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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節

這讓我尋思,她該不會能進入南越王陵吧,但又不太對,因為根據她的描述那地方不怎麼大。
……
白天忙了一天的生意,下午快要天黑的時候,外面進來一個人,讓我愣了一下。
馮大牛!
他臉色不太好看,像是兩天兩夜沒睡覺的樣子。
「有事嗎?」我站起來。
「我想請你……幫個忙。」馮大牛道,似乎怕我拒絕,道:「我知道我們之間有過節,但我馮家也是被逼無奈的,事關性命,請你務必幫個忙。」
「你先說事吧。」我道。
上次犬口屍魁的事他也幫了忙,底線和我是一樣的,就是不希望金盆鄉生亂。有過一次合作,雙方的關係算緩和了許多。
「還記得我跟你說我爺爺的事麼,我想請你幫忙看看,我爺爺的情況越來越差,這樣下去撐不了多久了。」馮大牛道。
我微微皺眉,上次對付犬口屍魁的時候他提過一句,說馮強頭被襲擊了,臥床不起,神志不清,貌似的傷了魂魄。
我的猜測是馮強頭被人封了口,可能是因為知道了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事。
馮強頭懂一點法事行的東西,但談不上有道行,就像我和曹楠一樣,只是對行內有那麼點瞭解。
「我不是法事行的人,你請我有什麼用?」我問,但還沒等他回答我就反應過來了。
他不是來請我的,而是請我背後的黃毛和胡來,甚至是小紅樓。
他上次去小紅樓報告大紅棺材的事被拒之門外,只有通過我他才能和小紅樓搭上線。
說明馮強頭的情況現在真的不容樂觀了,他這是厚著臉皮上門來求我,想借用自己身後的資源。
「幫忙沒問題,但你必須告訴我,當初你們為什麼要挖我爺爺的棺材?」我問,忙可不能白幫,馮德亮的死,馮家很可能知道一些什麼,甚至是參與進去。
如此絕佳的討價還價機會,錯過就太浪費了。
「有人讓我們去挖你爺爺的棺材,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他威逼利誘,我爺爺或許就是知道那個人是誰才被下毒手的。」馮大牛道。
「威逼利誘?」我微微皺眉,道:「怎麼個威逼,怎麼個利誘?」
「聽話有錢拿,不聽話要死人!」馮大牛道,又說:「我媳婦被咬死就是不聽話的代價!」
「什麼?!」我震驚了,黃毛確實一直說馮家背後有人,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通過威逼利誘的形式逼迫馮家。
之前自己一直認為馮家和背後的那個人是合作關係。
有一點倒是能對的上,馮大牛的媳婦被咬死之後,馮家就連著挖了我爺爺的棺材兩次,後面一次更是頂風作案。看起來,似乎真的有一點被逼迫的味道在裡面。
「那馮德亮的死又是怎麼回事?還有兩個林場的護林員,也是死在你們飛馮家灣吧?」我盯著他,總感覺他沒說實話,雖然沒有任何證據。
馮德亮把琴棺還有銅製文物帶回鄉,但並不是他單打獨鬥,還有兩個林場的護林員也參與了,其中一個被埋在槐木下,成了白毛僵,另一個被燒的半焦成了骨魔,馮德亮自己也成了嗜血的怪物。
按照道理,兩個護林員辦完事,應該是回林場,就算回家也是回縣城,但他們沒有,而是跟著馮德亮回了鄉。
結果一晚上全死了。
唯一的結論只能是,他們在山上的時候就已經遭到追殺,來鄉里是來避難的。至於他們的避難對象,只有馮強頭了,因為他懂一點法事,而且還是馮德亮的本家叔叔。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德亮叔把那兩個人安排在馮家灣住下,但德亮叔死的當天晚上他們也死了。人命關天,事發地又是我們馮家灣,怕說不清惹上人命官司,便自作主張把他們燒了,結果一具燒不動,一具燒焦了起身跑了,差點沒把人咬傷。」馮大牛道。
「等等……馮德亮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燒的明明就是他。」我道,馮大牛竟然說另外兩具屍體是他們自己燒的,這明顯不對。
「你燒的確實是馮德亮的屍體,但他發生了屍變,根本燒不了,而且還起屍跑了,所以我們便將唯一沒跑的劉文通屍體丟進棺材,冒充馮德亮埋了,又怕出事,還在上面栽了一棵槐木。」馮大牛道。
我無語,屍怪竟然連火都不怕,看海還得上桃木做柴火才行。
自己沒把馮德亮燒焦,被燒焦的那具骨魔也不是自己燒的,而是馮家燒的。如果馮大牛不說,打死自己都猜不到,中間竟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黃毛還判斷說我可能是中了障眼法,按照馮大牛的解釋,顯然不是。
「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剩下的只有我爺爺才知道。」頓了頓,馮大牛道。
我盯著他,這傢伙一到關鍵的問題就往馮強頭身上推,意思很明顯,馮強頭要是好不了,自己就沒機會知道答案。這是在跟自己討價還價,馮強頭很器重馮大牛這個孫子,不可能什麼都不跟他說。
「那你和汪氏是怎麼回事?」我問。這個問題是試探他,如果他撒謊,馮強頭就讓他死去,反正也不是什麼好鳥;如果他坦誠相告,那就去看看,馮強頭還是盡量不要死了,將來萬一遇到什麼事,需要人力的時候,馮家是一股非常可觀的力量。
馮大牛臉色連連變幻,道:「汪嬸說想要生一個孩子,給德亮叔留個後。」
「突然找的你?」我立刻追問。
「不,德亮叔還活著的時候就跟我提過借種的事,當時我沒答應,後來德亮叔死了,汪嬸就來找我了。」馮大牛道。
「那你們有成果了嗎?」我又問,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三個月,如果還沒懷上,是瞞不過去的。
說是十月懷胎,其實一般滿打滿算就九個半月,減去三個月,六個月剖產成活率太低,而且很容易露餡。
除非汪氏懷上後遠走他鄉,等孩子長到兩三歲再回來,虛報一下歲數才能勉強瞞過去,但必然會有風言風語。
鄉下就是這樣,隨便一點家醜都能傳的沸沸揚揚,尤其是男女那點事。
馮大牛搖了搖頭,顯然沒成。
「行,那就看看把,能不能幫上忙我可不保證。」我道,說完給黃毛打電話約他一起同去。一如從前,黃毛玩嗨了從來不接電話,我只能打給曹楠。
一刻鐘後,我們四人跟著馮大牛去了馮家灣。
馮強頭是馮氏一脈的主支,又稱長房,在馮家灣核心的位置,不少馮家人看我們都圍攏過來,但被馮大牛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