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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節

  一語出,所有人的臉瞬間就白了,全部楞在當場,特別是剛才摸過我光頭的人,個個臉上都有那種自責內疚的負罪感。
  「這……這不可能!」
  「這……我剛才還摸了你的光頭。」江琳的眼裡閃著淚光了。
  王躍的表情都糾結在一起了,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
  月蘭見所有人都不自在了,氣氛都尷尬了,趕緊說:「好啦,這種玩笑你也開,看把他們急的。」
  「啊,開玩笑?我弄死你!」王躍第一個撲了過來,然後其他人也衝了過來,瞬間把我摁地上了,捶打的捶打,用腳踹的用腳踹,也不知道是誰,竟然還有擰的,疼得我直喊投降。
  「好啦好啦,別鬧了。」龍掌教笑笑的說道。
  其他人才放我起來,掌教摸了摸鬍子說:「吳師弟,你們一家人沒來之前,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現在把方案拿出來,說給你們聽聽,如果有意見,你們可以提。」
  「掌門師兄,你們決定了就好。」爺爺笑笑說。
  「還是要跟你們說一下的,是這樣的,原來我們七星觀是分為七個堂口,每個堂口以北斗七星中的一顆星為名字,但此刻有這些大俠的鼎力加入,我們得把堂口改改,原來七個堂合併到一起,新的名稱為七星堂,然後老馬,猴子,公雞,老狗,白猿,龍蟒一家子各成立一個堂,分別在前面加一個『靈』字,那便是靈馬堂,靈猴堂,靈雞堂,靈狗堂,靈猿堂,靈蛇堂,總的還是七個堂口,每個堂口由堂主教習授藝,至於原來七星觀的弟子,根據資質和興趣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堂口,至於後面招收的弟子,也是根據資質來分配。」掌教看了看我爺爺說:「吳師弟,你覺得這樣如何。」
  「甚好,甚好。」爺爺連連點頭。
  「老龍,我想讓王躍進入你們七星觀,可以嗎?」王躍的爺爺開口說道。
  「當然了,歡迎。」龍掌教看了看王躍,上下打量了一下。
  「我也要加入。」江琳竟然舉手。
  我微微皺眉,這丫頭加入,這可怎麼安排,她是練蠱術的,進入我們道觀,這怎麼說得過去。
  「歡迎。」沒想到龍掌教竟然也歡迎,我怎麼感覺有點飢不擇食,什麼人都招呢?
  倒不是說江琳不好,只是風格有點不對啊。
  掌教解釋說:「不破不立,破而後立,以前的規矩都不懂得變通,其實萬法都是相同的,蠱也是道,道也是道,蠱也是醫,道也是醫,我相信你的蠱術對於我們七星觀是有很大幫助的,我現在就任命你為七星觀的客座長老,傳授你的蠱術知識給七星觀的弟子。」
  「好,多謝掌教。」江琳爽快的說道。
  我也點了點頭,道士用丹藥治病,我爺爺用中醫治病,江琳用蠱毒也是治病,其實方法是一樣的,只是人們的認識有差別而已。
  一想到蠱術,潛意識裡就以為是害人的東西,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事情也就這麼定了,之後大家便忙碌起來,佈置整個七星觀,畢竟過兩天來觀禮的人不少,就我知道的,茅山,武當,龍虎山,都會來人。
  其他的我就不大清楚了,應該都是掌教的關係或者和七星觀有淵源的人吧。
  當天晚上,我躺下之後,發現全身奇癢無比,也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以至於和月蘭雙修之時都不能專心而作罷。
  然後實在是癢的沒辦法睡覺了,抓得渾身都是抓痕,我知道肯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半夜起來拉燈一看,自己都快傻眼了,我全身的毛髮都長出來了,如同猩猩一樣,無比的噁心,連我自己都沒辦法承受,而且成長的速度特別快,我開燈的時候才沒多長,眨眼間就長出了好幾厘米。
  「頭髮降!」月蘭大吃一驚,嘩啦一聲,用到隔開了手指,直接把破皮的食指伸進我的嘴裡,喊道:「快吸我的血!」
  我看著月蘭,知道不吸不行了,便快速的吸血,滿嘴的血腥味,然後喉嚨處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我大口吞嚥著月蘭的血液。
  剛嚥下幾口血液,就能感覺到全身的奇癢瞬間消失了,那效果簡直就是立竿見影,而且身上的毛髮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回到體內去,全身長毛的症狀正在一點點的消失。
  「耶,好了?」我上下打量著全身,伸手一摸,竟然還是光頭,我了個去。
  月蘭猛然搖了搖頭說:「我的血只能治標,治不了本,血液裡的藥效過了,毛髮還會長出來的。」
  「怎麼會這樣?」我整個人都傻眼了,月蘭的血有奇效,連屍毒都能驅除,卻治不了這頭髮降。
  「你的體內有一縷頭髮降的原發,就好比種子一樣,我的血液只不過是抑制它的生長,一旦血液被你的腸胃所消化,失去了效果,它立馬又成長出來。」月蘭定睛看著我說:「它就是一顆種子,你就好比它的養分,它會肆無忌憚的生長,以吸收你身軀的血肉為養分,如果不徹底消滅它,你會被活活吸乾。」
  「我……我怎麼就莫名其妙的中了降頭?」我徹底傻眼了。
  「應該是你進入了那大棚,與那些頭髮交手之時,不慎中了降頭,怪不得你回來之時,我就感覺怪怪的,但是當時沒感覺出來,知道降頭起效,我才知道。」月蘭看著我說。
  我才想起,當中我用君生劍斬斷了一縷的頭髮,難道是那一縷不知不覺進入了我的體內嗎?

