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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節

我想了想,對羅泰說:「沒必要換行頭,你就假扮成陰陽先生吧,在村裡走一走,逛一逛,告訴村裡人,你到店子村來,是來驅邪的,只要你把這個消息散出去就行了。」
在我說話的時候,梁厚載將幾張靈符交給了羅泰,讓他行動的時候將其中一張辟邪符貼在身上,另外幾張符菉,碰到邪祟的時候只要扔出去就能保命。
羅泰也沒有多餘的話,小心將幾張靈符收了起來。
吃完這頓簡單的晚飯,我們又在屋子裡等了一段時間,直到牆上的掛鐘走過凌晨零點,我、梁厚載、劉尚昂三個人才快速出了院子,朝著東南方向的暗哨摸了過去。
我們離開院子的五分鐘之後,仙兒和羅菲應該也出來了,她們兩個負責在百米之外警戒我們的後方。
東南方向的暗哨位於臨近田地的一口姜井中,根據劉尚昂的觀察,姜井雖然看似是用泥土封蓋過的,可住在王大海家的那個男人每天都會往暗哨裡送一些吃的東西,他來到井口的時候,會掀開井口附近的稻草垛,那地方有個暗道,食物就是通過暗道送進去的。
我們繞了一個大圈,從正北方向靠近姜井,劉尚昂說,這個方向是暗哨的一個盲點。
對於這種和偵查有關的事情,我和梁厚載都沒有什麼心得,劉尚昂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聽吧。
來到草垛前,劉尚昂先是從其中一個草垛裡抽出了一根有些生銹的鋼管,然後我和梁厚載才將草垛挪開,果然看到地面上有一個直徑在半米左右的洞口。
劉尚昂拿著鋼管,在洞口附近按照一定的頻率敲了幾下,很快,洞口深處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悉索聲,好像有人正沿著洞向外爬行。
我們三個趕緊後退一小段距離,防止裡面的人在出洞之前就發現我們。
又是一兩分鐘過去,一個頭戴鋼盔的人從洞口中露出頭來,劉尚昂和梁厚載一個箭步衝過去,抓著那個人的胳膊將他拎出了洞口,我則在那個人張嘴呼喊之前來到他身後,用三根手指捏住他的後頸,使出天罡鎖的手法,手指稍一發力,他當場就昏了過去。
這時我轉過身,朝仙兒招手,仙兒一陣風似地跑過來,給他種下了夢魘。
我們幾個也算是默契,這一番折騰下來,幾乎沒出什麼動靜。
在這之後,我讓羅菲和仙兒在姜井外面把風,而我、劉尚昂、梁厚載三個人則一起進洞,看看暗哨裡面的具體情況。
洞挖得很深,我們爬了沒多遠,就能聞到一股很重的騷臭味,想想也是,一個人在這種地方連續住上好幾天,吃喝拉撒全在一個地方,沒臭味才讓人奇怪了。
來到洞底的時候,一個只有幾平米大的小空間出現在我們眼前,在洞穴的一個角落裡灑滿了石灰,而在洞壁上,還有一天傾斜向上延伸的隧道。
劉尚昂爬進隧道看了看,回來說沿著隧道上去就是觀察村子東、南兩個入口的觀察點,在那個位置也能看到村子西入口,不過因為離得遠,看得不太清楚。
另外,劉尚昂還在觀察點裡找到了一把mp5衝鋒鎗和一把改良過的老式獵槍,獵槍上裝了消聲設備,一看就是為了打黑槍專門準備的。
而mp5,當初我們在二龍灣碰到的那些傭兵,身上全都配備了這種武器。
除了槍械和洞穴裡的一些剩碗盤之外,我們沒有其他發現,於是就離開了暗哨。
之後我們又搜了俘虜的身,從他身上發現了一些彈藥,一把匕首,還有一顆藍色的膠囊,劉尚昂說,這種膠囊應該是毒藥,眼看有被俘危險的時候自殺用的。
清除了這一個暗哨,我們的行動就變得方便了許多,但還是要劉尚昂帶路。我們先是回到王大朋的三舅家,將俘虜放下,又如法炮製地清理了村西南的一處暗哨。
