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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節

閆曉天看了看我師父,又看了看胡南茜,最後將視線挪到了我這邊。
我衝他笑了笑:「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咱們兩個切磋,也不能真把胡大姐的房子搭進來啊。」
二百零九章 蘆葦蕩詐屍案
閆曉天朝我點了點頭,又對胡南茜說:「房子不會拆的,不過今天的事……」
「行了行了,我不說就是了。」胡南茜鬆了口氣:「真是的,折騰了半天,全都白折騰了。都別磨磨唧唧的了,進屋吃飯!」
她一邊說著,人已經朝別墅那邊走了。
閆曉天又分別朝我和師父投來一道感激的目光,還朝我抱了抱拳。
我還是衝他笑了笑,沒說話。
我知道,他之所以感激我,就是因為我們幫他堵住了胡南茜的嘴,這次他敗給我的事,也不至於聲張出去。對於他來說,我們這樣做,無疑是保住了什麼。
這次生意的事主,或者說僱主,是河南當地很有名的一個生意人,他叫朱剛,做食品生意發家,頭兩天做投資鎖酒店的時候遭遇滑鐵盧,栽進去不少錢,這個人比較迷信,在他看看來,生意上出了問題,是因為這兩年正好碰上流年不利,就花重金找了一個風水先生,說是要改運。
對於這個風水先生,資料裡提到的不算多,只是說他姓黃,人稱黃大仙,這個人應該是個籍籍無名的新人,就連我師父也沒聽說過他的名號,也不知道朱剛為什麼花錢找這麼個人來做風水局。
我早年也聽說過做風水確實是可以改運的,可對於風水層面的東西我瞭解不多,資料上也沒具體說黃大仙給朱剛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局,只是說經他做了做風水之後,朱剛的生意確實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不賠錢了,和早年那種如火如荼的鴻運還是沒得比。
朱剛還是覺得不太滿意,黃大仙就建議他遷墳,說是朱剛爺爺的墳選址有問題,又幫朱剛選了一塊所謂的風水寶地,讓朱剛把他爺爺的棺材起出來,運到那裡去。
可這一遷墳,就出大問題了。朱剛的爺爺之前下葬的地方確實有問題,那是個河道乾涸了將近一百年的老蘆葦蕩,在抗日戰爭的時候,曾是日本鬼子埋屍體的地方,四周大山林立,是個陰氣、怨氣極重的大凶之地。
屍體被葬在這種地方,是很容易發生異變的。
果然,在朱剛帶著人將他爺爺的棺材挖出來的時候,棺材板早就爛光了,可老太爺的屍體竟然常年不腐,除了身上的肉變得十分僵硬,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睡著了的活人。
這一下可把朱剛嚇壞了,他趕緊聯絡了黃大仙,黃大仙就給他支招,說是老太爺的屍體必須火化,但在火化之前,需要給老太爺重新補一個頭七,化解盤在老太爺身上的邪氣。
而且辦頭七的地點,就是朱剛家的祖宅。
屍體都發生異變了還不趕緊燒掉,非要補什麼頭七,也不知道這位黃大仙是怎麼想的。
可朱剛又不懂這些,只能按照黃大仙的意思辦,當天夜裡就讓人將老太爺的屍體運回了老家的祖宅,還置辦了香火,同時聯繫好了火化場,只等著頭七之後趕緊把老太爺的屍體燒了,當時朱剛連骨灰盒都準備好了。
然而就在老太爺的屍體被安置在祖宅的當天晚上,老太爺竟然起屍了,資料上說,老太爺的屍體雖然發生了異變,但並沒有屍變為僵,只是普通的詐屍。
這也正是這件事中最怪異的地方,一個死了幾十年的人,只要沒有屍變為僵,是絕對不會詐屍的。詐屍這種事,只會發生在剛死不久的人身上。
事發第二天,黃大仙感到朱剛老家,做了一場法事,暫時鎮住了老太爺的屍體。可也就在那天晚上,陪著朱剛一起回來遷墳的朱大全死了,黃大仙發現他屍體的時候,就看到他脖子上多了兩個血洞,是被邪屍吸乾了血才死的。
這裡不得不多提一下,朱剛頭些年做大了生意之後,就把老家的一些親戚都安置到了他的公司裡,而在他為老太爺遷墳的時候,所有跟隨他一起發家的親朋好友,全都跟著他一起回到了老家。
