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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

「少爺,救濟銀錢是老爺規定的,您這麼做這不好吧?」沙騰遲疑道。
沙塵看著他說:「現在沙家做主的是我,沙塵。」
「是,少爺。」沙騰連忙應道。
「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只是旁支那邊……」
「以後沙家沒有旁支,就只有主家。」沙塵望著驚駭欲絕的沙騰,輕輕說道:「準備香案,我要祭祖,修改祖訓。」
第17集 又是熟人
如果說收租、取消救濟銀錢,是跟旁支撕破臉皮,斷了人家命脈,那祭祖告天修改祖訓就是絕了旁支念想。
沙塵跟這些人沒有感情,機會給過他們,是他們自己不想要的,那就別怪沙塵辣手無情。
來到這個世界,他最大的目標是修道成仙,成為毛小方那樣斬妖除魔,縱橫天地的修道者,人界宗師,回來繼承沙家家業,也是想借助沙家的財力為自己修道之路奠定基礎,所以,他沒有時間跟旁支們扯皮,鬥智鬥勇。
一擊定乾坤,徹底剪除旁支掣肘,安心修煉。
果不其然,聽到沙塵要祭祖告天,修改祖訓,離去的旁支們義憤填膺,斥責沙塵不孝,褻瀆祖先,有悖人倫,枉為沙家人,去而復返,堵在沙府門口,還招來眾多看熱鬧的路人,以為這樣就能讓沙塵改變想法,簡直可笑。
他體內裝著後世靈魂,做事無所顧忌,旁支要鬧,沙塵奉陪到底,直接將香案擺在沙府門口,當著眾多看熱鬧的路人的面,祭祖告天,把沙老爺如何厚待這些人,這些人又是如何報答沙老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出來,將祖訓中『主家無人,旁支繼承』的祖訓改成了『主家無人,捐贈於民』。
完事之後,沙塵帶著沙府下人揚長而去,只留下面若死灰的旁支親戚們受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且不說沙府之事在任家鎮傳的沸沸揚揚,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處理掉旁支的沙塵卻是忙得腳不沾地。
首先是人事任免,撤掉沙騰內事管家的職務,委任外事大管家,全權負責沙家米鋪經營,商舖、農田出租,可以說是大權在握,掌控著沙家的經濟來源。
本來沙塵是不想用沙騰的,此人過於圓滑,旁支逼宮,他竟然想出賣主家,著實可恨,但沙塵剛剛回來,對沙家產業不清楚,需要一個知根知底的人幫他打理沙家生意,沙騰是他目前最好的選擇。
沙騰卸任內事管家,內事管家落在了沙祿福兒子沙智的頭上,這也是沙塵為了感激沙祿福救他喪命,給予沙智的回報,當然,沙塵也沒有忘記派人出去尋找沙祿福的屍身,順便打聽馬賊幫的下落。
可惜,派出去的人找遍了出事地點附近的山林,都沒有發現沙祿福的屍體,倒是碰到了馬賊,重傷好幾個人,惹得沙塵憤怒不已,卻是沒有衝動,貿然去找人家的麻煩,將人撤了回來,囑咐沙騰幫他收購打造陣基的材料,準備煉製陣法。
其次,沙塵跟著沙騰遊走於附近鄉鎮,實地訪查各個沙家米鋪,一方面是查賬,瞭解米鋪實際經營情況,另外一方面是跟各個米鋪的掌櫃見見面,嘮嘮嗑,慰問慰問,安撫安撫這些驚弓之鳥。
沙塵讓沙騰將米鋪的沙家旁支全部裁掉,可是讓大家惶惶不可終日,如果沙塵不出面安撫,很有可能影響米鋪生意。
這般忙碌後三天,總算將沙家事務理順,但新的問題又來了,沙家內庫銀錢,米鋪收入跟沙家內賬不匹配,少了很多錢,這些錢去哪兒了?房契、地契也找不到,這讓沙塵懷疑沙府內有金庫。
無頭無腦的將沙府翻個底朝天,也沒發現金庫的存在,沙祿福可能知道一些,可是他已經死了,沒辦法告訴沙塵,沙塵無奈,只好暫時壓下這事,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牽動著他的神經。
三天裡,沙塵放出七隻『飛鶴』,可是毛小方並沒有來到任家鎮,這讓沙塵心頭蒙上一層濃濃的陰霾,右眼皮老跳,也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種種跡象表明,他有麻煩了。
沙塵也想過派人去甘田鎮報信,可是沙騰告訴他,從任家鎮去甘田鎮最近的路,就是那條有馬賊出沒的山路,其他路比較遠,轉道省城需要四五天的時間,儘管時間長了些,沙塵還是派人繞路去甘田鎮送信。
不安的預感使得沙塵做事如履薄冰,小心謹慎,外出都挎著白布袋,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並且加緊打造陣法陣基,以備不時之需,還讓沙騰留意著市面上的一些天材地寶,只要有消息,能買的都買下來。
然而,沙塵預感到的危險並沒有出現,他放出的『飛鶴』同樣沒有回信,沙塵敏銳的意識到,這將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
甘田鎮,伏羲堂。
吃過晚飯,馬小海坐在道堂裡,一手抓著抹布,一手托著下巴發呆,時不時唉聲歎氣幾聲,突然,郁達初撲在他身上,笑著問道:「大師兄,又在想那個蛇妹?」
馬小海翻了翻白眼,說:「別老蛇妹的蛇妹的叫人家,人家姑娘有名字的,叫阿秀。」
「好吧,你是不是在想阿秀?」郁達初換個問法。
「我們把她養的蛇打傷了,你說阿秀會不會很難過?」
「大師兄,你沒救了,拜託,那條蛇把村民的莊稼都吃光了,罪大惡極,師父破了它法力已經算是輕饒了。」
「我知道。」馬小海表情糾結,轉移話題問道:「阿初,師父讓我們留意沙師弟的房間,說是沙師弟來信馬上通知他,你有沒有看到?」
「沒有。」郁達初搖頭,然後像是想起什麼,笑著說:「倒是昨天、今天飛來了兩隻紙鶴,不知道哪家小孩子扔進來的。」
「說不定是沙師弟的傳信。」
「拉倒吧,你當我眼瞎啊,上面什麼都沒有,被我扔茅房了。」郁達初得意洋洋的說道,「說起來,好幾天沒見老沙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什麼東西扔茅房了?」
毛小方一邊繫腰帶,一邊走出來,馬小海、郁達初連忙站起身問好,郁達初笑著回道:「沒什麼,就是幾張紙。」
「嗯,阿塵有信來嗎?」毛小方問道。
「師父,沒有,我也正奇怪呢。」
「一點也不奇怪,他要是傳信過來才奇怪。太陽落山了,把院子裡的藥材收回來。」毛小方囑咐一句,施施然離開伏羲堂。
郁達初摟著馬小海的肩膀,一臉八卦的問道:「大師兄,師父這幾天早出晚歸的,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我怎麼知道。」
「毛小方,你別欺人太甚。」街道上,一個氣質雍容,穿著打扮時尚成熟的女人怒氣沖沖的走到毛小方身前,罵道:「你挺閒啊,不用抓鬼嗎,不用欺神騙鬼啦,天天跟著我,陰魂不散,你煩不煩啊?」
毛小方一臉正氣的說:「玫瑰姑娘,你心地不壞,只要答應以後不偷東西,我就不跟著你。」
「好,你要跟是吧,那就跟著,我看你能跟到什麼時候。」
黑玫瑰氣沖沖走開,毛小方拍拍衣袖,亦步亦趨的跟著,卻不知道此時此刻的沙塵即將面臨有生以來最大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