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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節

「如果你的人能像我弟弟一樣不吵不鬧,我也沒必要這樣。」我直接懟了回去。
小白臉抓住他之後,就跟殺豬似的,一會兒求饒,一會兒威脅,只能將他堵嘴再五花大綁。這會兒他還在「嗚嗚」的叫著,堵住的嘴咕噥不清,但明顯是在呼救。
盜墓男微微皺眉,也不知道是對我的話不滿,還是對小白臉的承受能力無語。
頓了頓,他道:「好了,不廢話,趕緊交換人質吧,還是那句話,最好別耍什麼小動作,否則對誰都沒好處。」
「我犯不著!」我回道。
小白臉一看就是那種奇葩紈褲,藉著自己的身份狐假虎威,一遇事就尿褲子的那種,弄死他簡直髒了自己的手,犯不著。
況且,眼下以自己的實力,往死了得罪老主,實屬不智,以後再說,遲早收拾了它。
說完,我手持九星輪,輪珠在微弱的元陽之力注入下緩緩旋轉,對黃毛打了一個手勢。
黃毛會意,放開了小白臉。
盜墓男看見我手中的九星輪,眼皮跳了好幾跳,他沒親眼看見神器之威,也肯定聽過了。
之後,他也放開了孟水生。
人質各自走向交換的雙方,平安無事。
我將孟水生護在身後,立刻後退,盜墓男則讓人解開小白臉的繩子和堵嘴布。
小白臉立刻躲到車後面,等解開後,他鑽進了車內,對我咬牙切齒的嘶吼:「孟磊,你給我等著,敢得罪我白鈺,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怨毒的聲音,如同九幽之下的毒蛇,竭斯底裡。
我無語,這傢伙之前磕頭求饒,就跟孫子一樣,還尿了褲子,這會兒一得到庇護,立刻跳腳,如此狗仗人勢,著實令人厭惡。
「這什麼人啊?」胡來搖搖頭。
「白鈺?」黃毛微微皺眉,道:「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聽過,可一時間又忘記了。」
我沒心情關心那種廢物點心,急忙問孟水生有沒有受傷之類的。
孟水生搖頭說他很好,綁架的時候他嘗試過逃跑,但對方實力很強,他就沒反抗了,對方見他好侍弄,除了看押的很嚴之外,沒讓他吃什麼虧。
我點點頭,徹底放鬆了下來。
之後,我騎車送孟水生回家,半路上讓他瞞著嬸娘,省得嬸娘操心,孟水生答應了。
頓了頓,他道:「磊子哥,我聽別人說,我們孟家世代都是法事行的家族,爺爺和你都會做法事,對不對?」
我聽的手一抖,差點沒把車開到溝裡去,急忙道:「你……你聽誰說的?」
法事行很凶險,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能把無關的人拉進來的。孟水生接觸到這樣的苗頭,可不是什麼好事。
爺爺不教我任何法事行的本事,就是為了讓我遠離法事行,甚至還主動卸任了南法會的龍頭。
從現在來看,孟水生現在是孟家唯一不是法事行的人了。爺爺給他看過相,說他繼承了孟家的文骨,將來是能做到大官的人,這評價可比我高多了。
自後秦時代,朝堂不言神鬼之事,法事行都是離的朝堂遠遠的,孟水生既然將來要進入朝堂,那就絕對不能沾法事行的事情,否則就是自毀前程。
這種苗頭,一定要扼殺在搖籃裡。
「是兩個很奇怪的人跟我說的,還跟我打電話。」孟水生說道。
我皺眉,不知道這是一樁陰謀,還是有人想通過孟水生調查孟家,從而露出了馬腳。
如果是後者那還好說,如果是前者,就比較麻煩了。
金盆鄉的發生的事情非常的危險,一旦我和三叔出現了意外,那孟水生就是孟家最後的獨苗了,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所以,必須讓他離法事行遠遠的,遠離這些危險重重的詭事。否則有一天真的出事,孟家就絕後了。
我想了想,以孟水生的聰慧,加上接連兩次的綁架,他肯定意識到了一些事,光否認和掩蓋是行不通的,半大小子,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年紀。
越是否認,就越容易激起他的好奇心,於是退而求其次,語重心長道:「水生,你哥我現在嚴格來說確實不是普通人了,但我想說的是,如果我有選擇,我寧願去街頭要飯,也不願意涉足這個行當,因為它太危險了,甚至會危及到親人的安全。所以你知道了就好,永遠不要對這個行當好奇,更不要去深究;你哥我念不了書,走不了正道,但你不一樣,你有我們孟家世代書香的文骨,好好唸書,將來走正道,離這行遠遠的,明白嗎?」
「好吧,磊子哥,我明白了。」孟水生應了一聲。
我歎了一口氣,心裡也不知道這樣的囑托有沒有用,有些事情,該發生的一定會發生,不會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這就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天若注定,人怎麼迴避都是枉然。
而且緊接著一個難題便擺在我面前,孟水生上學,就不許去外地,他的安全該如何保證。
已經被綁架了兩次了,絕對不能有第三次;否則只會將他越來越推向法事行。
想了想,我決定送他離縣裡遠一點,最好是封閉式管理的那種學校,免得再被人綁架,至於別的,就用錢財開路,正好把那些從古修洞府的得來的黃金玉器花出去。
從墓裡面得來的錢財,總覺的晦氣。
把孟水生送回家後,我沒和三叔多說什麼,黑沉沉的夜裡,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和三叔反應,言語必失。
……
回到店子,曹楠已經打完第四更了,我將他們都拉到了店子,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路子。
結果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曹楠一攤手,表示無能為力,他社會關係都在縣城,家裡的生意也基本不會出縣城,沒這方面的人脈。
「我只是小學畢業,還不如你呢,家族的關係早就淡了,我也懶得理他們。」黃毛搖頭。
胡來更直接:「我壓根就沒上過學,家裡也是苦出身,這些年走南闖北,都是和法事行的人打交道。」 我無奈,找他們好像是驢唇不對馬嘴。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王建安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