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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節

  掏出一把鏟子,很快的刨土,他老爹則是拿著手電筒照著他,我和月蘭則是戒備著四周。
  我閉眼感應四周,還真別說,雙修的效果槓槓的,不敢說立竿見影,但至少現在感應能力,已經恢復了不少,至少從顏色來分辨,能知道周圍有什麼東西了。
  卡的一聲,鏟子鏟到石頭的聲音,他趕緊用手掃了掃,果然露出了贔屭的頭。
  「贔屭馱碑,這肯定是在墓門之前,假設這個墓沒有動過,這個碑也沒有動過,以這個位置往上,走一百二十步,應該就到了墓碑的位置。」老者站在贔屭的頭位置,手伸直了,比起個大拇指,對著上面。
  「走上去看看。」邵榮華帶頭,往上面爬了上去。
  這李子園在山上,大概是四十五度角往上的斜坡,然後中間都有梯田,福建這邊的梯田很多,因為山多,依照山勢,只能開闢梯田。
  「一百一十八,一百一十九,一百二。」老人數到一百二十步,立馬停住了腳步,對著邵榮華說:「老大,往這底下挖。」
  我轉頭看了下山勢,今晚卻沒有星星,不好定位。
  老者看了看我,而後微微笑說:「少年,看星宿和山水走勢是可以分金定穴,但我見這李子園是人為開闢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掩飾這個古墓,搞不好還是這墓主的後人弄的,他們種李子樹,容易成活,而且有桃木滿天下的意思,而且又不會破壞風水。」
  邵榮華挖了一會,整個人氣喘吁吁,月蘭二話不說,也掏出了鏟子,幫忙一起鏟。
  然後往下挖了大概兩米之後,卡的一聲,鏟子又碰到東西了,老者一喜,對著坑裡喊道:「是不是挖到墓碑了?」
  過了一會,底下才傳來月蘭的聲音:「不是墓碑,是酒罈!」
  「酒罈?」老者大喜,說道:「埋酒罈是為了增加風水中的水,這說明我們的方向是對的,這個墓的範圍還真是不小,見碑走,一百二,見水酒,再八十!」
  然後老者又往前面繼續邁步,並且小聲的數了起來,邵榮華還在後面說:「這幾罈酒挖出去賣,一壇也能賣好幾萬啊,香,真香。」
  我們都沒理她,然後老者走到第八十步的時候停下,轉頭說:「就這了,應該沒跑了。」
  「輪到我了。」我掏出鏟子,在老者所站的位置,快速的往下挖。
  才挖下去不到一米,鏟子尖端就碰到了硬物,我興奮的往下挖,老者也興奮的往底下打燈,不一會兒,一塊墓碑便矗立在我們面前的坑裡。
  墓碑上的內容:皇清狀元郎顯考羅公禮讚之墓!
  我猛吃一驚,瞪大眼睛看著邵榮華,我說道:「你這不扯淡嗎?不是說貝勒的墓,怎麼會是狀元墓?」

第573章 踩了老鼠夾
  「我…我…」邵榮華也傻眼了,他支支吾吾的說:「他們跟我說的這個故事,當時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難道是我當時聽錯了嗎?」
  ****的,我真想爆打他一頓,我還納悶了,這清朝的貝勒怎麼會跑到福建這個地方來,敢情不是貝勒的墓,而是狀元墓。
  福建出的狀元倒是不少。
  我上下打量著邵榮華,這丫的會不會明知道是狀元墓,卻以貝勒的墓來騙我們?因為他知道我們要二皮匠的針線,而後編了這麼一個故事來蒙我們?
