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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節


霍老太擺擺手示意我不要講話,眼神緊緊地盯著草王,過了半晌的功夫,草王木訥的臉上忽然舒展開來,隨即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道:「但取無妨。」
霍老太點點頭,轉過臉看了我們一眼道:「你們都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能踏入這間屋子半步,否則出了什麼岔子,誰也救不了玉兒。」
說罷便垂下了投目不轉睛地看著玉姐,我和姚二爺對視了一眼,咬了咬牙,轉身便走了出去。
趕等來到了屋外,看著在夜幕下空無一人的街道,想起第一次跟玉姐見面時的場景,鼻子突然有些發酸。
「放心吧,霍老太既然這麼說,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安心等著便是。」姚二爺在一旁安慰道。
我深吸了口氣,轉過頭看向姚二爺道:「那天晚上在我跟玉姐走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大哥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麼?」
姚二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安老太確實是你大哥殺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雙煞
「為什麼?」我沉著氣問道。
姚二爺淡淡地看了一眼,說道:「不然你怎麼解釋那一晚同樣死於鎖龍爪的邱泉跟苟駒?」
我搖搖頭說:「這麼明顯的栽贓嫁禍,連你也認為是真的?」
姚二爺微微笑著搖著頭說:「將鎖龍爪練到這般境界,天上地下就只有白無常頭一分兒,而且三人成虎的典故你沒有聽說麼?」
「他們只是想要找到一個能夠冠冕堂皇,傾盡全力去追殺白無常的一個借口而已,現如今借口成立,恐怕你們把子行以後沒有安生日子嘍。」
看著姚二爺悵然的神情,我冷笑著說:「他願意來儘管放馬過來便是,等治好了玉姐的傷,這些個對我心懷不軌之人,我一定會將他們一個個踩在腳底,十倍百倍的奉還!」
姚二爺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可隨即苦笑道:「說起來容易,可要是真去做,何其之難。」
「一點也不難。」
姚二爺話音未落,一陣沉悶的聲音陡然在空氣裡四散開來。
紅鯉渾身一抖,瞬間擋在我跟姚二爺的面前,如臨大敵地看著四下裡空無一人的街道,可是我卻聽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推開了紅鯉走到前面,目光掃過四周,只見在街道一頭,緩緩走來一個人影。
「區區幾個人類,要殺就殺了,有什麼難的。」
等到人影逐漸靠近,才發現在他身後還跟著一人,距離太遠有些看不真著,只是從身形上來看,像是一男一女。
「我們白大人可是志在九獄九泉的梟雄,怎麼能為你們這些凡塵瑣事絆住了邁天之步,安隅一角,不問是非呢。」
「你們是什麼人?」
姚二爺冷聲看著迎面走來的一男一女,可是我卻聽著聲音越來越熟悉,心中雖然有了推測,卻不敢妄自斷言。
「嘿嘿,是不是把我們給忘了?」
伴隨著說話聲音,夜幕之中,迎面走來的一男一女逐漸顯現出面容,只見那男的長身玉立,氣宇軒昂,背上負著一個包裹,三十七八歲年紀,女的約莫二十二三歲,膚光勝雪,眉目如畫,一頭火紅的長髮被高高地紮成了馬尾,竟是一個絕色麗人。
二人一直走到我們面前才站穩了腳步,其中那男的陰笑地看著我說:「怎麼,才分開多久,就惹上大麻煩了?」
我看著眼前的面如玉冠,可眉宇之間卻總是不經意散發出一股淡淡陰邪的男人,嚥了口口水,不可思議道:「狼妖?」
「光記得他,就不記得我了麼?」
紅髮女子邪魅地看著我笑了一眼,一雙黑白分明的瞳孔突然一下子閃過一道深紫色的光芒,接著嘻嘻一笑:「主人真是健忘呢。」
「你,你是血狐。」
看著面前的一狼一狐,我一時間竟有點百感鑽心,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到最後只能無語地說:「你倆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狼妖將包袱往肩膀上一抗,歪著腦袋看著我說:「再不來,等著你被人給欺負死麼?」
然後就見血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笑道:「說吧,收拾誰?」
狼妖跟血狐紅鯉是見過的,在認出他倆的身份之後臉上也只是微微變色便恢復到了正常,倒是姚二爺,一臉不可思議盯著二人,到最後忽然釋然地哈哈笑道:「好啊好啊,原來你早就收服了如此兩員大將,看來以後那千門跟索命門,可有的受嘍。」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剛想說話,就見狼妖嗅了嗅鼻子,深邃的目光朝著大門看了一眼,道:「那老頭子還沒死呢?」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草王,再一想到玉姐的傷勢,深深歎了口氣說:「他在救我的朋友。」
狼妖點點頭,說:「那玩意兒別的本事沒有,治病療傷可有一套,有他在,就算是死了,也能從鬼門關裡拉回來。」
「要真是那樣就好了,現在正在借他的本命精元替我朋友續命,能不能成,還不好說。」我悵然道。
「本命精元?」
血狐蹙起了秀眉,輕咦道:「他不要命了?」
我心頭一動,忙問道:「這本命精元到底是什麼?」
血狐抿著嘴,沉吟了半天,就見狼妖不耐煩道:「說白了就一個字。」
「啥?」
「命!」
我先是一愣,接著詫異道:「命還能借的?」
可還沒等狼妖回我的話,突然聽見屋內傳來一陣猛咳,聽著聲音像是玉姐,我頓時大喜過望,轉身正要推門,卻被姚二爺伸手攔下,才想起霍老太的叮囑,在跟口跟螞蟻一樣急的團團轉。
玉姐的聲音在屋內轉瞬即逝,再也聽不到動靜,我心知不會好的這麼快,不由得深歎了口氣,看著狼妖道:「是不是精元用完,草王就會死?」
狼妖點點頭正要開口,卻見目光突然一冷,不屑地笑了笑,接著將肩上的包袱往地上一扔,整個人就跟一陣風一樣瞬間在眼前沒了蹤影,趕等我想彎腰將地上的包袱撿起來的時候,人卻已經又回來了。
只不過手中卻多了兩件衣服。
戲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