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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節


如果不是吳姨制止,恐怕連婚姻、家庭也一併問了。
眾人也亂碴碴的跟著起哄,甚至自動自覺的排好了隊,等著朝歌批命,全然忘了剛才還要死要活的驚險。
史館長腦袋搖的像是波浪鼓,可還是聽不出所以然,最後也死乞百賴的排隊等著批命─當然他是排在最後。
「的確應該好好算算,看看我們各位落在術人手上是怎麼個死法。」
房東老太正在眾人興頭的時候,狠狠的潑了盆冷水,場中立時息聲下來,靜了半天。
只聽古傲幽幽的歎了口氣:「哎,煙奶奶,您就不能讓我們高興一會兒?就算騙著自己玩也成啊!」說完,他垂頭喪氣像只瘟雞。
古傲說中了每個人的心事,從前天到現在,整整快六十個小時,每個人的每根神經都時刻處在極度緊張中,剛才好不容易暫時難得糊塗的放鬆一會,沒幾句話功夫,又被打回了殘酷現實。
古傲說完,其他人也紛紛無力的垂下頭。
房東老太本是出於好意,卻不料惹的眾人頹喪,大概也是覺得有點下不了台,畢竟奶奶輩的人了,心上軟了嘴上還硬。
「難道我說錯了嗎?大敵當前性命攸關,還是省點力氣準備逃命的好!」
不說還好,老太這一補充,眾人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梁庫忽然哈哈一笑:「光顧著亂吵,差點錯過一個重大發現。」
所有人一愣,梁庫湊過來說道:「老大,你剛才是不是說,我們諸多的不良反應,都是因為被你發出的真氣所干擾嗎?」
梁庫不懂術語,又把武俠小說搬了出來。不過兩者也差不多,都是通過吐納導引培聚的一種能量,只不過術力的五行特性更突出些,而且運用獨特。
朝歌道:「嗯,是五行術力。」
梁庫:「對對,我說的就是五行術力!」他轉頭像是吃了十顆大補丸似的,興奮地對眾人道:「同志們,老少爺們,我們終於有救了!」
古傲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什麼什麼什麼就有救了?剛才差點就被這種五什麼什麼的力給整死!」
梁庫超級鄙視的說:「說你沒文化吧,你又好歹算是個被開除的大學生,你懂得啥叫信號干擾不?」
不但古傲沒有明白,就連朝歌也有點不解。
梁庫又超級得意說:「嘿嘿,既然不明白就給我閉嘴,讓本教授給你補補課。我問你們各位,誰家裡的電視是用室內天線的?」
小葉雖然還不知道梁庫要說什麼,兩片薄唇一撇,忍不住酸道:「都什麼年代了,有線電視早已經普及,誰還用室內天線。」
古傲趕緊附和說:「嗯,葉妹說的極是!不過還請理解,我們一夜暴發的梁兄弟,在沒暴以前,生活還是相當水深火熱的。」
梁庫眼一瞪:「少跟我在這貧嘴,說正經的呢!」
朝歌道:「你直說就好。」
梁庫清清嗓子:「我想大伙就算沒經歷過大概也聽說過,臨街用室內天線收看電視的,經常因為外面經過的機動車輛,導致信號不穩、圖像模糊。」
機動車輛本身散發的電磁信號,干擾電視本是物理常識,眾人都點頭。
雖然這是常識,沒讀過書的梁庫,卻還是通過偶然機會,在以前繳不起有線電視費的窮鄰居那裡學來的。
梁庫接著說:「既然大伙都明白,那就再聯想聯想朝歌剛才發功的經過,不也是一個道理?老大既然能把我們干擾得要死要活,不也同樣能干擾外面那些術人?
「嘿嘿,我早想好了,咱們趁黑就開這輛小巴出去,讓朝歌就像剛才那樣發功,嘿嘿,這一路干擾過去,五行神力大發神威,就算那些個術人發現了,恐怕還沒來得及攔車,就已經命局錯亂、神智不清!哈哈吼吼,那可真叫做挨著死、碰著亡!」
說到得意處,梁庫不覺的手舞足蹈起來。
如此煽動之下,小葉等人不禁也跟著轉憂為喜起來,又在梁庫的基礎上,大大充分延伸拓展了聯想力,簡直就把自己這方擠在小巴裡的老弱病殘,形容成天兵神將了。
就只是史館長越發的心急火燎,他發覺自己怎麼越聽越糊塗啊,這幫闖進殯儀館的男女老少,該不是一群從精神病院集體逃出來的瘋子吧!
正高興的忘了天忘了地,又忽聽得老太一聲清咳:「清醒點吧!先不說這辦法行不行,只說大家都擠在一塊,朝歌一發功讓術人倒下,可在這之前,恐怕我們會先瘋了!」
嘩啦,又一盆冷水劈頭蓋臉的潑下,之所以這冷水潑得有效果,就表示老太說的有理,只是對於幾個年輕人來說有點無情。
梁庫歪著脖子:「我說老太太,我喊你聲奶奶成不成?拜託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一想成不成?我就不信沒有解決的辦法!」
古傲好不容易看到了點希望,急道:「我們還是先問問朝歌吧,他可是大師,真正的大師!大師,您一定有辦法對不?」
幾乎所有人都飽含著一雙希望之眼,可憐巴巴的望向朝歌。
第七章中斷的腳印
「不成!」
略加思索後,朝歌只回答了兩個字。
眾人失望中,朝歌接著道:「這五種術力在達到相當強度時,的確可以對周圍包括人在內的五行格局,進行干擾甚至扭曲,但前提是必須收控自如,我暫時還無法駕馭。」
「又白激動了,我就說嘛,能想出什麼好主意來,還是抓緊時間睡覺吧……」古傲連瞥了幾眼曬在一邊的梁庫,嘟嘟囔囔著鑽進了小巴。
天不知不覺中已經大亮,眾人迎來了入住殯儀館後的第二個早晨。
雖然整個鎮子腥風血雨,但太陽還是那樣燦爛,天空還是那樣碧藍,偶爾有陣微風撫過,還能聞到濃郁的樹香。
就只是這樹香與往日有些稍稍不同,好像雜了些細微異味,要仔細感覺後才能分辨出,那是飄散稀釋在空氣中的人血腥氣。
朝歌走出車庫大門,立時被暖洋洋的朝陽包裹住,一雙眼瞇成兩道縫,短暫的享受了下陽光後,舉目四望並沒發現任何異常,才向殯儀館大門走去。
殯儀館的大門還是被朝歌掰彎的那根鐵條插著,沒有絲毫動過的跡象,那頭黑背巨犬雖然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看上去凶狠依舊,一見朝歌出現便猛的撲過來,掙直著一條粗鐵鏈,半聲不吭盯著朝歌。
昨天眾人從門房退出來搬往車庫時,朝歌是最後一個關門的,他特意在門縫處別了一根草葉,如果夜裡有人進來過,一看便知。
朝歌掃視四周,低頭向門縫處查看,那草葉跟昨天一模一樣,還是好好的別在那裡,看來並沒有人進來過。
朝歌轉身往回走,他準備在車庫周圍仔細勘察一遍,昨晚的怪聲就在車庫附近,也許那個神秘人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