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

「是個碎屍案，」廖漢將收到的彩色現場圖片給他看：「我們的巡邏員發現河邊一個袋子，袋子不知道被什麼刮破了，露出了一隻人手，起先他以為是別人亂扔的塑料模特家人，走過去一看，才發現是真人。屍體已經拼出一半兒了，還有一半找不到！」
陳志凡安靜的聽廖漢講完，這才問道：「1有沒有可能會漏到河裡，有沒有第二個袋子暫時沒有發現的？2，屍體的切口是什麼利器造成的？一次性砍下的，還是鋸子之類，傷口殘餘物查了嗎？3死亡時間，4死亡原因。」
廖漢哼哼唧唧的說道：「我又不在現場，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陳哥一會我們就到地方了，你一看準明白。」
「我又不是神人，」對於廖漢的一問三不知，陳志凡沒好氣的說道：「那大隊長為什麼叫你叫我？」
廖漢打了一個寒顫：「反正是各種邪門，我們一致覺得只有您出馬最合適。」
聞言，陳志凡對著廖漢翻個白眼：「又拿你自己膽小，把我當借口，以後這毛病要改！」
「改，我改！」廖漢鬱悶的道：「真的不是我找你！是大隊長！，人家一個女孩子，膽小也應該。」
陳志凡其實覺得碎屍案沒有什麼特殊的，當廖漢開車帶著他看見屍體的時候，陳志凡就不這麼想了，他對法醫說道：「告訴我，胃內容物是什麼。我要消化道裡的物質檢測報告。」
「陳哥就是陳哥，你一來就問到了關鍵，」廖漢說道：「少了的部分就是頭，消化道，胃等！」
陳志凡一怔，隨即愣了：「這麼邪門？」
葉詩瑜大步走過來：「志凡哥，你快來看看，這個屍體你能看出來什麼？」
陳志凡道：「好，我現在來看。」
屍體裝在一個破編織袋裡，看樣子像是從上游飄下來的，陳志凡看了一眼袋子和屍體，指著發現袋子的一片河面：「就這一片，在仔細找找。」
幾個刑警已經跳下河去找摸河底的東西，陳志凡蹲在拼好的屍體前，那著手電照著屍體：「利器劈開的，每一下都很利索，毫無拖泥帶水的痕跡，一是力氣很大，二是關節組織什麼的都很熟悉，三是這個屍體死之前被放乾淨了血。」
陳志凡道：「不對啊，法醫呢？」
法醫鬱悶的說道：「我在河裡撈屍體碎塊，你把我的工作都做完了！嘿嘿。」
「不好意思啊，」陳志凡道：「我不專業，你才是專業的，給我講講你的發現。」他走到法醫面前，認真的看著他：「我知道，你還有發現，是我沒注意到的。」
正文 198.第198章 河畔棄屍
「大的發現，還沒有，小發現還是有一點，」法醫說道：「雖然沒頭，沒內臟，但是我發現此人做過鈦合金關節置換術，至於死亡原因等我回去之後再次細查，」
聞言，陳志凡的眼睛一亮，起碼能知道這個屍體的身份了，再查別的，就有了發現。
葉詩瑜打了一個呵欠：「你指的範圍那麼大，要怎麼撈嘛！」
「廖漢，」陳志凡對著廖漢招招手：「送大隊長先回去；了，你在過來幫忙，這裡交給我們男人就行。」
葉詩瑜擺擺手：「我在車裡坐一會就行，我可不要什麼特殊待遇。」
一個刑警叫道：「我摸到另一個袋子，馬丹啊，一袋子頭！」那刑警將袋子拖到岸上，陳志凡走過去看了一眼，全部都是腐爛過度的屍體，和這個袋子裡的半截屍體完全不吻合，這個屍體雖然殘缺，卻是很新鮮。
法醫砰的丟過來一個骨盆……過了一會，幾個刑警竟然摸出了一堆骨頭！
「我去，我一個法醫搞不定這麼多工作。」法醫看著地上的一大堆，已經很鬱悶了。
