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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節

「爸,您怎麼起來了?怎麼沒多睡會?」
「暖暖,我同意姜隊長的提議。」
「不行!爸,我一定會救出老媽的!」
看來老爸已經聽到了剛剛我跟姜晨的談話,但是我是絕對絕對不會讓老爸冒這個險的!
「暖暖,你根本不知道那幫人的底細,更不知道他們藏在哪,我躲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我不可能永遠都待在這裡,被大家保護,閨女,老爸知道你心疼我,但是眼下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找出老媽的。」找滕卓,滕卓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等不及了!我現在閉上眼睛就是你老媽叫我救她,我看見她遍體鱗傷,她在呼喚我救她!三年前,我已經犯過一次錯了,這一次,我絕對不要再對不起你媽!絕對不會再讓誰因為我遇難!」老爸激動的咳嗽起來,欣欣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
「欣欣,你說呢?」我看向宋欣欣,如果我們兩個都反對的話,興許老爸會打消這個念頭。
「我……」宋欣欣看看我,又看看老爸,不知道如何是好。
「欣欣不用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姜隊長,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辦,需要我配合的,儘管說。」
老爸鐵了心,任憑我怎麼勸說都無濟於事,我也只好隨了他,老爸的病房被重新佈置了一番,安裝了紅外線感應器,增加了三個攝像頭,不僅病房內,就連病房外都在監視之中,沒有任何死角,武警在外隨時待命,就連毛小凝,馬曉瑤和巫溪都來了,這裡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不管對方是人是鬼,都不可能輕易逃脫。
今天是消息散播出去的第三天,從早上開始,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整顆心懸在心口,沒有著落,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第七十話 調虎離山
雖然說那幫人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可是一整天下來,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暖暖,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你不要多想了。」馬曉瑤拍拍我的肩膀。
我看著她,沒有接話。
「瑤瑤,暖暖是右眼跳……」毛小凝有些尷尬的開口。
「哦,男左女右,我剛才說的是針對男人的,女人應該是反過來的,反過來的!」馬曉瑤說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我勉強跟著笑一笑,馬曉瑤想勸我,我是知道的,我也不想把擔心表現的那麼明顯,可是就是怎麼也藏不住。
「哼,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迷信。」巫溪冷哼一聲,很明顯她的醋罈子還沒有翻夠,我也不理會她,畢竟不管怎麼說,她能來,我就已經很感激她了。
晚飯過後,護士小姐送來了藥,她盯著老爸將藥乖乖吃了才離開,這幾天老爸的脾氣越發的暴躁,醫生看過之後說老爸就是精神壓力太大,吃些安神的藥,再做做心理疏導就會好的,其實我知道,老爸就是擔心老媽,才會這樣的,看著老爸明明在睡,卻緊鎖著眉頭,我心裡一陣陣刺痛。
稍晚的時候,宋欣欣也來了,我們姐妹倆在病房內照顧老爸,其他人則躲在病房外,既然是要引蛇出洞,就要製造出疏於防備的樣子。
時鐘顯示十點鐘整,老爸吃過藥之後,果然睡得比較安穩,欣欣也連連磕頭,打起了瞌睡,我取了一件外衣給她披上,她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暖暖姐!有個女人在哭!」
「欣欣,沒有女人哭,不要這麼緊張,累了就回去吧。」看宋欣欣滿眼的恐懼,估計剛剛做噩夢了。
「暖暖姐,你聽,真的有!」欣欣不死心的抓著我的胳膊,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我豎起耳朵,仔細的聽,可是仍舊什麼都聽不到。
「欣欣,我真的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啊。」
「沒有嗎?可是一個女人真的在哭啊!你為什麼聽不到呢!」
宋欣欣更加緊張起來,她朝著屋子裡慌張的張望,就好像某個角落,會突然蹦出來一個女鬼似的。
「你聽,你聽,她在哭!她在哭啊!」欣欣忽然站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耳朵,蹲在了牆角。
「我不要去陪你,我不要去陪你!放過我……放過我……」
「欣欣,欣欣你看著我,你看著我!什麼聲音都沒有,那是幻覺,那是你自己想像出來的!不是真的!」
我搖晃著欣欣的肩膀,我真的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邪氣,但是相信欣欣不會平白無辜失控,魔由心生,也只能暫時這樣理解。
「啊!啊!不要!不要過來!」欣欣掙脫出我的懷抱,跑向另一邊,瑟瑟發抖,十分驚恐的看著我的身後。
難道,我身後有……
這個傢伙能夠隱藏自己的氣息,讓我毫無察覺,看來不是等閒之輩,右手放在腰間,用我生平最快的速度拔出伏魔棒,猛地朝身後一揮。
落空了?伏魔棒什麼也沒有觸碰到。
「啪——」病房內的燈突然滅了,黑暗鋪天蓋地襲來,不好,她要開始行動了!
隨著一聲詭異的響聲,欣欣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暖暖姐,她朝窗外去了!」
原本閉合的窗戶,此時已經大敞四開,鬼逃走還用開窗嗎?看來不是那隻鬼道行深,而是有人裝神弄鬼!來不及多想,我從窗戶一躍而下,絕對不能讓那個人逃了!
「光當!」
我重重的撞在了欄杆上,剛剛光顧著想抓人,竟然忘記監獄醫院的窗戶外都用鐵欄杆罩起來了,既然窗戶走不通,我轉身朝門口而去。
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窗前,這一路上都沒有看見可疑的女人,窗外恰好是一處草坪,並沒有被踐踏過的痕跡。
「暖暖,發生什麼事了?」毛小凝和馬曉瑤最先趕了過來。
「房間裡有一個女人,小凝,有感覺到什麼邪氣嗎?」我看向毛小凝。
毛小凝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搖搖頭。
奇怪了,欣欣明明看見病房裡有人,而且窗戶也被打開了,怎麼會一點痕跡都沒有呢?再看向那鐵欄杆,人是很難穿的過去的,難道我想錯了,那個女人不是人?可是這更說不通了,如果不是人的話,我察覺不到,毛小凝也不會感覺不到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