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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節

  然後我定睛一看,騎在我身上的月蘭突然變了一張臉,變成無比的猙獰恐怖,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具乾屍,不錯,跟我在那個庫房裡看到的乾屍一模一樣。
  我發覺我身上的血液,水分,養分都在源源不斷的被對方給吸走,我的身軀快速的乾癟了下去。
  啊!我嘶吼了一聲,整個人都在掙扎。
  「小凡……」突然聽到耳邊傳來月蘭的聲音,而且夢境之外有人在搖我的身軀。
  然後感覺被子被掀開了,一股寒意傳來,我趕緊試著運轉全身的陰氣,陰氣傳遍全身,然後傳到了騎在我身上的那具乾屍。
  乾屍大吃一驚,從我的身上跳走,一起身,她的底下就滴露下一灘的液體,我定睛一看,才發現我的身上都是血,應該是被她吸走的血,然後滴落我身上了。
  我掙扎著要起來,但是死活起不來,想要醒過來,卻猶如被鬼壓床了一般,精神是醒了,意識也醒了,但是身軀卻不聽我的使喚。
  我聽到了外面打鬥聲和呵斥聲,應該是月蘭跟人打起來了。
  我還聽到了狗狗嗚嗚的哀嚎聲……
  我還聽到了中年夫婦嚇得驚慌失措的那種歇斯底里的喊叫聲……

第484章 頭髮降(第三更)
  戰鬥估計持續了五分鐘,屋裡一陣的摔桌子摔凳子的聲音。
  我甚至想感應,但因為身軀不聽使喚,我根本就感應不到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五分鐘之後,聲音停下來了,然後聞到熟悉的氣息到了我的邊上。
  再然後是嘴裡有液體掉落進來,濃濃的血腥味,顯然是血,而且血裡帶著淡淡的藥香氣,這我記得,是月蘭的血,月蘭曾經就餵我喝過她的血而解了屍毒。
  如今月蘭肯定又用她的血來幫我解毒,我估計我是中了某種毒,而無法醒過來,無法控制自己的身軀。
  說來真的很神奇,在月蘭的血進入嘴巴之後大概兩三分鐘,我的身軀突然就有感覺了,甚至眼睛都能動了,我微微睜開了一條縫,映入眼簾的是月蘭焦急的臉。
  「老公,怎麼樣了?」她焦急的問。
  「沒事了。」我艱難的爬了起來,突然發現無比的吃力,好像全身無力一般,坐起來之後,我不經意間看到了自己的手,已經變成了殭屍的模樣,兩隻手如雞爪一樣,枯槁而鋒利。
  剛才在夢境裡被乾屍吸了,沒想到竟然現出了原形。
  然後低頭一看,嚇得後移了兩下。
  床單上一灘的血,而且小烏龜上面也都是血,血裡還散發著男人精華的味道,肯定是我在夢裡出來了。
  只是有一捆很長的頭髮困住了小烏龜,將其深深的勒住。
  我趕緊將那頭髮給解開,解開頭髮之後,拿在手裡,整個人臉色大變,我艱難的嚥了口口水,我問:「媳婦,剛才是怎麼回事?」
  然後月蘭提起了她的未生劍,劍身上面纏繞著一大捆的長頭髮,猶如棉花糖那麼鼓起來,而且還有一大段垂在地板上。
  順著頭髮的方向,發現頭髮的另外一頭的不遠處,躺著一個人,從背影看,應該是神志不清的老者,但是此刻的老者卻是一個光頭,而角落裡則是蹲著那對中年夫婦,他們驚恐的抱在了一起。
  「他死了嗎?」我焦急的問。
  「沒有。」月蘭也轉頭看向了老者,她說:「只是被我打暈過去了,現在沒事了,他已經恢復正常了,你們趕緊把他扶到床上去休息,別讓他凍著了。」
  「好。」中年人便大著膽子,哆嗦著走到他爹的邊上,出聲道:「爹啊,我扶您回床去睡覺。」
