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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節


接著,她見自己久攻不下。身子嗖地推開兩米,側頭對著鬼頭住持和吞魂癌患者以勾手,想讓他們一起上,畢竟陳玄諦這個接近中期道境的大玄師初期非同泛泛尋常之輩。一時半會兒拿不下,她擔心遲則生變,就想群起圍攻之!
鬼頭主持的鬥法方式有點特立獨行,他閉上眼睛,一隻手豎於胸前像佛門玄師的手勢,而另一隻手拉起紋金大砍刀,竟然憑這「盲視狀態」踩著碎步衝向陳玄諦,破壞力無需質疑的大砍刀斜著劈向對方。
吞魂癌患者更令我無法看懂,他搖晃著病怏怏的身子,輕飄飄的揮起手掌想對著陳玄諦的腦袋去拍打,這…;…;確定不是送人頭?
我凝視著戰場。
陳玄諦一個側翻,就避開了鬼頭住持的紋金大砍刀,他卻沒敢在面對吞魂癌患者時做什麼花哨的動作,打到現在頭一次全力以赴的以劍尖直直的刺向那軟綿綿的病態手掌心!
難道說吞魂癌患者的軟掌極有欺騙性,實際上威力很大?
下一刻,劍尖刺中了掌心。
詭異的事情出現了。並沒有發生血肉破開的情景,而是吞魂癌的手掌硬生生把陳玄諦的劍懟彎成了六十度角的弧形並隨著他往前推進,角度變得越來越小,等小到一定程度時就有劍身崩斷的可能!
陳玄諦身形暴退,劍身承受的壓力就消失了,恢復為平直狀態。此時,豹瑜心緩過了勁,與鬼頭住持和吞魂癌患者一起圍攻向陳玄諦。
我瞳孔一凝。就見戰場地上連同四周的灰土沙石整齊劃一的抖動接著盤旋而起聚在一處形成龍捲風的架勢,呼嘯著刮向了豹瑜心與鬼頭住持的方向。
飛沙走石?
它是陳玄諦施展的沒錯,可怎麼會成龍捲風的樣子?我意念一動,隱約的猜到他還會其它陽土系的法門秘術。說不准組合為一化作了更強大的招數…;…;
豹瑜心速度快到閃現了一道殘影就躲開了。
而鬼頭住持卻慢了半拍子,被土龍卷的邊緣波及,然後就將他身子捲入其中,土龍捲旋轉的更加快了。就聽得「砰!」的一聲爆響,鬼頭住持的身子被甩向了斜右側的一棵大樹並把樹幹撞斷。
鬼頭住持的動作滯了片刻,他爬起身像被激怒了一樣砍向陳玄諦,可眼睛卻始終沒有睜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故意讓著對方。
陳玄諦分心控制土龍卷繼續牽制鬼頭住持,後者因為吃了一次虧,這次小心翼翼的邊躲邊揮動紋金大砍刀劈著三米之高的土龍卷,試圖把它破壞崩潰!
另一邊。豹瑜心躥到陳玄諦的背後,軟劍掃向他臀部,豹爪掏向其後心。
陳玄諦的前方,吞魂癌患者以一隻手掌緊逼。而另一隻手放到嘴邊,喉嚨一滾動就吐出了一條拇指粗的綠色蟲子,把我這看客噁心的要吐了。旋即,吞魂癌患者把蟲子拋向陳玄諦的腹部。
值此關鍵時刻,腹背受敵的陳玄諦突然像沒了骨頭一樣軟倒在地,堪堪避開了吞魂癌患者的手掌及綠色蟲子與豹瑜心的軟劍和豹爪。
令我細思恐極的是,對方卻沒有因此造成誤傷。
豹瑜心雖然來不及收勢,但她把軟劍和豹爪往右側一攏。就措開了綠色蟲子和吞魂癌患者衝到了後者旁邊。
陳玄諦翻騰著起身,他指尖已然凝聚了一隻黃紅色的火球,甩手就拋向了即將轉向衝來的綠色蟲子。
蟲身被火球包裹籠罩。
可火球熄滅時,綠色蟲子卻完好無比。它吧嗒落地,又蠕動著蟲身成「u」字,接著兩側往地上一彈,自身就射向了陳玄諦…;…;
陳玄諦並未再躲,他掌心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符咒…;…;太陰真火符!
