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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節


按說耿師兄和我接觸也不少了,應該瞭解我的脾氣啊,我在這樣的情形下說出這樣的話,好像在情理之中吧。
至於黃玉忠那邊,我雖然年紀比他小,可我作為老黃家的當代監理人,連黃老太爺都要和我平起平坐,所以我完全有權利教訓他這個後輩。
可這兩個人怎麼都是這樣的表情,好像我這麼說話是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翡翠山莊的飯店大廳裡寂靜了十幾秒鐘,隨後,黃玉忠突然暴起,大吼一聲:「你媽……」,朝我撲了過來。
見他出手,我也出手了。
我知道他以前常在學校裡和人幹架,加上有老黃家的傳承,經驗、身手都不會差。
但我這一身功夫可是歷經生死才錘煉出來的,他那點花拳繡腿和我沒得比。
他一出手就打上三路,好像要一擊把我放倒,可他速度太慢,我稍稍側了一下身子就避開了,同時伸出右手,扣住他的左肩,用力一攥,黃玉忠的力氣瞬間就被我卸乾淨了,我這一鎖用的力氣不小,他被我死死按在桌子上,渾身疼得直哆嗦,卻咬緊了牙,就是不肯喊疼。
別看這傢伙沒什麼修養,骨氣倒是可以。
我慢慢加力,他抖得更厲害了,可還是死死咬著牙,就是不喊疼。
剛才我抓住他的時候,他根本沒閃避,現在三處大穴同時被我按住,這樣的疼痛和骨頭被擰碎差不多,能忍住不叫就不錯了,根本沒力氣反抗,而且只要他的身子一動,就會更疼。
可他最終還是沒完全忍住,鼻子裡輕微地「哼」了一聲。
我也不能做得太絕,於是鬆開了手,將他推回了座位上。
他坐在那裡,身子還在因為劇痛而微微顫抖,我原本是想等他平靜下來了再請他滾蛋來著。
沒想到他剛剛緩過勁來,就隨後抓起一把凳子,甩手就朝我的頭頂砸了過來。
剛才就覺得他速度慢,現在他肩膀上還有傷,行動起來更不方便了。在他舉起凳子來的一瞬,我快速撲到了他身前,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抓住他的腰帶。
左手使出天罡鎖的手法,用力一掰,他拿著凳子的那隻手頓時脫力,凳子就這麼落了下來。隨後我右手猛地發力,直接拎著他的腰帶將他提到半空,又重重將他摔在地上。
黃玉忠的身體素質確實是不錯的,被我這麼摔都沒摔散架,他落地沒多久就爬了起來,又一次衝著我猛撲。
看到黃玉忠一次次的衝向我,我心裡反而安心了一些。像黃玉忠這樣的人並不難對付,真正讓人膽寒的,是那些吃了虧以後默默離開,然後在暗中默默等待時機報復你的人。
他衝上來,我依舊微微避一下身子,同時快速出手,將他打翻在地。他站都站不穩了,可還是會爬起來,再次衝向我。
他站起來四五次,有被我撂倒了四五次。
但看樣子,他好像並不打算就此放棄。
也就在這時候,飯店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呼喊聲:「別打了,別打了。左家小哥手下留情!」
我回頭一看,就見黃昌榮正急慌慌地朝我這邊跑。
五百三十九章 兩件奇貨
趁我回頭的功夫,黃玉忠一下躥到了我的背上,我一感覺背後沉重就快速向前踏出一步,同時彎腰、提臀,用腰背力量用力一頂,就把黃玉忠頂了下去。
黃昌榮趕緊跑過來保住黃玉忠:「你住手!哎呀,你可不是左家小哥的對手啊。剛才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我騙你的。」
聽到黃昌榮的話,黃玉忠用了最後一點力氣將他掙開,一臉茫然地問:「騙我的?」
黃昌榮:「騙你的,都是騙你的。左掌門是好人啊,想當初要不是他和你柴爺爺,咱們老黃家就完了。」
黃玉忠怔怔地看著我,說:「那次……你也去了?」
我說:「你是說七八年前進老黃家地宮那次吧,我確實去了。」
黃昌榮接話:「我聽你大伯說了,當初下地宮的時候,一路都是左家小哥打頭陣呢。」
黃玉忠看了看我,又轉頭望著黃昌榮:「老爸,你匡我啊,你幹啥呢這是!」
對啊,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黃玉忠第一次見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也沒得罪過他啊。
黃昌榮顯得有些為難,他只是衝我「嘿嘿」地笑,卻不說話。
我也忍不住問他:「黃大伯,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黃玉忠也問他:「你到底想幹啥呀?」
「就是……那啥,你這性子該改改了啊,得改改了。」黃昌榮一邊這麼應付著,一邊扶著黃玉忠站起來。
我感覺,他有些話好像不想同時當著我和黃玉忠的面說,於是就對耿師兄說:「師兄,要不你先帶黃玉忠出去轉轉吧。」
耿師兄點了點頭,過來扶著黃玉忠,可黃玉忠卻擺開了他的手,對黃昌榮說:「不行,你得給我說清楚到底咋回事。好好的,你匡我幹啥呀?」
黃昌榮也不解釋,就陪著笑臉,將黃玉忠往外面推。
在黃昌榮和耿師兄的努力下,終於將身子快散架的黃玉忠弄到外面去了。
我看到黃昌榮一直堆著笑容的臉,總覺得他好像有點怕黃玉忠,老子怕兒子,這種事,我還真是頭一回見。
將黃玉忠送走了,黃昌榮才一路小跑的回來,他看著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此時我心中有很多疑惑,不禁問他:「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昌榮沒立即回應我的問題,只是對我說:「左家小哥……不對,現在該叫左掌門了。最近這段時間,能不能帶帶我們家玉忠?」
我不解:「你要讓黃玉忠跟著我,為什麼呢?」
黃昌榮笑得有些尷尬:「唉,玉忠這孩子啊,被我寵得不成樣子了,就他現在這樣,我怕他以後擔不起老黃家的家業啊。左掌門,我是想讓你帶著他見見世面,順便也讓他吃點苦。」
說到黃玉忠的時候,我感覺黃昌榮的語氣中總是帶著幾分愧疚。
對於他的請求,我確實不太好拒絕,但又不得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