  他媳婦則是在後面跟著,比他怕,畢竟她只是媳婦,所以血緣親情關係就在此刻體現出來了。
  待他們將老人扶進去睡覺後出來,月蘭讓他們去燒熱水幫老人擦拭,也讓他們給我端來了一盆,畢竟我滿褲襠都是血。
  待擦拭完,檢查了一番,發現配件只是稍微的磨損,並無大礙,才放下心來,我穿好褲子問向月蘭:「媳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蘭看著我說:「降術,頭髮降!」
  「降術,你是說這老者是中了頭髮降而變成神志不清的?」我不敢相信的看著月蘭。
  「一般來說,中頭髮降的人一般都會被吸乾,就好像我們在庫房裡見到的那十具乾屍一樣,都會被吸光的,如果剛才我不在,估計你也會被吸乾的。」月蘭後怕的說。
  不僅是月蘭,我聽到這個解釋,再想想夢裡被那乾屍騎了,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我說:「可不對啊,老者如果是中了頭髮降,為何他沒有被吸乾,而是變成了瘋瘋癲癲的模樣?」
  「我剛才也納悶,但是當剛才我幫他把頭上的頭髮全部剃光之時,在他的後勁處發現了一個很像駱駝一樣的印記,這印記剛才還在閃閃發光,我估摸著這是老者見到了那駱駝雕像之時,受到駱駝雕像的庇護,有駱駝雕像的神力抵擋這頭髮降,所以沒被吸乾,但是兩者相鬥產生的危害使得他說不出話來,只不過他能聽得懂,就好像你叫他把狗鏈交給你,他便交給你了。」月蘭解釋說。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我說:「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嘴裡會一直念叨著駱駝,敢情是駱駝神救了他。」
  「嗯。」月蘭點了點頭說:「這頭髮降在巫族裡也有,只不過不大一樣,巫族裡是用做過法的頭髮,綁在人的身上,以此來操控這個人,但是現在的這個降術,它是以死人的頭髮為介質,把人吸乾成乾屍,使得施法者獲得受害人的所有養分,更可怕的是這些被吸乾的乾屍也會變成施法者害人的工具,這些頭髮會瘋長在受害人的頭上,然後就像剛才一樣,通過使你做夢,肯定是壞壞的夢,不自不覺就把你吸乾了,庫房裡的那些乾屍,還有那個戰士,肯定也都是這樣被吸乾的。」
  我想了想說:「那十六個人有六個是男的,全部被啃光了,其他十個女的,全部變成了乾屍,這又怎麼解釋?」
  月蘭搖了搖頭,她說:「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但是可以肯定,那六個男的是沒有中降術的,因為中降術的人,螞蟻是不敢靠近的,所以螞蟻吃了這六個男的就退走了。」
  「那施展這麼惡毒的降術的罪魁禍首會是誰呢?」我回想了一遍。
  突然和月蘭同時冒出一個名字:「不悟!」
  「丫的,肯定是他以自己為誘餌,在夢裡勾引這些女的了,把她們全部吸乾了,至於那些男的,他不好男風,所以就沒吸,給螞蟻吃了。」我猜測道。
  月蘭壞笑一聲說:「有這個可能。」
  「那這些頭髮怎麼處理?」我看著那些噁心的長髮,如此看來,應該有十幾米的長度,而且無比的茂密。
  「燒了,我剛才用我的血破了降術,然後這頭髮得用特殊的火燒,比如你的赤煉火,一般的火是燒不死的。」月蘭解釋說。
  「好。」我便下床。
  發現床底下的牧羊犬還在嗚嗚的叫著,不過它的身上也裹著無數的頭髮,還好被月蘭給救了。
  我很好奇,難道牧羊犬也做夢了,夢裡見到了母狗了嗎?
