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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節


「怎麼?你想見她?」老頭緊緊的望著我問,那雙半睜的眼睛霎時古怪,似乎又在打著什麼主意。
此刻也管不了那些了,先見了婉兒再說,我對老頭乞求道:「老人家求求你,讓我見見她。」
「好,沒問題。」老頭意外的爽快答應,抬起踩在我身上的腳道,「那你老實點,別想耍什麼小花樣,不然,後果你自己清楚。」
我費力的從地上爬起,點頭道:「婉兒,她在哪?」
「跟我來!」老頭一揮手,拿起蠟燭,開門走了出去。
此刻他背對著我,我真想過去一腳把他踹翻,但是想到剛才那一翻短暫的交手,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心說還是別自討苦吃了,況且,我要找到婉兒,如果沒有他指引,我可能打死也找不到。
走出門,回到剛才停著乾屍的房間,老頭徑直的走到那倒數第二個乾屍跟前,回過頭來道:「靈童就在這。」
說著話,他緩緩的掀開了那張白布單,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望著他的動作,只是有些奇怪,我之前雖然沒有打開過這個木架上的白布單,但是從外表看來下面不可能是婉兒啊?難道她的胸變小了?
正當我無比疑惑的時候,那白布下的臉映入了微弱的燭光裡。
我倒吸口氣,卻是一個女人,五官長相十分的標誌,頭髮梳在後面,是那種很久以前才流行過的髮型。她臉色非常的紅暈,眼睛微閉著,像是睡著了一樣,不過,她並不是婉兒。
眨眼間,整個布單被掀開,我驚訝的看到,那女人是穿著衣服的,一身退了色的旗袍,顯得十分的破舊,但並不髒。
「我說,她不是婉兒!」我瞪大眼睛,望著那個女人道。
「別著急,」老頭嘿嘿一笑,在那女人的後腦勺搗鼓了一下,忽然,一個白色的人影緩緩的從女人的身體中坐了起來。
坐起的人影一頭長髮散亂的披在臉上,白色的連衣裙頗為醒目,那豐滿的胸脯更是顯眼,可以依稀的看到,她的下半身是與躺在木架上的女人重合的。
在那散亂的發間,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張清純俊秀的臉,她微閉著雙眼,很是平靜、我終於認了出來,她是徐婉兒——
「婉兒?」
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撕心裂肺的喊出聲,猛然間向她撲了過去。
可是剛邁出一步,只看到眼前黑影一晃,一支鐵一樣的手臂狠狠的擊中了我的胸口,使得我劇烈的咳嗽了一聲,栽倒在地。
「草你媽的——」
我眼睛都紅了,忍著胸口的陣痛躥了起來,揮拳打向老頭,然而,還沒等我看清,卻是又挨了一下子,我再次倒地。
捂著胸口,我痛苦的咳嗽了幾聲,只感覺嗓子眼兒裡發鹹,猛然間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身體已經絲毫沒有了力氣,我大喘氣著,無力的抬起頭,望著依舊毫無察覺的婉兒,心比胸還要痛。
「小子,叫你老實點沒聽見嗎?」
老頭啞著嗓子,惡狠狠的瞪著我,隨即一咧嘴,竟然笑了出來,在恐怖的燭光下,那張笑臉無比的陰森,特別是露出的幾顆血紅的牙齒。
趴在地上,我胸口陣陣的疼,沒理老頭,而是愛憐的望著婉兒,她還是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裡。
我深深的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自己的女人就在眼前,我卻無法靠近,被這個惡魔一樣的老頭攔在中間,此刻,我恨不得吃他之肉,喝他之血,將其碎屍萬段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哼哼哼,」老頭古怪的笑著,隨即,緩緩伸出那長滿黑色指甲的手來,掐住了婉兒的脖子。
「你他媽要幹嘛?」
我嘶啞的大喊,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居然噌的一下再次站了起來,可是還沒等我靠近,又被一掌拍倒在地。
第四十九章 孤單的身影
老頭一臉的獰笑,微微顫動著身子,手裡的力道逐漸加大,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只黑手,在緩緩的滲進婉兒的脖子裡,然而,婉兒卻毫無察覺,依舊閉著眼睛。
我現在感覺心臟都已經不存在了,腦子嗡嗡直響,眼睛也變得模糊,但是可能由於太過氣憤,猛然一使力氣,我像個野獸般嘶吼了一聲,又從地上躥了起來。
在燭火的映照下,老頭的臉分外猙獰,露出的那幾顆血紅的牙齒,像是死神一樣,在召喚著我。
還沒到跟前,又是一道黑影在光亮下一晃,直到眼前我才看清,是老頭那黑糊糊魔爪,尖利的指甲閃著寒光,直刺我的咽喉。
我本能的用手一擋,出乎意料的,他那只爪子居然躲開了,但與此同時,卻感覺到脖子被什麼東西緊緊的纏住,我下意識的伸出想去抓,好像是條繩子。
隨即,繩子用力的一甩,直接把我掀翻在地。
我瞪大眼睛,看到老頭居高臨下,正手舉著晃動的蠟燭,另一隻手抓著一條紅繩,滿臉的陰森。
而婉兒,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
「小子,謝謝你提醒我,不然我還想不到利用你的心上人,讓你變得更厲害呢,哼哼哼哼……」
他說話的同時,我脖子上的紅繩也是越來越緊,眨眼間,已經無法呼吸了。
迷迷糊糊,腦子裡閃過無數個畫面,爸媽,哥哥,還有婉兒,所有至親至愛的人,似乎都被我一一的想起,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臨死前的人都是如此。
可是正當我等待死亡的到來時,忽然聽到噗的一下,隨即老頭一聲悶哼,緊接著就是蠟燭掉落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睜開眼,只見老頭嘴張的老大,一手捂著胸口,臉朝著門口的方向去看。他手裡的繩子已經斷開。
掉在地上的蠟燭依舊在燃燒,不過開始迅速的融化。
終於可以呼吸了,我大喘著氣,順著老頭的目光看去,鐵門不知道何時被打開了,在門口,站著一個孤單的身影。
一米七多的個頭,頭髮略長,梳著中分,臉色白皙,像女人一樣的秀氣,但卻透著無比的冰冷。
上身藍色的土的掉渣的夾克衫,灰色的勞動褲,與那無比俊美的長相形成鮮明的對比。
「羽哥?」
我無力的喊出聲,不過聲音微小,可能受傷嚴重,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我是不是在做夢,還是產生了幻覺,哥哥怎麼會來到這,他不是應該在家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