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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節

我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只會哭哭啼啼的葉罄了!
我大喝了一聲,雙手朝著左右一掃,便擊到了五張人臉。緊接著我一掌又劈向了正面襲來的那張人臉,飛身踢斷了身後的水柱。
七張人臉在一瞬間被我給解決掉。
現在,就只剩下近在咫尺的三張了。
我正想著,那三張人臉就快要貼上了我的臉。電光火石之間,我朝著身下一鑽,那三張臉淬不及防撞在了一起。也就在同一時刻,他們身下的我施展法術朝上猛地一擊,便將那三張臉給全部解決掉。
無數的水柱最終落回在了水面,四周在剎那間恢復了平靜。
於前方的牆角處赫然出現了一個金色的結印,我心中一喜,難不成我已經通過了試煉爐的考核?
我飛身落入結印之中,冰山建築一點點在我的眼前消失不見。
下一秒,我來到了一座涼亭之外。
涼亭的木柱上刻著四個大字:「一夢三生。」
亭中用裝飾台放著一塊青色的石頭,那石頭閃著神聖的白光。不用多猜我也知道,這一定就是能帶我回到過去的回溯石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回溯前世
我一步步走進涼亭之中,當靠近回溯石的時候,看見石上有一條七彩的蜈蚣來回爬動。它此時好像也看見了我,倏地停止了運動,轉過頭用觸角正對著我。
我一愣,猜到它是鎮守回溯石的靈獸,便開口對它說:「我已通過試煉爐的考核,現在想要回到六百年前。」
下一秒,我看見從蜈蚣的觸角中發出一道白光。一下子射入了我的眼睛中。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雙目疼痛難忍,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等到那股強光散去之後。我再度睜開眼時已經來到了一處完全陌生的密室中。
這兒好像是一間臥室,窗外已是天黑,四周伸手不見五指。
難道我已經回到了六百年前?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屋內就亮起了一片紅光,隨即一個穿著藍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手中端著一盞燭台,銳利的目光掃視了我一眼之後,放下燭台一閃身到了床邊。
是方北宸!
只是此刻的他眼神是那樣的冷漠陌生,從中再也看不見昔日的柔情蜜意。
藉著蠟燭的光亮,我看見床上躺著一個白鬍子老頭。他的一張臉被黑氣籠罩。看樣子已經被人用法力給殺死了。
「北宸。」我叫了他一聲,脫口而出之後才記起現在看見的是方北宸的前世。這一世的他還是神界主管人間的戰神,他根本不可能認出我。
果不其然,他聞言皺了皺眉頭。忽而一閃身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冷聲問道:「是你殺了壽仙?」
什麼壽仙?我根本就不認識!
我對上他冰冷的眸子,看見方北宸那一張久違的完整俊臉。我多麼想多看他幾眼,可是他見我不說話,手上的力度加重了許多,厲聲質問道:「說,你究竟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殺害神界的上仙?!」
難受的窒息感席捲而來,我一張臉漲得通紅,當即意識到他可能誤會了我。
我回到六百年前後。竟然誤打誤撞地捲入了這一樁命案。更要命的是還被方北宸抓了個「現行」,只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想無論怎麼解釋,這一世的方北宸也不會相信我說的話。如果他認定是我殺了壽仙,一定會帶著我去問罪,又或者一怒之下當場殺掉我!
而我來這裡的目的是暫借他的仙魄,在完成任務前我必須要保證自身的安全。
我一咬牙,從喉嚨裡憋出幾個字來:「我……我說……」
話音剛落,方北宸的手就是一鬆,一把將我放回了原地。
「其實,我是幽冥之王派來的人。」我情急之下隨口說了一個女媧族長告訴過我的名字。
方北宸聽罷瞇起了眼睛,沉聲道:「果然是他,哼。背棄仙道之後他還敢自稱為王!」
我顧不得那麼多,趁著他不注意施展法術一溜煙逃出了門外。方北宸見狀冷笑了一聲,便也緊追上來。這一世的他法力更加高強。我眼瞧著就要被他給追上。
千軍一發之際,有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在我的脖子上劈了一掌。
下一秒我雙眼一黑,當場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頭顯眼的銀髮。等到我看清了眼前男人的五官時,才發現原來是前世的景澤!他的臉此時離我很近,我的身子往回縮了縮,就看見他彎起唇角,好看的眸子盯著我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很少看見笑得如此自然的景澤,在那一瞬間有些懵。
我錯愕地望著他,他忽而一伸手勾住我的下巴。景澤黑色袍子下的手腕白皙,再度問我:「你不是在戰神面前,自稱是我派去的人嗎?」
我猛地想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事。驚訝道:「你是幽冥之王?」
「原來你不認識我。」他饒有興趣地又朝我靠近了一些,「那麼你,為什麼要冒充是我的人?」
這一世景澤的性格和我認識的景老師完全不一樣。他的笑容妖孽而心驚,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彷彿能夠洞穿人心。
他修長的手指在我的下巴處一捏,聲音高了幾度:「美人兒,回答我的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我被他捏得生疼,倒吸了一口涼氣答道:「葉罄。」
「葉罄。」我的名字從他的嘴裡再度發出,似乎有了不一樣的感覺,「葉罄,既然你已經承認了是我的人。那麼此後就留在我的身邊吧。」
我隱隱覺察到有些不對,為什麼景澤會出現在壽仙死亡現場的附近?
「那個壽仙真的是你殺的?」我瞪大了眼睛問他。
他傾倒眾生地一笑,再度勾起唇角回我:「是我。不過我是在幫他解脫。他這一生雖然位列仙班,卻在私底下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與其令他餘生惶恐度日,倒不如提前結束了他的性命。」
景澤說起殺人這件事。聲音沒有絲毫的冰冷可怕,反倒是像在說一件不足為奇的小事。