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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節

  「這不亂了嗎?父親認了乾媽,兒子也認乾媽?」我傻眼的看著中年人。
  「那只是個說法,古樹是神樹,神樹別說是當乾媽,當祖宗都行,父親認了乾媽,兒子可以認干奶奶啊。」中年人笑著說:「那一次,一家人在樹面前搖特碼,連搖三次,三次都是同一個碼,我記得很清楚就是四十八,全村的人都買了。」
  「結果是不是沒中。」我隨口猜了一下。
  「對啊,都沒中,但是卻開了三十六,也就是同一生肖的第三個號碼,很多人為了保險起見,整只都買了,就他們家把幾十萬全部都買了四十八。」中年人說:「這其中還有二十萬是高利貸,這家人就發了瘋似的,跑到神樹這邊來撒野,所有人都來看熱鬧,然後那個男主人孫正拿著斧頭就要把神樹給砍了,全村人自然不能答應,這可是神樹,上千年的存在,怎麼能因你一個人洩憤就砍了,所以就想阻止他,但是他已經失去理智了,誰阻止他,他就拿著斧頭要砍人,因為就沒人敢上前,他拿著斧子,朝著大樹的樹幹砍了一斧子,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啦?」茜茜打起了精神,猜說:「沒砍進去,還是說斧子斷了,或者鈍了?」
  「都不是。」那中年人臉色扭曲的說:「一斧子下去,大樹的被砍的那個口子直接噴出了鮮血,濺了孫正一臉。」
  「什麼?出血?」我們目瞪口呆,這是在開玩笑嗎?
  「是啊,出血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傻了,撲通撲通全跪下了,但是那該死的孫正並沒有停手,而是繼續動手,一連砍了七斧子,每一斧子都見血。」中年人繪聲繪色的說:「當時人們才反應過來,衝過去將他攔了下來,將他們一家七口人給綁了起來,有人找來了繃帶,把神樹的那七個口子給包紮住,然後全村人都怕了。」
  「後來呢?」
  「全村人認為這神樹已經成了氣候,如今卻被孫正一家人砍傷流血了,所以就請人做法事,家家戶戶殺一隻豬,拜神樹,請求神樹的原諒,並且把孫正一家七口人全綁樹上了,意思是把他們也當祭品了,村長說是孫正砍了神樹,就把他們綁在神樹上一個晚上,看神樹怎麼懲罰他們,第二天就放了他們。」
  「我知道了,第二天他們就全部吊死在樹上了,對嗎?」茜茜迫不及待的猜測。
  「對,而且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道口子,每個人身上的口子都跟樹上的七個口子一一對應,長度和大小一模一樣,而且詭異的是每個人身上的口子都沒有一滴血,顯然是被這神樹給吸走了。」中年人說。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其他人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反正很難讓人相信。
  「後來呢?這出了人命,人命案必破,這案子怎麼處理的?」王川看著中年人。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村長,村支書全部被叫到派出所去了,但是當時在場的就好幾百號人,都可以作證是孫正自己拿斧頭砍樹的。」中年人深呼吸一口氣說:「後來村長他們放回來了,但是要全村人集資為孫正還掉那二十萬的高利貸,然後還有他們七個人的喪葬費,以及給孫正的老母親一筆補償,因為他們全家就只剩她一個人了,不過前幾年過世了,全村人集資給安葬的。」
  「就這麼結了?七條命案啊?」王川有些傻眼,怎麼會這樣?
