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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節

分開後,我和曹楠回到了新房,曹楠和胡來在飛機上的時候就聯繫我們了。
「什麼情況?」門剛開,兩人就迫不及待的問。
「別提了,金棺被搶走了。」關上門,我歎了一口氣,然後把發生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包括陸凝香的事。
賽玉兒背後有南法會,王建安背後的有宗裁所,都是大勢力,我都不敢多說。
黃毛胡來聽完一陣噓唏,黃毛道:「既然是這樣,那你也別想太多了,冥冥之中或許真有天意,注定了鬼王要出世。」
我點點頭,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起陸凝香,便問:「你們知道魅妖是什麼東西嗎?」
……
第二百二十章:打更守夜(1)
「魅是鬼物,妖是生靈,兩者有本質區別。」胡來道,隨後解釋:「魅指的是一種美貌的鬼,和妖中的狐仙是一樣的,靠美貌來魅惑人的心神,專門對付男子。而妖則完全是生靈了,是各種靈木靈禽歷經漫長的歲月,逐漸修煉成人形所化。」
我聽的雲裡霧裡的,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他並沒有解釋魅妖兩個字組合起來是什麼意思。
「你還沒明白麼,魅妖恐怕只是她的名字,並不是她的種類;因為魅和妖完全是兩種東西;就像人和魚,人魚這種組合只存於傳說中。」黃毛解釋道。
「只是她的名字?」
我嘀咕了一句,有些觸動,原來陸凝香本來就有名字,只不過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忘記了。她會說話,所以自己教她說話的時候,她才能學的那麼快。
那天晚上的雷暴擊傷了她,也擊醒了她。對她來說,應該算是因禍得福把。
「不過我倒是覺的,這個名字恐怕不是亂起的。」胡來道,又說:「魅,有美、吸引的意思,一個人有吸引力我們通常說他/她有魅力,後面跟一個妖,說明她應該是一個妖,至於是什麼種類就比較難界定了;應該是某種靈物化成女人的形態。」
「也就是說,她是生靈,不是鬼物?」我追問。
胡來點頭,「妖是生靈所化的人形,和人其實是差不多的。」
「可是她沒有體溫,也沒有心跳啊?」我十分疑惑。
「這個……」胡來一時間不給問住了,久久都沒說話。
黃毛也是若有所思,同樣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鬼不能變成妖麼?」曹楠插了一句。
胡來摸了摸下巴,道:「嘖……這個,雖說萬事皆有可能,但從來沒聽說過。」
話題到這就繼續不下去了,黃毛和胡來是法事行內的新秀,見識還是有邊界。沉默了一陣,曹楠摸出那個他選中的銅鑼,道:「來,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更鑼?!」
黃毛眼睛一亮,急忙搶過去摩挲了一下,說:「以前還沒有時鐘的時候,古人就是靠這個東西知曉時辰,有專門的人打更,叫更夫。」
胡來也補充:「更夫中有很大的比例是法事行人,這面鑼一看就是古件,加上上面鐫刻的秘紋,好東西。」
曹楠大喜,說:「之前打鬼魂的時候,一拍就能把鬼魂打的四分五裂,就是短了點,要不然就更好用了。」
「你怎麼不用鑼槌去打,而是用鑼面?」胡來一臉怪異。
曹楠愣住了,本能的看向我,我一攤手「當時情況緊急,根本沒想那麼多,都是用鑼拍的。」
「應該用鑼槌才對,這東西的殺傷力更大,這鑼面相當於是鼓,你見過打架用鼓去拍人的麼?」黃毛一副你們是傻逼的樣子。
「好吧。」
曹楠立刻拿起鑼槌看了看,鑼槌明顯大約兩尺的樣子,看起來不如鑼面那麼起眼,就一根黑不溜秋的棒子,上面套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箍頭。
倒是馮大牛那根水火棍更好用,一寸長一寸強,打起來格外順手;馮大牛本身就是個木匠,或許認得水火棍的來頭。
「更夫又叫打更人、守夜人,三更半夜拿著更羅到處晃,沒點本事的人真做不了,防火防盜防鬼魅邪祟;在古代雖然地位不高,卻是不可或缺的角色,是六扇門最底層的人員,好歹是吃官家飯的。」黃毛道。
我和曹楠點點頭,恍然大悟。
古代的六扇門就是現在的宗裁所,是官家安插在法事行的勢力,古代但凡有點人口的城鎮,都會有更夫值夜,也叫守夜人。
他們確實吃的是官家飯的,職業看起來可有可無,大晚上的大家都睡死了,誰還去聽打更?
但它卻很頑強的存續了下來,沒想到是有法事行的考量在裡面;防火防盜,更防鬼魅邪祟。
「那你和馮大牛拿的什麼東西?」胡來好奇的問。
「我拿的是神石珠,馮大牛拿的一根黑白雙色的水火棍,看著挺好用的樣子。」我說道。
水火棍,就是以前古代衙役手中那根打人的棍子。
電視電影裡面,縣令一拍驚堂木喊「升堂」,三班衙役便拿著水火棍分列兩排,以棍觸地,長喊一聲「威武~」。
也不知道古代打屁股的東西怎麼打起鬼魂來也那麼好用。
我逐漸發現了一個特點,很多對付鬼魅邪祟的好東西,都是古物件,說白了就是文物;自己手中的牛角刀也是如此。
於是我便問黃毛怎麼回事。
黃毛解釋:「就比如說這面更鑼吧,它能對付鬼魅邪祟,絕對不僅僅是上面鐫刻了許多秘紋的緣故,更多的原因是,它積年累月,跟隨過幾代,甚至十幾代打更人,萬物都是有靈性的,久而久之,等它吸納了足夠的人氣,就會產生一些靈性。和玉是一樣的道理,越是年代久遠的玉,就越是有靈性。」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個道理。
怪不得街頭巷尾賣的那些辟邪的東西一點用都沒有,因為它們都是現代工藝品,哄人玩的,除非找人開光。
但即使如此,也遠遠抵不上老物件。
之後,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我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