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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6節


也許這就是他們兩個能走到一起的原因也說不定。
不一會,就有人拿來了茶壺和咖啡鍋,王倩問我喝茶還是喝咖啡,我說既然都拿來了,那就都嘗嘗吧。
王倩正擺弄著那個咖啡鍋,王大朋抱著手機,不知道在給什麼人發信息。
我左右也沒什麼事,就對趙大柱說:「把手腕給我。」
趙大柱朝我眨了眨眼:「老大,你要幹什麼?」
我朝他伸出了手:「我不是你老大,手腕給我。」
在我說話的時候,趙大柱就伸出了手,我將食指搭在他的脈搏上,一邊將黑水屍棺的氣場注入他的體內,一邊對他說:「過程不會太好受,你忍著點。」
雖說趙大柱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但還是很配合地點了點頭。
我操縱著黑水屍棺的氣場在他身上慢慢地遊走,一邊問王大朋:「趙大柱當初是怎麼中邪的?」
王大朋放下手機,沉思片刻之後才對我說:「聽小惠說,他是有天中午睡覺起來,突然就變得不正常了,家裡人全都認不出來了,而且還摔東西,家裡所有能摔的東西都被他摔了個遍。哦,對了,當時我去看他的時候,他還站在床上唱大戲呢,說自己是什麼……京城名角,一台戲值千金呢!」
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他的戲唱得怎麼樣?」
王大朋好像沒聽懂我的意思似的,「啊?」了一聲,卻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又問他一遍:「他唱得怎麼樣?」
王大朋想了想,說:「好,特別好。我懂一點戲曲,就是……特別好。」
我說:「在中邪之前,趙大柱會唱戲嗎?」
這次王大朋沒猶豫,很快回答我:「小惠說過,大柱子以前別說是唱戲了,根本就沒聽過戲。」
聽王大朋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趙大柱這不是普通的中邪,是有厲鬼要借他的陽身還魂啊,而且他既然能唱出一台好戲,就說明厲鬼當時幾乎和他的魂魄完全融合。
辟邪符當然能驅除趙大柱身上的厲鬼,但王大朋根本發揮不出符菉上的威力,單單是將它燒成符水,按理來說,是不可能治好趙大柱的。
可我仔細檢查過趙大柱的魂魄,非常健康,被辟邪符的靈韻滋養過以後,可以稱得上是「茁壯」了,而且在他的魂魄中,沒有摻雜一絲一毫厲鬼的氣息。
也就是說,當初王大朋只靠一碗符水,就徹底驅走了附在他身上的厲鬼。但這並不符合常理。
除非這孩子和吳相松一樣,也是天生就帶著靈根。
吳相松,這個人我很久沒提到過了,估計很多人已經把他給忘了,他是陳道長的關門弟子,平時比較馬虎,經常犯一些很低級的錯誤,但是在幾年前,我和陳道長在抓捕劉文輝的時候曾遭遇過一隻金甲屍,陳道長為了壓制金甲屍,曾召出過一具金色的法身,那具法身,其實就是吳相松體內的靈根。
我也是聽陳道長說,吳相松的體質異於常人,天生就帶著靈根,這玩意和我的天眼一樣,很多人修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得到。
七百二十三章 多疑
擁有這種體質的人,就算不去可以修行,也能吸收日月精華,甚至於所有的法器、靈符,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非常好的補藥,他們可以吸收上面的靈韻為己所用。
只不過,雖然體內藏有靈根,但肉體還是凡人的肉體,雖說每天吸收適量的靈韻,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可靈韻吸收得太多,消化不了,就會出現一些後遺症。像吳相松,因為吸收的靈韻太多,整天渾渾噩噩,趙大柱一次性吸收了整張辟邪符上的靈韻,就變成了神經病。
更何況他是直接將辟邪符喝下去的,就算是體內沒有靈根的人喝了這東西都會變得神智恍惚,更不用說他是這樣的體質了。
但也正是因為他徹底吸收了辟邪符上的靈韻,才能將體內的厲鬼徹底鎮殺。
我心裡想著這些事情,很長時間沒有做出其他動作,就這麼愣愣地看著趙大柱。
王大朋戳了戳我的肩膀,有些擔憂地問我:「道哥,大柱子還能治好嗎?」
我這才回了回神,沖王大朋笑了笑,說:「想治好他,其實也很簡單。我現在有兩個辦法,你選一個。第一個辦法呢,就是我將他體內多餘的靈韻強行逼出來,這樣一來,他確實不會遭罪,可從中邪至今的這段記憶,也會隨之被消除。也就是說,等我治好了趙大柱以後,他就不認識你了,也不會記得你和他姐的關係。」
王大朋頓時皺起了眉頭:「怎麼……記憶還會被消除啊,這代價也太大了吧,要是大柱子一下醒過來,發現自己白活了兩三年,他心裡肯定接受不了。不行不行,道哥,你還是說說第二個辦法吧。」
我說:「要是用第二個法子嗎,趙大柱就得受點皮肉上的苦了。第二種辦法,很簡單,放血,他現在就是體內的靈魂太多,放出一點來就好了。」
王大朋看看趙大柱,又看著我:「那得放多少血啊。」
我說:「這可沒準,他什麼因為失血過多昏過去了,什麼時候停。」
王大朋立即變得緊張起來:「還得昏過去……這更不靠譜了,那萬一大柱子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我拍了拍王大朋的後背,笑著對他說:「你放心吧,這小子的體質異於常人,流點血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大事,絕對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而且……我現在也需要他身上的血。」
王大朋問我:「你要大柱子的血有啥用?」
我說:「那你就不用管了,兩個辦法,選一個,你拿主意吧。」
突然讓王大朋拿主意,一下就把他給難住了,他看了看我,又看向了趙大柱:「大柱子,你是想失憶啊,還是放血啊?」
結果趙大柱就回了一句:「沒聽明白你們倆在說什麼。」
王大朋猶豫了好半天也沒拿出個主意來,最後說這事他一個人做不了主,得讓小惠來定奪,然後就跑出去打電話了。
說起來,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王大朋的老婆大名叫什麼,只知道她叫「小惠」,這確實有些失禮。加上王大朋的老婆本來就比我還小一歲,後來我和她混熟了,也是小惠小惠這麼叫,似乎是否知道她的大名也沒那麼重要了。
王大朋離開雅間以後,王倩給我倒了一杯咖啡,沒頭沒尾地問我:「厚載他……什麼時候才能閒下來啊?」
當時我還在琢磨趙大柱的事,也沒特別去留意王倩說話時的表情,草草地回應道:「說不准呢,現在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處理。」
說完這番話,我喝了一口咖啡,又點了點頭:「味道不錯。」
雖說我的味蕾比較發達,但對於茶、咖啡這樣的東西是沒有什麼辨識能力,主要是因為我很少喝這些東西,也不好這口,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看王倩忙碌好一陣子了,我怎麼著也得說點讚美的話吧。
可我的讚美卻沒有得到王倩的回應,我心裡奇怪,就朝她那邊看了一眼,發現她正低著頭,臉上的表情有點沉悶。
又會想起剛才她問我的那個問題,我立刻反應過來:「哦,等亂墳山這邊的事處理完了,他應該能在山東待一陣子。」
王倩抬起頭來看著我,滿懷期待地問:「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