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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節

  但它卻懶洋洋的趴著,壓根不理會我……
  我也懶得理它,或許它壓根聽不懂。
  欣慰的是此刻雪猿已經浸泡在聖水裡了,不斷有屍蟲從水裡浮出水面,然後在水面掙扎翻滾,但眨眼間便化為陣陣的黑煙,飄散向空,散了之後便不見了。

第727章 成立基金會
  我的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江琳的臉則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她定睛看著我說:「小凡,不簡單啊,我的天啊,你的體內怎麼可能藏這麼多的水?」
  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那雙眼珠子差點要把我看穿。
  我微微笑說:「這樣他體內的那些蟲卵,蟲子能殺乾淨了。」
  「這是自然。」她定睛看著雪猿,驚訝的說:「我的天啊,這是什麼聖水,這一浸泡下去,雪猿的呼吸瞬間感覺很明顯了。」
  「秘密。」我呵呵笑說:「它的白猿的朋友,白猿救過我,這人情得還啊,何況即便他沒救過我,他是我們七星觀的長老,他交代的事,我自然也會盡力去辦的。」
  她露出笑容看著我說:「他們都說你仗義,果然不假。」
  「別說什麼仗義不仗義的,那是爺爺和哥哥的師門,自然也是我的師門,自家的事,還講什麼仗義?」我樂呵呵的說,然後轉頭看向四周說:「雪猿的個頭這麼大,盜洞那麼小,面的天窗出口也那麼小,何況現在它的身體狀況也不容我們移動它,看來此刻只能在這裡治療和修養它了,可是此刻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沒得選擇,好在白猿他們此刻已經在路了。」江琳符合道,然後突然驚訝的說:「對了,月蘭呢?早吃早飯的時候都沒看見她。」
  「她去執行另外的任務了。」我說。
  「哦,怪不得。」
  然後這時,茜茜走了進來,從盜洞的縫隙裡爬了進來,喊道:「小凡……」
  我們趕緊把她扶起來,我說:「怎麼樣了?」
  「我們買了很多的肉,那位警官找了輛車幫我們載過來的,你不是說要跟他談事情嗎?」茜茜邊說,邊走向那個坑,驚訝的看著裡面的雪猿,吃了一驚說:「這是個什麼怪物?」
  「這不是怪物,是白猿前輩的同類,也是一直白猿,只不過皮膚爛掉了,毛髮也掉光了,所以才這幅模樣的。」我解釋說,瞧茜茜一直盯著雪猿的嘴裡看,我趕緊解釋說:「茜茜,它不是殭屍,也一直被人用鐵鏈鎖在這裡,沒有出去過,何況你說盜洞那麼小,那身軀這麼大,怎麼出得去,所以王川不是它咬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覺得它長得好恐怖,所以多看了一眼。」茜茜面無表情的說,自從王川出事,我沒見她笑過。
  「你們在這裡幫我看著它,我去和他們談點事,一會下來。」
  「好的,你去吧。」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回到鬥狗場外,我見到老狗和那警官在給那些藏獒分發犛牛肉,他們竟然買來了整整一隻的犛牛,此刻正在切牛肉。
  而那些藏獒也都排隊在等待,藏獒王則是站在邊,維持秩序,而讓我欣慰的是,它們的紀律嚴明,都是那些小的和老弱的藏獒排在前面,而那些年輕力壯的則是在後面,卻也並不急。
  我走到了老狗的邊,卻聽藏獒王對著他叫喚幾聲,像是在說些什麼。
  老狗也汪汪叫回復,然後轉頭微微笑跟我說:「藏獒王的意思是這樣的援助偶爾進行可以,如果長期下去,每天都這樣餵食,對於藏獒雖然是解決了溫飽,但可能會消磨掉它們的意志,會養成它們好吃懶做的性格,那便不再是藏獒了,而是狗。」
  我聽老狗這麼一說,才知道原來傳說藏獒的高傲是真的,雖然被人類馴服了,卻也不是見人低一等,它認可的主人一個,哪怕是被賣了,新主人都不一定能得到它的認可。
