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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節


就在這時,獸尊暫停修煉移步至此,他身為大妖王,又不知活了多少年月。早已能完全化身為人,就像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皮嫩細白的,卻不顯得娘。反而散發著極強的雄性氣息。
「獸尊您好。」我笑了下,說:「這小黃什麼來頭啊?」
「呵呵…;…;流氓雞的兒子,竟然把流氓血統繼承了,這生命氣息才破殼不過半天吧?就把我麾下諸多妖將的寢房輪番進行洗劫,還挺會挑時機的。」獸尊感慨萬分的說道:「我開會時就感覺到你的妖寵與小流氓亂來了。」
「它的父親是一位極致妖境的大妖王。」獸尊像陷入了回憶。
我吃驚的問:「也死於那場遺荒之地的動亂了?話說真有叫流氓雞的物種嗎?」
「並沒有。」
獸尊微微搖頭,說道:「流氓雞是個稱號,它父親並非遺荒之地的,起初就是一隻半雞半鳥的混種禽,我檢測過血脈,應該是一隻黃鸝妖鳥同母雞產下的蛋。流氓雞生下來就是純色黃羽的大頭雞,吃了鳥殼獲得了一點黃鸝妖鳥的傳承,就自己逃出了外界農村的雞圈。誤入了遺荒之地。」
「這麼傳奇啊,怎麼混到大妖王甚至跟您結拜的?」我好奇不已。
「那時,小世界還沒有破碎,生機勃勃,妖獸、鬼魂、殭屍遍地。」
獸尊唏噓的回憶說:「流氓雞天賦和血脈極為垃圾,連妖道都沒入,通常情況下就是被吃的命。但是這貨非常有頭腦,也有耐心和毅力,專門蹲點等待妖獸們出去獵食就去洗劫空巢,吃完喝完再來把大破壞,留下大名就瀟灑離開,花了一百餘年,硬生生的憑各種妖蛋、天材地寶拔到了妖將之境,期間不知吃了什麼天材地寶,以至於轉化吸收率達到十之**,接著領悟一門隱匿秘法和一門極速妖術,洗劫起來更是順風順水,就憑著吃、喝、洗劫三件事,妖境穩固沒有一分虛浮,最終成為了王境妖獸的一個奇葩,連我都遭過幾次秧,不過早先時救過流氓雞一命,結拜為兄弟,所以後期他還算有良心給我留了一半家底…;…;」
我愣愣的問:「這流氓雞要是當時沒捲入那場風暴,他究竟去哪兒了…;…;小流氓雞的蛋又是哪來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說什麼來什麼!
獸尊解釋的說道:「千年之前,我們遺荒之地所有妖候妖王於三大絕地中間混戰時,流氓雞趁機將所有妖候妖王的巢穴洗劫,接著就跑到戰場炫耀說他才是最大的贏家,就以極速躥去我妖殿的那個出口,趁小世界即將破碎前順著通道離開去了外界。這大妖王之境對通道的壓力成為壓垮小世界最後一根草,所以這貨把我們全坑了。」
過了片刻,他接著說道:「混種禽妖是無法生育的,因為萬物規則下本就沒有這種生物。但是成就王之道境,生命層次就會發生質變,被萬物規則認可,成為全新血脈的始祖,可通過自釀的方式繁衍子嗣。所以流氓雞為了把傳承的血脈達到最好的程度,他一直等到破入大妖王極致之境時。才凝聚本命妖力形成一枚蛋的胚子,他又使用本命妖魂培育為一隻有生命氣息可孵化的蛋。記得那幾十年流氓雞守著蛋都不再出去洗劫了,卻一直沒孵化。」
「然後呢?他離開遺荒之地時為何把蛋留下了?」我大為疑惑的問道:「還落入了狼牙將之手。要不是混在一堆鳥蛋裡的流氓雞蛋幸運,恐怕早就被狼牙將吃了。」
獸尊點了下頭,說道:「流氓雞破入大王境極致時是憑著洗劫了一個大蛇妖王的老窩換來的,因此對方欲要跟他不死不休。花了很久終於摸清了流氓雞的藏身地,竟然還是在孵蛋,這麼好的機會難以遇見,就衝過去牽制住他,飼機令麾下一個小妖王把蛋竊走了。流氓雞與大蛇王打了三天沒分勝負,並漸漸落入下風,他就逃了。流氓雞畢竟是禽類,又不是天生血脈強大的那種猛禽,無法正面敵得過那大蛇王,之後數次洗劫對方老窩沒能找到,也抓住那抱走妖蛋的小妖王,後者臨死之前說早已被大蛇王打了牙祭。流氓雞自此再沒有培育總有自己血統的妖蛋了。」
我歎息的說:「還好小黃關鍵時刻破殼…;…;」
「關鍵時刻?」獸尊疑惑。