  「小凡,你別這麼看著我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之前來看過的,而且他們也這麼說的,說這是貝勒墓,千真萬確的。」他陪著笑說:「別這樣啊,管他是貝勒的,還是狀元的,只要裡面能出東西,那一樣是好墓啊。」
  啪的一聲,老者一巴掌就蓋向了他的腦門,他趕緊一手摀住,委屈的說:「爹,您幹嘛打我?」
  「人家是找二皮匠的針線,這狀元墓能有嗎?」老者生氣的說:「倒斗歸倒鬥,這次咱們是來找東西的,如果沒有那玩意,還下個屁?」
  「不是啊,爹,難道您也以為我是騙他們來這裡的嗎?」邵榮華有些不樂意了,他說:「我還不是為了他們好,我也是聽人家說的,可能是我聽錯了,也可能是他們說的本來也不對,但好歹這邊是真的有斗啊,目前的情況是好鬥沒多少,下一個少一個,咱們都多久沒有正式開張了,是不是該飽餐一頓了,要不然得餓死了?」
  老者也有些為難,他看看我,又看看邵榮華,然後說:「那是一碼事歸一碼事,我們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你清楚的。」
  「我也說了啊,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邵榮華也很生氣。
  「算了,他也肯定不是故意的,既然碰上了,那就進去看看,能不能出東西,那就看運氣了。」雖然我覺得這肯定是邵榮華故意為之,想倒這狀元墓,卻故意說成貝勒墓,引我們來此的,但我也不想與他們難看了。
  不過邵榮華不誠實,這樣的人不能合作,這一次既來之則安之,就倒這一次,下不為例了。
  我也很久沒有正正經經的下斗了,這一次就下去看看,能不能出點東西。
  我們現在是不缺錢,但是卻有一種怪癮,就好像摸獎那種心理,這種心理不是探險者本人是體會不到的。
  「好。」老者一聽也激動不已,顯然也是很久沒有開工了。
  「既然目標是在這裡,那麼墓碑之後便是墓門了。」我想了想說:「這個是狀元墓,上面並沒有寫明所擔任的官職名,我不確定裡面是不是真的有東西,所以你們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老者也點了點頭,然後邵榮華迫不及待的拿鋼釬挖墓碑,墓碑的後面應該是墓丘,狀元墓再大,也就是個官,肯定沒有貝勒那種皇親國戚的規模。
  墓碑用鋼釬挖倒,我和月蘭戴著手套給拉了出來,放在邊上,然後下面出門了一個長方形的入口,入口的高度只有一米五的樣子,寬度大概就容納一個人進入。
  放了大概半個小時的通風,因為裡面有嗚嗚嗚的聲音,顯然是通風的,而且邵榮華迫不及待要下去,所以只能倉促下去。
  「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後面,月蘭殿後,至於老先生您,您就別下去了,您在上面放風。」我考慮了一下,邵榮華比較可疑,所以他得跟我們下去。
  老者可疑不可疑,現在說不好,但是他兒子在下面,他就不敢亂來,何況他年紀大了,也不好讓他到下面是干苦力活。
  然後我們順著台階往下,這台階為螺旋狀盤旋而下,我們拿著礦燈往下照,底下是一個圓坑,在圓坑的中間有一個石台,石台的中間確實是放著一個棺槨。
  石台的四周有四個方形的坑,坑裡確實有東西,應該是陪葬品。
  我了個去,這個墓葬的葬法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但好歹也是一位狀元,怎麼規模會差這麼多,墓竟然還沒有分前中後或者上中下三個墓室。
  而是墓丘之下就是墓坑,坑裡裡一個石台,石台上放棺槨,而石台下卻有四個坑,以這四個坑當做陪葬品室,這實在是寒磣了,對不起狀元這個名號。
  不過也說不定這個狀元是個清官,生平節儉!
  不過也不對,整個墓葬的範圍已經超過了兩百步,而且有贔屭馱碑,來頭肯定不小,為何外面搞那麼大,裡面卻這麼小?
  然後下到了坑底,這個墓坑的高度肯定不超過六米,周圍是青石建造的,而且是不規則的青石,牆壁倒是挺乾燥。
  再看一下坑裡,第一個坑裡有五個罈子,罈子是開口的,裡面是黑乎乎的東西,應該是五穀了。
  第二個坑裡則是有不少動物的骨頭,應該是六畜。
  第三個坑裡很多的古籍,這些應該是墓主人生前讀過的書。
  第四個坑裡,倒是有一些陶瓷器具,映入眼簾的是一套茶具,因為我本來很喜歡喝茶,所以對茶具會特別注意。
  所以一眼就看到了那茶具,一個茶壺,八個茶杯,底下的茶盤應該也是陶瓷的,然後還有幾個碗,還有一些腐朽掉的筷子。
  如果棺槨之內沒有東西的話,今晚的收穫就只能是這個茶具和那幾個碗了。
  只是也太寒磣了,好歹也是狀元郎,陪葬品坑裡連點金銀珠寶都沒有。
  邵榮華迫不及待的跳下了第四個坑裡,將那套茶具和碗分開裝入泡沫箱裡,遞給了我和月蘭,我們放入背包之內。
  然後我們三人就朝著棺槨而去,這棺槨是木頭的,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名貴的模樣,因為棺材上已經出現了蛀孔。
  我們驚奇的發現,這棺材竟然沒有釘上棺材釘。
  我趕緊閉眼感應,卻發現棺材裡的空氣顏色很均勻,只是淡淡的灰色。
  邵榮華輕輕推開了棺材,當棺材推開的那一刻,我們全傻眼了。
  這裡面根本就沒有屍體,葬入的是正主的一套衣服,也就是這裡只是一個衣冠塚!
