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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


朝歌繼續道:「那是因為骨粉助長了留在病人體內的奇旺外氣,表面上看骨粉平衡了體內各力,實際上卻是外氣太強,暫時壓制住了病人本體五行各力。但……」
眾人的一問一答,無形中正試圖揭開著屍骨與村人怪病之謎,卻不知朝歌最後這一個「但」字又要引出什麼謎端來。
朝歌頓了頓,開始又對阿光道:「那神婆幾乎與屍骨朝夕相處,卻為什麼無事?」
阿光出身學醫,又深諳人體內力格局,對此類問題當然比眾人明得多些,聽朝歌問後,想了想道:「對了!那個神婆陰狠孤寡,也是個命局極偏的人,一定是恰巧與那命氣奇旺的屍骨互補,才導致相安無事。」
朝歌一聽就明,又回想到那神婆一頭與其實際年齡極不相稱的黑髮,就更肯定了阿光的這種偏、旺之間互補的說法。
似乎所有的論證,都已經傾向了婉姨所說人骨坑的判斷,但偏偏此時,婉姨卻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上:「但是又怎麼解釋這片殘瓦呢?有瓦就一定有屋,有屋就證明這裡曾經存在過一個被掩埋了的古村。可村址中央,又怎麼來的百骨人坑呢?」
在經過一陣稍稍的靜寂之後,眾人又開始了另一輪有關百骨人坑與古村遺址的論證。
朝歌憑直覺聯想到了幾百年前,五行族和六甲旬可能存在的那次災難性大變故,會否與這百骨人坑有關呢?當然這前提,是要首先確定眼下坡田底下,是否埋的是五行村之一的遺址。
除了默默抽煙中的土守形,和靜靜獨立思考的朝歌,論證還在婉姨等人間顛來倒去的繼續著,更在細緻入微中,發現了那塊暗紅殘瓦的問題。
因為從明瓦特點看,除了當時的王宮寺院外,平民之居幾乎是見不到這種色瓦,又怎麼會如此突兀的出現在這裡呢?
百骨坑、村遺址、明殘瓦。只簡簡單單的三樣東西,卻讓眾人越陷越深。
最終梁庫實在忍耐不住了,不是很激烈,但卻是很急迫的大叫一聲:「我提議!」
眾人都不知所謂的看向把手舉在半空的梁庫。
梁庫頗為正色道:「說一千道一萬,不如挖開看一看!大哥大姐們,實幹出真知呀!」
「挖你個頭!」梁庫的苦口婆心,卻遭到了小靈的一盆冷水。
小靈:「這麼大面積的遺址,你當是說挖就挖啊?!沒有專業的考古工具,沒有系統的挖掘計劃,亂挖一通,只能是破壞遺址。」
小輕也補了句:「那跟翻地種田沒啥區別了。」
梁庫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沒了底氣,他實在沒想到挖古還有這麼多講究。
朝歌此時也說道:「整塊坡地也要包下來。」
梁庫張大嘴巴:「大哥!沒這麼誇張吧?!」
望著朝歌一貫的冷峻的表情,梁庫默認了。
在制定了極為詳盡的挖掘計劃之後,一眾人開始了計劃前的具體準備工作。
尤其是能保證古村遺址完好出土的專業考古工具,只能到附近最大的地方——九鹿縣,去想辦法了。
一提九鹿縣,頗讓幾個月來倍受寂寞煎熬的梁庫,感到興奮異常,這樣可以好好補償一下村居生活帶來的委屈了。
至於那個老神婆,本來就已經很老邁,再經過這樣一折騰,幾乎快油盡燈枯了,估計也再無力行騙做惡了。
朝歌等人也並未為難她,任其離開小村,自生自滅去。
至於村人的病,阿光也是趁這次去九鹿縣的機會,買些可用的中藥回來,配合推拿治療,相信只要不再接近那個百骨人坑,就會漸漸好起來。
第二天一早,長車載著一眾人等,氣氣勢勢的開撲僅次於都市大城的九鹿縣了。
這樣一輛車,載著這樣一群術界奇人,真不知道會在已充滿現代氣息的九鹿縣,引來怎樣的轟動。
第十章大鬧九鹿縣(上)
一枝鳥鳴,幾聲人語,再伴馬蹄輕輕,去往九鹿縣的漫長鄉村野路上,倒也不寂寞。
朝歌仍然坐在車前,多日緊鎖的眉頭稍見舒展,畢竟盡半年的努力,這個風水大局終於看見了些眉目。雖然還不能馬上斷定那坡下遺址是否跟五行村有關,但從其屍骨的特殊質氣看,村中生前之人,必都是大有來歷的。
一切就等挖掘展開了,隨著古村遺址的逐步再現世間,也許會有更多的意想不到被發現。
此時,車內傳來眾人的一陣說笑聲,梁庫經過昨晚一陣被搶白,他忽然發現身邊這幾人實在不簡單,先前覺得對歷史懂的不能再懂的可愛姐妹花,已經夠讓他嘴部神經僵硬好一陣了。可通過昨晚,他更發覺婉姨更加了不得,竟然能隔著土層,精準無比的感覺出哪裡有人骨頭。
雖然聽起來有些恐怖,但這本事對他梁庫來說,實在有著重大意義,若是把這本事應用到探測古墓上,再配合朝歌的風水斷位,一個宏觀斷位,一個微觀探精,好傢伙,這天下墳丘,還有哪一個能躲過他梁庫的火眼金睛。
梁庫越想越心癢,幾乎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不禁一臉恭敬加乞求的向著婉姨:「婉姨,求您件事行不?」
婉姨頗感詫異,這梁庫平日裡除了姐妹花,幾乎當其他幾人不存在,現在卻怎麼七百二十度大轉彎?心裡納悶隨應了句:「你說。」
梁庫更投入了:「求您收我做徒弟成不成?」
這回不但婉姨更詫異,連阿光和姐妹花也摸不到邊際了。
梁庫想幹什麼?想學婉姨的金殺術嗎?他當時好像並不在場呀。
婉姨也實在想不出這小子在打著什麼鬼主意,於是順著答道:「但我這個職業好像不太適合你呀?」
這句話把梁庫整的有點發懵,人骨頭跟職業有什麼關係呀。又忽然反應過來,應該是自己表達的不夠清楚吧。於是急忙補充:「哦不是!我是想跟您學學不用看、就能知道哪裡有骨頭的絕技。」
朝歌隔著車窗,也無意中聽著車內的對話,梁庫一出此言,他就知道這小子心裡在想什麼了,不禁啞然一笑。
姐妹花雖然還搞不清梁庫究竟想幹什麼,卻好像從梁庫話中想到了什麼,忽然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
小靈邊忍住笑,邊打趣著:「咯咯,婉姨那種獨特稟賦可是奇中之奇,學不來的。被你這麼一說,可成了……成了……」
小靈沒說出可成了什麼,卻笑的說不出聲來。
梁庫一聽小靈說話,便滿臉充滿了傻乎乎的微笑:「成什麼?你說呀,成什麼?」
姐妹花心靈相通,小輕也正笑的花枝亂顫,聽梁庫這一問,便可愛無敵的學了兩聲:「汪汪……」
這一下可把眾人逗的哄堂大笑,不用看就能知道哪裡有骨頭的本事,可不正是小狗子擅長的絕技。
姐妹花年輕爛漫,只是一時樂趣,並沒影射婉姨的意思。婉姨自然也明白姐妹花的聰明卻單純處,全不在意,也跟著忍不住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