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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節

  一股恐懼感瀰漫全身,可如今這裡這麼久沒有人來了,沒人給他當食物了,他是怎麼存活下來的?
  此刻卻想騙我過去,想吃我,真尼瑪可笑。
  我悄悄的拔出了君生劍,而後嗖的一聲,快速的衝了過去,朝著那對著還在招手的手掌刺了過去。
  撕拉一聲,君生劍帶著寒光,直接穿透了血屍的手掌。
  嗷!血屍一陣慘嚎,本能的往回拉手……
  但是君生劍卻拔不出來,好像卡在手骨裡了。
  我吃了一驚,放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要是放了,這劍這麼交代了,但是不放,它撤手的動作直接把我往裡拖。
  在我猶豫之際,已經遲了……
  嗖的一聲,我的身軀被拉了過去,眼見背後背包要被卡住了,我順手解包。
  千鈞一髮之際,我被拉了進去,右手抓著君生劍的劍柄,左手則是抓著背包的肩帶,被活生生拖進了縫隙。
  被拖進來之後,頭燈照向了方,我看見了血屍偉岸的身軀,最起碼得有三米的高度,而且我是背貼著地,而它是直直站立的,看去更顯得高大無。
  砰的一聲,我的身軀撞到了一具骸骨,停了下來。
  然後一臉憤怒的血屍,舉起了左手,握著朝著我的頭砸了下來。
  我大駭,猛然一個翻身,用腳一踢,嗖的一聲,從他的右手當拔出了君生劍,而後往後連連後退。
  砰的一聲,他一拳砸在地,地板一陣晃動。
  砸空之後,它猛然抬頭,而後快速的朝著我奔襲而來,它的身後伴隨著嘩啦啦的鐵鏈聲音。
  然後我大概後退了十米左右,突然崩的一聲,嗷……
  血屍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然後摀住胸口,連連後退。
  我深呼吸兩口氣,繼續後退了幾步,確認了安全距離,才仔細打量著血屍。
  我微微閉眼,感應著眼前的血屍。
  此刻已經在同一個空間裡了,我能感應到他。
  但是當我感應到它的全身下之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後背有二十來根的鐵鏈,鐵鏈有鋒利的鎖扣,這鎖扣直接扣進了他的肉裡,扣住了它的肋骨……
  整齊的二十來根鐵鏈,每一根都有拇指那麼粗,整齊的從後背扣住了它的肋骨,從後心的位置一直到腰的位置。
  左右兩邊,每邊大概有十根……
  剛才追我,鐵鏈繃直了,繃到了極限,然後拉到了他的肉裡,巨大的疼痛讓他發出嘶吼。
  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會發出嘶嘶,嘶嘶的呼氣聲了,因為疼痛……
  此時此刻的我竟然心生一股怪怪的同情。
  但是轉瞬即逝,我告誡自己,眼前的東西是吃人的惡魔。
  它定睛看著我,眼裡佈滿了血絲,全身血淋淋的無皮肌肉都在跳動,然而當看清楚它肌肉裡的東西之時。
  嘔的一聲,我差點吐了。
  在它的肉裡鑽進鑽出的黑色蟲子,那應該是蛆蟲。
  此刻相距十米,我都能聞到他身熏天的腐臭味。
  「哎,巴扎黑,巴扎黑……」他再次開口,然後隨後又嘶嘶倒吸冷氣,還伸手到後面,摸了摸自己的背。
  在我的印象當,巴扎黑應該是問好的用語,它這是在向我問好嗎?向我釋放善意,繼續忽悠我?
  我轉頭看向他的身後,身後的一幕更是讓人起汗毛。
  因為他的身後是堆積如山的人頭骨,山,真的如山,有一座小山那麼多,起碼幾千萬個。
  可是讓我詫異的是,只有頭骨,卻沒有身軀。
  「你這個吃人的惡魔。」我對著它大聲罵道。
  「巴扎黑……」它除了巴扎黑,什麼都不會說了。
  「巴你妹,想吃老子的肉想瘋了吧!」我對著他吼道。
  但是吼道之後,見它一臉無辜的表情,又在跟老子裝蒜,我拿著君生劍往前兩步,它卻後退了兩步。
  我突然想到,這些頭骨是哪裡來的?