  而且潛意識裡,它也沒把自己當成一條狗,這也是狗身缺少的野性。
  藏獒敢和狼搏鬥,全拼野性和膽量,喪失了野性的家狗,少的是這兩點。
  我看了看老狗,又看了看藏獒王,我說:「那你打算怎麼辦?你決定好了。」
  「你不是要弄一個基金會嗎?我想每週給它們派發一天的食物,其他時間它們要去自己解決食物問題,這是我和藏獒王商量好的。」老狗說。
  「那行,那這個基金會由誰來負責?」
  「他咯。」老狗看向了那位警官。
  警官抬頭看我,微微笑說:「我會向所裡申請組建一個專門的流浪狗收養組織,然後建一個狗場,然後招一些自願者,場地不難找,難的是資金,畢竟要餵這些多的狗是很大的開銷,如果你們能提供一些資金,然後在社會募集一些,應該可行的。」
  「嗯,行,一切依你,你弄好了給我們聯繫,我讓人給這個基金會捐款。」我點了點頭說。
  口袋裡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有好多個未接電話的提醒,木參喇嘛打過來的,我便接了起來:「喂,木參法師。」
  「你在哪裡,我們在假日賓館了。」
  「木參法師,你們先到布達拉宮去,至於坐禪一周,我不去了,但我保證金瓶掣簽的那天我一定準時到。」
  「不能這樣啊,你聽我說,這都是有規矩的,要按規矩來,不能任性的。」他在電話甚是焦急。
  「木參法師,其實我根本不是什麼靈童轉世,我去金瓶掣簽也只是走過場而已,結果肯定出空白名簽的,到時候又會讓你們失望的,所以你們也別抱太大的希望。」我想了想說:「我現在有事情要做了,我答應你,二十五日早一早會到布達拉宮,你們先去吧,謝謝了。」
  然後我掛了電話,甚至關了機,與老狗相視一眼,我說:「老狗,你用手機給龍掌教聯繫,白猿他們來,打你電話。」
  老狗冷笑一聲說:「玩這麼大?」
  「啥意思?」我疑惑的問道。
  「都金瓶掣簽了,別以為我不懂。」他笑笑說。
  「哎,一言難盡,我先不跟你說了,我下去下面了,雪猿的身體很差,我得盯著點。」
  「嗯,去吧。」老狗點了點頭。
  然後我回了所謂的地葬台石室,江琳和茜茜都在那坑的邊看著雪猿,見我下來,江琳便說:「小凡,你來看是不是這水從坑裡漏掉了,這水位都下去一大半了。」
  我走了過去,定睛一看,水位確實是下去一半了,有點肉疼了,那聖水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此刻下去一半了。
  「可能有滲透下去的,但是更多的是淨化那些屍蟲抵消掉的,另外你們看,雪猿的身軀也恢復了不少,對不對。」我指著雪猿的身軀。
  「對也。」江琳驚喜的說:「好像腫了一樣。」
  「能吸收是好事,它現在的呼吸已經均勻多了。」聽著雪猿均勻有力的呼吸,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一點。
  江琳則是看向了那道牆壁,她說:「小凡,這裡不能久呆,這地方很危險,我們得盡快出去。」
  「行,一會我到面看看,找個切入口,把地道挖寬大一些,然後把雪猿帶出去。」我看了看那青石縫隙,如果我多破壞幾條青石,不知道牆壁是不是會塌下來,又抬頭看了看石室頂部,或許那頂部是唯一的出口。

第728章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在頂部的入口處,也是被我掀開那塊青石板的周圍,我又用劍撬開了幾塊青石板,弄了一個大概四平米的出口。
  這出口,用繩子把雪猿往吊足以。
  當天晚,坑裡的聖水見底了,但是雪猿身的傷勢依舊很重,而且貌似頭部面的蟲卵和蟲子也沒有淨化乾淨。
  我又肉疼的注入一坑的聖水,然後找了個筒,從坑裡打水來,往雪猿的頭澆下去,如此反覆,直到它的腦袋也淨化乾淨。
  而且每次用水澆它的頭之時,它的整個身軀都在抖,彷彿要醒過來了一般。
  但其實能夠浸泡在水裡,醒過來是早晚的事,只是可憐了我這聖水。
  當晚我們在死死之內搭帳篷睡,只是無的詭異,因為帳篷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頭和骷髏骨。
