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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節

我直覺,這東西肯定和山上的大墓有直接關聯,甚至往大了想,這是打開大墓的鑰匙也說不定。
即使不是也肯定和鑰匙有關。
陳老根說過,說外面盛傳進入大墓的鑰匙掌握在爺爺手裡,爺爺或許把真正的鑰匙給了我,鎖龍井裡面費盡心思弄的鐵箱子,弄不好是轉移注意力的障眼法。
和他的空棺如出一轍。
因為爺爺不會留一個沒用的東西給我。
想到這這些,我不禁心頭猛跳,如果猜測成真,圓盤就是重器了。掌握在自己手裡,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想了想,我覺的有必要將它好好藏好,這東西弄不好會給鄉里帶來巨大的災禍。
陳老根反覆警告我,說山上的大墓絕對不能打開,否則將大禍臨頭。
我急忙上樓,把電視機的後蓋打開,把圓盤放進去,再把後蓋裝回,這樣是最穩妥的。
電視機雖然值點錢,當相比於庫房裡面的各種電子產品,就相差甚遠了。就算賊上來,也不會偷笨重的電視機。
別有用心的人恐怕也想不到,這東西會被我藏在電視機裡面。
忙活完我急忙下樓,這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左手手心位置,突然出現了一個類似於面具的暗紅色標記,乍一看就像是胎記一樣。
我大驚,急忙去擦拭,結果發現根本擦不掉,這東西就好像是天生的。
面具雖然很模糊,但卻無比生動,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看起來似乎有幾分無奈,幾分悲涼。
我頓時被嚇到了,急忙打電話讓黃毛和胡來來店子。
羅盤和白球的事,我一直都沒告訴他們,羅盤事關重大,可是爺爺留下的,誰都沒說,白球之前以為是一顆大珍珠,便沒提。
黃毛和胡來很快來了,我攤開手心,把暗紅色的印記給他們看,他們對視了一眼,皆露出驚駭之色。
我心臟一抽,問:「什麼情況?」
「這是……不祥人的標記!」胡來瞪大到了眼睛,仔細看了又看。
「什麼是不祥人?」我急忙問。
「不祥人是被上天詛咒的人,自末法時代以來,修行者漸漸消失,幾近絕滅,但凡事定有例外,有一種人生來便已經修出了道行。這種人由於違反天條而被上天詛咒,一生都將伴隨不祥的事情,將無父無母,無兄無妹,孤身一人直至終老。」胡來道。
「法事行的孤夭貧,一般人只佔一樣,甚至能夠一定程度上規避,但不祥人三樣全佔,樣樣要命。錢財富貴即使得到,也很快便會失去,克父母,克長輩,孤獨終老。而且必然早夭,活不過二十歲,」黃毛也補充道。
「那我?」我聽的通體冰寒,被上天詛咒,自己似乎已經佔了其中的兩樣了。
自己活到現在,就沒見過父母,更沒見過兄弟姐妹,此為孤。
好不容易做生意聚集了一些錢才準備娶親,結果被徐嬌嬌一家給騙的精光,剩下的一些錢也是花的比賺的快,此為貧。
錢財即使得到,也會很快失去。
唯一不符合的,便是夭了,自己已經年過二十,而黃毛說不祥人活不過二十歲。
「這個不祥人標記就是詛咒的顯化,你是不祥人!」黃毛震驚的看著我,說道。
我頓時快瘋掉了!
好好的,怎麼出來一個不祥人?
這種詛咒,比鬼魅邪祟更加令人恐懼,因為鬼魅邪祟可以躲,可以逃,這上天的詛咒,去哪躲,哪能逃?
「可我不是活過了二十了嗎?」我不甘心,急忙問。
「你爺爺是龍頭,如果你是不祥人,你爺爺肯定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依他的本事,要一定程度規避其中一條兩條,也是有手段的,不過代價肯定不菲,而且不會規避太多。」胡來道。
我心中頓時萬千羊駝狂奔而過,難怪自己無父無母,爺爺也從來不提起,難怪爺爺會突然去世,弄不好是為了規避詛咒,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那也就是說,我快死了?」我喃喃的問道。
金盆鄉的詭事一開始的時候,陳老根的孫子就說我快要死了,當時嚇的陳老根渾身一哆嗦。
現在想來,恐怕是童言無忌,並非瞎說。
「還記得山上遭遇地府陰差的事情麼?」黃毛問道。
我點點頭說當然記得,當時差點沒嚇尿褲子,後來是陸凝香強勢攔住地府陰差,才幫我解脫困境。
「之前我們一直在懷疑,是不是鬼差搞錯了,或者是受到了金盆山大墓的影響,現在看來,並不是。」黃毛道,頓了頓又說:「地府陰差沒有搞錯,你的壽元已經盡了,他是正兒八經去勾你的魂。」
「那為什麼我還活著?」我震驚道。
「毫無疑問,是有人給你吊了命!」黃毛嚴肅道。
我嘴都哆嗦了,壽元已盡,換而言之,就是自己已經死了,至少在地府的生死簿上,自己已經是亡魂了。
至於那個吊命的人,只有可能是爺爺了!
我心裡突然感覺很難受,難道爺爺的離世,就是給我吊命的代價?
可爺爺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自己呢?
「你們就憑這一個印記,就能斷定嗎?」我十分的不甘心,同時有些害怕,如果推斷成立,那爺爺恐怕已經離自己而去。
「你有拜神上香的經歷嗎,不祥人受上天詛咒,香火神鬼不收,敬神神滅香,拜鬼鬼吹燈。」胡來看著我。
我心中絕望,有!
在大越武王廟的時候,廟裡面的那個東西讓我給大越武王神像上一炷香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