我尷尬的說道:「狼牙將之前給了我不少妖蛋。今天我妖寵為我立了大功,我就隨便取了枚鳥妖蛋獎勵它,想不到沒等下口。小黃就在裡邊把殼頂碎了。起初小黃吃完所有蛋殼直接就突破到大妖中後期之間,我還覺得世道不公呢,現在看來。全是他父親憑一己之力闖出來的血統,況且小黃沒孵出時它也一直處於隨時會被吃的處境。」
獸尊抬起手,他摸了下小黃的嘴,說道:「孫小空,以後你就帶著它去外界吧。我已在這小的流氓雞身上通過秘法留下自己獨有的妖力印記,如果有機會處於大流氓雞萬米範圍之內的距離時,對方就能感應到。前提是大流氓雞在外界這些年沒有殞命。」
我感激的道:「謝了。」
獸尊叮囑說:「勿與小流氓雞簽訂主僕契約,如果迫不得已出於保護之心時,就收它作為本命妖寵,不然真遇見了大流氓雞,對方不會放過你的。」
我心中忽然一動,想到獸尊身為大妖王又有麒麟血脈。必然見多識廣,我就把小黑托上前,問道:「您看看我這妖寵是什麼鼠行嗎?」
獸尊視線一定,他看著看著就凝視起來…;…;
而小黑和小黃面對這站在妖獸巔峰的獸尊,絲毫不敢撒野,乖乖的分別伏在我手掌上方。就像兩隻木偶玩具一樣。
「這不是凡鼠。」
過了良久,獸尊開口說道:「可我印象之中的神鼠和魔鼠以及天鼠,也沒有這樣的。你這妖寵具有神鼠的一部分特徵。卻也有著與魔鼠相近的毛和尾,我覺得…;…;像是神鼠與魔鼠結合產下的混種,但又不太可能。」
我莫名其妙的問:「為什麼像。又不太可能?」
獸尊思忖的說道:「因為神鼠和魔鼠有著與生俱來的仇視,就像相對的兩個針尖,無法化解和平共處,就算同時成為一個玄師的妖寵,也會不顧命令打的不死不休直到一方死去為止,故此神鼠和魔鼠是不可能產下混種的。」
「好吧。連您也無法確定我這妖寵的來歷。」
我把小黑和小黃塞入懷內,這沒準是兩隻小祖宗級別,可得養好了不能有半分差池。
獸尊轉身想回去繼續修煉。
我怔怔的說:「您到大王境的極致了。還用再修煉?」
獸尊頭也不回的說道:「我與鬼尊、屍尊之所以自封為尊而不是什麼王,就是衝著破入大王境下一境而立的決心。」
「大王境之後真有下一境?」我再次錯愕。
「我兩千年前見過一位女玄師,我們遺荒之地的十大王境聯手,也不是對方的一合之敵,不過她念我們修行不易,並沒有取命。只取了我們的一滴本命精血就離開了。」獸尊已經走出了老遠,他的聲音還在我耳邊迴盪著:「她就是破入了大玄王之上的尊者道境,玄尊!」
玄尊…;…;
我喃喃的念著這兩個字。想不到兩千年前真有破開天障的強者,然而玄門之中卻毫無記錄!
這得有多低調?
我搖頭催動了破界令,待到身前虛空的裂口出現,就一頭鑽入其中閉上口子。視野恍惚幾瞬,我身子出現於之前下車的站台之上。
之前正好有一班乘客極多的火車停下,上下車的乘客形成了人潮,我的突兀現身,也就一個趴在母親肩上的孩子注意到了,他眼睛都瞪大了。
我朝對方眨了下眼睛。就順著人流出了車站,拿手機聯繫到陳玄諦,他說在睡覺沒時間。我就自己打車去了他家,結果卻看見陳玄諦正和葉然在院子之內鬥法對練。
葉然憑著大玄師極致道境,把陳玄諦打的就跟虐菜似得,卻也手下留情了。首先葉然不是水貨,她比起陳玄諦來終究是道境的差別佔了優勢。
「怎麼比預計的時間晚了幾個小時?」陳玄諦暫時停手,他疑惑看向我這邊。
我把事情娓娓道來,葉然氣憤的說:「又是這個姓趙的老頑固,下次看見打死他。」
「誒?葉然姐你認識他啊?」我忍不住笑了,看樣子她曾經跟自己同病相憐。
葉然不岔的說道:「上次,我和你的情況幾乎相同,但區別就是,我沒有破界令,把這趙老頭和一幫考古學家全部打暈在地,就甩開了他們。期間還栽贓我是盜墓者,呸…;…;他們的職業說好聽了是考古,說中肯點兒不同樣是盜墓?況且盜墓者只動陪葬品不動屍體,他們卻連屍體都反覆的研究。」
「不會吧,盯上什麼寶物不上交就說盜墓得來的?」我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
陳玄諦搖頭,他一語道破的說道:「考古學家通常極為嚴謹,不可能像你們遇見的這樣輕易定論亂扣帽子。」
「難道他們是假的?」我迷糊的說:「可證件都有,雖然說這個能造假,但火車上那個趙教授也請動了乘警去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