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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節

第五百三十八章 復仇記
鋼崩無所謂似的,撓了撓頭:「驚動他,會怎麼樣?」
「呵,這次你膽子又大了?」姬冷冷說道。
程師叔呵呵一笑:「驚動他會怎樣,我可不知道,你可以試試啊?」
關於崖神,程師叔又多說了幾句,他告訴我們,崖神當然就是看守這鬼崖窟的人。
很早以前,這裡關押的都是一些罪人的魂魄,但現在,所有的洞窟幾乎都空了。聽起來,鬼崖窟更像個恐怖的大監獄,而崖神自然就是監獄長了。
「哦,我知道了,就是說,這個鬼崖窟以前跟陰間是互相配合的,承擔關押罪人的職責,但後來就不配合了,是不程叔?」鋼崩問。
程師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差不多吧,主要是這裡已經變成禁地了。」
「禁地?怎麼講?」我不解地問。
這時小宇解釋說,百里老人也跟他講過一些鬼崖窟的傳說,據說是曾經有一個人被困在鬼崖窟的其中一個洞窟裡,後來那人越獄了,雖然是極不可能發生的。
又因為他吸收了來自地獄裡的怒火,回到人間後,就開始展開復仇。曾經把他送入監獄的人,全部都要死。
「後來呢後來呢?」姬好奇地問。
「後來還是失敗了,畢竟他寡不敵眾。」小宇看著那黑暗的深淵,幽幽地說:「聽說,他重新被抓回到了這裡,墜入了地獄,但他有後人留在人間,再後來就沒有聽說過他們的故事了,鬼崖窟也不再有新的罪人進來,又因為那個越獄的人太可怕,所以鬼崖窟從此成了禁地。」
「這麼說,他的後人沒有繼續復仇。」七七說。
小宇搖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程伯,你知道嗎?」
程師叔歎了口氣:「哎,他的後人當然選擇繼續復仇了,只不過更低調了一些,謹慎了一些,你們要找到那黑袍人,其實就是他的後人。」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不禁愕然。
黑袍人想要殺死所有門派的掌門人,想要利用四小陰門,統治陰陽兩界,莫非,她並不是簡單地追求權力和力量,更是復仇?!
程師叔說,小宇其實只說了一部分,並不全面,。因為最重要的一點被忽略了,就是當時把那人送到這裡來的,正是四小陰門的四大掌門人。
扎紙人那一門的掌門是最早被他殺死的,所以扎紙人一門,即便在後來逐漸崛起,也仍然是最弱的一方。這都是因為當時險些被那人給滅了門,不幸中的萬幸,才總算留住了後。
「我懂了,所以,他其實是在復仇……那咱們還有活路嗎……」鋼崩驚恐地說。
「有沒有活路,就看小宇了……」程師叔把目光落在小宇身上。
我問,跟小宇有什麼關係。小宇也一臉疑惑地問,他該怎麼做。
程師叔終於向我們坦白說,其實帶我們去見小宇,又讓小宇跟我們同行,是他故意安排的。
這麼做是為了讓小宇跟我們一起來鬼崖窟,因為只有小宇能殺的了黑袍人。
至於其中的原因,程師叔沒有詳細說明,我只能猜測,可能跟小宇是流月山莊的後人有關係。
我是覺得,如果程師叔一開始就跟我們說實話,我們也會照樣按照他說的做,為什麼要這麼算計呢?
聽著程師叔說的這些故事、這番話,我開始懷疑,我們之前的猜測,會不會根本就是毫無根據的。
也許……我們不是被催眠了,這裡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我問。
程師叔看一眼懸崖下,面色凝重地說:「得有一個人跳下去,不然鬼崖窟的大門不會打開。」
第五百三十九章 祭獻生命
「程師叔啊。」姬走到程師叔身邊,「你說的真的嗎?這也太恐怖了吧?沒別的辦法?」
程師叔遺憾地搖搖頭,他說這是唯一的辦法,他也知道這很為難,但如果想要進入鬼崖窟,救出人來,那這也是必要的犧牲。
聽程師叔的意思是,我們幾個隨便跳下去誰都行,死掉一個,換來關在鬼崖窟裡的三個人,是划算的。
但是誰該下去?誰也不該!
程師叔提出這樣的事情,讓我頓時對他很生氣。
我堅決不同意,跟程師叔明確說,誰也不能下去,。我們一定能想出別的辦法。
程師叔歎口氣:「是啊,我也知道,那下面就是人間煉獄啊!如果我的死,能換回我哥的命,那我就下去。我活了一把年紀了,也活夠了,你們還年輕,有很多可能,未來都是你們的。我只有一個請求……」
我心裡咯登一聲:「程師叔……」
他一擺手,不讓我說下去:「請聽我說完,我只希望你們能幫我救出我哥,然後帶小宇找到第十八門派的掌門人,殺了他,保住四小陰門,如果可以,請對我哥說,讓他不要再逃避了,肩負起掌門人的使命吧!」
程師叔說完,朝著懸崖邊走去。
我趕緊把他拽回來,無論如何,讓他不要衝動,我們再想想辦法,總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案。
七七站了出來,她說自己本來就是死過的人了,能有第二次生命,已經是老天爺眷顧,所以她願意下去。如果這樣能將黑袍人殺死,解決了其他人的問題,七七就覺得自己的犧牲也值得。
「七七你能這麼想……哎……也是為難你了……」程師叔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默許了七七的決定。
我緊緊拉住七七,激動地喊道:「無論如何你都不能下去,而且你們誰也不能下去!」
程師叔認為我的堅持是沒有意義的,兩害相權取其輕,再說我這麼大聲得嚷嚷,肯定要驚動崖神了。
「驚動就驚動!」我氣呼呼說道,並把七七護在身後,無論如何,不許她離開我半步。
姬看看我們兩個,眼裡閃過一絲嫉妒,隨即又失落地低下了頭。
但我現在沒有心思安慰任何人,只知道程師叔的話已經把我們幾個人推到了絕路上,再說了,這都是他的一面之詞,我不能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