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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節


而飲用者意氣風發的情況下,喝了之後醉生夢死的狀態則是雄心壯志,野望無際。而醒來時信念更為堅韌不拔,任何事情也不會影響本心。
由此可見,蘇青牛兌換醉生夢死的初衷,確實對衝擊大玄王不抱有希望了 現在卻不同了,他有了冰螢蟲屍,漸漸暗淡的希望再次燃起熊熊火光已有燎原之勢,這時喝了醉生夢死,就會是屬於第二種情況。
「老兄,盯著四周的動靜。」蘇青牛叮囑了樹旁的青牛妖王,後者「哞放心」的吼了下,它也發自內心的為自家主子開心。
我並沒有因為青牛開口而驚訝,它身為妖王強者,這種通語的能力早就不值得一提了。
蘇青牛揮手之間,地上已然多了兩隻酒罈子,半徑有三十公分,高度有二十五公分,蓋子上貼著玄力封紙,寫有四個字充滿誘惑的草字:「醉生夢死。」
我們相視一眼,分別抱住一隻酒罈子,把封紙一撕,揭開蓋子就對飲了起來。我喝下的第一口,淚水竟不由自主的模糊了眼眶。遺憾之事 接著,我又與蘇青牛對飲了第二口、第三口漸漸的,腦海中浮現一個無比真實的幻境。
**河。
「驢蛋兒,擱船頭坐穩了,我要輪槳了。」爺爺站在船尾。他雙臂交替著發力,一下又一下的划動黑槳,水漩渦和漣漪盪開。船艙的村民們談笑交流。
我咬住嘴唇,卻違背了爺爺的意思,起身走到船尾一把抱住他。「爺爺,老探花。」
「這孩子莫不是傻了?」爺爺摸了下我額頭,他納悶道:「也沒發燒啊,哭個什麼啊?」
「爺爺。」
我淚水吧嗒的掉下。
「唉呀,難不成中邪了?」爺爺旋即改變了黑槳的劃向,船停下水間,原地轉了一百八十度調頭。
船艙門露出村裡老於頭的腦袋,他問:「咋回事,老探花?」
「今天不渡了,我這孬孫犯邪。怕是撐不過河就徹底傻了,那還如何娶媳婦?」爺爺解釋完就把船划回了岸這邊。
老於頭和他老伴連道晦氣的下船離開。
我等爺爺把繩子拴好樁,就拉著他走到岸邊,自己另一隻手幫著扛槳。
「驢蛋兒,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啊?」爺爺察覺到異常。
「沒事,覺得您該休息一天。」我強拽著他往家門移動,這時,幻境中一切事物的顏色忽然變得淡化,我心中大驚,絕對不能讓它消失。現實的雙手就隨心所動,提起酒罈子又灌了一大口。
效果立竿見影,進而幻境恢復正常。
沒多久,我已和爺爺回了院子,他像往常一樣幹著家活兒。爺爺每拿起一樣工具時。我就搶過來替他做。爺爺摸出煙槍,「吧嗒」吸了一口之後,緩緩的吐了幾個煙圈說道:「驢蛋兒,啥時候這般懂事了?今天也不是我生辰,雖然我記不清是哪天,但肯定是春天,現在卻是秋天了」
我邊忙乎邊道:「老探花,知道嗎,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裡我很強大。可您卻消失了。還好現在夢醒了,然而那場夢太真實了,我合計了下,身為小輩,就應該讓老輩享受天倫之樂。」
「這光天化日之下鬼話連篇的。又想吃燒雞了?」爺爺試探的問:「還是說惦記上哪家的小女娃了?」
「女娃啊?」
我忍不住想起了小秋,就道:「河那邊有一戶姓蘇的人家,那家姑娘合我的眼。偶然看見的,沒說上話,就遠遠的看了眼。」
為了不讓他覺得異常,我只能如此說辭。
「哦?蘇家?」爺爺目露疑惑。
我點點頭說:「是啊姑娘名為蘇靜秋,她父親是城內一個大學的教授。唉,就是高攀不起啊,人家有錢住別墅的。」
「巧了,他家祖上還欠咱們擺渡人一脈個大情。沒準能爭取個見面的機會,拿下拿不下,關鍵就在於你了。」爺爺對上號之後就說:「三天之內,我上門去看下那女娃,要是她有相好的。驢蛋兒咱就死心吧,啊哈哈!」
爺爺的身影和院子的事物又開始淡化了。
我補充了一口醉生夢死穩住,接著說道:「行啊,老探花,我給您捶背再按按身子骨。」
爺爺躺在搖椅之上。享受著我的服務。
我們爺孫其樂融融的,每次出現淡化,就會補充醉生夢死,隨著時間推移,我心中竟然出現了恐慌。酒終有喝完之時!
我真的真的很想留住這一切,甚至恍惚到這才是真的,外邊是假的!
第一天過完了,我貪婪的不敢睡覺,破天荒的跟爺爺擠一個被窩。甚至連眼睛也很少閉上,想多看一眼爺爺就賺到一眼。
第二天,我盯著滿眼的紅血絲,卻絲毫不累。
爺爺一巴掌呼在我腦殼,說道:「昨晚想姑娘想的沒睡啊?」
我笑了笑說:「睡了。又醒了,秋老虎太熱呢。」
「趁著早上涼睡會兒,我去過河買個電風扇。」爺爺的穿好衣服。
我要是睡覺不就虧大了?立刻跟上說:「一起過河,我這幾年也攢了點小錢,買看的過去身衣服。還等著過兩天相親呢。」說完,我就翻開自己床下的破箱子,裡邊全是零的,加起來有九十多,其實我是想給爺爺買煙絲,他惦記河那邊雜貨店的一種煙絲很久了,四十塊錢才一兩,所以始終沒捨得買,直到瘋魔了都沒能抽上一口,想起來自己挺慚愧的,現實做不到了,就且在這裡盡一份孝吧。
就這樣,我們渡河去了那邊。
爺爺說給我一小時的時間去買衣服,他則單獨去另一個方向買風扇,我點頭跑入了遠處城郊的雜貨店,把手頭的錢全買了煙絲,討價還價之下弄到二兩半,最後趁老闆不注意又偷偷抓了一把,差不多有三兩的樣子。
我又以最快速度跑回河邊。
爺爺抱著風扇問:「這就回來了衣服呢?」
「沒有看上的,趕明兒睡好了再慢慢逛。」我兜住懷中的煙絲帶子不被他發現。就跑入了船艙。
返渡了,抵達河這邊時,爺爺拴好船之後,我拿出了懷中的煙絲袋子,遞上前說:「這是孝敬您的。」
爺爺一眼認出了這種惦記已久的煙絲。卻沒有開心,而是崩著臉問:「能退不?」
我搖頭說:「不能。」
爺爺老臉發抖的就抄起黑槳就朝我身上招呼,他一邊追著我打一邊斥道:「氣煞我也,今天不把你這個敗家子的腿打斷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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