是說,她還會重新恢復生命,對吧?」
黃學而冷笑起來,而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哪兒湧來一股子的力氣,突然間掙脫了我的鉗制,跪倒在地,然後口中高聲喊道:「臣,拜見白虎娘娘。」
他說話的時候,那些垂落在地上的無數絲綢和宮幔朝著兩邊退開,露出了裡面的一處貴妃椅來。
這貴妃椅是用極品楠木雕刻的,手法精湛,百鳥朝鳳,而上面鋪著許多顏色艷麗多彩的絲巾,還有一張巨大的白狐皮,而有一個身穿宮裝,卻裸露出大長腿的美人兒,半躺在了貴妃椅上。
她的頭髮沒有挽起,隨意披在肩上,斜斜的劉海適中的剛好從眼皮上劃過,長長的睫毛眨巴著,泛著水的眼睛彷彿在說話,小巧的鼻子高度適中,粉色的小臉,濕潤的嘴唇讓人好想咬一口,那黃色宮裝簡潔高雅,並不繁複,也沒有任何的修飾,但穿在她的身上,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平凡,反而增添出了高不可攀的美麗和淡雅。
彷彿午後的慵懶美人,她斜躺在那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懶腰,緩緩地坐直身子,站起來,平靜地看著我們,然後說道:「他一個守門的,有什麼用,你們不如放開他?」
我打量著這女人,心中一陣驚駭。
因為她與我們之前在大殿中瞧見的那白玉雕像,幾乎是一模一樣。
年輕版的白潔,哦,錯了,張潔。
這美人兒,當如此真實的她出現在眼前時,我發現,比那白玉雕塑,簡直要美上十倍、百倍,當真是一禍國殃民的模樣。
她說話也好聽,像是清脆的黃鸝鳥,又彷彿流淌進人心中的甘冽清泉,讓人覺得,聽她說話,真的是一種享受。
我心志不夠堅定,瞧見那女人的一瞬間,心神有些恍惚,而馬一岙卻開口說道:「張潔?」
女人微笑以對,淡淡說道:「曾用名而已,你可以叫我『白虎』。」
白虎大聖。
在對方表明身份的一瞬間,我的心猛然一動,終於明白了,我面前的這個女人,跟朱雀,卻是同一時代的妖族大聖。
只不過,那麼多年歲月流逝,她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朱雀是陷入沉眠,而她呢?
馬一岙顯然是已經想到了,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意外,而是倒提著劍,然後說道:「也就是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好了的,對吧?」
那白虎看了一眼馬一岙,感受到了他心中的憤怒,搖頭說道:「是,也不是。這裡面發生了很多事情,是我所不能掌控到的,畢竟我離開這裡已經太久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我其實也是沒辦法的……」
馬一岙冷笑,說呵呵,你說得倒是輕巧,不過我問你,科考隊那些人的死,你難道不應該為此負責麼?
聽到這話兒,白虎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明白你們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大的敵意了,原來如此。這麼說吧,此行雖然是我一力主張的,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用謀害別人的性命,來成全自己。那些人的死,其實只是一個意外。」
馬一岙並沒有放過她,而是瞇眼說道:「意外,好一個輕飄飄的意外。」
白虎說道:「你對我既然有了成見,那麼我現在說的所有話你都不會相信。不過我再次申明一下,我對科考隊的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敵意,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將人給全部送出去——包括你,侯漠,我曾經答應過朱雀,會給你一份烏金,讓你能夠順利衝破經脈,完成覺醒過程……」
啊?
聽到白虎的話語,我頓時就為之一愣,隨後我焦急地問答:「你見過朱雀了?」
白虎點頭,說對,我見過她,也跟她達成了協議,所以你們得相信我。
我問道:「她現在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