  「唉,派出所那些人也都信這些,何況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七個人的命就是神樹拿走的,哪裡去抓兇手。」中年人聳聳肩說。

第355章 槐樹流血
  「這不扯淡嗎?」王川有些火了。
  「再說了,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中年人陪著笑說:「當時村長下了封口令,全村人都不得再提這事,誰提就抓誰去坐牢,所以慢慢都忘了,到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年了,沒超過二十五歲的人基本不知道,知道的很多人都已經過世了。」
  中年人抓了抓腦門,隨後又說:「可後來又出現了詭異的事,孫正一家七口人的屍體,在送到殯儀館之後,因為要屍檢,所以並沒有當天就燒掉,可第二天過去之時,發現他們的屍體都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可真夠邪門的。」
  「是啊,挺邪門的,警察怎麼找都沒找回來,孫正的母親當時就笑了,說他們會回來找我們報仇的,要拉整個村子的人去陪葬,全村的人都害怕他們回來報仇,所以那一陣子都提心吊膽的,還專門請了道士,來村裡坐鎮,整整三年,三年之內,那恐懼就慢慢消散了。」中年人說:「可誰知道前幾天,這樹下竟然有傳出聲音,大家以為是誰惡作劇,所以就去查看,根本就沒有人,這才想起二十年前的這件事,都認為是孫正一個人的魂魄被這樹給困住了,認為那些聲音就是孫正一家人發出來的。」
  「這其中透著詭異。」月蘭微微皺眉,她問中年人:「那還有其他的嗎?」
  「沒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希望兩位道爺能把這事給處理好了,還我們村子一個清靜啊。」中年人對著王健和彭龍行禮。
  「我們會盡力的,你放心。」王健說完,我們便離開了村子,回到了小區補眠。
  當天晚上,我們把王川他們四個人給留在家裡,這次帶上了王躍,郭春平,余洪澤,還有江琳。
  這次試驗的方法便是讓這四個人在大樹的旁邊睡覺,但是這幾個人一出來,興奮得要死,楞是熬到了凌晨一點才全部睡著。
  睡覺之後,四個人竟然都在原地睡覺,全都沒有去跪拜那大樹,這下把我們搞蒙了,但是四個人都是睡死的,根本就叫不醒,他們跟王川和茜茜是一模一樣的。
  正當我們以為要失敗之時,凌晨兩點,從村裡陸續走來了幾個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足足有八個人,這八個人全部在大樹底下跪著,嘴裡振振有詞,我們白天聽過懺悔經,所以仔細辨認了一下,果然是懺悔經。
  我和月蘭對視一眼,然後兩個人朝著那個中年人的家衝了過去,咚咚咚敲響了他家的大門。
  「誰啊,******,大晚上敲門,想嚇死人啊。」中年人破口大罵。
  「是我們啊,大叔,我們是道士,白天來過的。」我自報家門,這樣他才不會害怕。
  咯吱一聲開門之後,只見中年人很害怕,臉色青白不定,他說:「大半夜的,你們幹嘛?」
  「大叔,現在還有誦經的聲音嗎?」我迫不及待的問。
  「有,而且這些來了八個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你們自己進來聽聽。」中年人說完,讓我們進去。
  我們就進了他們家,一進客廳,就聽到客廳裡迴盪著誦經的聲音,果然跟樹下那八個人的一模一樣,這下我和月蘭沒招了。
  「我們知道了,您繼續說,我們出去處理。」我們聽了一會,足足聽了幾遍,然後才離開了他家。
  回到大樹下之後,這群人果然還跪在那邊懺悔唸經,我和月蘭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只能站在那裡乾著急,好在這些人都沒有生命危險,我掏出一根煙,啪嗒點上,我走到大樹的邊上,我對著月蘭說:「要不我在樹上劃一刀,看流不流血?」
  「別亂來,萬一真如那中年人說的,要死人的。」月蘭趕緊制止了我。
  「就那麼輕輕一點,或者用指甲摳一下。」我說。
  「這……」月蘭有些猶豫了,她說:「要摳也是我來,不用你。」
  「我是殭屍,我不死的,你要明白這一點。」我堅決不同意,堅持我來。
  「你忘了給你金丹那只殭屍已經死了嗎?」月蘭反問我。
  我微微皺眉,那殭屍還是死了,月蘭說:「我才是不死的。」
  「嗯?不死?」我驚訝的看著月蘭。
  她伸出指甲,輕輕的摳了下那樹幹,摳破了一點點皮,果然一滴紅色的汁液從那口子中冒了出來,月蘭猛吃一驚,趕緊掏出紙巾給按住了,她臉色青白不定的看著我說:「闖禍了。」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恨不得拍自己一嘴巴,這好奇害死人啊,我要不好奇,也不會讓月蘭去摳樹皮,這現在流血了,要是像中年人說的,報應在月蘭的身上,那就糟糕了。
  「啊!」突然從中年人的家裡發出了一聲尖叫,我們認出來了,是中年人的聲音。
  我們趕緊衝了過去,天啊,這尼瑪害死人了。
  也沒有敲門,就直接踹門而入,只見中年人癱坐在地上,用手捂著臉,手指縫隙裡都是鮮血,他見到我們就喊道:「有鬼,有鬼啊,兩位大仙,救救我啊。」
  「別怕,發生了什麼事?」我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了道符,遞給他一張,這是昨晚從王健口袋裡掏出來的,不知道幹什麼用的,反正現在就是安他的心,讓他冷靜下來的,果然一見道符,他就如救命稻草一般的攥在手裡,他說:「再給我兩張,我給我老婆和孩子。」
