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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4節


麻煩了,面對五十隻邪屍,單靠青鋼劍和黑水屍棺鎮起來會非常麻煩,另外,邪屍的數量太大,我也無法保證敏度和倉嘉的安全。
劉尚昂從背包裡拿出了一顆手雷,問我:「要不我弄點聲音出來,把邪屍引開吧。反正咱們離犀牛泉已經很近了,就算扔顆手雷出去,也沒人知道是誰弄出的動靜。」
的確,犀牛泉那邊還有其他倖存者,而且之前也有人在廣場這邊出現過,我們可以弄出聲響,那些倖存者也可以。
換句話說,就算在這裡弄出了很大的動靜,我們的行蹤也不至於因此暴露。
只不過,手雷一炸,就怕整個村子的邪屍全都被引過來了。
我沉思了一會,才朝著劉尚昂點了點頭。
劉尚昂指著正北方向,問敏度:「犀牛泉是在那個方向吧?」
這邊敏度剛點了一下頭,劉尚昂就快速躥上了房頂,我看到他掄圓了胳膊,奮力將手雷扔向了正南方向。
眼看著手雷飛遠了,劉尚昂立即從屋頂上跳下來。
他剛一落地,手雷就炸了。
劉尚昂轉過頭來對我說:「沖?」
我點頭:「衝!」
劉尚昂瞬間從巷子口衝了出去,我招了一下手,帶著其他人跟上劉尚昂的步伐。
敏度和倉嘉顯然不適應這樣的疾奔,沒跑多遠他們兩個就開始喘粗氣了,在後面殿後的梁厚載立即衝過來,一把抓起敏度,將他扛在背上,而我則快速背起了倉嘉。
倉嘉的體型和我差不多,體重也和我差不多,我背著他,相當於同時背了兩個劉尚昂,頓感壓力巨大。
無奈之下,我只能像仙兒求救:「仙兒,你力氣大,來,背著倉嘉。」
仙兒看了倉嘉一眼,悶悶地回了一聲:「我不。」
說完她就退到後面去了。
我心裡特別無語,但又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背著倉嘉一路奔跑,很快就開始喘粗氣了。
劉尚昂不斷調整著方向,我知道,他在奔跑的過程中,一直在留意邪屍的動靜,跟著他走,霧氣中的邪屍根本看不到我們。
就在這時候,劉尚昂突然開口:「快到了,前面有邪屍!」
我問他:「幾隻?」
「一隻。」
我立即放下倉嘉,抽出青鋼劍,一個箭步到了劉尚昂身邊,兩秒鐘之後,一隻邪屍出現在我們正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我看到它的時候,它也看到了我,我就發現它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好像被突然出現的我們嚇了一跳,同時我也能察覺到,在它身上沒有屍氣。
這只邪屍,是活人假扮的!
七百六十五章 防禦工事
誰啊這是,腦子進水了麼,以為他假扮成邪屍,邪屍就能拿他當同類,就不攻擊他了麼?
我衝到他面前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帶,將他扛在肩上,這傢伙比倉嘉輕多了,我扛著他奔跑,感覺還是比較輕鬆的。
他嘰裡呱啦地說了些什麼,我聽不懂,也就沒去理會。
片刻之後,一道用各種傢俱、箱子堆砌起來的「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這應該是倖存者們為了阻擋邪屍製作的簡易防禦工事。
在防禦工事的兩側,則是兩座用石頭搭建的建築,那是兩座高度在五米左右的石屋,房頂是平的。
我目測了一下防禦工事的高度,掂了掂肩上的人,又掃了眼不遠處的石屋。
劉尚昂問我:「敏度和倉央嘉措怎麼過去?」
我指了指石屋:「你爬上去,用鋼索拉他們上去。」
劉尚昂咧了咧嘴:「就倉央嘉措那體型,我可拉不動他。」
「等我上去幫你。」我簡短地應了這麼一聲,然後猛地加速,使出了八步神行的步法,接著急衝鋒帶來的慣性衝上了石牆。
如果不是肩上還扛著一個人,我靠著慣性就能躥上房頂了,可我和他加起來三百多斤的重量,膠底的鞋子根本提供不了足夠的摩擦力,在我的身子上升到四米左右的時候,就開始向下落了。
我用手拖住肩上的人,用盡全力一掌推了出去,他立刻飛了出去,身體越過了防禦工事的頂端。
那個防禦工事的高度也在四米左右,他越過去以後很可能跌落在地上,希望他的運氣足夠好,別一下子給摔殘了。
我將他拋起來的時候,自己也受到了很強的反作用力,落勢頓時變猛了一些。在落地的一剎那,我只能快速蜷起身子,就地一滾,化解了腿上傳來的衝擊力。
劉尚昂從我身邊跑過,蹬著防禦工事衝上了房頂,我稍稍後退一段距離,也跟著躥了上去。
仙兒很容易就能跳到房頂上來,羅菲稍微有點吃力,在她奔上牆壁的時候,我伸手拉了她一把,梁厚載聽到了我和劉尚昂的談話,他快跑到石屋前的時候放下了敏度,隨後才靠著一個衝鋒躥上來。
在這之後,劉尚昂拿出了鋼索,大家合力將敏度和倉嘉拉了上來。
見所有人都上來了,我和劉尚昂同時指了指屋簷,劉尚昂說:「趕緊下去吧。」
確實得快點下去了,我還記得那個在石像頂上揮動雙手的人,山神看見了,立即將他扯了下去。
我懷疑,那些山神可能只有在看到獵物的時候才會發起攻擊,雖然視力偏弱,但他們的主要感官還是視覺。而那些由村民變成的邪屍,主要感官則是聽覺。
倖存者構建的防禦工事可以抵擋普通的邪屍,卻擋不住山神,他們能活到現在,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山神從來沒有對這裡的防禦工事產生過興趣。
從房頂上下來的時候,那個打扮成邪屍的人正揉著自己的後背,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我也是這才有閒心仔細觀察他,雖然他在自己臉上塗了很多灰色的粉末,但依然能看得出來,他是個年紀和敏度相仿的少年,大概是經常幹農活的緣故,他的身子很結實,剛才從四米高的地方跌落,卻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我看著他的時候,他一邊咧著嘴,一邊用略帶疑惑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