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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節

閆曉天倒車的時候,劉尚昂就在後面說:「這地方可是有攝像頭啊,你撞了護欄,要是就這麼走了,那就是肇事逃逸……」
「你閉嘴!」閆曉天轉過頭去狠狠瞪了劉尚昂一眼,劉尚昂甩他一個白眼,不說話了。
之後閆曉天又是倒車又是調頭地折騰了大半天,才讓車子正常行駛起來。
別說,只走直路的話,閆曉天還能讓車子正常行駛的,只不過他踩油門總是特別下得去腳,車子經常會猛一個加速,弄的人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也就是路上沒什麼車,要不然,我估計我們幾個都得把命折在他手裡。
時值盛夏,閆曉天的車又是塗的黑漆,加上一級路上也沒有個樹蔭什麼的,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鐘之後,車子裡的溫度就高得嚇人了,我們就算打開車窗也沒用,從外面吹進來的全是熱風。
劉尚昂就提議開空調吧,閆曉天說行,可他看了一眼車上的按鈕之後就沒動靜了。
劉尚昂就朝他嚷:「不是說開空調嗎,你倒是開啊?」
就聽閆曉天說:「可我不知道哪個是空調按鈕啊!」
「唉,你這開車的。」劉尚昂解開了安全帶,把身子湊到前面來開空調。
就在這時候,一輛大車突然從我們旁邊開了過去,那輛車速度很快,閆曉天立刻就變得緊張起來,我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緊張。
緊接著,閆曉天那邊又是一個急剎車,劉尚昂呼的一聲就從後面飛了過來,重重地頂在了車前窗上。
好在劉尚昂飛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護住了頭,不然就這一下子夠他受的。
閆曉天看了劉尚昂一眼,又打開了車窗,朝著那輛貨車破口大罵:「你眼瞎啊,開這麼快找死呢嗎?」
趁著他把頭伸出車外的功夫,劉尚昂趕緊拔了車鑰匙。
等閆曉天撤回來的時候,發現車鑰匙在劉尚昂手裡,就氣呼呼地問劉尚昂:「你拿我車鑰匙幹什麼?」
劉尚昂盯著他看了好半天,問他:「閆曉天,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開沒開過車?」
閆曉天:「我有駕照。」
他一邊說著,還把駕照掏出來給劉尚昂看了看。
劉尚昂拿著他的駕照,又問他:「你不會考出駕照來之後,就沒再摸過車吧?」
閆曉天沉默了一小會,之後才回應道:「啊,對啊,確實沒摸過車。這不正好嗎,反正咱們也得開車去,我正好練練。」
劉尚昂將駕照狠狠摔在了閆曉天身上:「你大爺!我們仨這可是拿命陪你練車啊,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想得開呢,你自己死了就死了,還得拉三個人給你當墊背的是不是?」
閆曉天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不是,我沒這意思,就是想……」
「想什麼想,」劉尚昂沒等人把話說完就吧閆曉天打斷了:「你行了,後邊待著去,我來開車。」
閆曉天也沒反對,老老實實地鑽到車後座上去了。
直到劉尚昂調好了駕駛室的座位,繫上了安全帶,我才想起來問他:「瘦猴,你有駕照嗎?」
劉尚昂很淡然地回答我:「我這還沒成年呢,哪來的駕照啊,不過在索馬裡的時候車一直是我開的,老包都說我車技不錯。」
一聽這話,閆曉天就湊過頭來說:「你這可是無證駕駛啊!」
劉尚昂白他一眼:「拘留十五天也比死了強,你老實待著。」
正說著,劉尚昂就啟動了車子,之後又開了空調。
劉尚昂的確會開車,這一點光是從他平穩的起步上就能看得出來。
由於換了司機,接下來的路途上就沒再發生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劉尚昂最終將車開進了位於一個城鄉結合部附近的停車場,駐車之後才對我們說:「沿著那面那條路再走三公里是片泥沼地,車開不進去。閆曉天,你過兩個小時再下車,過了泥沼地之後,沿著西南方向的小路走就能到村子了。」
劉尚昂說完這番話就下了車,我和梁厚載也跟著他一起下去,走上了停車場東側的一條土路。
我們出停車場的時候,有個上了年紀的保安看到我們走上了小路,還遠遠地朝我們喊,問我們是幹什麼的。
劉尚昂騙他說我們是出來旅遊的,聽說前面有個蘆葦蕩,風景不錯,打算去看看。
之後那個保安就囑咐我們小心點,說蘆葦蕩那地方不太平。
直到離保安亭夠遠了,我才問劉尚昂:「看樣子,附近的人都知道前面有個蘆葦蕩啊?」
劉尚昂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我找到了一些關於蘆葦蕩新聞,那些新聞大多都比較老了,其中一條新聞上說,97年的時候蘆葦蕩那邊原來要搞旅遊開發,可開工的時候死了幾個工人,這事就不了了之了,沒過兩年,蘆葦蕩附近兩個村莊的人也都搬走了。有些有些當地的地攤雜質上說,當年之所以放棄蘆葦蕩的工程,就是因為當地鬧鬼鬧得凶,工程繼續不下去了。也有說蘆葦蕩那地方鬧黃皮子的,也不知道哪條消息才是真的。」
梁厚載說:「這種小報消息,不能當真吧?」
在梁厚載說話的時候,之前跟我們說話的那個保安又追了上來,向我們三個一人塞了一張平安符,說這些符菉是他從附近的道觀請來的,說不定能派上點用場。說完他就急匆匆地回了保安亭。
我看著他的背影,一直目送他走遠了,才對劉尚昂說:「這個人不對勁,讓包師兄查查他的底細。」
劉尚昂朝我嘿嘿一笑,說:「放心吧,已經給他拍了照,給老包發過去了。」
如果這個保安沒給我們平安符,我大概也不會覺得他不正常。可他既然這麼擔心我們出事,就應該阻止我們去蘆葦蕩,而不是塞這麼幾張靈符了事。
梁厚載看了看手裡的靈符,笑著對我說:「這個保安的確有問題,這不是平安符,是煞符,將這種東西帶在身上,極容易找來邪祟。」
我將煞符收進了口袋裡,對梁厚載和劉尚昂說:「先收著吧,咱麼去盤踞在蘆葦蕩的邪祟長什麼樣。」
梁厚載沒多言語,也將符菉放進了口袋,劉尚昂則一臉擔憂地問我:「道哥,你們說的邪祟,就是鬼吧?」
我點了點頭,說是,問他怎麼了。
劉尚昂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帶著這張符,會招來鬼啊?」
二百一十二章 彼岸花開
「我和厚載都在,你怕什麼?」我勾著劉尚昂的肩膀,拉著他就朝泥沼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