  不過見怪了這些東西,便也沒那麼怕了。
  第二天醒來之時,坑裡的聖水又見底了,但是雪猿整個人飽滿了很多。
  我讓那警官幫忙找了一塊帆布,然後我們把雪猿放進帆布裡,而後帆布的周圍有很多的繩孔,孔裡還有金屬圈,我們把繩子系,然後找了一條繩子,我們幾個人從開口處,直接把雪猿往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身軀龐大的雪猿給拉了出去,但是望望四周空蕩蕩的草地,還真沒地方去。
  突然想起了那座小廟,那在禁地,一般人是不會去打擾的,倒也很適合雪猿的修養,而且此刻那個葬師也不在小廟內了,肯定是跑了。
  而且由我們守在身邊,也不怕他回來。
  望著雪猿巨大的身軀,老狗一臉茫然的問:「不行的話,拉回鬥狗場。」
  「不用,去那個葬師的小廟裡。」
  老狗轉頭看向浮橋另外一端的小廟,點點頭說:「倒是個好去處。」
  我們把帆布拉到了小廟門前,門沒關,我們推門進入。
  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塊沾滿血跡和油污的門板,只不過有很濃的味道,很不好聞,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好像是很多味道混在一起,而且又常年不開門通風。
  老狗進門去,把窗戶給打開了。
  然後我們在那門板墊了一層的墊子,之後小心的把雪猿給放在了面。
  此刻的雪猿依舊趴著,後背的骨頭依舊骨折著,只不過現在的情況昨天已經好太多了,它的呼吸如同野獸一般的粗獷。
  小廟裡的生活用品還算齊全,至少煮東西的傢伙都有。
  但是在那一個環境,想想葬師在那門板幹的事情,真心是不敢用。
  所以讓老狗和江琳去假日賓館打包,並且吩咐買一些桶裝的泡麵回來。
  然後當天晚,關起門來,每人一桶桶裝的泡麵,還有一些罐頭肉醬,水也是桶裝的礦泉水,現在已經不敢吃這附近的水了。
  正當我們吃麵之時,門外突然啪的一聲,有人拍門。
  我定睛一看,門開了一個縫,一隻血手伸了進來。
  我閉眼一感應,吃了一驚,因為來人不是別人,而是那個葬師,更讓人驚訝的是此刻的葬師趴在門檻外,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我趕緊走前去,打開了門,但是卻怕這是他的陰謀,所以保持著兩步的距離,我問道:「你怎麼樣了?」
  我咬著牙齒,用右手撐起了身軀,艱難的揚起了頭,赫然發現脖子有兩個牙洞,我猛吃一驚,趕緊攙扶起他,將他扶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驚訝的看著他。
  「那只殭屍打傷了雪猿,我……我追了出去,跟殭屍打了起來。」它說話無的吃力,他的嘴唇都有些顫抖的說:「最後不敵殭屍,被他咬…咬了。」
  我見他氣息微弱,面無血色,但是既然被咬,他怎麼能夠回得來。
  「殭屍在哪?」我驚訝的問他。
  「在…在布達拉宮的南面,殭屍的臉被我的法刀砍傷了,法刀,法刀掉在門口了。」他看著我的眼睛說:「殭屍不是沒有智商的殭屍,反而是很善於偽裝的人,他雖然帶著面具,但是臉被我的法刀砍傷了,你們去找……肯定能夠認出他來的。」
  我微微驚訝,殭屍竟然是善於偽裝的貨色,如此看來並不是吸血殭屍,而是跟我之前一樣的殭屍。
  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眼睛都快合了。
  「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他閉了眼睛,手指著他房間的門,說:「房間裡有一口棺材,我死了之後,把我放進去,然後像我師傅一樣,懸在浮橋之下……」
  說完之後,一口氣沒提來,腦袋一偏,整個人癱軟了下去,指著房門的手也便垂了下去。
  手垂下去的那一刻,我整個人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