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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節


這便是燕靈跟敏霜的魂魄!
馬老闆立刻就緊張起來,擔心她們會魂飛魄散。
而這時,周判官卻是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拿出了一卷黃緞錦書,攤開之後,輕聲喊道:「王燕靈,馬敏霜!」
她們二人的魂魄立刻虛弱地應答道:「王燕靈在。馬敏霜在。」
周判官又說道:「汝二陰魂,陽壽已盡,聽此傳喚,立至金冊!」
那兩個魂魄聞言,立刻身形一閃,逕直便飛入到了周判官手中的黃緞錦書之中。
周判官將黃緞錦書卷起,用黃繩繫緊,便收入到了懷中。
看到這一幕,我們都是感動很驚奇。
這周判官剛才點了燕靈他們的名字,她們的魂魄便立刻就隨他而去,真的是太神奇了。
馬老闆卻似乎是有些不捨,喊了一聲「燕靈!」就要去找周判官。
陳暮一把攔住了他,淡淡說道:「馬老闆放心,她們現在已經入了地府冊,不日便能重新遁入輪迴了!」
第075章 恐怖的納蘭櫻
馬老闆聞言,臉上的緊張這才稍顯范松,不過看上去仍舊是十分不捨。
周判官瞥了馬老闆一眼,隨後便對陳暮說道:「陳先生,既然事已辦成,那我就先告辭了!」
陳暮點了點頭,「有勞周判官了,告辭!」
周判官隨即便頭也不回地走開了,隨即身形一閃,便沒入到了樹林的黑暗之中。
看著周判官離開的地方,馬老闆的臉上不捨的神色久久不能化開。
陳暮輕聲對馬老闆說道:「該走的,早晚要走。與其追憶那些無法挽留的過去,還不如好好把握近在眼前的可貴。」
馬老闆當年一意孤行地拋棄了燕靈,現在卻如此悔恨,人間世事有時確實是很難說清。
忙活了一整天的時間,馬家的事情也終於算是塵埃落定。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陳暮帶著我,對馬家的祖墳重新做了法事。
因為馬家祖墳原本是風水寶地,是因為人為的原因,才會被破壞了的,穴中的大吉風水,還沒有壞死成死穴,所以只要重新整治,還是能夠重新恢復到以前的樣子的。
不過,這一次,陳暮卻並沒有給馬老爺子的墳塋佈置宮內局。
因為這宮內局是需要以馬老爺子的魂魄為引的,這對馬老爺子十分不利。
而且,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二十多年前馬平川的太爺爺托夢所說的那個對馬家不利的威脅,便是敏霜。而現在,敏霜跟她媽媽燕靈一起,已經入了地府冊,入了輪迴,馬家也就沒有了這種威脅,自然也不需要再佈置什麼宮內局了。
陳暮說,經過這麼一遭,馬老爺子的魂魄元氣大傷,魂魄差點就沒散了,以後需要馬家的人好好供養,在這牛眠龍繞的風水寶地裡歇息個幾十年,或許還能恢復過來。
馬老闆對陳暮的話自然是言聽計從,不敢有絲毫的違背,所有的細節全部都是按照陳暮要求的來做的。
而馬平川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對於馬老闆的事情,似乎也想通了很多,沒有那麼怨恨馬老闆了,好好的一家人,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兩個相依為命,也實在是讓人痛惜。
陳暮對於馬家的遭遇,似乎也頗有些感慨,他還對我感慨,欲知過去因,現在受者是,欲知將來果,現在作者是。
馬老闆的遭遇,完全就是因果循環的業報,令人唏噓感慨。
其實我心中對於黃仙鬼妖的事情,還是有些疑惑的。
我問陳暮,他為什麼從一開始就知道,那黃仙鬼妖的身體裡是有著兩個魂魄的?
陳暮問我,還記不記得當時馬平原跳樓的那段錄像。
他說當時馬平原跳樓的時候,腳明明已經抬起了,卻又多次收了回去,這並不是馬平原自己的意志在跟黃仙鬼妖做掙扎。
馬平原被黃仙鬼妖墊住了腳跟,他當時的意志原本就消沉,又是凡人一個沒有絲毫的法力根基,他的意志在那法力強大的黃仙鬼妖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所以說,當時陳暮就懷疑,黃仙鬼妖的身體裡,是另有蹊蹺。
最有可能的及時,就是那黃仙鬼妖的身體裡是雙魂通體。
後來的結果也印證了陳暮的猜測,看來當時馬平原自殺的時候,是燕靈在跟敏霜對峙,所以抬起的腳才會屢次放下。
只可惜,燕靈的實力跟敏霜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最後也沒有能夠阻止住她,這才釀成大禍。
聽了陳暮的解釋,我不由驚歎,「師父,你的洞察力實在是太驚人,而且思維也十分縝密,如果我什麼時候能趕得上你的一半就好了!」
陳暮微微一笑,說道:「我說過,你天資過人,只需要多加鍛煉,以後你肯定會比師父厲害。」
陳暮的話,倒是把我給嚇了一跳。
陳暮接著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講過我們宗門八絕吧,這智謀城府,本就是我們宗門八絕之一,算是其中的『詭』絕。詭者,詭道也,小到看破瑣事,大到天下縱橫,全部都能夠歸入到詭絕之中。這也是我們宗門必須掌握的絕技,這些,以後,我都會慢慢交給你的。」
我立刻興奮無比,之前我聽爺爺說起過,那個打造了天子聚龍棺的鬼谷子,就是一個詭道奇才,精通謀略算計,長短縱橫之術,才能成為名揚千古的大家。
我對於像鬼谷子這種深謀遠慮,智慧超群的人,向來是心存敬佩,如果真的像是陳暮所說,我也能夠成為精通詭道的人,那可真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
不過,我隨即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便隨口問道:「師父,你說這詭絕是我們宗門八絕之一,不過……櫻姐她……看起來為什麼會是那個樣子的?」
說實話,我對於那個女人實在是有些瞧不上眼,因為她跟陳暮雖然是師兄妹,可是她跟陳暮比起來,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完全沒有可比性。
我跟我的那位師叔雖然也才見過一次面,不過她留給我的印象已經足以讓我認定,她完全就是一個神經大條的女人,別說是什麼詭道了,她如果能像一個正常人那樣去思考問題,我就已經感覺很難能可貴了。
我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夠成為我的師叔的。
聽我言語裡對於納蘭櫻似乎是頗有意見,陳暮也是不禁苦笑,「小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