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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節


「你們是誰的人?」
我冷冷地看著圍眾的士兵問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
沒等我話音著地,從人群中擠出一位提刀的冷面士兵,看穿著和制式應該是隸屬於聯軍的將領,邁步走到面前,伸手就將我的領子揪了起來,撇著嘴道:「朔方城舊將?殺!」
我沒有穿盔甲,也沒有穿標識有身份的衣服,看這將領直接將我認定城了敵將,提起刀就往脖子上抹,冷笑一聲說:「為什麼要闖鳳樓,奉誰的將令,讓他現在過來見我。」
此時此刻,就在我說話的間隙,鳳樓裡面傳來一聲聲女人的驚呼,和男人的淫笑,我頓時眉頭皺成了一團,但看著刀刃已經即將貼在了脖頸,冷哼一聲,在縫紉劃破皮膚之前,抬起一腳直接將他踹飛了出去,連帶著落下的刀,也跟著掉在了地上。
「看什麼看,沒看見還有敵將沒死,都給老子劈了他!」
將領躺在地上氣息敗壞地發出一聲怒吼,身邊的那些將士聽命舉刀劈來,卻在這個時候,我搖搖頭了,正考慮要不要開殺戒的時候,那幾位認出我的落雁鎮親兵已經擠了進來,抽刀擋在身前,厲聲道:「誰敢傷我白大人!」
「白大人?」
為首的將領微微一愣,像是聽過我的名字,但是又一轉頭看著正在撫琴的阮青,頓時雙目通紅,就跟染了血一樣,怒斥道:「朔方城是我聯軍打下來的,在聯軍裡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什麼姓白的大人,但是你再敢阻止兄弟們尋歡作樂,老子今天不管你是白大人還是黑大人,都軍法處置,斬首示眾!」
「軍法?」
我皺起了眉頭,「還有讓你私闖商戶的軍法?」
「白大人說的不錯,在古道之中無論是哪方軍隊,只要攻克城池,就可以在城池內的青樓風月之所縱情一夜,算是犒勞三軍,尤其是鳳樓在古道中名聞遐邇,將士們如此心急,也在所難免。」
循著聲音轉過頭,就發現身後的人群自動分開了一套路,釋古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緩緩走了過來。
我疑惑地看著他,「這算是軍規,還是不成文的規定?」
釋古想了想說:「規則吧。」
我點點頭,「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釋古眉頭一皺,「三十萬大軍,傳出去恐怕會失心吧?」
我冷笑一聲,「你也知道是三十萬大軍,每個人都來這裡過一夜,這裡的姑娘還活不活了。」
釋古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如果白大人執意如此,那就讓掛有『將』字銜的將領過來吧,其他人去別的地方找樂子去。」
「『將』字銜?」我搖搖頭,「莫說是『將』字銜,今天晚上就連你,也不能在這過夜。」
此話一出,我頓時感到從身體四面八方傳來的仇恨目光,卻也無所謂,淡淡地看著釋古說:「別人什麼規矩我不知道,但是在我這,不行。」
「釋大將軍……」
身後那名將領欲言又止,卻被釋古揮手打斷道:「如果白大人有這樣的要求,那應該在連入城前便提前告知三軍,你要知道,這個鳳樓,可是我等鼓舞士氣的關鍵啊。」
「是啊,人都進門了,這些娘們也都在眼前,突然不讓了,這不是褲襠里拉胡琴,瞎扯淡麼。」
身後的那名將領話沒說完,便被釋古一眼瞪了回去,可是他的話就猶如一條的導火線,方纔還安靜的將士,瞬間就被點燃。
「攻城前大將軍說過,殺敵十人獎侍女一個,殺敵一百可獎鸞鳳,斬敵方大將首級更是可以隨意挑選鳳樓裡的任何人,軍令如山,我等拼了性命才殺到這裡,你卻突然告訴我不行,難不成是視我等性命如同草芥,要出爾反爾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看著身邊怒氣洶洶的人群,我看向釋古道:「你說過這話?」
釋古點點頭,「想要這些人能夠在攻城時一往無前,除了鳳樓裡的女人,還有什麼更有吸引力?」
「那你到現在依然要之行這條軍令了?」我問道。
釋古說:「軍令如山,朔方城是將士們拼了命打下來的,不可出爾反爾,否則會寒了三軍將士的心,而且你要知道,從今往後,無論是管理城池,還是面對敵軍攻城,還都要靠他們。」
我聞言點了點頭,看了眼護在我身邊的那些落雁鎮親兵,雖然這些人對保護我的命令堅決實行,可是那不時瞟向屋子裡阮青的眼神,卻和其他人無異。
「好吧。」
我見此深深吸了口氣,目光掃過四周,見圍來的將士越來越多,淡淡道:「殺一人可得侍女,殺十人可得鸞鳳,斬敵方將領首級更可隨意挑選,我之前在城樓上殺了多少敵軍我也記不太清了,但是死在我手中的將領,包括那個白南遠,足以讓我將鳳樓裡超過一半的鸞鳳都挑走吧?」
釋古眉頭微蹙,卻也立時鬆開,「白大人可自行先選,剩下的再交給這些將士們也不遲。」
「那還有我呢?」
一聲清脆的女聲突然在人群外響起,五姑姑披著一身黑色盔甲擠開人群來到面前,冷冷地看著釋古說:「憑我在城樓上斬殺的敵人和敵將,再挑三分之一也不為過吧?」
釋古疑惑地看著五姑姑,輕聲道:「可你不是……」
「好了。」
我出言打斷了他的話,「你下令的時候,可沒有說過男女有別,那就這麼定了,不過在挑選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辦。」
說著轉過身,看著那名被我踢掉了刀的將領,淡淡道:「釋大將軍說的好,軍令如山,軍法如刀,你也說過,凡事要依照軍法,那我問你,頂撞上司將領,並持刀朝將領行兇,按照軍法,該如何處置。」
那名將士臉色一怔,卻聽得身後的釋古說:「不知者無罪,再說以白大人的身手,憑這些人也傷不到你。」
「他知不知道我是誰是他的事,但能不能傷到我是我的事。」
我輕輕開口,衝著那名將領說:「我身為落雁鎮大軍統帥,你不問清楚身份,不分青紅皂白先是出言不遜,然後主動提刀並慫恿他人意圖殺我,我雖然不懂什麼軍法,但是在軍營裡,對上將拔刀,予以謀殺,是不是該死?」
「白大人,都是一些莽夫,被色慾沖昏了頭腦,又不是刻意針對你,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釋古道。
「那如果今天換做另一個人,是不是就已經死在這了?」
我搖搖頭,沒有再看釋古一眼,盯著眼前的將領說道:「你剛說過,違背軍法,當以就地正法,斬首示眾,對不對?」
「白大人,這是我的部將,你想殺他,也得……」
不等釋古把話說完,手中的軍刀已經劃破面前將領的喉嚨。
殺完之後,我看著身邊的親兵道:「去,把闖進去的那幾個人給我抓出來,直接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