朱大全之死讓朱剛一行人變得人心惶惶,有些人提議拋下老太爺的屍體不管,盡快離開老家。可黃大仙卻說老太爺是回魂索命,不管逃得多遠也逃不了一死,他還說,大家都留在村子裡,他還能保護大家的安全,可一旦離開村子,所有人都是各開各的車各走的路,到了那時候,他就沒辦法保證每個人的安全了。
包括朱剛在內的所有都被黃大仙嚇住了,在這之後,他們就一直待在村子裡,至今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
由於村莊地處偏僻,在那裡無法接收到手機信號,這段時間,朱剛一行人也無法和外界聯繫,他的老婆擔心他出事,才設法聯絡上了胡南茜。
我將文件隨手扔在桌子上,問胡南茜:「朱剛的老婆碰到這種事為什麼不去找警察,而是來找你呢?」
胡南茜聽我這麼問就笑了:「有一點我要糾正你一哈,不是她來找我,而是我讓她來找我。在朱剛的老婆來找我之前,我們就提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的事了,我覺得這應該是個不錯的生意,就設法讓人誘導著她,一步步地聯繫上我了。他老婆確實夠意思,為了救朱剛,給出了很不錯的價格。」
我盯著胡南茜,問她:「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朱剛的事了,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救人?」
胡南茜還是一臉的笑意:「這你就不懂了,人容易救,可是人心不易救啊。朱剛這次的事啊,說起來也是他早年沒還乾淨的債,如果我不是看債主做得有些過分了,這樁生意我也不會接。」
我又看了眼手裡的文件,上面似乎沒有提朱剛欠債的事情吧,我又看向了胡南茜:「朱剛欠了什麼債?」
「無可奉告,」胡南茜從離開了座位,一邊朝她的臥室那邊走,一邊說著:「我要洗個澡,睡個回籠覺,反正該給的資料我都給了,你們自便吧。」
說完,她就「匡」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
我又問師父:「胡南茜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們?」
誰知我師父也是一副不愛搭理我的表情,他把青鋼劍和番天印都塞給了我,說:「這次的生意我是不打算插手了,你們幾個看著辦吧,我也去睡個回籠覺。」
師父一邊說著,一邊走上了通向二樓的樓梯。
我、梁厚載、劉尚昂,我們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說不清楚我師父的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
劉尚昂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用手點了點「蘆葦蕩」這三個字,對我說:「離這裡六十公里,確實有個荒村,村子西南角就是一個老蘆葦蕩,周圍有大山圍繞。」
閆曉天也拿起了文件,連著翻了好幾頁,伸著脖子問劉尚昂:「文件上好像沒有這些內容吧,你怎麼知道六十公里外有個蘆葦蕩,你是當地人?」
劉尚昂朝閆曉天擺了擺手:「你聽我口音也該知道我是山東的吧。我昨天晚上查過這一代的詳細地圖,當然知道蘆葦蕩在什麼地方。哎呀,這些事都不是重點。」
完了他又對我說:「重點是那地方離這裡六十公里,咱們怎麼去啊?」
梁厚載就在一旁笑著說:「我看你每天早上都練長跑,六十公里應該能跑下來吧。」
劉尚昂用胳膊肘頂了梁厚載一下:「大哥你別鬧了,六十公里比馬拉松還長呢,我又不是專業運動員。」
梁厚載笑了笑,又轉過頭來問我:「六十公里的確不近啊,道哥,咱們怎麼過去?」
我想了想,問閆曉天:「你是坐車來的吧?」
閆曉天愣了一下,旋即點頭說是。
二百一十章 跟蹤器
我說:「那就好辦多了,你會開車嗎?」
閆曉天還是點頭,只不過這一次他看我的時候,眼神裡多了幾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