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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節


仉二爺低著頭,好像在回味我的話,片刻之後,他才抬起頭來問我:「怎麼擺迷魂陣?」
「我確實有個計劃,」我說:「但需要借助羅有方的易容術。瘦猴,你盡快聯絡羅有方,讓他來百烏山。聯絡羅有方的時候,要確保電話不會被監聽。」
劉尚昂:「這容易,我現在就聯絡他嗎?」
我點頭:「越快越好。」
六百七十一章 九點開宴
劉尚昂從背包裡拿出磚頭似的大手機,我又補充道:「你告訴羅有方,讓他到黃土坡外圍的時候聯繫咱們。」
劉尚昂點了點頭,隨後就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仉二爺問我:「有道啊,你到底有什麼計劃,說說唄。」
我笑了笑:「現在還不能說。」
仉二爺愣了愣,過了一會,才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衝我點了點頭。
羅有方來了以後具體要做些什麼,說實話,我現在還沒想好,他具體能做哪些事,要看他的易容術到底有多精妙了。
我朝閆曉天揚了揚下巴:「簽名簿都找全了嗎?」『
閆曉天點頭:「所有簽名簿我們都看過了,李炳申從前年九月到今年二月,一直遊走於藏寶閣、後谷、鎮魂街和大殿,凶神失憶的時候,他在鎮魂街當班,大師父破關失敗的時候,他又在後谷當班,劉尚昂說,這應該不僅僅是巧合。」
我點頭:「確實不是巧合,」,隨後又問仙兒:「找到妖物了嗎?」
仙兒搖頭:「沒找到啊,有道,你說……我想不起從哪裡見過那股妖氣,是不是因為記憶被篡改了。」
我衝她笑:「你還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我覺得,周天師從你腦子裡抹去的那段記憶,應該就是和百烏山的妖氣有關。回頭我會聯繫莊師兄,問問他,你在寄魂莊養魂的那段時間發生過什麼事,有沒有其他的妖物靠近過你。」
注意,我說的是「越來越聰明」而不是「變聰明了」,這兩種措辭給仙兒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她顯得很得意,不停地衝我笑。
梁厚載問我:「在羅有方到達之前,咱們幹什麼?」
我依舊笑著說:「隨便,想幹什麼幹什麼,但在這段時間裡,大家都不要離我太遠。」
梁厚載:「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對了道哥,我剛才……想到了一件事。」
「說。」
梁厚載:「仉二爺帶著仙兒和羅菲一起行動,卻只有仙兒的記憶被更改了,我就在想,也許,周天師一次只能改變一個人的記憶。」
說完,他又轉向仉二爺,問道:「二爺,你給葉凡心做屍檢的時候,王磊也在場嗎?」
仉二爺搖頭:「我做屍檢的時候,王磊在外頭幫我看門呢。」
梁厚載:「那應該錯不了了,周天師每次施法,只能改變一個人的記憶。」
我先是沖梁厚載點了點頭,又靠在椅子上,對閆曉天說:「你們百烏山有什麼好吃的沒有,比如特產什麼的。」
閆曉天聽到我的話,一時間沒回過味來,慢騰騰地說:「特產?有……有啊,不是,你想幹啥?」
我說:「請我們吃大餐吧,不只是我們,你把所有長老和入室弟子叫上,咱們好好吃上一頓。」
閆曉天半天沒緩過神來:「不是……你到底想幹什麼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我環抱起了雙手,對閆曉天說:「沒什麼意思,就是餓了想吃飯啊,反正自己吃也是吃,叫著大家一起吃也是吃,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再者我也想見見那些長老,啊,確切地說應該是見識見識那些長老。」
閆曉天悶悶地問我:「那我師娘的事呢,周天師的事呢?這才是正事吧,見長老什麼的以後再說吧。」
我說:「我見那些長老,就是為了你師娘的事,為了周天師的事啊。」
閆曉天湊到我跟前,一臉焦慮地問我:「不是,大哥,你到底是咋打算的啊?」
我也朝著閆曉天那邊伸了伸脖子,說:「我現在沒什麼打算,就是想吃個飯,見見那些長老。」
這時候,劉尚昂過來了,說他已經聯絡過羅有方,羅有方會在後天中午之前到達黃土坡。
我點了點頭,對閆曉天說:「閆曉天,準備飯局吧。」
在這之後,閆曉天聯絡了長老會的所有長老,又下了通知,說晚上九點辦宴,讓百烏山所有入室弟子都來參加。
閆曉天在大殿中踱來踱去,不停地打電話。
梁厚載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湊到我跟前說:「道哥,我剛才假設……」
我笑著擺擺手,將他打斷:「厚載啊,別再做假設了,百烏山這邊的情況不同以往,單純地依靠推測,恐怕是揪不出周天師的,當然,前提是潛伏在百烏山的人就是周天師。不管怎麼說,這次你聽我的,別再胡思亂想了,這一次,咱們就憑直覺來行動吧。」
梁厚載長吐一口氣:「也是。」
臨近八點的時候,就有不少入室弟子聚集在了大殿,他們搬來了幾張直徑很長的大圓桌,又抱來椅子和酒罈,八點半,他們開始呼呼啦啦地上菜,八點三刻,各房長老都來了,九點正式開宴會。
我發現,除了入室弟子和長老們,還來了幾個入門弟子,這些人沒有資格落座,就在一旁伺候著,在這些人中,我看到了李炳申的身影,他果然來了。
今天晚上的主賓是我,閆曉天辦宴的由頭也和我有關,他說我上次幫了百烏山那麼大的忙,他們也沒好好感謝我,正好接著今天這個機會答謝我一番。
雖然有這樣一個由頭,但那些長老來到大殿的時候,也只是表面和跟我客氣,骨子裡卻都透著警惕和不信任,看樣子他們已經知道,我打斷將他們的股權硬壓到一成以下了。
我估計,等到酒過三巡,這些老不死的就會向我發難了。
我的左手邊坐的是閆曉天,坐在我右手邊的則是一個王姓長老,曹新貴和我接觸過一次之後好像有些怕我,落座的時候刻意離我遠了一些。
還沒開始吃飯的時候王長老就想灌我酒,閆曉天剛將我們介紹給對方,他就問我喝白的還是喝啤的,我說喝白的——白開水。
後來他嚷嚷著說什麼男人怎麼能不喝酒呢,好像不喝酒就不是男人似的,然後我就將仙兒拉到了身邊,讓王老闆跟她喝,並十分鄭重地告訴他,要量力而行。
說實話,不是我不能喝,可對於酒這種東西我真的沒什麼興趣,要麼辣要麼苦要麼腥,想不明白到底有什麼好喝的。至於我的酒量嘛,結婚的時候試驗過一次,五十二度的白酒,兩斤半沒什麼問題,但我不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因為除了那一次以外,我再沒喝過那麼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