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蒼天為引，大地為鑒，我們即刻起願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以道境論尊卑，他禍即我禍，我福即他福，如有背叛，天誅地滅……咒現，誓畢！」
話音落下的同時，我靈魂之中像多了些什麼，卻無法摸清，但它是真實存在的，象徵著自己和蘇青牛的本命咒誓，如哪一方有違背，靈魂就會湮滅粉碎。
他舉起手中的酒罈子，我也學著做，一起飲盡裡邊的一大口猴兒心酒，重重地把酒罈子拋在地上摔的粉碎，清澈的破碎聲響動然全場！
下一刻，蘇青牛「咦」的驚訝了下，旋即他看向我的目光露出一絲苦笑，隱蔽的傳音說道：「祖老弟，這金蘭印記……我現在該叫你孫老弟了吧？」
我心頭一動，旋即想到可能是本命咒誓義結金蘭，靈魂多的那個事物就是金蘭印記，揭開了一切的偽裝，呈現出最為真實的彼此。
「之前迫不得已偽裝，還請蘇兄莫怪。」我尷尬道，已結為兄弟，即便身份暴露於他，也不會有後顧之憂的。
「孫小空……」
蘇青牛稍作思索，他瞳孔動了下，說道：「我想起來了，這九陰血煞前陣子就是因為你和其它兩個玄師而發現的，然後江家的馮銼子和另一個小玄將聯手把對方制服。你在外邊醒來進入了罕有的靈魂頓悟意境，卻被馮銼子強行打斷，他還想要你性命，那時忽然憑空出現一個女子現身，連空間都被撕開了口子，你和同伴們逃入其中消失不見。」
「是啊蘇兄，那就是我。」我點頭承認，如果裝蒜可能會被瞧不起的。
蘇青牛百感交集的說道：「現在玄師協會和邪師聯盟都派出了許多玄將、大玄將、玄侯和大玄侯找你們一夥，遇見就生擒不可傷及性命，就會因此獲得十萬積分和一萬獵魔點的巨額獎勵。包括我們玄王，也掌握著一份關於你的詳細訊息，據調查，那天之後連同你的家人們也不見了，誇張的是房子也憑空消失。接著過了幾天，你的玄師令破碎，雖然以為孫小空已死，但同時消失的三個玄師，其中兩個的玄師令沒破，另一個身份暫時不明。話說你小子如何做到偽裝到如此完美的？靈魂波動、玄力氣息，相貌，我一點也沒有察覺到異常。」
「這是一件偽裝秘寶，戴上就像現在這樣了。」我笑了笑說：「它來自於那裂口之內的空間。」
蘇青牛並沒有纏問關於偽裝秘寶與那個空間的事情，他十分凝重的道：「孫老弟，你可想知道玄師協會和邪師聯盟為何派出手下大量成員想找到你們幾個包括那破空而來的女子嗎？」
第二百一十三章 ：我是香餑餑！
我搖動腦袋，表示不知道，確實挺費解的，不光連玄師協會的強者們，連邪師聯盟也參與進來了。
「古時，玄門大能們發現三個與現實為一體卻有相對獨立的天地空間。」蘇青牛傳音說道：「將之稱為內世界、裡世界或者小世界。分別是遺荒之地、無法遺跡和小玄界，特定均有不同，這事早已列為絕密檔案。經過那天抓九陰血煞的兩個玄將上報，然後層層匯報，高層們推斷破空出現的女子極有可能是一個小世界的主宰，而你們卻是現實世界出身的玄師，意味著和那小世界有著莫大的聯繫。」
我靜靜的問：「然……後呢？」
「這三個小世界早已絕跡，無處可尋，與現實世界脫鉤不知多少年了。」蘇青牛解釋的說道：「因此，這次疑為某個小世界之主的出現，引起了軒然大波，邪師聯盟也不知怎麼知道了這事。雖然參與找你們的玄師，道境有大有小，但知道這關係到小世界的，唯有我們王境之上的玄師，極有可能出了叛徒。且不說這個，小世界，象徵著沒被現代玄門開過荒的地方，據傳古時不少強者都隕落於其中，也有從裡邊出來獲得大機緣大造化或者稀有秘寶法物以及天材地寶的，試想下，哪方勢力不會動心？」
「這樣啊，我懂了。」我試探性的問道：「蘇兄，你知道我的身份，會不會特別為難？」
蘇青牛搖頭說道：「本命咒誓已立，你我即為兄弟，怎會陷你於水火？就算沒有結為金蘭，我也不會把一個有眼緣的推入火坑，況且那樣也不可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多謝蘇兄了。」
我歎息的說道：「其實，當時破空出現的女子是我妻子，也是那個小世界的准界主，我的同伴們現在也待裡邊不敢出來了，妻子給了我破界令和偽裝秘寶，所以現實世界只有我自己能出入那地方。」
「想說就說，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不問，有什麼就聽什麼。」蘇青牛雖然期待，卻絲毫不爭。
「那我就實話實說吧，可立下咒誓確保自己對蘇兄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我說完他想阻攔，但自己還是一意孤行的立了咒誓，接著說道：「這是遺荒之地，曾經也是妖獸和鬼魂、殭屍的聖地，千年前，王境妖獸、鬼魂、殭屍有不少，侯境的也有很多，將境的一樣如此，挺繁榮的。然而這三方勢力，發生了爭霸之戰，猜猜結果怎麼著？威能過於狂暴，小世界承受不住崩潰了，自此遺荒之地淪為灰色空間，就剩下三個極致大王境，一妖、一鬼、一屍，下邊出現斷層，沒有王境、也沒有大小侯境，就連大小將境，也不算太多，三方加起來有幾十個的樣子吧，剩下的皆為大妖小妖大鬼小鬼那種。」
