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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6節

很像,但又不完全是。
因為小兵士被送離的時候,年紀沒有胖子大。
還有那具白棺,也看不清是不是陸凝香的那口,但感覺很像。
這些我都沒有說出來,那層附著在白棺和小兵士臉上的迷霧,是禁忌的表現,說了沒有任何好處,只有不祥。
不知不覺的,自己也成為了那種說話說一半還打機鋒的人,曾經自己最討厭的那種。
「這是仙庭時代留下的烽火台,在封神之戰時燃燒過,可惜,它沒有帶去援兵,曜天燼帶著他的失敗,殺向了魔關;和夜展離想像的有些不一樣,他們沒有被動的等待被剿滅,而是爆發出最後的血勇,戰死沙場。」我緩緩道。
我不知道曜天燼到底是不是騙子,也不知道法行傳說的神諭到底存不存在,但我覺的,他沒錯。
至少他努力過,奮戰過,並為此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他是一座豐碑,永遠激勵著人族與法行。
我已經安排人手在編撰《封神之殤》一書,歷史深處的英雄,不應該被遺忘,奮戰過的熱血,應該繼續燃燒。
而不是想巫妖兩族一樣,龜縮於小世界,頤氣指使,什麼也不做,令人不齒。有句話說的好,你可以不做,但別人做的時候,請閉上嘴,如果還敢拆台,便是十惡不赦。
胖子緩緩點頭,歎了一口氣,道:「它見證過天地的興衰榮辱,如果是個人該有多好,一定有很多故事。」
「對,一定很有故事。」我悵然道。
烽火台一旦點燃,便是戰爭開始,仙庭並不是高坐在雲端之上,無所事事,相反,仙庭一直在到處滅火,大型戰爭開始的時候,烽火台便會點燃。
它見證過每一場戰爭的開啟,甚至見證過無數大軍從它視野之內出征、榮歸。
「這裡的靈氣濃郁度非常好,就在下面的山坳佈陣吧,根據距離,七個聚靈法陣傳遞,就可以到達金盆鄉了。」胡來端著望遠鏡說道。
雲海的盡頭有一個小點,放大了看,就是金盆鄉。
天台仙山非常大,佔地起碼二三十公里,就這還是主峰,如果加上附屬的山脈,百公里跑不了。
這樣一座仙山,真不知道當初是給誰居住的,神鰲又是怎麼將它馱起來飄在東海之上的。
我說好,之後打量了一陣,便下山去了。
來到山坳所在,流雲迷霧如同幕布一樣,水汽迷茫,再一看山坳的草木,非常的茂盛,有幾分小妖界的那種感覺。
胡來和胖子選了一個適合的位置,開始佈陣,聚靈法陣很簡單,難的是鎖靈法陣。
先易後難,先把靈氣引出去再說。
我不懂法陣,幫他們埋設好陣樁之後,便打坐修煉了。
仙山最腳下的低窪之地,已經夠的上小妖界的水平了,下次如果要突破神橋境,這裡是一處不錯的地方。
巨靈法陣雖然簡單,但也不是那麼好佈置的,一隻到天黑,兩人才佈置完畢。
範圍有點大,直徑足足上百米,陣樁打下去兩百多根,其中數十根,都是珍惜的玉石雕刻秘紋支撐,全部是從納戒中掏出來的。
「哎喲媽呀,累死老子了。」胡來捶了捶後腰,道:「終於行了,可以試試啟動了。」
「腰不行,往往是腎虛的前兆啊。」胖子嘿嘿一笑,猥瑣道。
「去去去。」胡來沒好氣道。
上個月,他已經和花木櫻定親了,曹楠和孟水生還代表我們去參加了定親儀式,在東瀛引起了很大的反響,白石恆一擔當證婚人,大半個東瀛法行都派人參加了,很盛大。
那時候,我們還被困在小妖界的冥湖,根本不知道。
之後胡來距離趕回來,長達半個月時間留在東瀛,濃情腰酸,自不用多言。
「要不要燉一鍋十全大補湯?」我也笑著揶揄道。
「切,那東西,我一百歲都不用。」胡來拍著胸脯道。
「……」
打趣了一陣,言歸正傳,胖子從兜裡摸出一些符條,圍著陣基轉了一圈,在特定的陣樁上貼上符條。
最後取出一張空白的符裱紙,毛筆在上面飛舞,一縷縷的元力注入其中,筆無墨,卻在上面刻下一種銀色的紋路,很神奇。
我有些好奇,便問胡來:「這陣法啟動,都得用上符麼?」
「當然不是,陣法本質上是一種法源的共振,和機器有些類似,埋設下去的陣樁就像是機器上的齒輪,最後要做的就是互相耦合,引發共頻共振,所有能引發共振的方式都是可以的,符文啟動,是最簡便的一種;當然,主要還是我們實力不夠,要是對元氣的掌控足夠細微,大手一揮或者大喝一聲,都能將陣法啟動。」胡來解釋道。
我恍然。
果不其然,和胡來說的一樣,胖子畫完符引用力一甩,符引便飛向陣中,「噗」的一聲無火自燃。
頓時我就感應道,一股很輕微的波動朝四周散去,當擴散至之前貼上的那些符條的時,符條也跟著同時燃起,時間很精確,不差分毫。
緊接著,陣樁只見的低頻震動便緩緩出現,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
最後,「嗡」的一聲,聚靈法陣啟動。
剎那間,海量的靈氣被法陣一端吸納,又從另外一端吐出,形成了一股起碼相當於六七級大風的靈氣潮湧,雖然不是真正的風,也無法吹動草木衣衫,但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站在「風口」上,靈氣的濃郁度提高了一大截,朝著遠方湧去,直線所對的方向,正是金盆鄉。
只不過,這一個聚靈法陣,是遠遠不夠的。
還需要接力。
晚上回去歇了一夜,第二天正準備繼續上山佈陣,王建安突然拉住了我,給我放了一段視頻。
我一看,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