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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節

兩人商議完畢之後,沒有再多聊,晚上的時候馬小鳳來過一趟,沒有出去,而是叫酒店的廚師專門做了一頓海鮮大餐送到了房間裡來,而馬小龍是次日出現的,他跟我們說起了與吳萬青長談的事情,確定這件事情並不可能是吳萬青做的。
雙方達成了協議,吳萬青那邊也會幫忙找尋汪小飛的下落。
馬小龍因為魏曉琴和汪燕燕的死,沒辦法陪我們出海,不過還是幫忙找了遊艇和船長,帶著我們出海。
連續幾天時間,我們將崖山一帶的海島都逛了一個遍,海域也來來回回地走,朱雀卻都沒有任何感應,搞得我都有些著急了,問她說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們就想著換點別的方法。
朱雀聽到,很是委屈,說我已經足夠努力了。
說這話兒的時候,她的眼圈都是紅的。
出海幾日,皆無線索,我們不得不回來休整,因為苗女安麗一直暈船,連續咬著牙跟了我們幾日,身體終於扛不住了。
我們回到了別墅,晚上我與馬一岙還爭論了一回,我早早地睡去,而到了第二天,馬小龍打來了電話,說檢查結果出來了,說侵犯汪燕燕的那人,很可能是個麻風病毒攜帶者。
正文 怒海餘波第十六章 南海觀音法會的前夕
說到「麻風病人」,我的腦海裡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之前在江州農村遇到的麻風少年胡車,以及他那渾身爛完結痂的皮膚。
因為我認識的麻風病人,也就只有這麼一個。
不過胡車當初奪了霸下秘境守護者的妖丹,已經脫胎換骨,不復之前的模樣,後來又趁亂得了霸下妖元,與麻風病更是無緣。
而即便如此,一想起那少年郎的陰狠心計,我就有些不寒而慄。
到底是需要經歷過怎樣的磨難,方才讓他變成那般深沉陰冷的性格來呢?
無人知曉。
馬小龍那朋友跟他透露的消息不多,不過隨著醫療條件的日漸完善,麻風病已經逐漸地從人們的視野之中消失,這樣的病人和病毒攜帶者都少之又少。
如此一來,其實作案兇手的篩選範圍,就已經大大縮小了去。
馬小龍告訴我們,他已經在找人去醫院查了,到時候有結果了,再跟我們說。
我在院子裡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熱氣騰騰,回到房間裡面洗了一個澡,發現朱雀還沒有起來,便去她房間門口敲門,琢磨著昨天是不是對她有些態度不好,她有沒有生我的氣,結果敲半天都沒有開門。
我擰了一下門鎖,往裡推去,發現人並沒有在房間裡。
我有些奇怪,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過來喊我去吃早餐的馬一岙,我問他,說你瞧見朱雀沒?
他搖頭,說沒在房間?
我說對。
馬一岙回房,撥通電話,問前台我們房間的卡,有沒有去早餐廳消費,對方查了一會兒,告訴我們,說沒有。
我這會兒有些著急了,馬一岙寬慰我,說沒事,說不定她自己在酒店附近逛一逛,或者去海邊走走呢?
我說我昨天說了她兩嘴,她當時就有些不開心,回來的時候,我們在客廳裡爭吵,她也很不開心,早早地回了房間,今天一大早又瞧不見人影,指不定是離家出走了……
馬一岙忍不住就笑了,說你還真的當她是個小孩子啊?就算她出去了,那又怎樣?就她的實力,一個打我們三個,誰還能欺負她?
儘管他這麼說,我還是很擔心。
如果是秦梨落,那倒也罷了,畢竟她有著自己獨立而成熟的思維,不會做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但朱雀雖然活得足夠久,但卻是個小孩兒的性子,做事全憑情緒,指不定會鬧出什麼禍事來。
馬一岙一邊寬慰我,一邊去找前台詢問。
這兒就是馬小龍家的酒店,而且前台也知道我們都是他們少東家的客人,所以不敢怠慢,因為2000年的時候還沒有監控系統,所以只能安排兩個保安跟我們一起四處找人詢問,然後又趕忙打了電話,通知了馬小龍。
馬小龍聞訊趕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從門口保安口中得知,朱雀大清早的時候就離開了別墅度假酒店。
至於去了哪兒,這個卻不得而知。
不過保安表示,說那位小姐的情緒還算正常,他敬禮的時候,甚至還微笑著回應,並不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中稍微安慰了一點兒。
馬小龍得知了事情的前後經過之後,對我說道:「可能是這幾日大家一直陪著她,她的壓力有點兒大,所以可能想要自己走一走,去散散心,或者自己去找你們要的東西,所以這件事情暫時別著急,給她一點兒時間和空間;而酒店這邊,我會交代前台和保安,只要她一回來,立刻通知到我和你們。」
馬小龍在高研班的時候不顯山不露水,但在自己的地盤,卻體現出了足夠的成熟和沉穩來。
他的安排很妥當,說得也很有道理,我思索一番,覺得的確如此,就沒有再焦躁。
隨後馬小龍跟著我們來到了別墅,在客廳裡跟我們聊了一下案件的進展,以及自己的一些想法,隨後他問我們,明天的南海觀音法會,你們去不去參加?
馬一岙問他,馬小龍說他準備去。
南海觀音法會四年一次,為期三天,因為會來很多行業內的高人,也會出現許多珍貴的材料與法器,甚至還有人公開拍賣修行功法,這些都是挺值得去瞧一瞧的,更何況這麼多修行者的匯聚,以及行業交流,還會產生許多的機會來,甚至這一次的兩起命案,都有可能會在那裡找到線索。
總結諸多原因,馬小龍準備去一趟。
原來如此。
聽馬小龍這般一說,南海觀音法會的確是有著許多可期待的地方,但對於我和馬一岙來說,「官司纏身」的我們,去那樣一個公開的場合露面,即便是有馬一岙神奇的化裝術,但終究還是會有許多風險的。
要萬一遇到一兩個仇人,說不定事兒就會從簡單變得複雜。
所以無論是我,還是馬一岙,都有一些猶豫。
我們聊了一會兒,中午就一起吃飯,同樣是叫酒店的總廚做好了菜,帶到別墅裡面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馬小鳳也趕過來了,她來得匆匆,又餓得慌,也不計較,端著盤子就掃尾,吃得有些噎了,猛打飽嗝。
馬小龍扶額歎息,說你這樣子,以後怎麼嫁得出去?
這兩兄妹感情不錯,湊到一起就鬥嘴,我們都習以為常了,而馬小鳳也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拳,說誰說我要嫁人,怎麼著?你這是要趕我走,怕我跟你分家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