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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節

王大朋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沒關係,我知道就行了。」劉尚昂拍著自己胸脯說:「你放心吧,有我在,張輝那小子蹦躂不起來。不過呢,你這事吧,我幫你是沒問題,不過我的出場費可是很貴的。」
王大朋剛剛才展開點笑容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你少來這套,我現在可沒錢了。」
劉尚昂笑得更燦爛了:「沒說要你的錢,你看你那小氣勁。這麼著吧,這次呢,我幫你擺平張輝,不過以後我們來上可不能收錢啊,你店裡這些零食,也得由著我們隨便吃隨便拿。」
王大朋:「嗨,這還不好說?別說是免費上只要你把張輝擺平了,以後我認你當親哥,你有什麼事,只要一個電話,小弟立馬就到,絕對不帶含糊的。」
說到「張輝」這兩個字的時候,王大朋臉上滿是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劉尚昂笑著問他:「哎,我說,你剛才還是一副特別信任張輝的樣子,怎麼現在又明擺著一副想弄人家的樣子。你到底有沒有拿他當朋友啊?」
王大朋歎了口氣:「我倒是想拿他當朋友,可人家不把咱當人看,咱也不能當軟蛋。他不仁我不義。」
「行,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劉尚昂一邊說著,一邊又從櫥櫃裡抱了滿滿一懷的零食。
這一下王大朋就看不下去了:「不是,你拿這麼多能吃了嗎?」
劉尚昂又坐回了他自己的位置上,應了一聲:「吃不了帶走。」
我就看王大朋的臉頰直抽抽,但他也沒再說什麼。
這時候梁厚載湊到了我身邊,對我說:「陰氣的源頭好像不在。」
他說話的時候,還指了指半敞開的廁所窗戶。
我試著感應了一下,窗戶外的陰氣場確實要比廁所中強一些,裡面的陰氣,應該是從外面傳進來的。
怪不得梁厚載貼了辟邪符,廁所裡的氣場卻絲毫沒有消散的趨勢。原來廁所裡的陰氣是從外面源源不斷地灌進來的。
我朝梁厚載點了點頭,又對王大朋和劉尚昂說:「你們在這盯著,我和梁厚載出去一趟。」
劉尚昂「嗯」了一聲就埋頭打遊戲了,王大朋一把抓住我,問我要幹嘛去。
我就告訴他,的陰氣是從外面灌進來的,如果不把陰氣的源頭鎮住,就算現在出事,也保不齊以後不會出事。
同時我還告訴王大朋:「剛才廁所裡的確出現了不乾淨的東西,你們小心一點。」
聽我這麼一說,王大朋就慌了:「啊?真有不乾淨的東西啊,那現在咋……咋弄啊?」
我說:「只要鎮住了陰氣的源頭,這裡應該就不會再招邪祟了。」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劉尚昂已經搬著椅子朝外走了,王大朋就在後面喊他:「小昂哥你幹麼去啊?」
劉尚昂頭也不回地應著:「你沒聽道哥說你有鬼啊?趕緊出來,帶著那個誰,那個狗剩!」
我和梁厚載也進了廁所,準備從窗戶裡翻出去,王大朋一看我們兩個也要走了,就趕緊拖著那個叫狗剩的人朝外走了。
從頭到尾,狗剩一句話都沒說,一直雙目呆滯地望著前方。
說實話,狗剩碰上了鬼上身這種事,如果沒人對他進行合適的開導,讓他自己胡思亂想上十天半個月的,以後指不定就要在神經病醫院孤獨終老了。
如果他這次能自己扛過去,那就算是他的造化,如果他抗不過去真的瘋了,那也是他的報應。對於他的事,我不打算多管。
梁厚載將廁所窗戶整個窗戶完全敞開,我們兩個朝著窗外望去,才發現窗外連著一個小巷子。
當時已是凌晨,路燈都已經熄了,巷子裡很安靜,也出奇得暗。
王大朋到底不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廁所就在一樓,窗戶外面又通著這樣一個巷子,可他的張兩個多月了,窗戶上竟然還沒裝防盜br />
我和梁厚載一前一後爬出了窗口,就朝著巷子的正南方向摸了過去,正南的陰氣場比正北要強一些,陰氣的源頭應該就在那個方向了。
二百章 吳相松
在月光照耀下,能看出巷子西側就是一排高矮各異的門頭房,而在巷子東邊,這是一排看起來很有年頭的老房子,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很多房子頂層的瓦片已經大量脫落,露出一段段光禿禿的房梁。
在我的記憶中,聚義莊附近確實有這樣一片老房子,當年聚義莊還在的時候,這些老房子裡還是有人在住的。沒想到聚義莊拆了這麼多年,這些老房子竟然一直保留了下來。
快到巷子口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了一絲火光,光是從緊挨著巷口的一個院子裡照出來的,我看了眼院子裡的房頂,同樣是大片磚瓦脫落,露出了一根很長的房梁。跳動的火光映在那根房樑上,顯得十分詭秘。
我和梁厚載交換了一個眼神,輕手輕腳地來到了院子門口,兩扇木門就這麼虛掩著,透過門縫,我能隱約看到房子裡有一個人影在晃動,大量的精純陰氣從屋子裡散發出來,朝著北方緩緩流動。
我皺了皺眉頭,小聲對梁厚載說:「好像有人在做法。」
梁厚載卻搖了搖頭:「不一定,再向南,陰氣場比這間屋子裡的更強。住在裡面的也有可能是流浪漢。」
我回到巷子裡,看了看院子的圍牆,這些牆壁都是用黃泥混合著石子夯起來的,雖然已經有些老舊不堪,可看上去依舊十分結實。
木門雖然沒關嚴實,可如果貿然推門進去,被銹跡腐蝕的門軸肯定會發出一陣噪聲。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到院子裡面去,就只能翻牆了。
我拍了拍梁厚載,又朝院牆揚了揚下巴:「上!」
梁厚載點了點頭,一個縱身就翻上了圍牆,之後又扒著牆沿,小心翼翼地落了地。
在這之後,我也一個急衝鋒,三步登上了牆頭,可當我的腳掌踩在牆頂的瓦片上時,就聽見一聲非常清晰的「卡嚓」聲,那張瓦片承受不住我的重量,竟然裂成了兩半。
也就在聲音想起的時候,屋子裡傳來了一聲暴喝:「誰!」
緊接著,一個身穿道袍的人從屋子裡衝了出來,在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把桃木劍。
光看他這打扮也知道他不是流浪漢了,而且他身上沾了很重的陰氣,我當即就斷定,充斥在巷子裡的大股陰氣,就是他做法引來的。
「抓住他!」
我朝著梁厚載喊話的同時,也跳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