第590章 他?他是誰?
  「這麼說,那片菜地的頭髮都是頭髮降。」我特麼也無語了,好好的沒事去惹那片頭髮菜地做毛線,這不是自己作死嗎?
  哪怕那一菜地的頭髮都是頭髮降,人家也是在大棚之內,並且有鋼筋焊了起來,顯然就是怕遊客和香客進入,中了降頭。
  想想真有點懊惱,但現在該怎麼辦?我看向月蘭,我說:「媳婦,這頭髮降能解嗎?」
  「能,但是很困難。」月蘭微微皺眉說:「這些頭髮就像細胞一樣,在你的筋脈當中遊走,想要抓住它們,並且取出來是非常困難的。」
  「那怎麼辦?」我有些傻眼了,我說:「曾經我聽村裡人說,以前有人到泰國去旅遊,然後隨便接受路人的小禮品,回來的時候人就不舒服了,去醫院一檢查,發現胃裡都是碎玻璃,他們說這叫玻璃降,難道這玻璃降和頭髮降是一樣的?玻璃絲和頭髮絲鑽進了血液裡,然後進入胃裡?」
  「玻璃降是什麼我不懂,但是這頭髮降確實是如此,要解頭髮降,必須找到下降頭的人,只要將他手裡做法的頭髮燒了,那你體內的那一縷頭髮也就死了,如無根之浮萍,這降頭也就解了。」月蘭想了想說:「我們得趕緊再去靈泉寺一趟,你是在大棚裡中的降頭,也就是那一片菜地的頭髮是做過法的,只要燒了那片頭髮地,你這降頭估計就解了。」
  「行,那趁現在就過去。」我看看外面,已經是凌晨一點了,現在過去到那邊,正好是深夜,方便行事。
  我們收拾好裝備便出門了,把胖子喊了起來,讓胖子載我們過去。
  胖子也沒多話,開著車就把我們拉了過去。
  並沒有敢在靈泉寺前面停車,而是在距離寺院一公里的地方就停下了,我們讓胖子在車上等我們,但是這王八蛋貌似之前被嚇到了,一個人不敢在車上呆。
  感覺有點失誤,早知道就把我哥給帶過來,這時月蘭卻拿出了陰陽珠,輕輕的放在胖子的手裡,並且對陰陽珠說:「精靈,拜託你一下,幫我好好照顧這位朋友,他膽子比較小。」
  「好的,你們放心去吧。」陰陽珠裡發出了精靈的聲音。
  胖子一見手裡的陰陽珠,也嚇了一跳,畢竟就像個眼球一樣,但是他死人見多了,倒也很快適應,而且聽到裡面有聲音,便也鎮定了許多。
  「行,那你們去吧,早去早回。」胖子握著陰陽珠的手都在抖。
  我也不想磨蹭了,拉著月蘭就朝著靈泉寺狂奔而去,速度無比的快。
  到了寺院的門口,大門緊閉,整個空氣中依舊瀰漫著濃烈的香火味道,那高牆大院,起碼三米多高的牆,只不過在我和月蘭看來,那只不過就是小意思。
  我們牽手,輕輕一躍就過去了,甚至沒有任何的聲響。
  大風歌展開之後,我們落地都沒有任何的聲音。
  之後找準了廚房的方向,快速奔走了過去。
  到了大棚之外,我趕緊閉上眼睛感應著四周,周圍靜悄悄的一片,灰濛濛的一片,月蘭給我喝了她的血,我竟然發現感應幾乎是恢復到了之前的水平。
  不僅是因為我是殭屍,本身就是需要從鮮血中攝取能量,更關鍵的是月蘭的血無比的有營養,使得我體內的傷勢癒合恢復得很快。
  只是當我看向大棚之內之時,我特麼傻眼了,有一團橙色的光芒,橙色也就是陽氣。
  待看清楚那團光芒之時,感覺是那麼的不可思議,竟然是一個人,他就盤坐著,似乎已經入定,位置就是白天摘菜的那個位置,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能夠看透我隱身的那個摘菜的和尚。
  丫的,他竟然大半夜不睡覺,在菜地裡打坐?他是不是瘋了,還是夢遊,還是說知道我們要來,估計在這裡等我們?
