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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節

可劉尚昂說的話,好像還真把那個高中生給鎮住了,我看到那個高中生猶豫了一下,又問王健:「他為什麼打你?」
咦,這人是打算講道理了,想以理服人還是怎麼的?
我和梁厚載又對視了一眼,他臉上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估計我當時也是這種表情。
我就聽王健在那說:「我說他吹牛,他就跟我動手了。」
劉尚昂霍的一下站起來,指著王健的鼻子就吼:「放屁,我什麼時候吹牛了!你自己沒見過殭屍,就說我吹牛?我告訴你,老子就是見過,見過活的!」
我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唉,也就是劉尚昂會把那些事告訴別人,就他那性格,說起來的時候肯定還添油加醋的,可這種事說出來,誰會信?有些人可能就是當個故事聽聽算了,可一旦碰上跟他較真的,就少不了要起衝突。
王健躲在那個高中生身後,也朝著劉尚昂吼:「你就是吹牛,我打聽過了,你們班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左有道的人!」
怎麼把我也牽扯進去了?
對,我平時在班上,還是用的「左康」這個名字,至於我改過名的事,也只有劉尚昂和梁厚載知道。
這時劉尚昂卻挺了挺胸膛,顯擺似地說:「怎麼沒有?左有道是我大哥,他要是在這,一個人能打你們好幾個!」
劉尚昂剛把話說完,那個高中生突然笑了起來。
他笑得聲音特別大,可那笑聲聽起來挺假的,我感覺他是想通過發出這樣的聲音,給自己提一提氣勢。
他這麼一笑,那些跟著他一起來的人也假模假樣地哄笑起來。
看著他們那樣子,我心裡就忍不住一陣惡寒,這些人的年紀明明比我還大,可看起來怎麼這麼幼稚呢?
就見那個高中生拍了拍自己胸膛:「你打聽打聽,我是誰?王大朋,扛把子!切,還你大哥,你編也不知道編個順耳的名字。還左有道呢,這名字,真二逼……」
沒等他把話說完,劉尚昂抓起桌子上的鉛筆盒,匡一聲,狠狠砸在了他臉上。
聽到那個人說的那些話,我心裡也氣得不行,可沒想到劉尚昂直接就動上手了,劉尚昂的鉛筆盒是鐵的,這一下砸上去,把鉛筆盒都給砸扁了,那個高中生用手捂著鼻子,我就看見獻血從他的手指縫裡不停地流出來。
周圍那些人好像也被劉尚昂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那個叫王大朋的人,直到王大朋吼了一聲:「弄他!」這些人一股腦地就朝劉尚昂撲了過去。
這麼多人,劉尚昂肯定要吃虧,我和梁厚載也不能再這麼看著了,趕緊衝了進去。
我們也不是第一次為了劉尚昂跟人打架了,也清楚這些小混混打架的套路。其實他們也沒什麼套路,打架的時候就是一頓狠砸,有時候還會吐口水,拍悶磚什麼的。
第五十七章 冤冤相報沒完沒了
話說回來,沒套路,有時候比有套路更難對付,尤其是在他們人多的時候。我和梁厚載第一次幫劉尚昂打架,也著實吃了不少苦頭。
不過這些人在動手的時候,都有一些通病,速度慢、準頭差、沒力氣,也不抗揍。或者說他們自以為自己很厲害的樣子,可每次打起來就是瞎打一通,有一些看起來身子很壯實,可動手的時候又不知道護著穴位。難道他們不知道,只要穴位被封住,再能打的人也廢了。
劉尚昂剛開始還作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看到我和梁厚載衝進來了,就縮起了腦袋,一下鑽進了桌子底下。
有個人抓住了劉尚昂的褲腿,想把他從桌子下拖出來,梁厚載衝過去扯住那個人的胳膊,在他的腋窩上擂了一拳,那人還沒來得及喊疼,梁厚載一腳踹在他腿上,他身子前傾,一張臉結結實實地撞在了牆上,鼻血抹得滿牆都是。
梁厚載就地一滾,就回到了我身邊。
之前和人幹架的時候,我和梁厚載就總結出經驗了,如果被人圍攻了,絕對不能被困在包圍圈裡,那樣就算我們有三頭六臂也是挨打的命。而且在人很多的時候,不管是出拳還是踹腿,都必須是單發,打一下就撤,如果在某一個人身上花費的經歷太多,也很容易被圍住。
這次人不算多,可必要的小心還是要有的。
不過就算是碰上再多的人,我們也不敢下重手,畢竟打的都是穴位,手重了,很容易出事。
我身邊還有人端起了板凳,看樣子是要砸我,我迅速朝他靠過去,用後腰頂住板凳,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掰一摳,直接將大拇指頂在他的手腕內側。
我沒敢只是用力捏住他的尺骨,跟著師父練了這麼多年,我手上的力道也不小了,也沒感覺用太大力氣,他就「嗷——」的慘叫一聲,當場給我跪下了。
哦,倒不是因為他崇拜我還是什麼的,只是尺骨被重壓壓住的時候,那種疼痛,會讓人兩腿發軟。
還有一個人衝到我跟前,對著我的臉就是一記擺拳,其實他肩膀剛有動作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要往哪打了,他還把拳頭打出來我就已經蹲下身子,伸出左手的中指頂在他的肋骨上,用力一戳。
那一下,他眼淚都流出來了,就抱著自己的下肋,蹲在地上「哎呀呀」直叫。
因為打架的時候,人都比較激動,對痛覺的感應也比較遲鈍,所以我剛才下手稍微重了一點。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這些人打架的時候為什麼都偏愛擺拳呢?這種拳角度不如上勾拳刁鑽,攻擊距離比不上後手直拳,也沒有刺拳那麼迅速,可耐不住他們就是最喜歡用這種擺拳。
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他們打出來的拳,那不能叫打拳,只能叫掄拳頭。
我這邊放倒了兩個人,梁厚載那邊也踹翻了兩個。我們下手都不敢太重,但下手的時候常常是哪疼打哪,在疼勁緩過來之前,這些人是沒有戰鬥力了。
梁厚載把劉尚昂扶起來。
我則回頭看了眼王健,對他說:「我就是左有道。」
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告訴他,劉尚昂沒沒有騙他。
可王健卻像是被我嚇著了一樣,就朝著王大朋身子後面縮。
藉著今天這個機會,我還是很想把一些話說清楚的,就放開那個一直被我抓著的人,朝王健那邊走。
可王大朋也不知道是發的什麼神經,突然大吼一聲:「我和你拼了!」然後就朝我撲了過來。
王大朋身子很壯實,人長得也高大,他這麼一衝,那氣勢還真有點嚇人,不過他顯然不怎麼擅長跑步,速度太慢了。
我稍微側了側身子就避過了他,同時伸出左手的拇指,在他的胃部頂了一下。
王大朋的身子頓了一下,然後就聽見他「嘔——」的一聲,開始嘔吐。
那種場面太噁心了,我沒敢回頭看。
我來到王健面前的時候,他還是特別警惕地看著我,這種眼神弄得我也挺無奈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就朝梁厚載投去了一個求助的眼神。
梁厚載竟然朝我翻了翻白眼,然後他就把頭扭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