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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節


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可就是與梁庫本身有些淵源的地方了,九鹿縣文物館。
因為比較專業的考古工具,市面上很少流通,即便有也不容易買全。於是朝歌就想到了那個穆啟銘所在的縣文物館,說不定那裡會有他們所需的東西。
梁庫早在此次動身之前,就已經打算好要去這個外公穆啟銘曾經棲身過的地方看看,這次朝歌一提,正好應了他的心願。
等朝歌眾人趕到的時候,已經臨近文物館下班關門的時候。本來人氣就頗弱的縣文物館,這個時候就更加冷冷清清了。
先是朝歌、梁庫和姐妹花四人直接找到了館長辦公室,但卻聽說館長帶了一批親信正在馬爾地夫群島考察,儘管任何人也搞不懂一個熱帶情侶度假勝地,與一個地方縣級文物館有什麼內在聯繫,不過事實是他們確實去了,而且已經去了很久。
於是全館沒了一個說話算數的人。
朝歌等人又去找負責保管用具的倉庫保管員,結果讓他們更為頭痛的發現,這位已經退休又回來兼職的老保管員,絕對是位堪稱盡忠職守的楷模,即便梁庫答應五倍價錢償還,或是留下鉅額押金,但老保管就只是一句帶著濃重地方口音的:「不行!」
百般無奈之下,眾人只好決定,軟的不成來硬的。
姐妹花合力導引,改變了文物館的生物時區,讓全館的人同時昏睡了過去。這讓諸位大開眼界的同時,也讓朝歌想起了土守形曾講過,關於文物販子的那段臨村怪案,兩者之間的導引手法驚人的相似。
這也讓朝歌更悟通了一件事。
五行族與六甲旬在導引手法上,有著很大的不同處,雖然兩族都是先摸清要佈局所在地的街道樓舍所組成的風水格局,然後再根據年月日時的太歲、提綱、日破、時建不同組合,來牽動這個風水格局的內部受力情況,從而衍生出對人對物的不同作用。
但很明顯,五行族的導引施力,更偏重於地勢與建築物之間的內在五行受力,而六甲旬則偏重於時間上的運用。
於是,朝歌也就明白了六甲旬的真正含義。
這六甲旬在術數上的本意,正是用來標示年月日時的六十甲子,如現在的時間用農曆來表示的話正是:乙酉年、甲申月、乙丑日、乙酉時。
想到這裡,朝歌不禁閃過一念頭,如果把重視地勢空間運用的五行族,與偏重時間運用的六甲旬合二為一,不知道會產生出怎樣的威力奇用。
因為朝歌並未習練過兩族人的導引術,所以此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並未繼續深想。但朝歌卻不知道,他正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接近了陣衍導引古術的核心奧意。此時,看著如此神奇妙用的梁庫,不禁兩手相搓的對姐妹花生出更無以明狀的愛意,而且大搖大擺的橫行在館內陳列的各種珍貴文物之間,有著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
可以理解,人就是這個樣子,越是發現自己可以不受正常法規和人力限制的時候,就越是有種叛逆成功式的快感。
而這種感覺,在算不上小人、但也絕不算是君子的梁庫身上,表現的就更加明顯強烈了。
當然在眾人把所需的專業考古工具運上車後,沒忘了在倉庫顯眼的地方留了張欠條,和一筆足以抵得上被拿走工具五倍價錢的現款。
梁庫在辦了這件極為刺激的樂事之後,一想到這曾是對梁家有著重要意義的外公棲身過的地方,心下又不免生出幾分愧疚。等辦完了牧家村的大事,一定要回來大大的補償。
等把所有的雜事辦完,已經臨近傍晚。
梁庫為眾人找了處全城最豪華酒店住下,只等明天一早返回牧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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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時間不算很晚。梁庫終於可以有自己的時間了,可以施展獨門絕技的時候到了。
但越是臨近關鍵時刻,就越是顧慮多。他又有點擔心了,畢竟自打那次創造了彩票史上的奇跡之後,已經相隔這麼久,不知道自己的運勢是否還能如下山洪水。於是偷偷把朝歌拽到一邊,要幫忙再看看人面風水。
朝歌心裡奇怪,搞不懂這小子到底要做什麼。最後才弄明白,梁庫原來是要重操舊業。於是只回了一句:「希望梁家十代人的力量,不只是能買彩票。」
梁庫就帶著這句不清不楚的玄話,就近尋到了一家彩票中心。
可能天下的彩票中心幾乎都是一個模式,小小的門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彩票對獎信息。
不過這家稍稍不同的是,門口旁多了位賣流年生肖運程的老頭。
梁庫平日見多了這種以此為謀生的流動街頭小販,不過也挺佩服這位尖嘴猴腮、此刻正若無其事、卻又時刻沒有放過進出行人一眼的老頭,竟然能想出這等招法來。
因為來買彩票人的心理,大多都有投機走運的美夢想法,當然也就對自己的流年運程非常在意。這樣一來,就狠狠的抓住了目標消費人群的人心,哪有不銷量猛增的道理。
從本質上看,這種以鑽人心空子來贏利的小商業手法,跟觀音寺牆根底下的那群先生們幾乎沒什麼不同。要是放在往常,梁庫肯定理都不理一眼。
不過這次不同了,這次他想買彩票,自然也就有了廣大賭彩之人的普遍心理特徵,更何況朝歌的那句玄話,並沒確切的告訴他什麼。
於是就在已經跨進彩票中心門口的時候又退了回來,一臉看破紅塵的模樣:「喂,老頭,我可不信你這一套!要不是看你生活不容易……」
老頭眼都不甩一下,不等梁庫說完,就不慍不火的拋出一句:「兩塊錢一張。」
靠!看這老頭的嘴臉,分明是一副愛買不買看穿彩民心思的模樣。
這極大的刺傷了梁庫的自尊,但不買心又不甘,於是嘴裡一邊嘟囔著憤憤之詞,一邊掏出兩塊錢:「靠,竟然比外面還貴了一塊錢……」
等把那張只比普通書頁面積大了一點點的流年運程徹底翻看之後,不免心裡直犯嘀咕,今年正是自己的本命年,俗稱犯太歲,就算有好有壞,但大體上還是波折居多。
雖然梁庫知道自己的命和別人的有些不一樣,但這種事情他自己是說不清的。
就在七上八下的心理活動中,梁庫走進了彩票中心。
哇!不會這麼邪門吧!
不但那種可以即買即開的福利彩票沒有,而且梁庫在買了幾張現有種類的彩票之後,才發現一個嚴重問題……
雖然這幾種彩票的累計金額,都已經到達了驚人的數目,但統統都要兩天之後才開獎,而且梁庫記起了自己從前領取獎金時的複雜程序,中獎金額越大,領到手的時間越長。
難道真是本命年多波多折?
「想弄現金?我倒有個辦法。」
正懊惱間,門口傳來賣流年運程老頭的聲音。
梁庫回頭一看,那老頭正難得微笑的望著他。
雖然在梁庫看來,老頭此刻的笑,怎麼看怎麼都有種奸的感覺。但不幸的是,他再次抓到了梁庫的心。
「你有辦法?你有辦法還用在這混嗎?!」梁庫嘴硬心軟的轉過身。
老頭似乎笑的更奸了:「運氣這東西,誰都說不清。都是一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