這些屍體部分全都是普通的人類，除了死氣和怨氣，沒有屍氣，看的出來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距離河邊不遠就是一條三級的鄉村公路，那鄉村公路的前後連著很多村鎮，根本就無法判斷會有什麼人到這裡棄屍，更無法得知罪犯從哪裡來。
陳志凡使勁抽抽鼻子，聞了聞周圍的味道。
剛才他好像在編織袋上聞到了什麼氣味，想到此，陳志凡走過去，將每個東西上都聞了問。
「陳哥，你發現了什麼？」廖漢狗腿的跑了過去！
「你聞聞這個袋子上有沒有什麼味道？」陳志凡指著剛才發現的裝著屍體的袋子，「就是猛然一聞的第一感覺，不要回味，聞見什麼味道就是什麼味道！」
廖漢蹲在袋子邊上，使勁的一抽鼻子：「陳哥，我聞到了，是橡膠水的味道！」他的手一指：「那個村和那個，都是以做木工為主的，其他的人家不做木工！」
「逐一排查，」陳志凡：「叫人去查現在還在營業的洗衣店，畫廊，誰家在裝修，全都一起查了，」他的話音落下，法醫從河裡上來，手裡各抓著一個骨盆：「和洗衣店又什麼關係？」
陳志凡道：「有些洗衣店會用橡膠水給人處理衣服的污漬，廖漢，還有你說的那兩個村。」思索了片刻，陳志凡補充道：「還有能出售橡膠水的地方。」
線索實在是太少，他只能將他能想到的有關線索全都設想到。
坐在警車裡打盹的葉詩瑜道：「夜間修車店！」
陳志凡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修車店雖然用橡膠水不多，但是也是會有橡膠水的，廖漢，你排查附近的夜間修車店。」
搜查的範圍卻是擴大了不少，陳志凡一拍腦袋，他爹回來了，他怎麼變蠢了，他的身上有極陰草籽，那玩意拿出出來找人不是正好合適？
陳志凡掏出了極陰草籽，站在了一個別人不甚是注意的地方，看起來就像是他在對著角落小便，葉詩瑜看見陳志凡的動作，只是看了一眼就不看了，陳志凡催動草籽，十幾個水淋淋的鬼魂從岸邊水裡爬起來。
陳志凡問道：「諸位可曾見到是什麼人往這河裡扔屍體塊，袋裝碎屍。」
「我看見一個老嫗，從那邊而來，往河裡扔過一個小孩兒……」這個不是他要找的對象。
他看向一個正在打量袋子的鬼魂：「你知道？」
鬼魂點點頭：「是一個方臉，長短腳，滿臉疤癩的男人。騎著一輛綠色的農用三輪車，我看見他的車上有木工鋸……」
其餘幾個鬼魂均是與這個鬼魂說的也相差無幾，一個男人的形象出現在了陳志凡的腦袋裡，陳志凡道：「多謝諸位，請入輪迴！」
眾鬼魂紛紛對著陳志凡稽首：「多謝恩公！」眾鬼魂隨著陰氣散去。
廖漢大喊道：「陳哥，快來看啊，有新線索了！」
陳志凡收起草籽，別人看著他的動作就似便溺之後整理衣物，誰也不曾想到陳志凡方纔的舉動竟是在召喚水鬼！
水裡撈屍體的刑警全部上岸，圍在了一個物品的旁邊，連坐在車裡的葉詩瑜也走了過去。
在眾人的面前，是另外一個袋子，和之前發現的袋子是一樣的，只是泡在水裡的時間不同，裡面是另外的一具屍體，剛才的袋子是半具男屍，這個袋子是半具女屍，處理屍體的方式卻是和之前那一具一模一樣，陳志凡道：「增加農用車輛的排查。這個，我和廖漢一起查，法醫和大隊長你們就先帶人回去，派幾個人查其他方面，兩人一組，嫌犯比較凶殘，你們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