綠色蟲子意識到危險,不過它蓄勢已發,空中無法變向,硬著蟲頭撞在了符咒的正中位置,下一秒,陳玄諦五指凝握成拳,把綠色蟲子攥在了符咒裡邊包著,他念完口訣就鬆開手。
陰白火花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綠色蟲子化為灰燼被一陣風吹散了…;…;
「哧…;…;」
吞魂癌患者吐了口黑血,他收回那只可匹敵陳玄諦之劍的手掌,雙手並一塊放在嘴邊,喉嚨連續滾動了三下,竟然一下子又嘔出來了三條綠色蟲子,它們的身子碧油油的宛如精美的美玉,卻不停地的蠕動著蟲身,似乎因為死了一個蟲伴,極為躁動。
吞魂癌患者雙手往前一送,這三隻綠色蟲子就上、中、下的浮掠向陳玄諦!
豹瑜心的軟劍和豹爪也馬上要到了。
這刻,鬼頭住持也以紋金大砍刀劈碎了土龍卷,操著刀鋒呼嘯而至!
我眼皮狂跳,隨著時間,雙方的交鋒越來越頻繁,乍一看,陳玄諦像落於了劣勢,可他為什麼有點愈加興奮的樣子?
忽然,我耳朵一動,聽見後方有踩著碎枝枯草的腳步聲音漸行漸近,又有人來了!我下意識的轉動脖子看去,這是一個女子,她穿著牛仔褲,腿是我見過的之中最長的,臉上沒有一點化妝的跡象,這是一種充滿了天然的素美,我怎麼越看就越是感覺眼熟她…;…;
第八十二章 :打雜二哥
我猛然注意到這女子的跨包,不就是昨晚葉然的那只嗎?我回憶了下,葉然也是大長腿,不過由於那個觸摸禁臠的誤會,我當時保命要緊,哪敢有多餘心思去關注她其它部位?
我凝視著女子的臉。確實有那麼一點像葉然,除了她應該就沒有旁人了。想不到葉然卸掉濃妝竟然這麼清麗脫俗,彷彿出水芙蓉般嬌嬌欲滴。而陳玄諦之所以能一眼認出對方,怕是以前接觸比較多就算化成灰也能辨認吧。
我試著對斜下方走來的女子說道:「葉然?」
她抬起頭道:「姓打的那個,你就這麼好意思看著陳哥哥被圍攻?」
「姓打的?」我納悶的問:「誰姓打啊…;…;」
葉然皺起酥眉,她疑惑說:「陳哥哥昨天不是喊你打雜空嗎?」
「呃,我不姓打。」我鬱悶的摸了下腦袋,道:「我姓…;…;」
「我知道了,你是複姓。姓打雜,單名一個空字。」葉然下一刻卻縱身一躍,她輕飄飄猶如鴻毛般落於我身前的樹叉前,微微感慨的道:「世間之大真是無奇不有,想不到還有姓打雜的。」
「什麼和什麼啊!」
我心說越整越亂了,索性不在此糾纏。我忍不住問道:「葉然,昨天的事,確實是誤會啊。你該不會一直跟蹤我們,趁陳師兄被那三個邪師纏住無法脫身,想來跺我的手吧?未免也太記仇了。」
「閉嘴,再提那事你試試?」葉然抬起大長腿踩住我的腳腕,她臉上浮著冰霧,說道:「剁你的手是遲早的,不過…;…;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計較。」
「鬆開,踩死我了。」我往不遠處的戰場掃了眼,陳玄諦和對方的交鋒更加激烈了,但凡出現一個失誤就會致命。我疼痛不已的扭回脖子。問道:「你不是為我而來的,那還跟來幹嘛啊?陳師兄不是已與你一刀兩斷了?」
「義結金蘭不是他說斷就能斷的,我又沒有同意。我確實是跟著你們來的。但不敢離的太近以至於半路跟丟了。」葉然一邊注視著戰場,她一邊說道:「陳哥哥不愧是當初傲世無數天驕的妖孽,就算廢了也能重新入道。還能以一個大玄師的初期道境敵一個後期和兩個中期卻立於不敗之地。」
我擔憂不已的說:「我覺得他有點兒托大了,你要是還把他當哥,就去幫一把啊!我感覺你怎麼也得是大玄師圓滿了。」
「本小姐前幾日已達到極致之境。」葉然的鞋底突然施力碾著我腳腕,她冷哼道:「就看出不來陳哥哥還沒有用全力?他在藉著生死的邊緣磨練身法,面對每一次攻勢雖躲的險,卻連衣服也沒有被對方碰到。陳哥哥過去的身法已達到化境,但想找回來缺的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必須要處於生死鬥法之中劣勢才能循序漸進的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