  我也沒有心思去開玩笑了,而是把所有的頭髮弄到一個鐵盆裡,然後吐出一口赤煉火,嘩啦一聲就熊熊燃燒了。
  只是從火盆裡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喊叫聲和求饒聲,一個女人淒厲的聲音。
  「繼續燒,不要停。」月蘭說。
  我便一口火噴到底,直到頭髮燒成焦糊,燒成黑水,燒到盆裡沒有了聲音。

第485章 羅布泊湖心碑
  看著火盆裡的黑水,我整個人都不淡定了,而且燒完頭髮的那種焦味瀰漫著整個房間,非常刺鼻難聞。
  然後我趕緊掏出手機,給王川發了短信:王川,那十幾具的乾屍是中了頭髮降,這些乾屍的頭髮有施法者做法用的死人頭髮,需要用特殊的火燒,趕緊請示領導,看誰有特殊的火,直接把乾屍和頭髮一起燒了,如果沒有,你們控制起來,我馬上回去,我有赤練火。
  五秒之後,王川回了短信:我已經請示領導了,領導自己就有火,我們現在正在處理了,你不用著急趕回來,還有你那邊怎麼樣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回了短信:我這邊解決了,如果你們能解決,我們明天再回去,如果不能,你讓人來接我們。
  王川很快就回了:領導說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們能解決,多虧了你的線索,明天早上再回來吧。
  看著短信,便也心安了,一看手機才半夜的三點半,雖然解決了,但是以防萬一,還是等明天再走吧。
  然後重新收拾了床鋪,把墊背換了一面,然後上床繼續休息,不過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一點睡意都沒有。
  雖然事情是解決了,但是剛才在夢裡的那一幕著實是把我嚇到了,我估計以後肯定會留下心理陰影的,可能以後再做這種夢的時候,直接嚇醒。
  我和月蘭對視了一眼,月蘭笑笑說:「怎麼樣,怕嗎?」
  我強擠出笑容,說了句:「怕!」
  「怕什麼?」月蘭一本正經的看著我。
  「怕你再離開我。」我一把將她擁入懷裡,我說:「今天你又救了我,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死幾次了。」
  月蘭含情脈脈一笑,卻不再說話,而是伸手摸了摸我的臉。
  然後第二天清晨,一打開門,卻見阿依慕架著馬車就等在了大門口。
  「阿依慕!」我和月蘭趕緊迎了上去,車上還有猴子和白猿。
  「上車。」阿依慕二話不說,就讓我們上車。
  「去哪?」我不解的問她。
  「上車再說。」猴子補了一句。
  然後我和月蘭就上車了,老馬拉著我們一車人,竟然也沒感覺到吃力,不過他可是生肖馬,應該沒問題的。
  車子在路上緩慢的行駛著,一群人邊走邊說話。
  「昨晚怎麼樣,是不是嚇了一大跳?」猴子先開口了。
  「猴前輩,您知道那是降頭?」我驚訝的看著生肖猴。
  「不知道。」猴子笑笑說:「但是很詭異,怕你們應付不來,所以我讓白猿守著你們,最後你們竟然解決了,不錯。」
  我驚訝的看著白猿,竟然暗中保護著我們,我跟白猿說道:「謝謝。」
  「不客氣。」白猿憨憨一笑,露出鋒利的獠牙,然後轉頭看向月蘭說:「你媳婦的身手很厲害。」
  「那是當然,沒有我媳婦,我都死好幾次了。」我與月蘭十指緊扣。
  「那就好好珍惜吧。」猴子補了一句。
  阿依慕也轉頭瞄了月蘭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長得好看,身手也很厲害,就是眼神不大好。」
  「什麼意思?」我皺眉看向阿依慕,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的說月蘭,這可是她們第一次見面,所以我心裡有點不爽。
  阿依慕瞥了我一眼:「眼神要是好,能看上你啊?」
  哈哈哈,全車的人都笑了,連月蘭也笑了,我的老臉一紅,抓了抓腦門,敢情是在罵我,我厚著臉皮,陪著笑說:「緣分天注定嘛。」
  然後阿依慕說了一句很冷的笑話,瞬間就冷場了,她說:「緣分不是天注定,猿糞是白猿拉的。」
  瞬間所有人都沒聲了……尷尬無比,就連阿依慕也覺得傷氣氛了,小臉紅通通的。
  老馬趕緊出聲救場:「我們現在帶你們去駱駝保護區,去羅布泊原來的湖心處。」
  「去那邊做什麼?」
  「去了你就知道了。」老馬也不回答,然後就撒開蹄子,朝著那邊快速奔了過去。
  大概一個半小時後,我們到達了湖心處,那邊有一塊石碑,刻著『羅布泊湖心碑』。
  老馬停了下來,一路上顛簸到屁股疼,而且昨晚小烏龜受傷了,所以更加的難受。
  一到地方,立馬跳下車,然後揉了揉屁股蛋,抱怨道:「好好的,跑這邊來做什麼?難道就是看這塊石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