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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節


我定了定神,伸手輕輕的一推窗戶,沒推動,一定是從裡面插上了,這可怎麼辦?這種窗戶可不是在黃大仙廟裡遇到的那樣,是有玻璃的,兩面開的那種,我總不能把人家玻璃砸了吧?
「喂,你怕了?」夏天生輕輕的拍了我一下,我這才緩過神來,望了他一眼道:「誰、誰怕了?我只是在想怎麼開窗。」
「找個鐵絲,」他四下望去,「插進窗縫裡,再往上一挑就能打開。」
「是嗎?」
我瞪大眼,怎麼感覺這小子對這裡很熟悉呢,他原來是不是做過賊?
在牆角處,被我找到了一根細鐵絲,掰了掰,強度還行。回到窗戶根兒,順著縫隙插了進去,再一點點的往上移動,果然,在中間的位置被窗閂擋住,我用力的上一挑,試了好幾次,發軸的窗閂終於被我打開。
喘了口粗氣,心臟不自覺的咚咚的跳了起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做賊心虛?
扭頭一看,夏天生正以鼓勵的眼睛望著我,我一咬牙,輕輕的推了下窗戶。
可是沒想到阻力非常的大,等完全推開後才發現,好像有一道厚厚的窗簾擋在了裡面,伸手摸了摸,果然如此。
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為發現窗簾特別的厚,這個很不正常。
歇了片刻,我把心一橫,抓著窗框便爬了上去,身後傳來夏天生的聲音:「兄弟,小心點啊!」
我也沒心思理他了,輕輕的下到地面,回頭望了一眼,夏天生那模糊的影子,顯得異常陰森。
房間裡潑墨一樣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我掏出手機來,摁亮了手電筒。
微弱的光亮下,赫然出現一張慘白的臉,我嚇的立馬跳開一邊,急忙摀住嘴,沒敢發出聲音來。
仔細一看,那是個紙女人,梳著舊時的麻花辮子,兩邊臉上誇張的兩點紅色,一身的花襖。
我深吸口氣,雖然對於這東西並不算陌生,安叔也曾經親自糊過幾個,但在這種環境下看到,還是夠瘆人的。
手機四下照去,旁邊有好多這樣的紙人,還有一些紙馬香稞,上面很厚的一層灰塵,似乎存放了多少年了。
感覺有些奇怪,這張老莫可是開起名社的,沒看出他有殯葬方面的業務啊,可是後屋裡怎麼會有這玩藝兒?
仔細找了找,並沒有看到所謂的冥幣,我緩緩的往前摸了過去。
走了幾步,心裡更是納悶兒了,從外面感覺這間屋子並不大,怎麼手機的光亮都照不到頭呢?
這時,忽然聽到旁邊輕輕的刺啦一聲,我立馬警覺起來,扭頭一看,有個紙女人本來是站著的,此刻居然斜向了一邊。
大喘著氣,我在心裡安慰自己,一定是被老鼠碰倒的,對,就是這樣。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經過這一下,忽然覺得周圍的氣溫驟然下降,不禁使我打了個寒戰。
我下意識的回頭瞅了一眼窗戶,夏天生那張慘白的臉還在那裡,我趕緊轉回身來,本來想看看他壯壯膽,不看還好,這下更害怕了。
又往前摸了一段,發現屋裡到處堆積著紙人紙馬,而奇怪的是,紙人全都是女的,旁邊還有一些黃色的破布團胡亂的捲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發霉的氣味,讓人很不舒服。
可是翻找了半天,就是不見有冥幣的影子,我有些懷疑那個夏天生了,看他說的信誓旦旦,好像有十足的把握似的,但是鬼的話真的能夠完全相信嗎?
不過房間還沒有到頭,我接著往裡摸進,可是,當我再次走出十幾步的時候,我有些哆嗦著腳步停下了——
因為,前面還沒到頭,估算了一下,從窗口到達這裡,差不多已有二十多米,起碼都有好幾間房子的大小了,這好像不太正常。
緩緩回過身,身後一片黑暗,微弱的光亮下,揚起的灰塵緩緩飄動,擺放雜亂的紙女人形態各異,一個個慘白的臉望著我,在臉上那兩點紅色,異常鮮艷。
我大喘著氣,心裡緊張起來,因為我發現居然看不到窗戶了,難道是因為距離太遠,光線不夠?
此刻也不敢再深入,還是先回到窗口看看再說,總覺著這裡有問題。
我躡手躡腳的往回摸去,然而,也不知走了多少步,卻還是不見窗戶的蹤影。
臥曹——
我立馬出了一身冷汗,腦子裡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鬼打牆。
這種事我並不是沒有遇到過,在村裡山上的一座古墓中,我和老爸差點就被困死在了裡面,不過上次可真的是打了牆。
原地呆了片刻,我一想也不能太絕對,再往前走走。
然而,又走出幾十步的樣子,依舊是沒有看到窗戶,而靠牆擺放的紙女人同樣的到處都是,只是其它的雜物堆放卻有些變化。
完了,果然中招了,我心裡早就跳成了一個兒,雖然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可是我卻毫無辦法。
想起上回是由於點燃了墓裡的蠟燭,出口便再次出現,而現在我怎麼辦?
完全沒辦法的時候,人總是會做出一些下意識的舉動來,此刻,我的雙腳就不自覺的邁開了步子。
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心,窗口明明就在不遠處,怎麼就沒了呢?
這次,我仔細的觀察著兩邊那些紙女人,還有其它東西的變化,想驗證一下,這究竟是產生的幻覺,還是我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據傳說,鬼打牆,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打牆,而是類似於鬼遮眼,使人的眼睛所看到的事物發生變化,從而不能正常的走路,自己明明是在原地打轉,卻無法發現。
第七十章 女人是紙做的(投個票可好)
一邊走,我一邊數著自己的步子,握著手機的手早已微微的哆嗦起來,使得前面的光亮也隨之抖動。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覺著兩邊那些白臉紅嘴的紙女人都在看著我,而且還帶著一種無比詭異的笑。
越往前,就越感覺渾身發冷,可能是真的冷,也可能是被嚇的。
我有些懷疑那個夏天生並不是真的想幫我了,他是不是故意把我引到這裡來,想害死我,然後再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地?也許他和張老莫是一夥的,倆人狼狽為奸,指不定在謀劃什麼邪惡的勾當呢。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由於分心,或者被兩邊那些紙女人看的,步數早已被我忘了個乾淨,但估計也已經走出幾十米了。
可是,我並沒有發現周圍環境有什麼變化,似乎那些紙馬香稞等雜物,走到哪裡哪裡都會出現,而且擺放的位置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