蘇青牛詫異不已的說：「過了一千年，也沒有恢復過來？」
「小世界殘缺不整，規則破壞，裡邊每一個妖獸和屍類、鬼魂都卡住了，無法提升境界。」
我唏噓的說道：「不僅如此，機緣啊、造化啊早就沒了，倒是法物秘寶，三方勢力之主和將境們有不少，還是千年前跟外來者鬥法繳獲的戰利品，我送你的降香黃檀盤就是裡邊騙來的。再說說我的妻子吧，遺荒之地的界靈還什麼，對三方勢力之主傳達一個訊息，未來的界主會來自於外界。而遺荒之地和外界也有出入的通道，卻因為世界殘缺不整，以至於只能承受極致大玄師及以下的存在進入，妖獸和鬼魂也是同樣。所以千年來有不少玄師誤入其中，由於妖獸一族與另外兩方對尋找未來界主的意見相左，加上妖獸一族內部也產生分歧，進來的多，能活著到妖族之主那的少，其中更是沒有未來界主了，而出來的，也受到本命咒誓限制，無法將訊息洩漏。這算是小世界對裡邊三方勢力的懲罰，所以未來界主進入的希望極為渺茫。直到有一天，我妻子被一夥邪師意外抓入了遺荒之地，歪打正著的與小世界共鳴成為準界主。」
蘇青牛也是百感交集，道：「想不到玄門做夢都想去的小世界之一，已衰敗到如此程度。可為什麼是准界主呢？」
「因為她要用界力，把遺荒之地的每一寸空間煉化，相當於翻修了，全部輪一遍時，遺荒之地才會恢復如初。」我無奈的解釋說：「那裡邊太大了，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做完。蘇兄，要不是通道無法承受你的道境，我隨時能帶你進去逛逛的。」
「無緣不必強求。」蘇青牛倒不糾結，他笑著說：「想不到我隨心而交的金蘭兄弟，潛力大到難以想像呢。孫老弟，好好努力，爭取有一天能超過為兄，一起笑傲玄門。」
「一言為定！」
我攥住拳頭，神色十分認真。
過了片刻，蘇青牛像想起來什麼一樣，他的目光投向七大世家的江家勢力，傳音對我說道：「那個馮矬子，要不要我出手滅了？」
說句實話，我挺心動的，但還是拒絕道：「蘇兄，有目標也會時刻想著變強，馮矮子加矬子，就交給我以後親自動手，先讓他多活一段時間吧，畢竟對於他的處境來說，過早的死了反而更像一種解脫。」
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心境。
之前那一壇兩升的猴兒心酒，令我的心境提升很大很大，無鶩之境到分魂之境的路已走了五分之四，還剩下五分之一！
「對，換個角度想，這是一個提升心境的契機。」蘇青牛收回了目光，說道：「先去地下古墓的另一個玄將，是我們協會內部的，他沒有對你如何吧？」
我如實說道：「那位使用藍色大刀的？有恩，起初他纏住九陰血煞製造空隙助我們離開地下墓地，接著在馮矮子面前維護我很多，要不然我早就殞命當場了。馮矮子拿江家之勢壓他時，還要全力保我來著。」
「好，我會提攜他。」蘇青牛點頭，他道：「無論何時何地，如果遇到麻煩，只管觸動靈魂之內的金蘭印記就可傳念於我，即使我無法親自趕到，也會調動最近的玄師前去助你。」
「有蘇兄一言，此生足矣。」我感激不已。
觀禮已結束，不宜耽誤太久，我們彼此交換了手機號碼和玄q，他就通過蓮花秘寶把我送下高台回到怪物學院一方的原地。
蘇青牛朗聲宣佈道：「請各方勢力依次退場，不得破壞秩序，不得發生糾紛。」
就這樣，七大世家、六大名門望族，三大學院以及各大宗門等一流勢力先行順著大型法陣的出入口退離了鶴嘴古戰場，接著是二流勢力和形單影孤的三流勢力或者散修強者。
一邊往外走，我們開始了醜八怪天團的內部傳音交流。
陳玄諦和蕭力東同時恭喜，洛書月膜拜，南宮雨則說讓我以後領著她一起跟蘇青牛吃飯，我一一回應著，而葉然直接了當的問：「打雜地，你是如何成功把一個極致玄王忽悠到與你立下本命咒誓結為金蘭兄弟的？」
我得意洋洋的說道：「如果真有原因，那麼我認為一定是自己的魅力，就算相貌變醜了，也擋不住啊！」
「呸你個自戀狂。」葉然的大長腿差點兒就踢上我屁股了。
沒多久，各方勢力全部離開並來到進場前的邊緣地帶，徐老拿出白色玉船正想將之變大時，神州學院和華夏學院負責領隊的兩位封號大玄侯忽然來了這邊，先是與徐老打了個招呼，聊了幾句，但二者的目光卻一直往旁邊不遠處的我身上瞟。
我們醜八怪天團聊的歡著呢，過了片刻，華夏學院那位背著銀弓的大玄侯突然越過徐老，他那略帶磁性的聲音說道：「祖小兄弟，我代表華夏學院誠心邀請你加入，怪物學院給你什麼樣的福利，我願以十倍以待。」
我愣愣扭過腦袋與之目光正好觸碰到一起，而怪物學院的學員們臉色全都僵住了，變得無比難看，紛紛朝我投來擔憂的目光。
「銀弓侯，過份了。」徐老目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