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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節


巫靈的身形再度消散,化作白光點點,朝著遠處的空氣中飛散。
同時,微弱的白色光芒在劍鋒中隱隱閃爍,它瘋狂地抽取著體內的道心之力,直到變成一道耀眼的精光,巫靈消散的身形,卻依然被定在原地。
「這不可能!」巫靈臉上終於出現了慌亂。「巫木!巫祖!你們為什麼要害我!」
道道白綾束縛住了巫靈將要消散的身影,團團捆住,水兒輕笑著說道:「我的義父,不幫我,還能幫誰?」
第六百九十章 戰聖祖
水兒被人王莫雲從魔道山巒帶到了歸墟山,是巫祖一直將她養大成人。
巫祖一直將她當做親生女兒來看待,水兒跟著莫雲一別百年,在他心頭也無不生著牽掛。
我記得上次在歸墟山第三山告別時,巫祖曾經說過,他不願再參與天下紛爭,只想在山上一心求道,等水兒回去見他一面。
我不知道這次歸墟三聖同時下山,他為何會答應,但是在關鍵時刻,他的心裡還是有著水兒。
巫靈被數十道白綾束縛在空中,看著劍芒上愈發暴漲的精光面目猙獰,眼睛裡露出絕望之色!
「我乃堂堂歸墟聖祖,聖者三重天,就憑你們兩個,也想殺了我!」
我強忍著體內道心之力被渡厄抽空的虛弱,艱難咧開嘴笑道。「毀你肉身,也是未嘗不可。」
「你敢!」
「還有,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魔君必敗,你可以安心去尋找合適的肉身,然後再來找我復仇了。」
嗡!
劍鋒上的光芒突然暴漲到了極致!
天地失色,萬籟俱寂!
天上地下所有的光芒在此刻宛如都被八荒曜世決吸引而來,視線一片慘白,而緊接著,精光退散,耳邊迴盪著巫靈撕心裂肺的慘叫,那在光芒下掙扎的黑影,就如同冰雪消融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仰面倒在地上,接二連三的使用道心術法,已經將丹田處的道心之力抽的一點不剩,四仰八叉,連動一動手指頭都成了極大奢侈。
可就在我躺在地上,仰面看天的時候,又有兩道身形,緩緩出現在了迷霧之中。
巫木和巫祖!
二人的身影才剛剛出現,水兒就瞬間擋在我面前,朝著他們怒目而視,低聲說道。「怎麼,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想要跟大聖祖作對麼?」
「呵呵,你這丫頭,連句謝都不說,就要興師問罪麼?」
聽見巫祖責備的聲音,我緊繃的精神,才鬆懈了下來。
「是啊,我們冒著跟魔君鬧翻的風險幫你們除了巫靈,不說聲謝謝,也不能還找我們麻煩吧。」巫木呵呵笑道。
這一來,該輪到我和水兒不解了。
巫祖能在關鍵時刻對巫靈出手,幫我們毀掉他的肉身,可巫木是怎麼回事?
記得當初在第二山山下的地牢裡救出衛君瑤時,巫木還攔了我們的去路,險些將我們留下來著。
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又開始幫我們了?
不等我開口,水兒就已經將一連串的問題給拋了出來。
巫木和巫祖二人對視一眼,緊接著哈哈大笑。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狀況,你們還有心情笑!」水兒氣的直跺腳。
「丫頭啊,我跟你師叔,可一直都是向著你的,要不是擔心巫靈此番下山會對你不利,我們根本犯不著放著閒雲野鶴的日子不過,來跟著一起淌這趟渾水,你可不要誤會了我們的一片良苦用心啊。」巫祖淡淡笑道。
「真的?」水兒還是有些不信問道。
「不然呢?」巫祖佯裝動怒。「就這麼毀了堂堂歸墟山第一聖祖的肉身,來跟你開玩笑不成?」
「也是。」水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還是說道。「巫木幹嘛幫我,你不是和巫靈一夥兒的嘛?到底安著什麼居心!」
「我?」巫木搖搖頭說道。「何時我跟巫靈是一夥的了?」
「你不是跟他是一夥兒的,那當初為什麼要將吳山公主囚禁在第二山地牢呢?」水兒問出了也是我目前最為關心的問題。
「巫靈當時是歸墟山的第一聖祖,他抓來的人,我又不認識,自然而然也就關進去了,這有什麼問題嗎?」巫木無奈說道。「我也是後來在你們劫獄的時候,才得知你們這些人的真實身份。」
「那你為什麼還要攔著他們不放?」水兒問道。
「我不出手巫靈自會出手,否則真的想留下你們,一個剛剛初具端倪的道心術法,你當真的能傷的了我?」巫木呵呵笑道。
水兒點點頭。「暫時先信了你,不過你們這次同時得罪了巫靈和魔君,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回南溟。」巫祖呵呵笑道。「我二人執意不再插手事實紛爭,可有些人卻不能不管,現在既然巫靈對你們的威脅已經解除,那我們自然就是該回去了。」
「不留下來幫我們嗎?」水兒問道。「此番天下大亂,皆因天道不允,連天都藏私,你們就算躲到歸墟山也避免不了最終的因果沾身啊。」
「是啊。」巫祖淡淡說道。「我等已徹察天機,自知是脫不了干係,可具體要怎麼做,到最後要做到什麼程度,一切還得等大聖祖回來親自吩咐,方可潛行無憂啊……」
「果然是在等大聖祖。」水兒不開心說道。
「眼下的局勢太亂,我和巫木師兄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個端倪來,更何況我們眼下最要緊的任務是參透這歸墟禁法,我總覺得當初大聖祖留下這禁法並不是單單為了穩定南溟局勢,諷刺天下大亂,禁法剛好解除,這一定不是巧合,若是能盡快參透其中的奧義,對未來的局勢發展,也將會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巫木緩緩說道。
「那好吧。」水兒失望說道。「不過我們接下來如果真的遇到了無法抗衡的困難,你們可不要見死不救啊。」
「哈哈。」巫木和巫祖同時笑了起來,可伴隨著陣陣在耳邊迴盪著的笑聲,二人的身影,就在迷霧中消失不見了。
「走了?」我皺眉艱難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