  我與月蘭使了個眼色,月蘭微微皺眉,卻聽到大棚裡有動靜,這動靜不算大,但是在寂靜無比的深夜裡,卻顯得那麼的明顯清晰。
  我再次閉眼,整個人都懵了,卻見那和尚站了起來,打開了大棚裡的電燈,而後拿著一把除草的小鏟子,慢慢的走到了那一塊頭髮菜地的邊上。
  我猛吃一驚,這些菜地裡的頭髮竟然不會攻擊這個和尚。
  而這和尚拿著鏟子,仔細的巡查著發叢與發叢之間的縫隙,偶爾有幾棵小草,他都把它們剷除。
  這和尚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覺,到菜地裡鏟草?
  和尚將剷除的那幾棵小草握在手裡,卻沒有扔掉,而是說了一句:「阿彌陀佛,天下眾人皆有靈性,也皆有生存下去的權利,你們的存在不是錯誤,你們只是成長在了錯誤的地方,這地方你們不應該來的。」
  這話聽著好像是對小草說的,但細細一想,這和尚好像是對我們說的,難道他又發現我們了嗎?
  「走吧,去你們該去的地方,這塊菜地很危險的,不合適你們。」說話的同時,和尚拿著那幾棵小草,走到了原來所打坐的位置,蹲下之後,順手用鏟子在地上鏟了個坑,將這幾棵小草給種了起來。
  我和月蘭目瞪口呆,這是對我們的警告嗎?
  看來這和尚是深藏不露啊,只是如此深藏不露的人,為何會守著這麼一片惡毒的菜地,而這菜地裡卻佈滿了頭髮降?
  可我已經中了頭髮降,我是不可能就這麼離去的,既然已經被識破,那就沒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
  嘩啦一聲,君生劍出鞘,刷刷兩劍,直接切開了大棚的塑料膜,甚至斬下了五六根的鋼條,切開了一道足以一個人通過的縫隙。
  和尚並沒有太驚訝,而是定睛看著我們,我們從縫隙中進入大棚,而後與和尚四目相對,我們正準備繼續往前走,和尚大喝一聲:「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則很危險。」
  他這麼一說,我們便收了腳,而後轉頭看向那片頭髮菜地。
  「貧僧剛才的苦口婆心,為何你們聽不進去?」和尚繼續出聲道。
  「我們本不想打擾,但是現在性命攸關,不得不來。」我們見這和尚還是挺好說話,我說:「只要你告訴我如何解除我身上的頭髮降,我們便離去。」
  「頭髮降?」和尚微微皺眉,上下打量著我們,而後歎了口氣說:「是他幹的吧?是他逼你們來這裡的,對不對?」

第591章 口徑不一致
  「他?他是誰?」我驚訝的看著和尚,為何他會這麼說。
  和尚笑而不語,只是一直看著我們,而後搖了搖頭說:「你們回去告訴他,就他這樣的人,禪心不穩,作為僧人的資格都不配,就更別想染指這皈依三寶了。」
  「皈依三寶?」我徹底懵逼了,我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你說的『他』是誰,我只想燒掉這些該死的頭髮,而解除我中的頭髮降,或者你告訴我如果解除這頭髮降,只要解了這頭髮降,我們自然離去。」
  這時候,和尚斂去了笑容,定睛看著我說:「頭髮降?這也只有他這種惡毒的人才做得出來,我哪裡會解。」
  「那我直接燒了這片頭髮,自然就解了。」
  「你敢。」和尚暴喝一聲。
  「就是這片頭髮地給我下的降頭,只要燒了,降頭自然破了。」我轉頭看向那片頭髮地。
  「是他告訴你中的降頭就是這片菜地導致的,是嗎?」和尚厲聲呵斥。
  「什麼?又是他,他到底是誰?」我特麼也火了,我說:「昨日我無心之舉,誤闖了這片菜地,被這頭髮攻擊,用劍削斷了一縷的頭髮,不想這頭髮卻進入了我的身軀,使得我中了頭髮降,這些你是看見的,別裝蒜。」
  「你的降頭絕對不是在這裡中的。」和尚義正言辭的說:「在你進來這裡之前,你已經中了頭髮降。」
  「扯淡!」我傻眼的看著和尚。
  「不信?那我問你,你的頭髮是不是最近才掉光的?」和尚反問。
  我猛吃一驚,與月蘭對視一眼,我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頭髮之所以會掉光,那是因為中了頭髮降,那些已經見光的頭髮則會全部掉落,那些還在頭皮裡的發苗則鑽進了你的身軀之內,在你體內瘋狂的生長。」和尚看著我說。
  「什麼?」猶如晴天霹靂,和尚的話戳中了我們的要害,甚至他講的更讓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