  我看向了他身後的那些頭骨,明顯新舊不一。
  它剛才當保齡球一樣給我投擲出去的四個頭骨,有兩個較舊的,都已經是完整的白骨的,有一個較新的,還有一個面還有肉渣,骨頭還有紅色的血跡,顯然是新的。
  這說明這些人頭都是新的,也是說,有人在給他餵食。
  我抬頭看著它,而後看著他背的那些鐵鏈,順著這些鐵鏈往,鐵鏈似乎通向了天際,非常非常的長。
  我望向面,好像鐵鏈的面那頭是鑲嵌在石壁之的,固定住了它的活動範圍,也在這個青石圍牆裡面。
  然後正在這時,面突然有動靜,血屍猛然抬頭看了去,面是什麼東西,我看不清楚,因為是晚,但好像有人來了,我趕緊滅了頭燈。
  卻聽到面似乎有一絲絲的光芒,然後面傳來一聲:「巴扎黑。」
  而後撲通一聲,一個東西吧唧一聲摔在了地。
  然後血屍快速衝了過去,撿了起來。
  然後面的人似乎離開了。
  我再定睛看向血屍手裡拿著的東西,此刻它張開嘴巴狂啃,我這才發現那是一個新鮮的人頭。
  只是看到這個人頭之時,我嚇了一跳,這個人頭的臉似曾相識,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第721章 屍娥
  我仔細盯著那個人頭,猛然一怔,想起來了。
  這個人頭是那天送到小廟內的那個死者的遺體。
  那位葬師將他脖子以下的部分剁成了小塊,然後撒在了山坡之餵了禿鷲,而後將這個頭顱留在了小廟裡的門板之。
  我們走的時候,他對著這個頭顱唸經,這才過去不到兩天,這個頭顱被扔到了這裡,到了這具血屍的手裡,成為了它的肉食。
  啪嗒一聲,我猛然打開了頭燈。
  光束照在血屍的臉,血屍猛然抬手擋住了光線,遮住了眼睛,而後連連後退。
  當適應了光線之後,他才拿掉右手,定睛看著我,而後將左手抓的那個人頭伸了出來,示意我要不要吃,嘴裡樂呵呵的說道:「巴扎黑。」
  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難道它沒意識到它手裡的人頭是和我同類嗎?
  還是在它的觀念裡,人吃人是可以的?
  我抬頭看了下方,方肯定有出口,只不過很高,猶如十幾層的大廈的那種感覺。
  然後見我沒有任何的反應,它乾脆坐在地,然後抱著那個人頭在那邊狂啃,還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人聽了無的難受。
  它自顧自個的吃著,已經全然忘了我的存在。
  我忍著強烈作嘔的感覺,仔細觀察著四周。
  在我的四周有不少的枯骨,這些都在我的這一邊,與血屍背後那邊的純粹骷髏頭完全不一樣。
  而且這些枯骨的年代久遠了,有些都已經化成了屍泥。
  這些是完成的枯骨,而且他們的手和腳都有鐐銬,那麼這些枯骨可能是奴隸或者囚犯。
  也有可能是建築這地下墓葬的工人,到墓葬完成之時,也是他們殉葬之日,在他們被挑選來建造這墓葬之時,已經注定了他們的死期。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這一間密室是用以殉葬這些修建墳墓的工人的,那麼這只血屍的作用是什麼?
  我現在得重新認識這只血屍了,這只或許不是血屍,而且一種特的生物,只是皮膚沒了,全身的毛髮也沒了,卻長有鋒利的爪子。
  我看著它狂啃頭骨的樣子,如同一隻獅子,只不過他的嘴裡已經沒有了獠牙,其他的牙齒也有不同程度的缺損,或許是在啃食這些頭骨的時候,磕碰掉的。
  然後我查看整個密室,整個密室是一個長方形的房間,前後左右都是青石,地板也是青石,天花板估計也是青石。
  剛才葬師肯定是掀開了其的一塊青石,然後把人頭扔下來的。
  我再看看這頭血屍,要不是那盜墓賊挖開了一塊條石,這血屍會不會缺氧窒息而死。
  我趁著血屍在狂啃的時候,走到了牆角邊,開始尋找著門。
  因為既然有這麼多的工匠死在這裡,那勢必有門進來,總不可能是從面一個個扔下去摔死的吧,我查看了他們的骨骼,都是完好的,沒有斷裂或者粉碎的,所以排除了這個可能。
  那麼唯一的可能是四周有暗門或者這地板之下有通道,不然這些殉葬的工匠是絕對進不來的。
  沿著內側的牆壁走,我邊走邊尋找暗門,並且要時時刻刻地方血屍,以防他突襲。
  但他貌似幾天幾夜沒吃東西了,所以很專心的啃著那個人頭,根本沒有把注意力放我身。
  突然發現內側的牆壁有一個一個的小孔,小孔的大小如同香煙的粗細一樣,密密麻麻的小孔,起碼有近百個。
  這小孔所在的位置肯定是門的位置了。
  我趴在牆壁,從那小孔的位置瞄了進去,但是裡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所以我自然而然的閉眼睛,只是一閉眼睛,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只巨大的血屍已經站在了我的背後,握著那血淋淋的人頭,作勢對著我的腦袋砸下來。
  嗖的一聲,感覺頭頂的頭髮已經根根豎了起來,頭髮一陣陣發麻。
  我順勢蹲下,地一個打滾,直接從他腳邊滾了過去,右手的君生劍順勢一插。
  撲哧一聲,直接從它的大腿穿了過去……
  嗷!
  它一聲慘嚎,回頭把手裡的人頭朝著砸了過去。
  我拔出君生劍,而後快速的後退。
  他踉蹌的朝著我走了過來,而後突然呼嚕嚕,呼嚕嚕,用手掌拍著自己的嘴巴,如同猩猩一樣,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那聲音空靈,特別是在夜裡,而且這有限的空間裡,被無限的放大。
  我吃了一驚,它這是再招呼同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