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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節

原來她昨天強行帶著我們離開,卻是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啊?
在田副主任的面前,朱雀並沒有暴露自己的真實狀況,而是用秦梨落的身份,微笑著說道:「你說得嚴重了,以我的狀況,休養幾日便無礙了。」
田副主任繼續之前與我們的話題:「我之前跟你談過,現在再一次問問你,加入我們,接受我們的庇護,如何?」
朱雀搖頭,說不。
田副主任皺起了眉頭來,說為什麼?你應該明白,這才是最好的選擇。對,你說你休養幾日就好,姑且如此,但你覺得,黃泉引,和噬心魔,會給你這樣休養的機會麼?它對你有執念,像今天凌晨這樣的情況,以後時時刻刻,都會發生的。
朱雀望向了我,甜甜一笑,說沒事的,我有人保護呢。
田副主任看了一眼我,鼻子冷哼,說他?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拿什麼保護你?我聽說了,今天要不是你,他們未必能有一人活下來。
朱雀走到了我的身邊,挽著我的胳膊,說道:「他還沒有真正覺醒,所以才會這樣;等到他真正覺醒了,到時候,天下間,沒有一人,能夠比得上他。」
朱雀對我的信心滿滿,不過在旁人聽了,卻彷彿只是一個墜入情網的傻女孩,在這兒說胡話。
事實上,連我自己,都覺得這話兒實在是太過於狂妄了。
田副主任挑眉,顯然也是不以為然,不過她還是最後勸說道:「既如此,你也可以先跟著我們,以後再與他一起啊?」
朱雀深情款款地望著我,然後說道:「不,我等了他太久、太久,不願與他分開了。」
聽到這話兒,我差點兒都以為是秦梨落的意識回來了,然而胳膊處傳來的疼痛,卻讓我知道還是那個熱辣的小魔女。
田副主任給餵了一嘴的狗糧,臉色越發難看,不過她還是強忍著心裡的不舒服,轉過頭來問我,說那不如這樣,你也加入我們吧,如何?
我苦笑,說田副主任,這個問題,我們之前曾經探討過的……
事情到了這兒,基本上就談崩了,田副主任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目光巡視,最後落到了馬一岙的身上來,冷冷說道:「小馬啊小馬,就讓你家那老東西,來保護他們吧……」
說完這話,田副主任拂袖而去,旁邊的蘇烈趕忙追了上去,會議室裡,就只剩下了我、馬一岙、朱雀和小狗四人。
我給田副主任最後的話給弄得莫名其妙,問馬一岙說道:「她衝你發個什麼火?」
馬一岙苦笑著說道:「不入公門,這是我師父定下的規矩,事實上,大部分祖上是遊俠聯盟傳承的人,都秉承著這樣的原則,不願意與政治掛鉤,她估計是認為我師父在跟她搶人,所以才會如此生氣。」
呃……
我們都有些無奈,我看著旁邊的小狗,道歉道:「不好意思,先前我還想讓公家出面,去跟你母親解釋,然後想辦法將她給接出來,現在看來是成不了了。」
小狗搖頭,說我媽農村婦女,思想僵化,是沒辦法接受這些東西的,而且寶芝林就是她的一切,蘇家的老爺們就是她的天,就算公家出面,她也未必肯相信的……
我聽到小狗的話語,不由得歎息一聲。
這時蘇烈趕了回來,對我們說道:「各位,不好意思啊,田副主任也是心情不好,並非是有意向你們發火的。」
啊?
馬一岙問道:「到底怎麼了?」
蘇烈說道:「你們是不知道田副主任身上到底有多大的壓力——前一次集訓營出了事,就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這一次當著港島各界名流的面,又出了這麼一事兒,特別是老主任還受了重傷,上面對我們419辦的質疑聲越來越大,好幾個部門也都想插手進來,現如今黃泉引越鬧越過分,這些都是麻煩事,所以她的情緒不太好,你們也多多理解。」
他說得十分客氣,而我們換位思考一下,感覺也的確如此。
蘇烈又告訴我們,說其實田副主任一直都在幫你們,寶芝林因為昨天的火災,一直在鬧騰呢,是她把你們給壓下來的。不過因為這個,我們手頭又沒有太多證據,沒辦法追查他們勾結黃泉引的事情;另外這兒根據你們的匯報,已經去布控了,但黃泉引相當狡猾,散得太快了,根本摸不到影子……
他又跟我們聊了一下進度,這才離開。
接下來兩天,我們一直都待在療養院,但卻沒有能夠再見到田副主任。
蘇烈第二天還在,後面也沒有出現了,我們去問,工作人員說得也含含糊糊,後來還是找到李洪軍,才知道田副主任在撒網,四處找人。
這期間,朱雀也在馬一岙的幫助下,將身體恢復。
第三天早晨,小狗找到我們,向我們辭行,準備前往西北去,我們將他送走之後,馬一岙問我有什麼打算,我想了想,對他說道:「我也想回家看一看。」
正文 大聖搶親第三十九章 小賊半夜翻牆
小狗的事情給我提了一個醒,那就是千萬不要高估了某些人的底線。
所謂「禍不及家人」這事兒,也只是口頭說一說而已,那幫人一旦沒有節操起來,真的要對我的家人下手,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想要返回老家一趟,將家人安排一下,這樣子在外面拚搏,多少也會心安一些。
對於我的顧慮,馬一岙很是支持。
雖然這件事情看上去好像並不可能發生,我只不過是杞人憂天而已,但曲突徙薪、防患於未然這種事情,做了,總比不做要好一些。
商量妥當之後,我們也不準備再在這療養院待著,於是跟工作人員聊起,想要跟蘇烈聯繫一下。
結果人家告訴我們,說田副主任已經交代過了,我們想走,隨時都可以離開,不需要跟他們匯報。
聽著話兒,我們知道,田副主任還在生氣中,要不然不可能這般不管不顧。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我們自然沒有臉再待在這裡,於是當時就收拾了行裝,然後前往火車站,買票回我老家。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在火車上,發生了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有一個土豪老闆,居然傻乎乎地跑到朱雀面前來,各種糾纏,在被告知她是我女朋友之後,居然都沒有放棄,從包裡拿出了十扎百元鈔票來,砸到我面前,讓我放棄,並且承諾朱雀,說只要跟了他,他絕對會去跟他老婆離婚,然後迎娶她,聘禮是潭州市區的一整棟樓。
而第二件,則是馬一岙,這哥們當真是爛桃花,旁邊有幾個來旅遊的女大學生,其中還有兩個至少是七分以上的美女,青春活潑,逮著他就是一通聊,各種秋波暗送,讓人應接不暇。
對於那個土豪,以及他身邊兩個歪瓜裂棗的狗腿子,我並沒有「抓住蒼蠅擠破它的肚皮把它的腸子扯出來再用它的腸子勒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拉,讓它整條舌頭都伸出來啦!再手起刀落!整個世界清淨了」,不過處理方法依舊粗暴。
我直接將人強行拖到了衛生間,「說服教育」一遍之後,兩人終於達成了和解。
而馬一岙,則顯得緩和了許多,一路上跟人家女大學生友好交流著,而等人家下車之後,還跟人家互留了通信地址,依依不捨的樣子。
等人走了,我忍不住笑,說你居無定所,跟人家留的,是什麼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