  我又遞給他兩張,他拿好之後,趕緊衝進房間,給躲在被子裡發抖的老婆和孩子一個遞了一張,他的妻兒一見道符,頓時冷靜了不少,見到我們更是放心了不少。
  我這才見他的臉上少掉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皮,就跟月蘭扣掉的那塊大小一模一樣,甚至連形狀都一樣。
  我和月蘭對視一眼,兩人都覺得很不安,所幸是沒出人命,只是破了一塊皮,流了一些血。
  「剛才有鬼抓我,什麼東西都沒看到,就有東西抓我的臉,你看我的臉,被摳掉了一塊皮。」那中年人驚恐的說。

第356章 契約
  我安慰道:「現在沒事了,這些符你們拿在手裡,就可安心睡覺了,別說是你們的房間,就算是這整棟房子,任何髒東西都進不來的。」
  「好,那太好了,多謝兩位了。」三人喜極而泣,中年人連連道謝。
  我們趕緊退了出來,回到了大樹的底下,真不敢亂動了,簡直要命。
  然後就只能和月蘭在他們幾個人的頭頂上搭了個帳篷,因為今天風很大,怕把他們幾個人給吹感冒了。
  帳篷搭起來之後,暖和了許多,我轉頭對月蘭說:「媳婦,你說為什麼你刮樹幹,卻是那人流的血?」
  月蘭搖了搖頭說:「這或許是那個中年人也在樹上綁紅繩了,這應該是某種契約,孫正一家七口人都綁了紅繩,所以砍了樹七下,這七下就報應在他們七個人身上,而剛才我摳樹皮,但是我沒有綁紅繩,所以報應不到我,但中年人洩露秘密給了咱們,所以就報應到他身上了。」
  「耶,有道理啊,媳婦,你真聰明。」我笑笑說。
  「少拍我馬屁。」月蘭笑罵道。
  啪的一聲,我輕輕拍了一下月蘭的屁股,我壞笑著說:「這馬屁還真有彈性。」
  「你……」月蘭白了我一眼,罵道:「又沒正經了。」
  「呵呵呵,不開玩笑了,只是這契約如果是真的,那太神奇了。」我說。
  「這契約其實在我們那邊挺普遍的。」月蘭深呼吸一口氣說:「我就綁過契約。」
  「啊?什麼意思?綁什麼契約?」我一下子跳了起來,見月蘭臉色很難看。
  「我恢復記憶之後,想起了以前的事,我和一具紅粉骷髏訂立過契約,她是以前我們部落的大巫師,訂立契約之後,她就時時刻刻跟著我,庇佑著我,我也便成為了她的信徒,就好像這些人成為這大樹的信徒一樣,我得到她的庇佑,她得到我的信仰,凡是我擁有的一切,她都可以分得到一些,比如氣運,信仰之力,財富等等。」月蘭情緒有點低落。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有些傻眼了,我有些不能理解,但月蘭解釋以後,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在陰陽眼廖雪妃眼裡,月蘭是一具紅粉骷髏了,原來她看到的只不過是月蘭的守護神,而不是月蘭本身。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部落裡的每個人,都需要訂立契約的,但契約有好幾種,一般女的會跟部落裡的大巫師訂,男的則是會跟大勇士訂立,但族長一族則是跟他們的先祖訂立,老祖就是現任的族長。」月蘭解釋說。
  我感覺我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我說:「還有呢?」
  「其他的倒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只怕我和追星背叛了,到最後老祖會做法,讓大巫師的紅粉骷髏反噬我和追星。」月蘭抬頭看著我。
  我的頭皮頓時炸開了,我原本以為月蘭是自由身,沒想到還有小辮子在老祖的手裡。
  月蘭見我都說不出話來了,趕緊出言安慰我說:「你現在也不用太擔心,以老祖現在的能力,還不足於對大巫師的骷髏做法,大巫師有自己的決斷,是不會聽他的,只有老祖的實力超過了大巫師,那才行,可大巫師是我們部落的神話,傳了幾十代人都沒有人能夠超越他,以現在老祖的資質,只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超過他的。」
  「你這不會是在安慰我吧?」我看著她的眼睛。
  「是真的,不騙你,這也是追星考慮了幾天,最後才答應和我們一起的原因,她也料定老祖這一輩子都超過不了大巫師,所以才答應叛變的。」月蘭解釋說。
  聽她這麼說,我才稍稍安心,一把將月蘭擁入懷裡。
  「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我和你在一起就是要每天都開開心心。」月蘭在我懷裡,抬頭看著我,微微笑。
  我低頭下去,跟她的嘴唇碰了一下,她接著說:「開心是過,不開心也是過,何不開開心心,快快樂樂過好每一天呢?」
  「話是這麼說,但我們做這行的,說起來容易,真行動起來就難,就好比眼前這個,太費勁了。」我擠出笑容說:「為何那些人會去跪拜,而我們這些人卻不會?」
  「因為他們綁了紅繩!」月蘭說。
  「不對!王健和彭龍根本就沒綁紅繩,他們不也去跪拜懺悔了?」我反駁。
  「是啊,那其他可能呢?比如生肖!」月蘭又冒出一個假設。
  「這個倒是可以問問。」我點了點頭。
  然後等到第二天的六點半,聽到大樹底下的人都醒了,個個驚恐不已。
  「我的媽呀,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見鬼了。」有人都哭出來了。
  「肯定是孫正一家人來報仇了。」
  「都安靜,少他媽胡說。」一個老頭發飆了。
  「你們看,那邊有個帳篷。」有人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