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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節


愉悅的旋律延綿不斷,就像一道天籟之音循環反覆百聞不厭,我彷彿回到了霸王傳承的試練幻境,統率無數精兵與敵方廝殺,直到第二天的天快亮時,戰鬥結束時,堪稱一場慘勝,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插上了勝利的旗幟。
接著脫力軟倒,就連玄力都消耗的一乾二淨了!
我感覺天旋地轉的,腦海中就剩下一個念頭,睡覺……
……
晌午時分,我睜開眼睛,饒是體內玄力恢復滿了,也感覺腿腳軟綿綿的,但精神卻極為充沛。
小秋還在睡著覺。
蘇母並沒有叫我們起床,她身為過來人,應該知道情況的。
我穿上衣物起床,這時,小秋嚶嚀了一聲,她並沒有醒,翻個身睡著,特別的沉。我會心一笑就探出脖子吻了下她的臉頰,便掩好被子下樓來到了院子。
這才發現外邊已經下了一夜的雪,白皚皚的。天地萬物銀裝素裹,就像披上了一件新衣,空氣煥然全新。
蘇母今天心情像是特別好,正拿掃帚在清理著房門到院門之間的過道。她回頭看見我,笑著問:「小空,起來了?」
「嗯……」我尷尬的點頭,說道:「媽,小秋還在懶床中。」
蘇母繼續掃著地,「讓她睡會吧。」
我說接過掃帚幫忙來著,可她說想自己掃一掃,意味著新的開始。我就陪在一旁,蘇母問我什麼時候走,我說再等一天的,她讓我在外注意小心,而且還有半個月就春節了,希望我回來過年。
我點頭答應一定會的。
蘇母即將把雪掃完時,小秋就起床了,她穿著羽絨服,站在房門前,唇瓣之間呼著白霧:「媽,我餓了。」
蘇母笑著說:「這都成家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吃懶做啊。」
小秋臉色紅潤的道:「誰讓你做的菜那麼好吃。」
我心中有幾分羨慕,不知爺爺現在過的怎麼樣了,他身體還好不好,可天下這麼大,今生能不能再見到都是一個無法求證的未知數。
小秋注意到我眼底閃過的落寞之色,她純淨的眸子彷彿能洞穿我內心一樣拉住我的手說:「爺爺那麼好的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蘇母去準備飯菜了,我和她牽手來到客廳看電視。
接下來的時間直到下一天的傍晚,我都與小秋膩歪在一塊兒,不過晚上她說經不起折騰,無論如何也不讓我亂動了。
而小黑也浪到了這天下午,我通過契約召喚,它才跑回來並意念傳音表示交了不少狐朋狗友,還泡到一個家養的松鼠妹子。
我懶得鳥它,直接塞入懷內。
小秋去火車站為我送行,臨分別時,她塞給我一塊石頭做的令牌,說這是**過後的昨天早上我睡著時,她回遺荒之地拿界心石的一部分煉化的破界令,讓我有空滴一滴精血到上邊認主,想去遺荒之地時,一念之間便能建立外界與小世界之間通道,但要是攜帶別人的話,不能有超過大玄師極致的。
不僅如此,我每次通過破界令進入遺荒之地,身為準界主的她無論在裡邊還外邊都能感應。
我問憑破界令進去了會出現在何地。
小秋說每一個位置均可以挑,想著目標地就行。她還囑咐我這破界令放入洞天寶物也能使用,千萬不要弄壞或者弄丟了,因為界心石是遺荒之地的核心,將來她以界力煉化每一寸空間之後還得把界心石煉入靈魂方能正式成為界主。
我們檢完票來到月台上等待,火車轟隆隆的開過來了,緩緩停下。
我雖然知道和小秋就能通過遺荒之地中轉,想見就能很快見到,但還是戀戀不捨的,拖到臨發車最後半分鐘,列車員催了時,我和小秋擁吻了片刻,便上車找到自己的座位,望向窗外時她已走到窗前,隔著玻璃與我對視。
火車緩緩駛動,越來越快最終我再也無法看清小秋的身影了,這才轉過身,拿出手機給她發信息來緩解心中的想念。
過了一會兒,我對面坐的一個老男人忽然說道:「這位小兄弟,把你手上的扳指能不能給我看下?」
我視線移開手機,注意到這個老男人穿著一身比其身材要大上兩碼的中山裝,顯然不合身鬆鬆垮垮的,顏色還有點老舊了,而袖口也磨開了皮兒。他卻戴著一隻金邊眼鏡,頭髮梳成了三分,打了發蠟油光閃亮,相貌倒挺講究的。
我試著感應,對方的氣息毫無玄力波動。這種情況只有三種可能,第一種,他是普通人;第二種則是道境達到玄將收住玄師的象徵,第三種就是擁有偽裝的法門秘術。
我詢問道:「老先生,為什麼想看它?」
「放心,我是研究了一輩子的考古家,覺得你戴的這枚白玉扳指有七分像晚唐時期的。」老男人脖子微動,頻頻換著角度一邊看邊說:「古時扳指的前身叫作韘,起初它並非裝飾物,而是弓箭手佩戴用於扣住弓弦的工具,你這枚應該就是如此了,觀它的材質與成色以及上邊的雕紋,起碼是一個擅於射術的大將軍能有的。」
這一站沒上多少人,現在這邊就我們兩個對坐。
我不以為然的道:「它就是我在古董一條街的地攤上看著有眼緣,花了兩百塊錢淘來的,哪有您說的這麼玄乎。」
「哦?」
老男人稍作思考,說道:「像這種文物可是禁止買賣的,畢竟發現了就要上交國家保護起來,不過也是你花錢才淘到的,所以鄙人願意花五百元代國家收這枚白玉扳指,小兄弟,你留下姓名和地址,不日就會有部門送一面錦旗去你家。」
第一百四十一章 :把我也上交,行嗎?
這是開玩笑嗎……五百塊錢就想把我這本身就天價的白玉扳指糊弄過去?
我淡淡的說道:「抱歉,我不想上交換什麼錦旗,就是有眼緣,多少錢也不會賣的。」
老男人臉色一板,道:「年輕人怎麼能這樣自私呢?它是國家的。」
「那個……我也是國家的,連我一塊上交行嗎?」我弱弱的問:「正愁沒工作缺吃少喝。」
老男人氣的臉發抖,訓斥說:「胡說八道。」
「算了,我換個座位。」我搖頭挪到後邊隔了幾層的空位,就趴著睡覺懶得理睬對方了。
過了沒多久,我感覺胳膊被人推動,抬起頭一看,老男人站在桌子旁的過道,邊上還有兩個乘警,他一手拿著文物局的考古專家證件,另一隻手指著我說道:「就是他,拒絕上交國家文物,抓去局子判刑。」
我擰緊眉毛道:「老先生,您是不是有點兒過份了,我的東西憑什麼你看了兩眼就要上交?確保是為國家而不是有私心?」
年紀較大的乘警想勸說,我擺手拿起手機,掃了眼他的編號,說道:「稍等,我打個電話再跟你們討論這個事,絕對配合,嗯……就這樣。」
下一刻,我撥通了張封的號碼,他接了時問:「孫老弟,家裡事情辦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