西南方向的暗哨位於一個廢棄很久的烤房中,所謂烤房,也就是村裡人自己烤旱煙葉的地方,在這裡,我們同樣發現了一把mp5、一把打黑槍用的消聲獵槍,還有一把匕首和一顆藍色膠囊。
說實話,我一開始也沒想到清理暗哨會這麼順利。兩個暗哨都被處理掉之後,劉尚昂已經確認村裡沒有其他觀察點了,我們終於可以放開手腳活動。
將第二個俘虜處理妥當之後,我們就潛伏在了王大海家附近,等待那個身材微胖的男人出現。
劉尚昂說,這個人通常會在臨近清晨的時候出門,給兩個暗哨送飯,如果被他發現暗哨裡面沒人,事情肯定會敗露。
不過,按照我們的計劃,最遲在明天晚上,他一樣要察覺到暗哨被人動過手腳,不過這些事情要等到羅泰出來攪局以後再做佈置。
凌晨三點鐘左右,王大海家的男人終於出現了,他和我們一樣,出門不走正門,而是翻牆出來,看他走的那條路,應該是朝東南方的暗哨去了。
三百三十一章 埋伏
我和劉尚昂立即抄小路朝姜井那邊趕,梁厚載則帶著仙兒和羅菲去了烤房。
此時的劉尚昂已經穿上了僱傭兵的那身行頭,我們打算藉著天色夠暗,偷梁換柱,讓劉尚昂暫時頂替暗哨裡的傭兵,那兩個傭兵的身材都比較瘦小,也只有劉尚昂能有他們的扮相。
我們一路飛奔,先一步來到了暗哨,劉尚昂潛進去之後,我就用草垛蓋住了洞口,之後又躲在了不遠處的雪堆裡。
幾分鐘過去,送飯的人終於來了,他先是抽出草垛裡的鋼管,又移開草垛,以固定的頻率敲擊著洞口。
看我劉尚昂將頭伸出洞口的那一剎那,我的覺得我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即便是光線很暗,可只要對方仔細看一看,還是能看清劉尚昂那張臉。
送飯的人將一個油紙包放在地上,劉尚昂頭也不抬地拿起紙包就要朝洞裡撤。
就在這時候,那個送飯的人突然說一聲:「等等!」
這兩個字一從他嘴裡吐出來,我的身子都跟著僵了一下,我死死盯著他,而劉尚昂則停下了腳步,轉身對著送飯的人,卻不抬頭,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也如同被凍僵了一樣。
我知道,劉尚昂現在絕對比我還緊張。
就見送飯的人又從隨身帶的編織袋裡拿了兩個饅頭出來,遞給劉尚昂:「饅頭。」
劉尚昂將油紙袋銜在嘴上,伸手接了饅頭,而送飯的人也沒再遲疑轉頭就走了。
虛驚一場,我不由地長出一口氣,可這時候我才發現,雖然身子被雪蓋著,可我的手心裡,卻滿滿都是汗。
等送飯的人走遠了,我才爬出雪堆,和劉尚昂一起衝向西南方向的暗哨。
走在路上的時候,我偶爾能聽到身旁的宅院裡有腳步聲,腳步聲出現之後,又會出現輕微的開門聲音。
這些聲音是梁厚載他們弄出來的,之前劉尚昂算好了送飯的人要走的幾條路,就讓梁厚載他們翻進沿路的院子裡,弄出腳步聲和將要開門的聲音,那個送飯的人也是暗中活動,他一定到附近的人家要開門,必然會停下來,找個地方先躲一躲的。
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拖住他行進的速度了。
在梁厚載的那個小組裡,仙兒負責給院子的主人種夢魘,防止他們被院子裡的聲音吵醒。而羅菲在直接感到烤房附近,負責向我和劉尚昂放哨。
這些計劃全都是劉尚昂想出來的,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他的思維在很多時候是非常縝密的,過去好像有點小看他了。
我和劉尚昂來到烤房附近的胡同裡,先是朝烤房那邊瞅了一眼,此時羅菲就站在烤房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