  「哎,晦氣……」邵榮華破口大罵說:「還以為下了個大鬥,以為狀元墓會出好東西,敢情是個窮酸書生,還是個衣冠塚。」
  然後正在這時,入口處突然傳進來一束強烈的光線。
  我們微微皺眉,這老者搞什麼東西,難道這規矩都不懂嗎?放風的人不應該開燈的,除非是出事了,給裡面的人信號,難道是有人來了嗎?
  我們大吃一驚,卻聽到門口用喇叭傳來了喊聲:「裡面的人聽著,我們是派出所的,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你們的同夥已經被我們制服,趕緊投降!」
  我的心猛然一抽,與月蘭大眼瞪小眼,竟然被包圍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第574章 有人報警
  派出所的拘留室之內,我和邵榮華以及老者,三人關在了一間,而且還上了手銬。
  我特麼也是醉了,下了那麼多次鬥,第一次被抓住。
  老話說,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但是這次濕鞋也濕得太窩囊了。
  本來就不是我們的目標,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而且已經發誓以後不再跟著王八蛋邵榮華合作的。
  可丫的,就這一次合作就踩了老鼠夾,這是行話,也就是被逮住了。
  我看著邵榮華,他一臉的無辜,他老爹也很生氣,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在罵他。
  這不又開口了:「你這小兔崽子了,這下可把人害慘了,這是要讓我們牢底坐穿啊。」
  「我都說幾次了,我是故意的嗎?我自己不也搭進來了?」他反倒很生氣的瞟了我一眼,意有所指的說:「晦氣,第一次合作就踩老鼠夾。」
  這王八蛋反倒是怪起我們了,我特麼要不是擔心他老子和他,我和月蘭隨便都能脫身,也不至於束手就擒。
  「你什麼意思?」老者吼了一句:「再他媽胡說,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邵榮華便不再言語,而是哭喪著臉說:「少則數年,多則一二十年,這下完了,徹底翻不了身了。」
  我掃了他們一眼,又看了看大門之外,深呼吸一口氣,腦海裡想到的是遲海,此刻或許只有遲海能救得了我們,但是怎麼聯繫到他呢?所有的東西都被派出所給扣了。
  回過神來,我看著他們父子倆說:「我就納悶了,那些警察為何會三更半夜的去蹲守我們?這不分明就是計劃敗露,被人下套了嗎?」
  邵榮華還不服,瞪大眼睛說:「小凡,你什麼意思?」
  「肯定你是口風不緊,踩點踩得不清不楚,被有心人知道了,或許是也惦記這個斗的人,或許是你們的對頭,知道咱們今晚要行動,所以事先報警了。」我毫不給面子的說。
  「憑什麼就說是我洩露的?怎麼就不會是你們洩露的呢?」邵榮華吹鬍子瞪眼的說。
  「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行動,根本就不知道地點在哪裡,還是到了那個地方,問了你,才知道的。」我看著他的眼睛說。
  「這……」他瞬間就結巴了,因為他無話可說,他父親也怒目瞪著他。
  「我說老大呀,你就不能長點心嗎?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要是富貴在,他可比你細心了,以前這些事也都是他做的。」老者歎了口氣說。
  「爸,你現在說這些有啥用,二子不是死了嗎?」邵榮華不爽的說。
  我在心裡暗暗的盤算,要不然就晚上越獄,把他們帶出去,讓他們浪跡天涯,然後我和月蘭繼續我們的行動。
  我們是凌晨被抓的,在拘留所裡呆了一天,傍晚的時候,卡嚓一聲,門就開了,門外一個警察看著我說:「吳凡,你出來。」
  我有些傻眼,這是什麼情況?還用審問嗎?這不是抓現行的,人贓俱獲了嗎?還審問個屁啊?
  我本能的朝著門口走去,跟隨著幹警,進入到了一間審訊室。
  只是一進審訊室,我特麼傻眼了,審訊室裡有兩個人,兩個人隔著一張審訊桌,對面的那人是遲海,而我不遠處的則是月蘭。
  遲海揮揮手,那民警就點點頭出去了,順手帶上了門。
  「坐。」遲海看著我,然後指著月蘭的身邊座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